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总是那样的聪明,你就是天生的剑道奇才,你的领悟和天赋不是一般人能比,我想不要十年,这次金陵后,你就会是这江湖第一了。”王如鸢说着眼角眉梢都是傲然,替她骄傲。 江湖第一,剑道奇才。 她有些迷茫,伸手接住了雨水。 她师父和风大侠比她更有天赋,可他们对这些虚名都不那么看重,要是初次下山她有这样的成就,她肯定高兴坏了,可现在她好像也没那么在意,她只想替师父要个公道! 长安去金陵路程不算近,他们一路策马,几天后已经到了滁州地界,这里距离金陵已经很近了。 “阿宁,天色看起来要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王如鸢叫住前面的魏清宁。 她勒住缰绳,这天色积云重重,狂风飒飒作响,确实是要下大雨的前兆,他们一路马不停歇,比原定计划提前了好几日,这会儿也不急着这一时。 找了一阵,远远地见到了破落的房屋,两人都是一喜,王如鸢正要策马过去,手臂被魏清宁一把拉住。 “鸢姐姐,前面有打斗的声音,我们先下马,小心点。”她耳力过人,隔着这样的距离也听得很清晰。 狂风不止,卷起沙尘滚滚。 破屋前,几人缠斗在一处,地上还横七竖八的躺了好些尸体,没多时,处于劣势的一方的人马就余下了一人被围困住。 被围住的人身受重伤,手里的一柄大刀死死地握在手里,狠狠地环视着这一圈人。 “余梁,你这样的身手也敢来金陵?鬼罗大刀呢?”破屋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肌肉虬髯的汉子,他不无讥讽地笑着。 藏在灌木后的魏清宁眼睛蓦地一亮低声道:“是何乱秋。” 余梁冷笑不语,他举刀冲过去,刀锋即将掠到那围攻的魇魔教弟子时,被何乱秋一拳轰中,将他撞飞了出去,重重摔下。 “你要是愿意告诉我你那位公子的下落,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何乱秋猖狂地大笑着,右脚狠狠地在余梁的胸口碾压着。 眼见余梁要被折磨死,藏在后面的两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谁!”何乱秋敏锐地看向灌木丛,手里的暗器投掷过去。 作者有话说: 天赋加上奇遇,少年总是无畏,意气凌云天地间
第93章 飞蝗石是何乱秋最拿手的暗器, 出手就要见血。 他半天没见到灌木丛后有响动,轻蔑笑笑,手指一挥,要后面的魇魔教弟子去把里面的人拖出来, 他可不会轻易放过敢偷听的蝼蚁, 至少得毁尸泄愤。 那几个弟子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手即将拂开灌木丛霎那,飞蝗石骤然炸开在眼前, 爆开的血雾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何乱秋, 我们又见面了。”魏清宁踩着偷袭的魇魔教弟子,右手还提着一个扑过来的弟子, 挑眉地笑着。 何乱秋摸了摸左眼, 里面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咬牙切齿地握紧了大拳,怒吼一声, “死丫头!我宰了你!” 她右手扔开碍事的魇魔教弟子,几个腾跃避开了何乱秋暴起的杀招, 现在的她几十年的内功,还有碧落心法时时辅助, 手里还有天下难得的清歌剑诀,再加之有师父临去时的点拨, 现在的她相较于一年前已经是飞一般的精进, 跻身江湖一流的水准。 “何乱秋,我这一路过来可是听到你害了不少无辜的人!还有鸢姐姐父亲的死你们也有份,你是自废气海还是我动手。”她长剑卷起若浪潮的剑气, 将以至猛至刚的何乱秋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磅礴的剑气让魇魔弟子连身都没近就撞飞出去。 何乱秋心里又惊又怒,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丫头的武功居然精进这样快,哪怕是教主过来,也不敢说一定能胜过。 长剑激起他身前一溜的血水,他狼狈地连连后退跌坐在地。 “想好了没有?”她有些不耐了。 何乱秋眼睛乱转,忽地纵地而起,一拳轰向站在灌木丛那里的王如鸢,他拳风刚烈要是被打中必死无疑。 王如鸢手里散出毒雾毒针,俱被何乱秋的拳风扫落。 “鸢姐姐!”她极快地掠过去护住王如鸢闪到一边去。 何乱秋一拳轰在树干上,趁此机会连忙转身就跑。 她怒极,提剑追过去,长剑拦下何乱秋。 何乱秋早就丧失了斗志,再也不是她的对手,各种暗器乱发,最后豁出去就要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狠戾地扑过去。 长剑挽就剑花,凛凛若寒雪而止,卷走那些暗器,剑气击溃何乱秋,将他的猛烈拳风化解,长剑掠去,剑身染就一道红雪。 何乱秋捂着脖子,不甘心地倒下,抽搐几下没了气息。 她握住霜寒剑内劲激落剑身上的残血,回剑入鞘,沉默地看了眼地上的何乱秋,转身走向王如鸢。 江湖多风波,浪高处处险。 她处处想着能化解恩怨,殊不知,到头来会成了他人祸害自己在意人的机会,江湖没有全身而退,有的是你死我活。 “阿宁你还好吗?”王如鸢知道她不愿意杀人。 她故作不在意的笑笑,“我没事,和何乱秋对招后,我对剑意领悟更多了,难怪师父说要多和别人过招。” 王如鸢也放心下来,替她捋好皱了的衣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在这里避雨了,先去前面看看。” 她微微颔首,提剑往拴马的地方走去,突然眼前一花。 “还没谢过两位救命之恩,在下余梁,师承鬼罗刀,不知二位如何称呼?”余梁作揖自报了家门。 她和王如鸢相视一眼,简单的报上了名号。 余梁眼睛微亮,“原来姑娘就是在江陵一剑刺瞎何乱秋的魏清宁,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果然不凡。” 她有些不太习惯被别人当面这样夸,不自在地笑了笑。 “马上就要大雨了,两位要是不嫌弃,先和我去前面的庄子避避雨,我也给你们引见我家公子,好好酬谢两位大恩。”余梁态度很是诚恳。 说话间,大颗的雨滴已经砸落下来。 现在还是初春,要是淋雨赶路还是容易感染风寒,她还好,鸢姐姐不会内功,万一淋病了就不好了。 她见这余梁也不像是恶人,去一去也没关系。 “那麻烦了。”她笑笑。 余梁客气地笑笑,上马在前面引路。 那庄子不远,他们赶在大雨倾盆前到了地方。 庄子的位置僻静,天色阴沉沉的,连着里面环境也是晦暗不明,有些说不出的压抑感。 她紧紧地挨着王如鸢,右手牢牢地握着霜寒剑,要是余梁有什么别的心思,她就即刻带着鸢姐姐走。 “两位,到了,你们现在这偏厅坐一会,我去请公子出来。”余梁客气地作揖,招呼两人进来。 偏厅里面点燃着烛火,帘幔被风一吹,隐隐见到后面放着一张躺椅,一方小木桌,窗户半掩着,飒飒风刮过小木桌上的宣纸,有几张飘落在地。 “这位公子的字写得不错,遒劲有力厚重雄浑。”王如鸢捡起飘在她跟前的一张宣纸,由衷地赞着。 她不懂书法,瞧着是比她那狗爬一样的字迹是要好,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不过,还是居安的字好看,舒展潇洒,超尘脱俗。 “过奖了。”偏厅走来一个清瘦的男子。 烛火摇晃间,青衫窄袖的男子落座下来,他约莫弱冠的年纪,样貌清秀,身上透着一股儒雅,双眸非常有神。 “两位久等了,请坐,我已经让下人去奉茶了。”男子笑笑,示意两人落座。 她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公子没来由的没好感。 男子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还没告知两位我的身份,实在失礼,在下温宿刹,天网头目,幸会。” 天网,温宿刹! 花楼,金画! 她几乎是一下子弹起来,右手已经拔剑出鞘。 温宿刹笑容一下也没了,他拦下了要说话的余梁,“魏姑娘,我天网和你没仇,你这是做什么?” “你们认钱不认人,残害无辜,还杀了画姐姐!”她越说声音越冷,霜寒剑也有了杀气。 温宿杀不缓不慢地揭开茶盖,喝了口茶,抬眸去看她,“无辜?这江湖上怕是没几个人无辜,江湖上的人对我们嗤之以鼻,又偏偏来求我们,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嘴脸,背后的扭曲你怕是没见过,比如金浮楼的楼主苏前道。” “苏前道他怎么了?”她心一动。 温宿刹笑笑不去说这个反而说到了金画,“我们组织要是谁都能随意叛出,那我们天网规矩何在?她临死前可是折杀了我天网十几个精锐。” “魏姑娘,金画她入行那一天起,就知道了有这样的结局,她要是在我的位置上,亦然。”温宿杀慢慢地说着。 她有些气闷,慢慢地垂落手里的剑,越想越说不出气,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不过她还要再问一问。 “你知道苏楼主什么事情?”她问道。 温宿刹摩挲着玉扳指漫不经心道:“向我天网问消息,那可是千金,不过姑娘救了我的人,免费赠你也可。” 她看着他这副样子有着说不出的烦心。 “苏前道一心想要拿回放在朝堂的半块黑鱼,让金浮楼和朝堂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为此他曾向我打听过血爻宗的下落,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血爻宗不是什么好地方,和曾经的江陵魇魔,西域的月宗并称为三大魔教。”温宿刹知道的还是不少。 他接着道:“听闻这位苏楼主前些时间还去了西域,自诩名门正派,实则比起那些敢作敢为的魔教,更像小人。” “血爻宗不是覆灭了吗?”王如鸢忍不住问。 温宿刹笑了,“谁说的?这些天血爻宗在南疆又活跃了起来,他们是蛰伏,不是覆灭,他们比魇魔教聪明,懂得藏势。” 两人都有些小小的吃惊,血爻宗没有覆灭,那祈夜澜呢? “魏姑娘,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来找苏泽渊的?”温宿刹动了动右臂笑着问道。 不待她说,他先开了口,“你们怕是来迟了。” 作者有话说: 阿宁:多谢何乱秋的经验包
第94章 一夜雨歇, 满院狼藉,泥土混杂着的清香溢满园中。 温宿刹负手站在廊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庭院出神。 “公子,那位姑娘的武功不弱, 我们的计划怕是不行了。”身着黑衣脸上戴着铁色面具的男子拱手低头说道。 温宿刹笑出了声, “万海, 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啊,越乱我越喜欢, 把这里的消息都告诉舒王, 哦,别忘了把魇魔教和恒王的事情也告诉他。” 万海有些迟疑, “舒王怕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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