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小没良心的,问你两句还不乐意了,本座也没问什么说不得的吧?你回答一下是会掉两根头发丝儿吗??” 姜怀柔“诶呦”一声,又去夺,“这么执着干什么,知不知道对你来说也没什么重要的啊。” 事实证明,紫熙溟的毒舌不容小觑,“怎么不重要?本座倒要看看是哪个瞎了眼的能看上你这么个脑壳儿不太聪明的。”
第100章 没什么用处 姜怀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火气蹭蹭直冒,拽着紫熙溟的袖子就不客气地去夺他背在身后的手链,“不和你说了,给我!” 也不知她哪儿来的力气,像爆发的小凶兽捍卫自己的领土一样给紫熙溟拽得身形一晃,差点站不稳,本就没想再逗她的意思,顺势也就让她拿回去了。 刚拿好还没来得及带手上一片阴影笼下,姜怀柔一脸懵地抬头看去,“让开!” “嘭!” 姜怀柔“啊”了一声小脸皱成一团地捂着红了一片的额头,顾不得疼就慌张推开撑在她上方额头也红了一片的紫熙溟,原谅她骂骂咧咧:“紫熙溟,你有病啊?” “说谁脑壳儿硬?!你脑门是石头做的吗?快起开,我是……”有家室的人。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玩笑话止在口中,本想一跃闪开的紫熙溟一滞,不知道是被磕懵了迟钝还是怎么,紫眸凝视着姜怀柔问:“是什么?” 姜怀柔哪里管他问什么,挣扎着要推开他起来,却不想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了。 紧随着一团雪白进来的,是一道玄色身影,气息冰冷地可怕。 紫熙溟闪到一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刚夜眠说完他就大致猜到了她就是御景煊心尖上的人,这一幕着实容易被误会。 姜怀柔甚至忘了站起,怔然无措地看着一步步向这边走来面无表情的御景煊,手指紧张地握起。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御景煊的气息却寒沉地像随时会掀起一场冰雪风暴。 紫熙溟抿唇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 下一瞬衣领就被提起连反应都来不及脸上便狠狠挨了一拳,踉跄退了好几步才扶住堪堪站稳,脸色变白。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拧眉看向隐忍着怒气的御景煊,姜怀柔被御景煊的狠戾吓得一抖,惊惧站起,“你干什么?!” 御景煊冷睨了一眼姜怀柔,沉默半晌,看向才见过不久的紫熙溟,“知道她是谁吗?”嗓音没有一丝温度。 紫熙溟扯了下泛疼的嘴角,如实回答:“刚知道。” 说完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本座和夜眠没什么,你别误会她了。” 御景煊轻嗤一声,“夜眠?”双拳紧握。 他怎会不知夜眠是谁?那段时间,知道她中了幽蝶香的毒,他暗中调用力量去找夜眠,在知道夜眠就是她之后也就收手了。 可现在,她没有告诉他,他可以不问,结果紫熙溟却知道?慕容凌夜亦是,所以他对她来说,算是可有可无吗…… 姜怀柔咬了咬下唇,长睫轻颤,试探地拉上了疏冷到不敢靠近的御景煊,“能不能出去说?” 她没忘了上午的不欢而散,但恰逢两人刚决裂,她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御景煊看了眼只是碰上自己的衣袖连痕迹都小心到没有抓起的手,随即反握住姜怀柔的手腕转身。 姜怀柔被他拉得脚步紊乱,另一只手手心里攥着的还没带上的手链掉在地上,没多想姜怀柔就佯装摔倒在地,裙摆挡住了手链,在御景煊看不到的地方迅速把手链紧紧攥在手里。 目睹一切的紫熙溟想不通地摇了摇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俩人心中都有对方,压根就是人分开了心没分开,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罢了罢了,懒得多管。 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好奇,御景煊知道夜眠的情况吗?雾藤再不解开,恐怕她就玩完了。 等等,执墨?! …… 房门关上。 御景煊捏起姜怀柔的脸,让她直视自己,“前后不过半日,姜怀柔,你就这样喜欢往我心口上插刀吗?!” 她没打算告诉御景煊雾藤的事,“其实无论怎样我也没有必要同你解释,但莫须有的事我也不会认,事实就是他拿了我的东西,拉扯间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你若不信,大可再问一遍紫熙溟。” 御景煊心里像是堵了一团火却又无处发泄,“所以呢,你觉得意外就是合理的吗?”冷硬的话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颓败。 让姜怀柔不禁有种负心汉的自视感。 “没有。” 姜怀柔侧脸不去看他,“这你就别管了,说好的两不相欠,和我有关的对你来说不过是废纸一张,没什么用处。” “总之,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坚硬的态度让御景煊不由再次沉思反问,为什么用情至深的两个人也会轻而易举地走散? 无力感笼罩,转身语气无波地清声道:“我信了,你走吧。” 