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喊他,“表哥。” 见她亲自迎到二门外,燕臻将眼底的笑意藏得极深,面上只有受宠若惊和万分感动,并问道:“你怎么在这?是谁多嘴与你说了?” 陶令仪却皱眉,“若是清荷不同我说,你只怕一辈子不告诉我。” “同你说这些也不过是徒增困扰。”燕臻笑一笑,还有空去安抚她的情绪,“放心,我心里只有你。” 陶令仪见他都病成这样,还有空说情话,她嗔怒地拍了他一下,却不想燕臻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吓得陶令仪手足无措,“先回屋吧。” 进了屋,清荷和连晖很有眼力见地退下,只剩陶令仪和燕臻两人。 陶令仪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不发热,她正要再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手腕就被燕臻扯住,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燕臻低声开口,“簌簌,我只想娶你,我知道你现在很没有安全感,我不会逼你,只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了,我们再成亲。” 陶令仪问:“郡主你也不要?” 燕臻不可控制地咳了两声,面色苍白,神色却温柔,“我只娶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嫁给我,我就什么时候再成亲。” 因为担心燕臻,昨夜陶令仪便在堂枫园的厢房宿下了,第二天晨起很早就醒了,因为担心燕臻的身子。 她披上衣服想去看看他,却听到廊下有人说话,她轻蹙起眉,走近了些,只听得说话那人声音尖细阴柔,好像是个太监。 莫非是东宫的人。 她屏住呼吸,不说话。 只听那人阴阳怪气道:“我们殿下原本看中小郎君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却没想到郎君这般短视,尊贵的郡主放着不要,偏去等一个失忆的孤女。” 说着,他冷冷地嗤了一声,“咱们殿下早派人查过了,你那表妹根本不愿嫁给你,他才好心给你说亲,没想到郎君这般不识好歹。” 燕臻终于开口,“公公自重。” 果然是东宫的人,那人闻言却更生气了,怒道:“太子殿下说了,你既不领他的好意,日后太学也不必去了,就待在家陪你的表妹吧!” 说着拂袖而去,只留燕臻一人在院中,陶令仪看着那背影,竟觉得分外萧索孤单。 为了自己,他连前途都不要了吗? 陶令仪想着,按在门上的手不自觉垂落,发出了一点声响,燕臻立刻回头,“谁在那?” 陶令仪推开门,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表哥。” 燕臻一愣,“你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陶令仪说:“我都听见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地无措,而后又笑起来,安慰她道:“别担心,只是不去东宫,还能在太学。” 陶令仪轻声问:“值得吗?” 燕臻盯着她发红的眼眶,“为了你,什么都值。” 话音落下的一刻,似乎有泪水从陶令仪的眼眶中滑落,燕臻走上去,将她抱进怀里,趁热打铁,“嫁给我,簌簌。” 怀中的娇躯颤了颤,但意料之中的,没有再拒绝,“好。” 作者有话说: 错别字中午修,这个算作是周五的更新,周六更新正常,在九点。还有昨天更了两章,大家别漏看
第20章 成婚 婚期定在十二月初七, 但实际上真正地婚期是十二月初六。 一个是新帝纳妃,另一个,才是燕臻许给陶令仪的婚礼。 对于陶令仪的名分, 燕臻不是没有思虑过,出身问题好解决, 只要换个身份就可以。 但若是要立后, 问名、纳吉、问征、册封等礼节步骤缺一不可,事后还要接受群臣命妇的叩拜。倒不如封一个简单的妃位,不需要外臣的插手。 于是,在十二月初六这日,燕臻命人找了一个身形与陶令仪相似的女子, 替她走完了整个册封礼的流程, 而真正的陶令仪,却在忐忑与欣喜的交织中等待出嫁。 翌日晨起, 陶令仪穿着青绿色的大袖衫长裙, 坐在喜轿上昏昏欲睡。 轿撵有些闷热,还有不知名的香气若隐若现, 陶令仪觉得脑袋闷闷的, 连庆贺的乐声都不大能听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 面前的轿帘被一双手挑开, 是燕臻。 陶令仪手执锦绣团扇遮面, 余光可以燕臻宽阔的肩。 他今日着一身绛红色锦袍,比平日更多了几分矜贵的艳,陶令仪偷望他的背影,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进了正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官尖锐的唱礼声格外有穿透力, 陶令仪捏着锦绣团扇, 虔诚地躬下身去。 拜完堂, 陶令仪先回了主院。 这里已经不是原本的院子,而是表哥在外自己的宅子,一路走来,她能感觉到这院子是比从前小了一些,但她并不在意这些,因为这是她和表哥未来的家。 “娘子,您饿不饿?”清荷扶着陶令仪坐到床上,先给她倒了杯水。 这一日几乎水米未进,陶令仪小口小口地喝完了一杯热茶,说:“端些糕点来吧。” “好。” 等清荷退出去之后,房中便只剩陶令仪一个人,她动了动酸痛的脖颈,发冠上的钗环碰出铃叮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凤冠沉重,衣裳更重,压得她腰身都直不起来了。 