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谢晚宁已经拔出长剑跳了出去,害的杜归女的最后半句话一抖,差点闪了舌头:“小侯爷他捐了三千两黄金入澜沧!” “砰——!” 长剑与红缨枪猛地相撞在一起,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导致杜归女的最后半句话谢晚宁根本没听清。 她只是盯着眼前的子车寻,表情有些冷硬。 面前的少年面容俊美阳光,一双凤眸灿若星辰,满是少年意气,无忧无惧。 只是这幅少年风华落在谢晚宁眼里,却不自觉地与记忆中的某个高大的背影重合。 血水、惨叫、呐喊与求饶…… 那个高大的背影浑身浴血地护在她面前,最后抚摸了一下她的脸,低声唤她:“月儿……快逃……” 是的,月儿,温月。 谢晚宁本不叫谢晚宁,她的本名唤作温月。 她的父亲,是大金朝最负盛名的将军温破敌。 她的母亲,是大金朝太傅秦杓之女秦岚。 谢晚宁还有个兄长,名叫温年辙。 三个人对待谢晚宁如珠似宝,宠的谢晚宁不似寻常女儿,不爱红装爱武装。整日里舞刀弄枪,骑马射箭。 温年辙笑说他们温家要出个女将军。 当时谢晚宁笑着牵住他的胳膊撒娇:“我才不要做女将军,行兵打仗,沙场布阵的事儿我可不行。我就当兄长手底下的一把刀,一把大金朝最锋利的刀!” 故人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人间世事却反复无常。 当年的温破敌大将军通敌叛国,被满门抄斩。 温府三百六十一口人的血染红了刑场,十个人清洗了三天也未曾洗净。 大家都以为温家满门皆灭,但少有人知温府小姐温月,被澜沧书院院长喻殊白捡了回去。 从此温月女扮男装,改名换姓,成了如今的书院的剑术夫子谢晚宁。 而这其中,揭发温破敌的,正是靖北侯,子车寻的父亲子车河! 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我开文啦,这里放个新预收,大家有兴趣可以点个收藏。 预收:《大佬们都想强娶我》 代月斋天生娇艳貌美,胸有沟壑,腰藏曲川,落泪时楚楚可怜,让人心都酥了一半。可惜她出身低微,只是一名小官的庶女,未来只能低嫁。 为了让自己将来有一门好亲事,代月斋从五岁时就开始算计。 听闻忠伯侯府家的世子俊美耀眼,恣意狂妄,结果犯错被老侯爷赏了二十板子,代月斋连忙为他送了一碟酥油饼,落泪请他保重自身。 世子十分感动。 听闻丞相家兰枝玉树如清风明月般的大公子孤寂抄书,每日只望得见这一方天地,无人陪伴,代月斋为他送了一碟酥油饼,请他余生喜乐安康。 大公子也十分感动。 听闻东宫太子被皇帝厌恶驱逐出宫,被幽闭于一府之内,每日郁郁寡欢。代月斋又拿出了她的酥油饼,请太子荡平郁气,她信他将来不会屈居于一室之地。 太子也也十分感动。 然而九年过去,代月斋即将及笄,眼看着就要定下亲事,世子、公子、太子没有一个人来求娶。 代月斋失望叹气,把一碟酥油饼随手扔给了路边的乞丐。 乞丐眼眸幽深,对她说:“我可以许你一个心愿。” 代月斋随口道:“我想嫁给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于是代月斋及笄那一天,邻国年少登基,铁血手腕的帝王以十里红妆下聘,点名迎娶代月斋。 代月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世子成了将军,公子成了丞相,太子当了皇帝,一起朝她家赶了过来。 三人:“本将军/本相/朕要迎娶代家二姑娘!” 随即四人对视一眼,磨牙而笑:“代月斋,你到底给了多少人酥油饼?” 代月斋(心虚):也就一、二、三、四个吧…… 注意: 1.本文最后1v1 2.架空时代有私设 3.玛丽苏爽爽爽,我就是超爱修罗场! 4.雄竟!男人们都给我争起来!