姜怀柔盯了那道背影几瞬,动作迟缓地推门走了出去,杏眸颤得厉害,她知道,这次御景煊是真的要放弃她了。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呢? 手里的银链因为用力导致尖锐的棱角刻印在手心。 一夜未睡的姜怀柔第二日早早地就去了大理寺。 王驿和蒋云看着那双硕大的熊猫眼一时间有些大眼瞪小眼,王驿关心问道:“姜姑娘这是没休息好?” 蒋云嘴角懒洋洋地叼着一根竹叶,斜眉入鬓,凌厉感浑然天成,“还以为见着熊猫了呢,小小年纪就失眠,还是缺乏锻炼。” 不等姜怀柔说些什么,王驿可就护犊子地一掌呼上了蒋云的脑袋,“会不会说话?” 姜怀柔惊悚,谁能告诉她,王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彪悍了?!看见蒋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不好惹,没想到王大哥比他更不好惹。 关键是蒋云还真就摸了摸脑袋,撇嘴换了句话:“姜小妹的熊猫眼,真可爱。” 结果就是,被王驿追着打,“你个兔崽子!十几年不见怎的就成了这副欠揍的模样?!再教坏小朋友,给你一鸡毛掸子!” 姜怀柔一阵瑟缩,蒋云好惨哦,但是,她也不是小朋友啊,泪奔。 王驿收着气过来笑眯眯地对姜怀柔说道:“别听这臭小子胡说,小姑娘要什么熊猫眼?听王大哥的,饮食规律,营养均衡,早起早睡,外加锻炼,比什么都强。” 对王驿叮嘱起来如同念经一样深有体会的蒋云忙不迭地说道:“叫我蒋哥就成。” 听说蒋云手腕铁血,不近人情,一般人想套近乎都没用,想来这声蒋哥无非是看在王大哥的面子上。 姜怀柔笑道:“蒋哥好。” 一旁的王驿:怎么有种小弟认大哥的感觉…… 蒋云扔掉嘴里的竹叶,“这时候就先不提见面礼什么的了,回头给你补上,精神状态怎么样?现在能开始吗?” 又暗自打量了一眼在他看来一阵风就能刮倒似的姜怀柔,再配上那两只乌漆嘛黑的熊猫眼,已经在思考要不要让她休息一下再过来了。 一则是耗费时间和精力,容易撑不住,二则是精神状态不好也可能影响效率,比如一般走案件的前一天他都是让手下早早就回去休息。 姜怀柔也没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失眠了,尴尬一笑,“挺好的,能开始,就是看着比较困而已,其实我不困。” 蒋云半信半疑地看了眼确实没打哈欠的姜怀柔,随即侧了侧头说道:“那走吧。” 走过刑具皆备的牢房就是平常安置嫌犯或者关押犯人的区域,蒋云的手下上前和看守的士兵了声招呼,士兵看了看来人,忙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火光映亮了泛黑的墙面,干草铺成的床铺上躺了一个脸色乌青看上去像是没有气息的男子,胸口的轻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姜怀柔大致打量了一眼赵西荣以及他黑胡子下面泛紫的唇色,思定,从袖口处取出来几根银针,洁净到一尘不染幽光泠泠。 见此,蒋云眼皮狠狠一跳,“姜小妹怎么还随身携带银针?”还懂些武功,当利器来用也是好用的。 姜怀柔一边用干净的手帕擦拭银针一边说道:“也不是,偶尔带着,用医药箱带着也不是很方便,就带了需要的过来。” 收好手帕淡定地把银针逐个缓缓扎入赵西荣的穴位,确认无误之后抬手示意一旁的两人一块儿往后退了几步。 “有蛊虫的话就好办些,逼出来再配以药物即可,若不是就会麻烦些。” 王驿对青洲蛊毒的了解也只是一星半点,再深的也不清楚,但这些与其它毒的解法也不乏有同工异曲之处。 视线盯准了赵西荣看好情况,“不像是一般的蛊毒。” 想起在安县抓捕赵西荣的情境,蒋云眸色流深,“我搜到密函时他还好好的,也就是在押往京城的途中蛊毒发作,这期间并没有可疑人员与他接触,我听说有些蛊毒可以被种蛊的人控制,赵西荣应该早就被人下蛊了。” 姜怀柔也在蒋云的话语下不由多思考了几分,一边盯紧赵西荣的状况,银针扎入之后中蛊之人体质不同反应时间也有所不同,快慢是说不准的。 没等多久,只见躺着的人面上渐渐显现一个黑点,黑点不甚明显,但随着它的变换移动而引人眼球。 王驿和蒋云纷纷看像姜怀柔,见她不为所动也就再次看了过去静观其变。 等黑点的移动范围逐渐缩小直至固定在脖颈上,姜怀柔眸光一动,又取出一颗银针快步走向赵西荣,找准位置一针定位扎了下去。 只见黑点在皮肤下跳动几下便不见踪影,王驿和蒋云齐齐一惊,但也没有打扰气定神闲不见慌乱的姜怀柔,事实证明这般镇定是有道理的。 赵西荣的鼻孔处慢慢爬出来一只青色蠕动的小虫,比指甲盖还要小些,看上去还带着粘液,好在几个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不然一般人见了指定要犯恶心。 姜怀柔弯唇淡笑,心上放松几分迅速收针,用手帕叠了几层抓起蛊虫放在了闲置的空瓶里,转身将空瓶交给蒋云道:“看来是蛊毒触发的程度算不上深,蛊虫可就这么逼出来了,待会儿我再去开个药方,让赵西荣喝了不出意外半天之内就会醒了。” 见蒋云接过,想了想又叮嘱道:“不过身体会比较虚弱,还是让他身体好个七七八八了再审为妙,不然受了刺激挺不住也是白救。” 蒋云明白姜怀柔的意思,嘴角张扬勾起,“行,知道了,姜小妹好本事,有没有兴趣来大理寺当个助手什么的?高薪给你安排上,吃住包君满意。” 结果就是被王驿打着出了牢房,“你小子是见好就捞是吧?懂不懂见好就收?天下之大,能逼出这只蛊虫的也不在少数,你想找谁找谁去,别打姜姑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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