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许掌门你没事吧!师父要我好好照顾你的!谢居安,我们现在就走吧。”有了师父,魏清宁那沉重的心情一下子缓解了大半,现在看谢居安也没那么戒备。 谢居安应了声过来帮忙,两人扶着许清歌离开。 石熊想去追,凌空一柄剑飞来直/插在他的前面,震慑住了他,他不由得胆寒后退了。 清水居是清无门在丘磁雪山下的一座落脚的小院落。 “冯大夫,许掌门怎么样了?”魏清宁紧张地盯着给许清歌诊脉的冯君昂。 冯君昂微微点头,“许掌门的伤势多是内伤,不过她根基深厚,没有危及性命,好好养着恢复不难。” 确定许清歌没有事,心情放松下来的魏清宁险些没站稳,一下子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自己还受着伤,论起来不比许掌门的轻。”谢居安扶着她坐下来,“这里没事了,你也去好好养着。” 魏清宁摇摇头,“还有鸢姐姐呢。” 谢居安道:“王姑娘我会去救。” 她还是不答应,“鸢姐姐把暗门画给你,阿史那叶肯定会知道,他会迁怒鸢姐姐的。” 谢居安也明白这个,“你现在受着伤也没办法去救,我相信以王姑娘的机敏,和阿史那叶对王姑娘的痴迷,她多周旋一时是不会有大的危险,我稍后便派探子去天幕殿。” 她渐渐地听不清楚谢居安说了什么,只看到他嘴唇一动一动,眼皮子也越来越沉,一个没坐稳栽在了谢居安的怀里。 谢居安身子一僵,神色也柔和下来,他轻轻地横抱起魏清宁,慢慢地走出这间屋子。 许清歌注视着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看着冯君昂道:“这位少年堂主,不知和曾经的长龙军主帅谢熠是何关系?” 冯君昂一怔,“许掌门认得谢熠主帅?” “曾经有过数面之缘,我见这少年样貌和谢熠有些相似,莫非是他的骨肉?”许清歌试探问着。 冯君昂想了想还是没隐瞒,现在看来,许掌门没有任何的恶意,“不错,堂主是谢将军的小儿子,也是他唯一的骨血了。” 许清歌没有说话了,像是想起了多年前的旧事,她有些疲倦地合上了眼眸,听着合上门的声响,她轻叹了口气。 入夜后的大漠异常的寒冷,天空中还飘起了细细的雪渣。 睡了一天的魏清宁自睡梦中醒来,迫不及待的穿上衣裳,急匆匆的跑了出去,骤然的寒气冻得她一激灵。 “怎么不多穿些。”谢居安见到了她抓起一件白裘追了过去。 她有些焦急,“师父还没回来吗?鸢姐姐呢有消息吗?” “出了司云府的事情,阿史那叶特意加派了人手,天幕殿尤其是重重防卫,不过不要着急,星复堂的探子刺探情报都是一等一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我们回去等。”谢居安替她披好白裘,耐心地哄着她。 魏清宁还是很不安,“那师父呢?师父还没回。” 两人说着,清水居那里有了动静。 魏清宁连忙跑过去,一眼见到了些许狼狈的师父。 还有后面七八个受了伤的清无门的弟子,里面就有拉着她哀求的小姑娘浮若。 “师父!”她跑到酒中仙的跟前,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 酒中仙有些疲累,“阿史那叶这个王八犊子,还真的不好对付,还是没有全带回来。” “曲前辈,你已经做得很多了,不必自责。”浮若还红着眼圈,不过还是宽慰着酒中仙。 酒中仙看了眼还掌灯的屋子,对后面的清无门弟子道:“你们先进去,她见到你们也放心,我稍后进去。” “师父,你不是风自白吗?”魏清宁纳闷地问道。 酒中仙哑然失笑狠狠地揉着她的脑袋,“傻丫头,谁和你说我是风自白啊?” 魏清宁也笑了挠着头道:“江湖上的人都这么说,他们一看我的剑法,就问我认不认识风自白,我就说,我师父肯定不是他,我师父是个爱喝酒的老头子酒鬼......” 她自知失言,还没说完,头上挨了一敲。 酒中仙环抱着手臂不满地哼道:“敢情你就在外人面前这么诋毁你师父啊?现在好好看看,你师父是不是老头子!” “不是,不是,师父你很好看。”魏清宁笑着讨好道。 酒中仙稍稍整理了衣裳,又叫来魏清宁给他理了理脸上的血迹和凌乱的华发,这才满意地要进去。 “师父,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呢?”魏清宁好奇追着。 酒中仙头也没回,“曲江陵!”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曲江陵是谁吗?前面提了一下
第74章 屋内烛火依稀, 映出纷乱的人影。 曲江陵推门而入,纷杂的人声一下寂静了下来。 浮若柔声地道:“掌门,这次真的多亏了曲前辈我们才能安全无虞的出来,曲前辈想来还有好些事情和掌门说, 我们先出去, 好几个师妹身上还有伤, 我去替她们找点药。” 随着清无门几个弟子的离去,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许清歌看着走近坐下的男子, 眼神一暗, “你这样,我不知如何回报了, 或许十来年前, 我们就该分道扬镳永不相见的好。” “清无门的无上心法真的是不同凡响啊, 许掌门这些年修炼想来又精进了,这样的话说出来也面不改色。”曲江陵带着些许讥讽地说着。 许清歌一窒, 看向满头华发的男子,想起过去种种其余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幽幽叹息一声。 