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身边的蛊人忽然一倒,跪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谢晚宁吓了一跳,连忙看过去,发现原来只是这些人被子车寻打的太厉害,又没了笛声做催使,因此才脱力摔倒。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接二连三的蛊人全部摔在了地上,全然昏迷了过去。 谢晚宁松了一口气,又往上托了下子车寻身体,继续骂骂咧咧地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谢晚宁越走,鼻尖能嗅到的香味就越浓,她身上的疼痛感都在飞快地减少,力气渐渐充盈。 等到谢晚宁将子车寻艰难带回澜沧书院之后,除了身上的衣服与子车寻同出一辙的破烂之外,谢晚宁的气色不知好了子车寻多少倍。 于是谢晚宁干脆好人做到底,将子车寻一口气搬去了自己的睡房,又给自给自足地拿剪子、纱布和金疮药,给自己处理了一下肩膀上的毒箭。 独自处理伤口的滋味并不好受,谢晚宁给自己的嘴里塞上麻布,手上用了三次力,才颤巍巍地将箭头从肩膀里取了出来。 “哐当——!” 染血的箭头被扔进盛满热水的盆里,谢晚宁死死地咬住纱布的另一端,还能灵活使用的左手则按住纱布卷,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肩膀缠了起来。 伤口处理完毕后,谢晚宁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是汗。 随后,谢晚宁也不过是稍作休息,就站起身来准备给子车寻处理伤口,这时,门口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谢晚宁?谢晚宁?!” 作者有话说: 小侯爷的回忆就止于此了,在蛊人事件告一段落后,就会开启摄政王线啦,期待我们居简行好可爱的请关注蠢作者哦~
第30章 搂了两个男人的腰 ◇ ◎一个腰硬,一个腰软,手感都不错◎ 谢晚宁辨认出这是杜归女的声音, 她手上一抖,来不及多想,就赶紧将破烂的衣服又重新穿起来, 开了门:“什么事?” 杜归女一个抬眼, 被谢晚宁这副狼狈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这是?蛊人们打进澜沧来了不成?” 说着,他的视线往里探了一下, 发现子车寻还半死不活地躺在谢晚宁的软榻上,眉心更是狠狠一跳, 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个度:“小侯爷!” “还没死呢,别急着嚎丧。”谢晚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将杜归女放进门来,道:“你来的正好,给小侯爷清洗一下伤口吧,上上药,我这把老骨头是真的撑不住了。” 杜归女哪儿还需要谢晚宁吩咐, 他已经蹿到了子车寻身边,一手拿着剪刀剪开子车寻的袖子,啧啧感叹:“谢晚宁, 你跟小侯爷两个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别告诉我你们闯了蛊人的老巢。” 谢晚宁这回终于注意到了杜归女的用词, 她愣了一下,反问:“蛊人?你也知道了?” “岂止我一个人知道,过了今天晚上,整个京都都要知道了!” 杜归女一边给子车寻清理伤口,一边皱着眉头絮絮叨叨:“你跟院长倒是瞒的好好的, 但是今天典狱司那边出事了, 不知道是哪儿来了一群蒙面黑衣人, 个个手持短笛,催使着中蛊的百姓去攻皇宫!” 谢晚宁眉心狠狠一跳。 “院长召集了整个澜沧的武术夫子,与护城军一起,一同守在了皇宫前头。我本来也要留下来,但院长让我返回澜沧再寻你一寻,好歹你算是没出事,那长兴赌坊都死了一片了,据说院长的新侍从只从里面带回了一个活口,是青玉观的紫薇舍人——” “你说什么?紫薇舍人?!”谢晚宁语气一下子尖锐了起来。 “是、是啊。”杜归女颇为茫然地点头。 这个是紫薇舍人,那她在青玉观碰见的那个又是什么人? 谢晚宁心都乱了,连忙问:“那院长呢?” 杜归女如实道:“应该就在皇宫。” 话音一落,谢晚宁拔剑就走。 杜归女慌忙站起来,大声道:“谢晚宁!院长说让我看见你就把你留在下来,不许你出去!喂,谢晚宁!院长说外面危险!万事有他在!” 然而一个“在”字落下,谢晚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哎呀!我多什么嘴啊!” 杜归女懊悔地一跺脚,连忙就想去追谢晚宁。但他才迈开了一个步子,身体却撞上了子车寻的腿,子车寻登时发出了一声闷哼。 “这这这——”杜归女左右为难,最后满脸绝望:“这院长不会掀了我的头盖骨吧。” 夜已经深了,天色越发的沉郁,乌云翻滚,如同黄河中咆哮的波涛。月亮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隐没住了,街道两旁的房屋和树影都黑黢黢的,远处巍峨皇宫的轮廓隐匿在浓重的夜色中,叫人看不真切。 想来今天晚上,怕是要下一场大雨了。 谢晚宁几个飞跃跳上屋顶,一路隐秘前行,终于在半个时辰之中赶到了皇宫周围。 她刚到,就被眼前的场面给震住了心神。 只见皇宫之上,火光重重,持着火把的侍卫们分立两边,另有侍卫挽弓搭箭,闪烁着寒光的箭头正对着皇宫楼下的诸多人影。 而那些人影之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多数都是平民百姓的装扮,面容一样的呆滞,你挤我攘的拥在一起,共同仰起头,毫无神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皇宫处,被尖刺栅栏堵在外面。 