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客嘴快,“那现在看来,那风自白是隐居了,当年江湖传得沸沸扬扬,都传他死在了昌夜国。” 无不晓撇撇嘴,“此言差矣,风自白那自创的碎霄剑法,江湖上几乎是无敌了,连当年风头正盛的苏前道都略逊一筹,在金陵大比时,被割下了一缕头发。” “能割下苏前道一缕头发,嚯,这风自白真厉害啊。”有看客发出惊呼声。 无不晓有些骄傲,“那是当然,时过境迁,现在江湖上都只知道卷风刀苏前道,不知道碎霄剑风自白咯。” 苏前道,她知道这个人。 以前在元闲镇,那个说书人经常说他的故事。 他的刀法刚猛凌厉,几乎很少有人在他手底下走过二十招,在江湖上声名很响,至于那个金浮楼现任的楼主就是他。 金浮楼是江湖上的圣地,无数身怀绝学想要踏足的地方,成了金浮楼楼主,那便是公认的天下第一,背后还有朝堂的支持,统管天下武林门派。 每隔十年,在金陵都会举行大比。 二十年前,苏前道败给风自白,本无缘金浮楼楼主,谁知道,风自白昌夜国一去再无音讯,苏前道作为天下第二也是顺利的成为了金浮楼楼主。 “风自白的碎霄剑法若是没有传人,那真真是可惜啊。”无不晓再次慨叹,“他若是做了那楼主,这江湖肯定会太平的。” “无不晓,你的话什么意思?”雅座上的帘子掀开。 几根金色丝线弹出缠住了无不晓手中的醒木,稍稍用力,醒木碎裂开,在场的人噤若寒蝉。 无不晓面色微变,干笑了声,“原来是金浮楼的朱雀大人。” 魏清宁好奇地探着脑袋,雅座的帘子被掀开,一个紫衣的妩媚女人手指缠着金色丝线,款款走出。 “小妹妹,我好看吗?”女人掩嘴一笑。 魏清宁眨巴着眼睛,认真地点头,“好看。” 女人打量着魏清宁眼里有过一丝轻蔑,这八成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小弟子,连她的名号都没听过,还傻乎乎盯着她看。 “朱雀大人,为何弄坏在下的醒木,这风自白现在也不可以提起了吗?”无不晓笑笑。 朱雀抚弄着金色丝线,“金浮楼也属朝堂千机卫管辖,千机卫直接效忠天子,你编排金浮楼的不是,是质疑天子的眼光咯?” 无不晓摇摇头笑道:“好大的帽子,我可戴不起。” “人啊,还是不要胡说的好。”朱雀似笑非笑着。 无不晓收拾着桌上的碎了的醒木,“再这般下去,江湖上后起的星复堂怕是要超过了金浮楼。” 朱雀哼了声手里的金色丝线再次弹出,直取无不晓的大穴。 丝线弹到一半,被当众截断。 作者有话说: 武侠真的好冷好冷
第6章 金浮楼内除了楼主苏前道,还有青龙白虎朱雀青龙四大护法。 朱雀的金雨丝在江湖上独具一格,鲜有敌手,未曾想今天竟然有人一剑斩了她精心炼制的武器,登时大怒盯着前面的青衣负剑小姑娘,“哪里来的毛丫头!” “你这人好不讲理!击碎了伯伯的醒木,还要封他的大穴!”魏清宁右手持剑,剑鞘还背在肩上,硬着脖子大声说着。 大堂内的观众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常年遇到江湖人比斗的他们,跑得比谁都快,大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朱雀手指缠绕着金丝眼光犀利盯着她手中的长剑,那剑身若秋水一泓,又隐隐透着寒气,绝非凡品,她不敢掉以轻心,暗自揣度,难道还有哪一家武林门派没接到金浮楼的旗令? 她还在细细揣摩,对面的小姑娘已经开口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魏清宁没好气问着。 朱雀笑了声眼里藏着冷意,“小姑娘是哪家的小弟子啊?” 魏清宁真的烦透了,她下山以来,每次都有人问同样的问题。 “我是苍澜派的。”魏清宁随口编造。 朱雀咦了一声后恍然过来大怒,“小丫头你敢戏弄我!” 几根金色丝线分别弹射过来,蕴藏着她的内力,劲道十足迎着魏清宁去,每一招都不手软。 魏清宁又生气又无奈,好不讲理,非要说门派,她住在沧澜山,就叫沧澜山嘛,还要打她。 无不晓有些着急,“小姑娘,小心,她的金雨丝线专攻人的大穴,无隙不入,防不胜防,她要取你的商曲、石关!” 魏清宁凝神挥剑,同时听取无不晓的指引处处躲避,没想到那丝线往她的气海穴去了,竟然想要废掉她的一身内力,实在可恶得很,她真的怒了。 长剑轻盈游走在金丝线中间,身子灵活的闪躲着丝线的袭击,抓着机会,足尖一点,左手持剑,直取朱雀的心口位置,这一剑她来不及防护,绝对会重伤她。 剑锋行至半途,魏清宁心有不忍,还是堪堪的收剑,自己连连后退,没料朱雀偷袭,金色的丝线钻着她曲池穴去,登时一股酥麻感传来,她险些握不住剑,慢慢地疼痛也涌上来。 无不晓见状大怒扶着魏清宁坐下,气极而笑,“金浮楼现在已经沦落到和一个小辈过招,还要耍诈欺辱的地步了?人小姑娘明明可以重伤你甚至取你性命,她心善宁愿回气伤了自己,没想到对方却卑劣的偷袭她!可笑可笑啊!” 朱雀脸色挂不住,“我是要请你去一趟金浮楼,是她先多事的,至于受伤,那也是技不如人,被你一说,我还真是不堪。” 无不晓注意查看魏清宁的状态,看她脸色苍白,低头去看她的手臂,右臂曲池穴那附近已经有了充血的状态,那根金丝线还在里面,他怒向朱雀,“还不撤了!” “给小辈一个教训罢了。”