“谁知道他为什么跑到花街柳巷?在那地方遇害说出去都不好听,本官也无法大张旗鼓的调查此事。” 案发的时候天色已黑,却正是那条街最热闹的时候,过去的人抱着怎样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偏偏过去的都是有钱有关系的人,此事着实不好调查。 但县令的话却给宋家主提个醒,他不知道宋培为何过去,他却是清楚的很。 当然是为了拿下舒月的芳心。 昨天上午,他便信誓旦旦地对他说,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只要三五天,就能看见成效。
第186章 我是想和你亲近 然后第二天,他就惨死在从舒月那里回家的路上。 这其中,说不准有什么猫腻。 回想起舒月嚣张的模样,宋家主越发觉得此事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想着她只是一介女流,身边只带了个小白脸。虽说身份高,但此处天高皇帝远,她总不至于百般不配合。 在心底想了一圈之后,宋家主就趁着夜色过来拜访。 月上柳梢头,刚尝过肉味儿的闻鹤哪里甘心让舒月休息? 等将宋培赶走,伺候舒月用膳过后,他便说:“今天宋培送来的耳坠问题可能比昨日的玉镯还要严重,我有些难受。” 并没有任何不适的舒月上下打量他几眼:“是吗?我记得我们两个都没有碰过那个耳坠,若说有问题,你应该先关心下暗三的情况。” 舒月的脑子倒还清醒,一下就点出最关键的问题。 奈何闻鹤根本不怕被她戳破心思,刚才那套说法只是随口给自己找的理由,被舒月识破之后,也没有表露出任何害羞,反而紧紧搂住她说:“他自己会去想办法,你先救救我吧。” 他压低的声音格外嘶哑,饱含令人浑身发热的情意。 舒月仰头看向他,却毫不犹豫地将人拒绝:“我身体不适,你若真中了毒,便去药浴,或者找其他女子解毒。” 似乎为表现自己的考虑周到,她又补充一句:“我们这里是青楼,不缺这些人。” 说起来,他们早前对宋家说三日内就会把青楼办起来。但如今已经过了时间,还是没有开店营业。 舒月心里盘算着明天再给她们加急练练,就该推出去盈利了。 总不能一直养着这些人吃白饭,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造作。 舒月的心思又飞到了其它地方,闻鹤眼看她的眼神也一并飘去别处,不满地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头和自己对视:“在想些什么?” “想着要把我往哪里推?” 舒月摇摇头,如实说:“只是觉得不能让此处一直闲置,也该拿来赚些钱了。” 她如今还能动用的势力自然是她日积月累出来的,这些钱是她与同谋者费心思赚来的,又不是被大风刮来的,基础的商业头脑她还是不差的。 “一点小钱而已,用不着你这般费心。” 闻鹤搂住她:“你倒是先管管眼前的事情,可怜可怜我再说旁事。”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药浴,或者去找旁人。” 她身上实在难受的厉害,并不想帮闻鹤。而且她觉得闻鹤现在这副难受的模样完全是演出来的,她都没事,他怎么可能中毒? 昨天他比自己接触玉镯的时间更长,却一直表现得很平静,最后还是她霸王硬上弓,才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难免怀疑闻鹤早就服下解药,故意看她出丑。 舒月对自己的提议没有任何愧疚,毕竟昨天闻鹤只给她药浴这个选项,她想去找旁人他还不同意呢。 和他相比,她就大方多了。 然而闻鹤似乎对她的选择并不满意,搂住她的腰的手臂越发用力。 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的时候,舒月已经颇为习惯,格外淡定,拍了拍闻鹤的后背,询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你明知道我只想要你一人。”闻鹤低声说,“我是想和你亲近。” “这番话说得可真好听。”舒月轻飘飘地说。 她可不认为闻鹤这番话是真心的,她当长公主的时候什么样的吹捧话没听过? 比闻鹤此时说出口的话更缠绵更真切的情话舒月听了不知多少,自然对这些事情已经免疫。 若闻鹤是看着她说出这些话,那她还可能因为闻鹤那张脸有片刻晃神。但他现在紧紧抱住她,让她只能看到他的后背,舒月是真的无法有任何情绪上的动荡。 闻鹤明白了舒月对自己的态度并未好转多少,无奈地叹息出声,换了一套说辞:“旁人不能知我身份,若不然便该灭口。你既然怜惜她们,就不该将我推过去。” 舒月恍然大悟,顺着他的话说:“所以你还是去泡药浴吧。” 闻鹤生气了,他看着舒月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索性不再和她废话了,他直接把舒月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欺身压上。 舒月眸色未改,却忍不住皱眉,看起来对他这种以下犯上的举动格外不满。实际上,她只是觉得腰有点疼,脑子里并未想这些事情。 微弱的反应似乎让闻鹤更加不满,他冷着脸说:“为什么非要我态度强硬,你才会温顺下来?我们之间,就不能换一种相处方式吗?” 总是如此,他难免会觉得心累。 舒月低声笑了起来:“你这话说的可真有趣。” 不过他说的也有些道理,所以舒月讥笑过后,还是主动凑过去,在闻鹤脸上落下一个吻。 