第2章 腹黑狐狸的院长 ◎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姑娘家,小心些◎ 子车寻颇为疑惑地挑起眉峰,显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谢晚宁会骤然出手。 但长剑在前,子车寻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红缨枪一抖一甩,与谢晚宁缠斗起来。 学子们排队的队伍被猛得驱散,正好为他们两个让了一大块空地。 杜归女看着这激烈的战况,表情惨不忍睹:“哎哟,那石狮子是院长找大师刻的,五百两!” “嘶,那瓦是可琉璃的!” “哟哟哟,这是上好的蓝宝石,碎了碎了。” 朝阳嫌他太吵,不满地皱眉道:“住嘴,只是银子而已,至于么?” 杜归女紧着牙根:“当然至于!这要是谢晚宁那厮自己赔也就罢了,她自己月俸被扣了精光,这篓子最后还不是得本少爷替她兜!” 朝阳眨眨眼,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随即她从身边公公身上扯下一个钱袋子,一把扔给杜归女,哼道:“不用她赔,本宫替她给了。” 杜归女虽然不算大富大贵,可也有些家底,从来没试过被人砸钱的感觉,捧着那沉甸甸的钱袋,竟然一时间有些怔愣。 “怎么?不够?”朝阳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又扔了一钱袋过去:“这下够了没?” 杜归女看眼一心扑在战斗里的谢晚宁,又看了看朝阳帝姬,干咽了一下口水,他心里似乎有些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朝阳略带傲慢的声音就传进了杜归女的耳朵里:“你既然收了本宫的钱,那就帮本宫办件事。本宫要你把那个谢晚宁的事情全告诉本宫,一件也不许漏。” 谢晚宁和子车寻的战斗一时分不出胜负来,两个人都打的有些气喘吁吁,又都不肯认输。 最后是谢晚宁看了一眼还在伸着脖子眺望的学子们,抬手收回了长剑,冷声道:“罢了,改日再打。” 言罢,她转身洒然而去。 子车寻正打的过瘾。 他自小天赋异禀,于武术一道进步神速,很少有人能与他打成平手。 这回好不容易棋逢对手,子车寻一时有些不满足,追了两步,问道:“怎么打到一半就叫停?你莫不是怕了?” 闻言,谢晚宁脚步一顿,微微侧眸。 春日融融,柳絮纷飞之中,谢晚宁的侧脸被暖光微微模糊,线条柔和清冷。 她环剑抱臂,轻笑一声,眼底波光粼粼:“改日再战并非不站,如果小侯爷拜入澜沧学习,便可知道我是澜沧书院的夫子谢晚宁。小侯爷在澜沧的日子还长,不怕分不出一个胜负。” 言罢,她抬手行了一个礼,转身走了。 子车寻看着谢晚宁忍不住愣神了一瞬,但他反应过来后又忍不住蹙眉,小声嘀咕道:“这个谢晚宁,怎么笑起来好看的像个女人。” 但是等子车寻再抬头时,只能看见谢晚宁一个潇洒的背影,三千墨发高束,抱剑轻步,好似在这世上了无羁绊一样。 子车寻不由微微眯起眼眸。 经过一场闹剧,皇宫里派人来接了朝阳帝姬回宫,报名继续。 没了外力干扰,天稍稍擦黑的时候,全部学子都已经入了澜沧书院。夫子们的任务完成,也都纷纷回了自己所居住的地方。 谢晚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刚想把自己扔在床上休息片刻,门便被人敲响了。 “谁?” 谢晚宁问了一句,下意识抬眸望去。 只见紫檀木六角窗棂外,风摇竹节动,月上窗纱,一道高挑纤细的影子被纷飞的竹叶影子切割的细细碎碎,发带飘动,像极了临崖望月的仙人,风姿清冷卓绝。 谢晚宁的心里有了些许猜测,她起身开门一看,果然看见门口站着一名白衣青年,俊眉修目,一双狐狸眼弯弯,唇边带笑。 青年身上穿着一套连襟带袖长袍,露出一截皓腕,腕上缠着一条湖碧色佛珠。佛珠颜色青翠欲滴,缠绕皓腕,显得手腕肤白如雪。 青年看向谢晚宁,眉目风华,不可直视。 只是青年的另一只手上,却端着一本账簿。上书银钱流水、人情往来,满是世俗铜臭气。 那股冷清孤傲之感被瞬间打碎。 似乎是九天仙人落凡尘,成了眼前这只腹黑狐狸。 谢晚宁不由撇撇嘴,语调拖长地喊了一句:“院长——”。 腹黑狐狸微眯一双眼,笑语吟吟:“哦,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谢夫子还没睡。” 青年声音如山泉撞玉,清越好听,语气更温和有礼,可谢晚宁却恨不得浑身一抖。 因为在谢晚宁眼里,青年的衣服后面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狐狸尾巴,在他身后扫来扫去。 “睡是没睡……” 谢晚宁给喻殊白让开一个空间,低头小声嘀咕道:“但要是知道你找我,我还不如说自己睡了呢。” 喻殊白长眉一挑,假装没听到,一脸无辜:“谢夫子看起来不太欢迎我,那这个的月俸还是……” “别别别!”谢晚宁举起手表示投降:“再扣我这个月就真活不下去了。” 喻殊白笑笑:“看在谢夫子的惨况上,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今天的小侯爷想必谢夫子已经见到了。” “唔。” 谢晚宁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靠在门板上不说话。 “这回皇上特意下旨,召小侯爷入京就读澜沧书院。虽然明面上是在惜才,但背地里其实没那么简单。” 喻殊白说,面上还是在笑。 谢晚宁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难不成是为了靖北侯的兵?” 子车寻的父亲子车河,在带领军队击退安国之后,就被封为靖北侯,世袭五代,无上殊荣。 只是靖北侯为向皇室表忠心,自请封地泾川。泾川远在北方,远离京都,又贴近边境,天气寒冷,日子并不算好过。 但靖北侯未曾抱怨,还带领着军队为百姓谋了不少福祉,使得边境安宁太平了许多。 于是日久天长,靖北侯的名声在百姓口中传诵,隐隐有盖过皇家名声的趋势。 这个情形,竟然像极了当初的温破敌。 喻殊白点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那个小侯爷你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即使心里有什么,那也是过去式了,别放在当下,憋的自己心里难受。” 当初温府的惨状在谢晚宁眼前一闪而过,她攥紧手掌,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无言偏过头去。 只是察觉到喻殊白的目光一直盯着她,谢晚宁抬起眼,有些不自在地开了一个玩笑:“院长什么时候那么关心我了?真是受宠若惊,哈哈哈。” 喻殊白长眉一挑,狐狸眼中闪过几丝流光,假模假样地笑道:“我是怕谢夫子郁结于心,要跟我请病假,要知道这年头要请一个代课的剑术夫子可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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