朱雀没有撤手的意思。 无不晓握紧了拳,“我虽然并没有武功,却也遍识江湖名家,今日我要是不死,定会告知江湖今日之事!” “朱雀,罢手。”低沉的男子声音传入。 朱雀不情愿地一抬手,金色丝线落入她的指上。 “真是热闹,青龙大人也来了长安。”无不晓冷哼着。 青龙看了眼魏清宁,他的师妹他了解,金雨丝线伤到的,都会造成行气凝滞,没有上等的良药,怕是短期内都没法用剑了。 他在怀中取出两个小瓶放在了木桌上,“小姑娘,白色的一日三次内服,红色的一日两敷,七天之内你就会痊愈,我师妹下手没个轻重,多有得罪了。” 魏清宁听着青龙的话,心里的怨气也少了一些。 无不晓哼道:“这还算人话,不过就两瓶破药打发了,至少要别的补偿吧,这么欺负一个小辈。” 青龙长相周正不苟言笑,“楼主确实想见一见先生,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好的补偿方式,谈完,我们一起离开。” “你们金浮楼网罗天下武学,我看,送小姑娘一本剑法,最好是防御的,她需要这个。”无不晓捋捋胡须,“就那个清歌诀。” 朱雀笑了不屑道:“清歌诀,多少武林中人想要的,就这么给一个不知名的小辈?” “好。”青龙答应了。 朱雀一急,“大哥.....” 青龙看向魏清宁,“金浮楼向来以理服人,今日确实是我师妹的过错,一本清歌诀不算过分的要求,何况小姑娘是块好苗子,要是将来想要入我金浮楼,清歌诀也就当见面礼。” 无不晓笑了,这青龙够精的,一番说辞,绕来绕去还提到了要小姑娘入他的金浮楼去。 魏清宁茫然地摇着头,“我不去什么楼,药我收下了,那什么清歌诀就——” “就收了吧”无不晓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小姑娘是他们的错,你安心收下,他们啊反正每半年要送武学到千机卫过目,这本肯定也在其中,择日不如撞日,至于去不去金浮楼再说,实在不行,星复堂也可以。” 青龙脸色有些变化,“先生消息真灵通。再者,星复堂莫要再说,那是乱党,江湖朝堂人人得而诛之。” 无不晓没去理会他,自顾和魏清宁说着话。 “小姑娘,今天谢谢你替我出头,不过以后啊还是多几个心眼,不要太善良了。”无不晓又在怀里取来一个小木牌,“你要是想找我,我又不在望云楼,你把这个交给掌柜,我自会来相见你的,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凡有所求,我必应允。” 魏清宁张口还想说,无不晓已经和那两人走了。 留下她在大堂中风中凌乱,手里还握着那个木牌。 怎么来听一回书,又是清歌诀又是小木牌? 出了望云楼,天已经快黑了,她往客栈的方向去。 路过一个小巷子,听到了打斗声,她心思活络了,悄然地跟了过去,长安天子脚下,还有械斗的吗?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前面的情况。 作者有话说: 初出茅庐的小魏,还有一腔热血和善良
第7章 小巷子内光线不明,刀光剑影间血肉横洒,还有婴儿微弱的啼哭声,在这些厮杀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魏清宁耳力实在太好,她右手拔向了剑柄准备拔剑。 那个被围住的男子拼死想要突围,又被那几个黑衣人的长链银钩挡回来,那银色钩子狠狠地戳中他的肩胛骨,那男子竟然哼也没哼,手中的长枪一送,结果了对面的人。 黑夜中,男子杀得兴起,完全没注意背后有人准备偷袭。 “铮——” 一颗石子击中了偷袭人手腕,他的毒镖掉落在地。 男子回身一枪,刺穿了偷袭的人。 “谁在那儿......”一番厮杀巷子中只剩下了男子一人。 她踏着脏污的血水走过去,朦胧的月色中,隐约看到那人胸前还裹着一个襁褓,他身受多处刀伤,已经是重伤濒危,恰在此刻,那婴儿啼哭声自襁褓传来。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这里有药。”魏清宁小心地问着。 那人站着没动,手中的长枪往前一送,“你是何人?金浮楼?还是夜网?还是这长安城中多起命案幕后组织中人?为何出手救我?有何目的?” 她听得一头雾水,“我,我都不是,我是沧澜山的,我见他们这么多人打你一个,还卑鄙偷袭,我看不下去就投了个石子的。你流了好多血,已经伤及肺腑了,不及时止血会死的!” 那人还是没动,血手紧紧握着长枪木身,长枪的银色枪头在月光下闪着粼粼白光,配合着满地的尸体和血水,显得有些萧瑟又悲壮凄凉。 “噗通!” 那人单膝跪在了地上,嘴里不住地淌落血水。 魏清宁顾不得其他奔了过来,想要给他上药,他婉拒了,右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哑声恳求着,“小姑娘,看起来,你没有骗我,想不到我谷明达也有穷途末日的一天,我死不足惜,但我身怀重要的情报要上呈堂主,还有我结义兄弟的可怜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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