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沈让的脖子不放,懵懵懂懂地撒娇卖痴,刚才在他腕骨上蹭过的地方像是充了血一般,在沈让的腿上摩挲不停。 她的动作惹人,表情却纯真无辜,沈让看着她,只想将她立刻剥干净吃干抹净,可是现在姜毓宁醉得神志不清,只怕醒来后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不能再这时候碰她。 姜毓宁虽酒意上头,却对沈让的情绪感知得十分清晰,她敏锐地察觉到沈让的呼吸变重,抱着她的力道也逐渐变重,像是要把她推开似的。 她立刻摇头,泪濛濛地问:“可以不要把我推开吗?” 沈让一怔,握着她手腕的动作微滞,没有再继续动作。 姜毓宁在他的膝盖上蹭了蹭,让两人贴得更近,然后道:“哥哥,你最近都不亲我了。” 沈让哭笑不得,点点她的额头,“小白眼狼,我是为了谁?” 他没收着力道,这一下就给姜毓宁的额头戳出一指红痕。 姜毓宁眼尾发红,抬手捂着额头,怯生生地说:“哥哥讨厌我。” 她根本没有听沈让说了什话,只管自顾自地掰扯,“哥哥已经好几天没有亲我了,也不抱我,那天咱们一起逛园子,你给我披披风,连带子都不给我系。”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一起看书,你都不让我靠着你。” “还有那次,我都明明主动去抱你了,我就是想让你亲我的。可你不只没有亲我,还把我推开了。” 她一桩桩一件件地说,沈让这才知道,原来小姑娘在这种事上,心思这么重。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听姜毓宁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哥哥,你不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不想再对我好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姜毓宁原本就对沈让有很深的依赖,几乎日日夜夜都想黏在沈让的身边,平日里有些话还藏在心里不好意思讲出来,现在喝醉了,变得更加直白,她盯着沈让幽深的眼睛,坦白道:“其实,我好喜欢哥哥亲我。” 没有一个男人能在听到心上人这么直白的话后,还能忍住没有动作。 沈让深呼一口气,再控制不住,直接扣住姜毓宁的腰,将她按到了身后的玉璧上,纤腰如坚韧的柳枝般向后折去,沈让覆过去将她吻住,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一手顺着腰眼往下,没入水中。 姜毓宁紧紧嵌在他的怀里,浑身湿漉漉的和他接吻,平缓的呼吸渐渐变成沉溺的呻/.吟,靠在玉璧上,不自觉地往下滑。 沈让这才松开她,提着她的细腰,轻声道:“这样,还会怀疑吗?” 姜毓宁已经被完全亲懵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抱着他的脖子,还想继续亲。 她直白地说:“有些难受。” 沈让长指在温水里撩拨了两下,“这里难受?” 姜毓宁懵懵懂懂,低泣着承认。 沈让按着她,温柔道:“哥哥不是疏远你,也不是不喜欢你,哥哥是怕再吓到你。” 他指的是上次在平州草原,因为不小心看到了小姑娘的身子,以至于眼底流露出了急不可耐的侵占,把小姑娘吓到了。 他便不敢再对她做什么。 所以一直强忍着。 姜毓宁也不知听懂还是没听懂,愣怔许久,最后说:“那哥哥别吓我就好了。” 倒是没想到会听到小姑娘这样的回答,沈让无奈地摇了摇头,无有不从地说:“好,哥哥不会再吓到你了,哥哥慢慢来。” 他抬手贴住小姑娘潮./红的小脸儿顺着拂过她的耳朵,如愿看她轻轻地抖,然后道:“哥哥叫你舒服。” - 等姜毓宁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浅色帐子,竟有那么一瞬间,忘了自己这是在哪。 腰间传来的温热将她思绪拉回。 她侧了侧身子,转头看向身旁,最先入目的是沈让搭在腰上的左手。 沈让肤色冷白,看上去文弱,实际上却极有力,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十分清晰,五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指腹上和虎口处生着一层薄茧,那是他连年征战留下的痕迹。 昨夜的记忆如海水倒灌,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浴池里的荒唐。 从前,姜毓宁对于这双手的印象,就是宽大温暖,他牵着她长大,一路往前。 但是现在,姜毓宁看到这双手,双颊不自觉地就染上了绯红。 她被抛上半空,上下翻腾。 那陌生而又让人沉溺的感觉,即便隔了一夜,仍旧让人脸红,姜毓宁不好意思再看,收回视线,抓着被角蒙住脸。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句,“不闷吗?” 姜毓宁没想到沈让竟然早就醒了,可他分明没有睁开眼,怎么会知道她拉被子,难道,刚才她看过去的视线,也被他察觉到了? 她顿时更不好意思了,闷着小脸不说话。 沈让侧过身,面对着她,“生气了?” 其实没有生气,只是害羞罢了。但是姜毓宁抿了下唇,没有说话,想故意吊他一会儿。 沈让又如何看不透小姑娘的心思,可他没有拆穿,很配合地继续往下说:“都是哥哥不好,又惹宁宁生气了,哥哥该罚。” 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顿,然后道:“那就罚哥哥,十天不和宁宁说话,如何?” 