曲江陵替她掖好被角,“别说这些了, 你伤还没痊愈,别想的太多, 清歌, 你不欠我的,是我放不下,接到兰越消息后, 我根本想也不想的就来了。” “江陵, 你恨我吗?”许清歌苦笑着。 曲江陵自嘲笑笑, “我更恨我自己,自从离开了那个地方,我的杀性也少了,不然十八年前哪怕你恨透了我,我也要带着你离开丘磁雪山!” 十八年的春秋,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长到足以磨灭少年时候的意气风发,儿女情长。 短的好像那些往昔就是发生在昨日。 “你别进去了。”浮若拦下了要过去的魏清宁,“让掌门和曲前辈单独呆一阵。” 魏清宁经过下山后诸多事情,很多事情也明白了,至少看他师父这样,对许掌门就不是普通好友那样的感情。 过去在沧澜山,师父喝醉了就喜欢画画,画了好多的青雪叶,还画了好多的青衣持剑女子的画像,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女子的长相就被丢出去了,只记得那些叶子。 浮若有些怅然,“我们这一门想要登顶,须得摒情绝爱,掌门的资质百年难遇,还肯斩情丝,实在是很不容易。” “还有这么奇怪的修炼功法?”魏清宁有些好奇。 她听着浮若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你们认识章翩跹吗?”她期待地道。 浮若脸色微变,“章师伯?你认识章师伯?” 师伯? 魏清宁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关系。 “小宁儿,你在哪里见过章翩跹?”曲江陵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廊下,他是带着许清歌出来透气的,没曾想遇到了这一幕。 魏清宁看到几人都等着她说事情的始末,连忙将江陵的事情都说一遍,最后还不忘和曲江陵说,“师父,原来你就是西魇教教主任流凡的亲传徒弟啊!那你认识磷姨吗?” 曲江陵有些复杂地看着兴奋雀跃的小徒弟,没想到下山一趟,这个小丫头片子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还遇到了故人。 “她回涉笼寨了?”曲江陵问道。 魏清宁眼睛一亮,“师父,你果然和磷姨认识!那磷姨口中的故人就是师父了,师父,磷姨她很想你的!我们到时候一起去涉笼寨找磷姨,她看到你一定很开心。” “好了好了,这些事稍后再说,天气冷,清歌我们还是进屋去,出来透透气也差不多了。”曲江陵笑笑扶着许清歌往回走。 她看得出他师父不太愿意提起涉笼寨,还有磷姨,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浮若,章翩跹说她被赶出了师门,是为什么啊?”她心里十分的好奇,缠着浮若不放。 浮若拗不过她,“章师伯是师祖收的最后一个弟子,那时候师祖已经快故去了,基本上是师父代师教徒,还有肃心长老在旁教导,想来是很看重章师伯的。” “本来章师伯的根骨也很好,是下任肃心长老的人选,可她在册封的当日毅然决然拒绝了洗髓,还伤了肃心长老叛逃了师门,听年长的师姐说,章师伯是有了喜欢的人。” 魏清宁心猛地一揪,她想到了死去的云温。 屋里的烛台已经堆满了蜡泪。 许清歌重新躺了回去,出去走了走她心中的沉闷好了一些,不过骤然听到章翩跹的名字,她有些意外。 “其实我很羡慕章师妹。”她道。 曲江陵削苹果的手一顿笑道:“我也很欣赏她,她敢爱敢恨,不愿意接受你们清无门的心法灌顶,敢于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不过,听小宁儿这么说,那个云温是死了,哎,还是可惜。” “不过他敢追杀我小徒弟,死了也活该。”曲江陵把削好的苹果给了许清歌。 许清歌淡淡笑了,“你嘴里说着嫌弃,其实还是很在意这个小徒弟,不过,在莫塞楼,我见她比你口中稳重了几分。” “那丫头吃了大苦头,苏前道这个渣滓,多年前败给老白一直耿耿于怀,竟然还想了这么多心机算计我徒弟,要不是现在事情多无法抽身,我一定宰了他,咳咳咳......”他说着又咳嗽起来。 许清歌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样?” “没事没事,在丘磁雪山受了点暗算,没大关系,也不知道兰越那里怎么样了。”他稳了稳乱了的气息说道。 说到这个,许清歌也隐隐担忧起来,不过见到曲江陵的神情,猜想应该是没有大的危险的,何况兰越的武功也不在他们之下。 “江陵,你知道那个少年是谢熠的独子吗?”许清歌问他。 曲江陵放下手里的茶杯,“居然是谢熠的儿子,我记得当年谢家是灭门了,没想到还有一个儿子活了下来,实在不容易。” “他在追查长龙军的旧事,我想要是兰越回来了,通过阙特勤手里掌握的那些资料,应该是能帮到他的,长龙军的覆灭实在是一桩切切实实的冤案。”许清歌同他说着。 曲江陵微微点头,“这是自然,从前是不知道谢熠还有骨血在,现在知道了,当然要帮他,何况......” “何况?”许清歌不解。 曲江陵哼唧唧道:“何况那小子惦记着我那徒弟呢!看我徒弟的眼神,那个温柔多情的让我都看不下去了!不过这小子人品还成,还会拼死护着我小徒弟,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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