似乎他们都成了蓄势待发的士兵,只要有人吹响冲锋的号角,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地爬上城楼。 杜威穿着一身不符合自己身材的铠甲,趴在城楼上,冷汗像流水一样从他的脸上淌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都给本官看好了!一个蛊人也不能放进来,有谁动一下,立即放箭射死!” 谢晚宁眉心一皱。 “啊啊啊!那个人动了,射他!快射他!” 这时,杜威忽然叫起来,指着一个神色懵懂的男童,神色惊恐。 站在杜威身边的侍卫,被他的叫声一吓,手中的弓箭一下子松手射出,正对男童心口。 “住手!” 谢晚宁一下子跳出去,手中长剑一甩,斩断弓箭:“他们都是百姓,不能射!” 借着火把的光亮,杜威看清楚了谢晚宁的脸,不由讨饶道:“谢夫子,这些都是蛊人,是蛊人呐!” 谢晚宁心中愠怒:“中蛊并非不能解,若是直接置于死地才是最大的过错。” 杜威一哽。 正在这时,夜晚的风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 杜威面色一变,道:“是笛声,笛声又来了!” 谢晚宁眉目一冷,她大声道:“不可放箭,我去找那吹笛人。” 话音刚落,笛声已经由轻转急,如刀剑相交、金鼓相鸣,仿佛落在耳中的是刀子,催人心肝。 蛊人们被这笛声一催,脸上重新闪起红光,拼命地往前挣来。 谢晚宁也不敢再耽误,连忙跳起身,追着笛声而去了。 蛊人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他们一旦被控制,就会不知疼痛、生死、恐惧,但凭下蛊人驱使。 但他们最大的弱点,也就是下蛊人。 下蛊人笛声在,谢晚宁就总能寻得到他。 将笛声一破,即使蛊人成千上万,也无所用处。 夜间人影憧憧,谢晚宁于小巷深处上上下下,本来已经靠近笛声来源,吹笛人却像是知道自己行踪暴露,笛声戛然而止。 谢晚宁也不急,沉下心来细细听闻,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石子落地的轻微声。 谢晚宁猛得往那方向一跃:“站住!” 长剑猛得拔出,寒光一闪,然而还没等谢晚宁将长剑架在那人脖子上,她心下便是一惊:“邵夫子!” 只见夜色下,邵暮蘅一身的清冷,月光披在他身上,微微照亮他穿的一身旧竹纹长裳。他长发微微凌乱,披散在肩头,侧脸隐没在黑暗中,有些许模糊。 他垂着眼眸,那双被碎发遮盖住的眸子,仿佛一轮冷月,收敛了漫天的星光。 只是现在邵暮蘅似乎有些狼狈,周身气息不稳,一手扶着墙壁,脚步有些踉跄地朝前疾步而行。 被谢晚宁叫住名字后,邵暮蘅猛得一顿,似乎是没想到谢晚宁会出现在他面前,又似乎是意外于其他的什么东西,眸光猛得一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谢晚宁却不管这些,上前一手将人扶住,语气笃定:“谁在追你?” 说着,谢晚宁抬眸往邵暮蘅身后一望。 月光照拂之下,一个熟悉的银色面具在谢晚宁的眼前一闪而过,那双碧绿色的,带着微凉杀意的眸子,正是此前她在香雪楼中遇见的那名杀手。 谢晚宁眼眸微眯,显得有几分危险:“又是你?” 辞也站在谢晚宁对面,没说话,两个人遥遥相对,但谁都没有更进一步。 只是谢晚宁顺着辞也的手臂,看见了他手上握着的武器。 那不再是削铁如泥的惊麟匕首,而是改成了一双看不出材质的弯刀。 谢晚宁心中一动,几乎想立即脱口问他,那双匕首去哪儿了。 但是在谢晚宁问出口之前,辞也已经率先收起了弯刀,往后退了两步,而那双碧绿色的眸子往邵暮蘅身上扫了一下。 谢晚宁看得出辞也眼眸之中透露着的杀意,她下意识举起长剑,挡在邵暮蘅身前:“有我在,你动不了他。” 但是她猛得举剑,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只是稍稍一动,鲜血就涌了出来,邵暮蘅站在她身后,二人离得很近,他一下子就嗅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不由一怔,喉咙微动,神情有些复杂。 辞也紧了一下手中的弯刀,谢晚宁看得出他想动手,但是片刻之后,也不知道辞也想到了什么,居然将弯刀一收,转身走了。 谢晚宁眉心一皱,她转过头去看邵暮蘅,月色之下,邵暮蘅的脸色微微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夜风微凉,更是显得他身形单薄。 “邵夫子,可有受伤?”谢晚宁低声问。 邵暮蘅摇摇头,他本来想往身后退几步,但是身形猛得一晃,居然直勾勾地往前一栽。 谢晚宁一惊,立即伸出手去将人扶住,紧接着下意识收手一带,邵暮蘅已经跌入了她的臂弯里。 当真是文弱书生。 谢晚宁心中暗叹一声。 想想这周围可能还潜伏着的吹笛人,谢晚宁只好道了一声得罪,然后手上用力,将邵暮蘅手腕一扣,搭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顺势着捞住了邵暮蘅的腰身。 邵暮蘅不由浑身一僵,但好歹没有挣扎。 只是谢晚宁按照邵暮蘅腰身上的手,忍不住紧了一下。 只因为邵暮蘅与子车寻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子车寻腰身线条流畅,肌肉紧实,只是稍稍用力,便可感受到手下的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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