她皱眉看向窗外,不知道前院的宴席什么时候结束。 正想着,房门吱呀被人推开,她以为是清荷,便道:“清荷,先帮我把凤冠摘下来吧,戴得有些头疼。” 没人应,只有一道脚步声,陶令仪听出那脚步的主人是谁,却没有回头。 燕臻绕过屏风,大掌托住陶令仪的后颈,单手替她拔下钗环,将华丽沉重的凤冠摘了下来。 柔软的长发如瀑布般霎时垂落,将燕臻的手掌包裹其中。 他轻动了动指尖,能嗅到一股清淡的茉莉花味,素淡却勾人,就如陶令仪这个人。 “簌簌。”他低声唤她,没有松开手,而是顺着绕到颈侧,抚上她着盛妆的小脸,浓重的胭脂没能遮住她的美貌,反而添了几分绮丽娇艳。 他伸手拧过她的小脸,让她面对着自己,指腹贴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眼底藏着的情愫两人不言而喻。 鬼使神差的,陶令仪张开唇齿,轻轻咬了他的指腹一下。 足以让人战栗的酥麻感传至四肢百骸,燕臻看着陶令仪一连纯真,杏眸明亮的仿佛掺了秋水。 “簌簌。”他的声音暗哑,按在她唇上的手指不自觉加重了些力道,他暗示,“我们已经成亲了。” 他幽暗的眼底,仿佛藏着一股滔天巨浪,轻易就能将陶令仪吞噬其中。 “表哥……”明明刚才已经喝了一整杯的水,她却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她偏开头,正好瞧见桌上摆着的托盘,忙想要陶令仪推开,“还未喝合卺酒。” 燕臻眉目微动,倾身贴到她的耳侧,“我喂你。” 说着长臂一伸,他拿过其中一半卺,喝了一口,却没咽。 而后她握住陶令仪的腰,湿润唇瓣顺着耳畔蜿蜒而下,吻过眼睛,轻颤的睫,最后停留在樱唇上,先是轻轻舔舐,而后轻易撬开她的唇齿,将微苦的酒水渡了过去。 “这才是合卺。” 燕臻低笑一声,舔了一下她的唇。 新婚的夫妻原本就含着满满的情意,随便一个动作,就能点燃两人之间的干柴烈火。 他低头继续去亲陶令仪,醇香的酒在口舌间萦绕。 原本陶令仪就比燕臻矮上许多,这会儿燕臻站着,她坐着,姿势更是别扭,舌尖被人勾住,她被迫仰起脸,颈后被燕臻的大手死死地按着,没一会儿就泛起酸儿劲。 于是,她伸手想去扯燕臻的衣襟,让他的身子低一些,却不想胡乱之间拽下了他的腰带,上衣一下子散开,露出一片雪白的亵衣。 下一刻,两人的动作齐齐一怔,陶令仪愣怔地看着他的下腹,似有什么微微隆起。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好奇地想要伸手去碰。 燕臻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如此,连忙伸手,在她将要碰到的上一瞬握住了她的手腕。 “簌簌。”他盯着她纯澈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眼底翻涌的欲.望,“你是我的。” 裙衫被扔到地上,繁复的纹样被弄脏揉皱,织锦的面料碎的不成样子,陶令仪眼神迷离地看着那布料,仿佛看到了自己。 一次结束后,燕臻叫下人烧水准备沐浴。 陶令仪便以为结束了,倚在燕臻的怀里,由着他将自己抱入旁边的浴房。 浴房不算大,热气氤氲,陶令仪只搭了一件披风也不觉得冷。 燕臻腾出一只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才将陶令仪放进去。 陶令仪脖颈一下都沉没在水中,酸痛的感觉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只是声音还有些哑,她对燕臻说:“表哥,你唤清荷来吧。” 燕臻抵在浴桶边缘看着她,不搭话,只慢条斯理地开始解亵衣的襟扣,目光却落在陶令仪白净圆润的肩头,幽暗难测。 陶令仪心底生出一股强烈的被打量的羞耻感,直教她想扑上去捂住燕臻的眼睛,却又不敢把手臂从胸前移开。 眨眼之间他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衣物,抬步迈入浴桶,挤占着本就不算宽敞的空间,陶令仪想后退都无处可退,最后被他打横抱去怀里,温水涌动,烫的她心口一颤。 等最后离开浴房,陶令仪觉得自己眼睛都哭肿了,可燕臻看起来仍未不餍足的模样,盯着她的眼神让人心颤。 但再回到床上,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拿了一个宽大的巾帕将她裹住,认真细致地替她擦干身上的每一处水珠。 最后擦拭脚面的时候,陶令仪觉得有些痒,她抬了抬腿,试图把双肩从他的掌中抽出。 燕臻却握的更紧,他拿开那碍眼的帕子,长指在她脚踝上的小痣上轻划了一下。 陶令仪当即一颤,下意识地动了动小腿。 感觉到掌心的轻动,燕臻动了动手指,好似在把玩着什么漂亮的瓷器,神色还算正经,只是眼底的暗色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串红色的珠链,摊在掌中,“簌簌,我帮你戴上。” 陶令仪虽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送自己这个,但还是乖乖得伸出了手腕。 却不想那东西并不是戴在手上的,燕臻捧起她的右腿,托着她的脚踝扣上那红色的珠链。 那珠链是用红珊瑚珠串着银链制成的双排软镯,贴在皮肤上稍有些冰凉,尾端垂落两颗精致的小铃铛,正好落在小痣上端,他抬手拨弄一下,便铃铃生响。 实在不像什么正经的物件。 “我不想戴。”陶令仪脸色羞红,起身想要将那东西摘下去。 可手才伸到一半就被燕臻制住了手腕,他低声命令,“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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