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郎,我都知道了。”尹裳声音温柔婉转,扭着腰肢在他大腿上坐下,纤细的双臂挽上他的肩颈。 宋辰温睨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女人。 这张脸无疑是美丽的,艳丽妖娆的脸庞,玲珑曼妙的身段,通身作态看得出惯是会取悦男人的。 所以才能依靠自己的优势背叛他,靠着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才爬上了龙榻。 宋辰温抬手紧捏她的下颌,咬牙切齿问:“你又知道什么了?” 尹裳娇.喘几声,柔荑不安分的从他衣襟内钻了进去,柔声道:“闻侍郎当年欺辱我,温郎不是在替我报仇吗?” 她在宋辰温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虽然不太清楚宋辰温做了什么,才让桓王对他小小放权,可当她知道宋辰温第一时间去对付了闻侍郎时,她心里是无比欢喜的。 那双手已经透过里衣钻进了他的胸膛处,柔软又带有温热,宋辰温双眸一眯,想起曾经握过谢惜玉双手时温软的触感,心里登时如火烧。 他紧抿唇,站起身将尹裳推了下去,一脚踹翻了尹裳身旁的紫檀靠背椅。 “你又算什么东西?你当我不知道,当时是你蓄意勾.引闻侍郎,反被他欺辱了去。你在他那没有捞着好处,便在我的面前扮可怜,让我当了一次活王八!” 宋辰温居高临下睥睨倒在地上的尹裳:“孤整治他,只是想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人,没一个会有好下场。” 羞辱过他的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尹裳发髻凌乱,泪水朦胧,想要努力看清这个她认识了十年的男人。 她从来不知,宋辰温竟然还记着这点小事。眼见他现在背靠摄政王这棵大树,若是他真计较起来,她定没有好果子吃。 尹裳爬到宋辰温的面前,抱紧他的小腿,哭得楚楚可怜:“温郎,温郎,裳儿当时不过是鬼迷了心窍,裳儿还是最爱温郎的啊!” 宋辰温勾唇冷笑,任由她在他脚边忏悔。 ** 直到夜里,宋韶才回到了安阳侯府,刚到盛春堂,谢望便给了她脸色。 问过她信得过的下人才知道白日里发生的事,得知自己儿子竟然觊觎谢惜玉,宋韶顿时大动肝火。 等谢望拂袖离去找他的妾室后,宋韶冷着脸,吩咐道:“去将三姑娘请来!” 一刻钟后,谢惜玉来到了盛春堂。 她站在堂内向宋韶行礼后,乖巧垂首立在一旁,面色冷静看不出丝毫紧张。 宋韶上下打量她一眼。 谢惜玉身着鹅黄绣莲纹襦裙,雪白细带束腰,更衬得身段纤柔腰肢不盈一握,不施粉黛却颜若朝霞,眉眼天生含情带俏,眼尾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媚态尽显。 这张脸比起她那个娘,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竟能引得父子二人都为她倾倒,比起她娘,小的这个显然更是个天生的狐媚子! “我的好女儿,你今日又做了什么好事?” 宋韶眉眼带笑,但显然笑意掺着寒意。 谢惜玉抬头看她,回道:“回母亲,女儿今日呆在乐竹院,除了早膳之外没有迈出一步。” 很好,得体的教她揪不出一丝错处。 宋韶眼神暼了一眼立在她身侧的方嬷嬷。 方嬷嬷心领神会,走到谢惜玉身后,强力按住她往地上跪去。 “嘭”地一声,膝盖砸上白玉石砖的声音异常响亮。 谢惜玉没有挣扎,跪地后腰身仍然挺得笔直。 宋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审视她:“乖女儿,我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不是让你跟自己的兄长纠缠一起!” 谢惜玉回道:“母亲,是大哥哥他来乐竹院寻我,我从未主动找过他。” “他找你,你就不会将他赶出去?你们是兄妹,若是这样,倘若让外人知道了会如何想?” 宋韶的语气也松缓了许多。 “母亲,我会注意的,从今后开始,绝不会让大哥哥再跟我有接触。” 宋韶十分满意她的听话,含笑将谢惜玉扶起来,安抚道:“好孩子,这样才对,省的让母亲难做,你大哥哥也即将成婚了,若是让新妇看出端倪,该如何是好?” 谢惜玉听她这话觉得奇怪,不解问道:“母亲,我与大哥哥是嫡亲的兄妹,母亲为何要这样说?”