就知道这人没有半点正形,每天只知道怎么逗她,姜毓宁生气地哼了一声,掀开被子倏地直起身来,然后扑到沈让的身上,很是放肆地掐住他的耳朵。 “哥哥!”她嗔他。 “好了,不逗你了。”沈让笑着举手投降,却也没有制止姜毓宁的动作,而是问道,“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 姜毓宁摇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沈让看她脸色红润,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那,昨日的事,还记不记得?” 姜毓宁趴在人身上,又拿捏住了他的耳朵,自觉居高临下,胆子也大了些,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沈让挑挑眉,然后感叹,“我看,你还是喝醉的时候,更诚实些。” 姜毓宁瞪他,“哥哥!” “好,你不记得了。”沈让顺从地改了口,然后道,“不管你记不记得,昨日的话,哥哥再和你说一遍。” “哥哥没有疏远你,更不会冷落你,哥哥只是怕吓到你。” 提到这个,姜毓宁就总有些心虚,她总觉得自己想要的太多,一会儿想要进一会儿又想退,所以,她很怕沈让会没有耐心,道歉道:“哥哥,对不起,都是我……” 然而话没说完,就被沈让打断 了,“小傻子,这怎么会是你的错。” “哥哥年岁比你大,懂得也比你多,都是哥哥没有引导好你,也没有约束自己的行为,才会让你被吓到。”沈让语气认真,“该是哥哥说对不起才对。” “……真的吗?”姜毓宁抬眸,问,“哥哥会不会嫌我麻烦?” “宁宁是哥哥的掌上明珠,哥哥只怕会唐突了你,永远不会嫌弃你。” 有了这句话,姜毓宁不安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她松开手指,抚着沈让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哥哥,你真好。” 沈让就这么抱着她,任由她的动作,等她亲够了,才再次开口,“哥哥的心,你都明白了。现在哥哥有几句话想问你,宁宁要诚实回答,知不知道?” “嗯。” “昨天的……事,你有没有不舒服?”沈让一本正经地问,不知道的以为是讨论什么朝堂大事。 姜毓宁疑心他又在故意逗弄自己,不想回答,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答应的,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没有。” 沈让的语气也的确认真,又问:“那你告诉哥哥,你喜不喜欢?” 这要让人怎么答嘛! 姜毓宁脑袋一歪,小脸埋进他的胸口不说话了。 沈让揉揉她的脑袋,长指拂过她散落的发丝,勾弄着,道:“那就是不喜欢了。” 姜毓宁仍旧不愿出声。 沈让叹道,“那好吧,看来昨晚的事,宁宁确实不记得了。” 说着,他的大掌就要往下滑,“现在你总是清醒的吧,不如现在再重新感受一遍,如何?” 眼看着他的手掌滑过危险的弧线,姜毓宁连忙伸手将他按住,“不要!” 可是她的这点子力气哪里能拗得过沈让,甚至挣脱不开他抵在她腰臀上的手臂,最后只能低如蚊蚋般地承认,“……舒,舒服。” 说完这两个字,小姑娘羞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确定自己是一辈子都玩不过沈让的,可怜巴巴地求饶,“哥哥,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沈让轻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他又瞬间恢复了认真,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怕吓到你罢了。” 听了这句,姜毓宁总算是明白了,自从平州草原之后,沈让便一直把这句话放在心里,这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怎么亲近,不光是她记着,沈让也都一笔一笔地记得清楚,只等哪一天能全部讨回来。 表面君子,心里怕是计较的很。 果然如郡主所说,哥哥是这世界上最睚眦必报的人。 她鼓了鼓嘴巴,心里腹诽,面上却实在不敢再流露出半分的不满,生怕再被他逼着说什么羞人的话。
第61章 落水 61. 清晨大好时光, 两人就这么倚靠着谁也不愿意起来,好似在填补过去一个月的空缺似的。 姜毓宁枕在沈让的胳膊上,两只手捧着他的头发认真把玩。 沈让就由着她胡闹, 没有半点要制止的意思。 忽的, 姜毓宁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哥哥, 昨日咱们在公主府是不是没待多久就回来了。” 因为喝了酒,姜毓宁对昨天的事朦朦胧胧的, 记不太清了。 沈让点点她的脑袋,后悔地说:“我也没想到你两杯酒下去就能醉成那样,以后再也不让你喝酒了。” 姜毓宁忍不住争辩, “或许是没吃什么东西呢?郡主说空腹喝酒就很容易醉。” 说到宣丛梦,姜毓宁忽然想起昨日在公主府,好似听到出了什么事, 但具体是什么却记不大清了。她揉揉太阳穴, 问沈让, “哥哥,昨天公主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让没有提沈议, 只含糊道:“有宾客落水了。” 姜毓宁没有问具体是谁,她只关心宣丛梦和清河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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