可惜接下来,便又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打扰闻鹤好事的人,仍旧是余霜。 她举起先前举过两次的纸,宋培的姓名已经被墨团勾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姓名。 也姓宋,应该是宋培的家属。 闻鹤低头匆匆扫视一眼,不耐烦地说:“让他滚,有急事就在下面等着,别打扰我。” 余霜瑟瑟发抖,将求助的视线落到舒月身上。 直到此刻,舒月才在她身上找到点晚照的影子。 想着被他们扔在京城,现在不知近况如何的晚照,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低声叹息过后,主动站出来说:“行了,他应该是为宋培的事情过来的。” 舒月后知后觉地回想起闻鹤先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扫视闻鹤几眼,走到他身边,垫脚凑到他耳边询问:“宋培现在不会已经死了吧?” “自然。”他声音略冷,似乎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中,“我说过他今晚有血光之灾,自然是灵验了。” 虽说舒月格外厌恶宋培,但听到他死讯的时候却并没有多少欢喜,反而有点淡淡的惆怅。 毕竟是一条命啊。 这般轻松的死掉,多少有些可惜,要知道还有不少需要建设的地方正却壮年劳动力呢,她看宋培还挺合适的。 往常无往不利的「读心术」在今夜频频失效,闻鹤看她眉梢流露出的伤感,不解地询问:“心疼了?” “是啊。”舒月说,“心疼他死的轻松,还真是便宜他了。”
第187章 我还要上楼陪佳人 闻鹤憋在心里的火瞬间发泄不出来,他盯着舒月,低声耻笑起来:“你倒是聪明,知道我爱听什么话。” 舒月心想有时候闻鹤太过自以为是,这分明是她的心里话,怎么就变成投其所好。 坐到椅子上,舒月想了一会儿才问:“要去见他吗?” 其实见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不去见又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不是说了吗?让他在楼下等着。” 闻鹤对宋家主并不在意,现在是他有求于他们,大半夜跑过来已经够不懂分寸了。要是不晾一晾他,怕是心得飘到天上去。 他搂住舒月,嫌弃地说:“你又何必在意这些破事,不是早就说好了,宋家的事情全都交给我来处理吗?” 舒月当然不想理会这些麻烦事,但人已经跑到她眼皮子底下,她总不能直接忽视。 冲着闻鹤翻了个白眼,她顺势答应下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他就全权交由你来处理,别让他们再来碍眼。” “当然。”闻鹤好脾气地答应下来,随后将她拽进自己怀中,“所以现在应该忙些正事了吧?” 他只穿着里衣,被夜中冷风吹了会儿,身上的温度比平日都要低。 舒月被他搂住,下意识打了个寒战,才想起刚才快要发生的事情。 从闻鹤身上汲取的凉意和心底滋生的火夹杂在一起,让她不太舒服。 她皱眉想了想,还是不想让闻鹤折腾自己,索性直接拆穿他:“我看你刚才表现得很正常,想来是没有中毒吧。” 闻鹤也跟着皱起眉,心底对宋家众人的杀意又旺盛许多。 果然还是被坏了好事,本来一切都快要顺理成章地进行下去了。 “闻鹤,我真的难受。”她贴在闻鹤的胸膛上,放软嗓音对他说,“哪里都难受,疼。” 闻鹤忧心忡忡地打量起她:“我先前问你,不是说已经没事儿了吗?” 她不说无事,难道要因为这种事情去找大夫?她不要脸的吗? 舒月恼怒地瞪向他,不愿向他解释这些事情,只说:“也不是特别严重,养几天就好。” “还是去找个大夫看看吧,若你不愿折腾,让十二过来也行。” 看得出闻鹤是真的开始关心起自己的身体情况,舒月却觉得更加头疼:“我又没有内伤,让他来看什么?” 舒月扫视闻鹤几眼,随后低头看向自己:“都是些外伤,你真敢让十二来给我看病?” 就算她不害臊,以闻鹤那醋坛子的性格,怕是今夜就要变成十二的死期。 闻鹤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所谓的难受都是指哪里,耳尖难得泛起一层红,回想起自己昨晚的杰作。 “那我给你上药。” 药是昨晚就买来的,如今一切齐全,倒也不用再跑出去折腾。 闻鹤倒不是一味在意自身感受,但舒月觉得这样似乎也没好到哪去。 简单的上药足足耗费半个时辰,舒月觉得自己仍旧是被翻来覆去,像是砧板上任他摆布的鱼肉。 窝在闻鹤怀里入睡前,她在想的还是她与闻鹤之间的关系。 临睡前,她在闻鹤耳畔低声说:“累。” 在她阖眼入睡的瞬间,闻鹤眼中的缱绻瞬间消失不见,他用视线贪婪地描绘着舒月的眉眼,似乎要将她牢牢记挂在自己心中。 在床头枯坐许久,确认舒月已经熟睡之后,他起身离开这里。 如今已经到了后半夜,大多数人都回屋就寝,青楼里空荡荡的,只有楼下一间房还透着烛光。 闻鹤下楼后,直接推开门,就看到与宋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中间男人。 宋家主在这里等了至少两个时辰,从亥时等到丑时,早已焦急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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