第15章 入王府 宋韶倏然顿住,面色不自然,眼神闪躲,选择避开她的问题。 “你大哥哥那边我会让他收敛起来,在为他仪亲的这些时日,玉儿要乖乖呆在乐竹院,没事不要出门,休要再给我惹出祸端。” 谢惜玉只好应了下来。 最后宋韶竟然没有惩罚她,就这样放她回了乐竹院。 回去的路上,因为膝盖猛然砸地,疼得厉害,谢惜玉一步一拐拖着步伐,心里却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何说那种话。 从两三年前起,她能感觉到大哥哥对她异常的热情,可那不是她的兄长吗? 为何母亲会担心兄长与她之间有问题? 夜色降临,月光微弱,长廊处昏暗一片,方才来盛春堂匆忙就没有带上绿珠,一入夜,谢惜玉有些看不清路,只能一路摸索着回去。 还未走到乐竹院,却忽然觉得自己腰身一紧,还没来得及呼救,便被揽进厚重的大氅内,里面温热的气息与扑面而来的雪松香味,让她顿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儿闻过。 倏地,她身子腾空,娇柔的惊呼声在夜间响起。 附近闻声而来的下人提着灯笼,却在附近不见任何人影,下人嘟囔几句,便也没当一回事。 ** 马车缓缓行驶,车厢内熏香缭绕,寂静无声,谢惜玉抚平被魏陵弄乱的裙摆,不悦问道:“这大晚上,殿下要带我去哪儿?” 魏陵轻飘飘看她一眼:“谢姑娘莫不是忘了你我之间的交易?” 她没忘,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魏陵竟真的进了安阳侯府直接将她掳走! 谢惜玉发髻都有些凌乱,她抬手整理了一下,脸颊红润,嗓音轻柔却暗含嘲弄:“殿下这是要强抢民女?” 魏陵侧过身,好笑似的看她:“在谢姑娘的眼里,我就是恶霸?” 谢惜玉摇了摇头,顷刻间,眼里已是一片赤诚:“不是的,殿下是大邺的英雄,为大邺抛头颅洒热血,每个大邺百姓心中都无比感谢殿下的付出。殿下俊美非凡,为人正直,心胸宽阔,心中装满了全天下。” 这些话,平日里都是她听姐姐夸赞魏陵的,听得多了,便也记了下来。 魏陵耐着心静静听完,他挑眉,漆黑的眸上下扫了眼谢惜玉,语调似夹杂三分笑意:“谢姑娘不必吹捧我。” 谢惜玉顿时止住了她想的一堆好话,眼波潋滟,像是在乞求。 魏陵无动于衷,淡淡道:“谢姑娘放心,我会让你明日安全回到侯府,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话说的好像她与他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谢惜玉暗暗瞪了他一眼,随后又想起什么,黯然冷笑。 可不是见不得人? 知道说再多好话都没用,谢惜玉也放弃抵抗,坐到车厢角落,离魏陵远远的距离,靠着车壁,心里还在不停骂魏陵。 魏陵睨了她一眼,长臂一伸,将谢惜玉拉入自己的怀中,掌心按住她的细腰,垂脸看她:“我想谢姑娘还没清自己的状况。” 谢惜玉使劲挣扎,他掌心轻松向前一推,谢惜玉便是上半身都贴在他的胸膛前。 她仰着脸,胸脯一起一伏贴在魏陵身上,挣扎间反而将二人拉扯的更加贴近。 魏陵低眼凝视她颤动的眼睫,修长白皙的手指游移到谢惜玉的细带处,手指弯曲,慢条斯理地勾起细带。 “殿,殿下……”谢惜玉颤着声,按住了那只要解开她衣带的手,仰脸看他,眸中蕴满了求垂怜。 见她眼底弥漫水雾,魏陵喉间不动声色上下滚动,止住了手中解带的动作,改为勾缠她一缕青丝,哑声问她:“现在可明白了?” 车厢暗香浮动,烛火照亮谢惜玉泛红的娇靥。 她贝齿轻咬着唇,刻意忽略那双在她腰间灼热的掌心,低头,黏黏糊糊地“嗯”了一声。 一炷香后,马车驶到桓王府前停下。 隔着厚重的车帘也能听见府前传来一阵嘈杂声,严尘掀袍从前座落地,蹙眉走上前。 只见朱红色的大门前有一名衣衫单薄的女子正死死抱着廊柱,明艳姣好的脸庞布满楚楚可怜,口中还在唤道:“奴家要见桓王殿下……” 严尘冷眼扫视一旁踌躇为难的两名侍卫:“都是做什么吃的?给我把她拖下去!” 其中一名侍卫道:“严大人,这位姑娘是……是长公主派人送来的。” 虽说桓王府早已下了严令,不允许任何无关女子入内,可长公主这个做娘的要给自己的儿子送美妾,他们下人哪敢真的动手? 严尘紧锁着眉看了一眼还在凄然落泪的姑娘,遂转身朝马车边走去,道:“禀殿下,长公主殿下又来慰问殿下了。” 车厢内,长久没有回话。 谢惜玉自然听到了门前的对话,抬眸觑他一眼。 坊间传闻,魏国公与长公主情深爱笃,对嫡长子魏陵更是疼爱有加,现在看来,所言不假。 魏陵眼角余光看到谢惜玉的眼神,揽住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嗓音低缓:“叫谢姑娘看笑话了,母亲她实在是很疼我。” 她的腰被魏陵按得生疼,红唇紧抿,避开他阴冷的目光。 良久,魏陵薄唇轻启:“传我话,本王如今已有佳人陪伴左右,还劳烦母亲操持儿子的终身大事,儿子实乃不孝。严尘,将那位姑娘从哪儿来的送哪儿去。” 谢惜玉怔大了眼,魏陵顿了顿,眼神掠过她的面容,淡淡道:“好生对待,母亲一番好意,莫叫她寒了心。” 严尘领命,走到那位姑娘身前,道:“听清楚了?回去复命罢。” 还在泪流的姑娘还来不及止住泪水,便被严尘带来的两名侍卫前后架起,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车厢内,因方才的小插曲,谢惜玉这才得到空隙,逃似的从魏陵身上下去。 他乜她一眼,幽幽道:“不想让人看到你,就上来。” 立在马车旁的侍卫得到命令,掀起了车帘。 半晌,一道颀长伟岸的身影从车厢内飒飒落地,怀中还抱着一个整张脸埋在他胸膛前的姑娘。 少女墨发披散垂落,耳尖隐隐泛红,娇小的身子紧紧贴在男人身前,雪腮微露,看不清容貌,却也难掩仙姿昳色。 ** 魏国公府松茂堂。 宋锦与魏国公魏之翟争执了一番,才把他气走,正坐着抿茶缓缓火气。 倏然,一条白花花的物体掷到她的眼前,顺着烟蓝裙裾滑落至脚边。 庄姑姑惊骇不已,忙上前看去,看清是何之后,登时眼如铜铃:“殿,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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