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眼皮沉沉,重新阖上,小手又动了动,恍然道:“郎君怀里的东西怎么放到这儿了。” “我给郎君绣了金鱼袋。”迷迷瞪瞪说着,就要起身去拿。 晃悠悠的,被湿淋淋热水勾勒出姣好的身躯。 透了水的贴身薄衫几乎无甚遮挡作用,隐隐约约,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了个尽。 水中红蕖细细香。刚才被她指腹擦过的地方燃起一簇簇火。 傅染喉结滚了滚,暗下眸光咬牙,“是你先动手的。” 然后将姜桃的软身摁回水中,捉住她的手,一点一点往下引导。 傅染从小被喂过很多药,其中不乏一些别有用心的情•药。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难受,以此折辱他。 傅青虎曾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傅染更扭曲,激起心中长恨,长成为可以供他驱使的利刃毒蛇。 或许是这番经历,导致傅染异常不同,每次晨间常规体反时,他都感到十分厌恶。 因为这写满了他的屈辱。 但是这次,傅染却有了另一种异样的感觉。 如云般起起浮浮,踩不到实处,茫茫乎,飘飘乎。 周围一切都静了下来,像肃穆猎场,猎火熊熊燃烧,只有野兽在喘吁着时出时没。 英姿眈眈乎。 “好烫。”没了衣物阻隔,姜桃手一缩。 她整个人已经软在傅染怀里。 抬起蒸得红扑扑的小脑袋,鲜艳欲滴的唇一张一合,“郎君生病了吗?” 雄姿磨戳在手心,姜桃皱眉,软软缩进傅染怀中,柔若无骨地娇呼了一声,“郎君。” 傅染被她撩拨地躁起,反身将她摁到桶边。 热水扑腾起更深的晦,哗啦作响,荡荡盈盈,沾湿两人。 傅染大手向下,不由分说地托住。 闷哼重了重。将她用力箍向自己。 狞筋在烧跳,但还是压忍着。问了她一句,“你待我如此,是因为我郎君的身份,还是因为我本人?” 傅染停了动作,捏起姜桃下巴,气息不稳地晦着眉问她。 染了瘾的眸子宛如浓郁夜色,要将她悉数吞没。 姜桃被热气蒸腾,醺醺酒气再度发散开来。她晕乎乎软成一滩,已然回应不了傅染的质问。 傅染见她如此不中用,暗咒一声磨人。 咬咬牙,狠着心将她膝分合,舒缓着移涌了两下。 然后抱她愈发的近,气重如夜。 姜桃被折腾得不甚清明。 好像不知所措,但又没什么可攀附的般,软着臂忍气吞声地受住了。 蹙眉微弱哼哼起来。 大手无情贯穿她打湿的发,带着蛮劲儿,牵的她小口圆张。好像妄图借此止住她燥人软音似的。 但音反而更密,像受了委屈的小兽。 萦绕耳旁。傅染拢住她不动。起伏息复着,挣扎半晌,最终还是停了手。 傅染唰一下离了身子起来。 姜桃没了依仗,软趴趴地顺着通边往下坠,没长骨头似的水雾凝胧。 傅染沉着脸,目光一寸一寸将她剥蚀剜过。最后咬出一声骂,一把捞她出来,迅速拿起襟袍,兜头裹住。 生怕自己后悔般,跃窗将这软团子扔回了她的房间。 “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再有下次,定不会如此轻易饶你。” 湿衣褪换干,傅染掐住姜桃的下巴,幽暗摩挲。 直到指节大力将白皙脖颈摩挲出一层簌簌粉色,这才狠狠一松,任她无知无觉地跌落埋缩回锦缎中。 他自己则重新返身去了浴房。 绵绵密密的触感顺着掌心爬了上来,惹得傅染头皮一阵酥麻,直磨磨蹭蹭了一个时辰后才出来,徒留一片狼藉。 虽说不上神清气爽,但也算是稍有纾解。 这番折磨,早晚要从她身上讨回来。 傅染枕上清爽手臂,放任脑内旖旎,发狠地眯起眸子。 …… 花楼,笙箫悦耳,盈客如云。 其中最扎眼的是几个异域商人。几个大箱子放在楼中央,打开里面全是黄灿灿的金子。 众人被吸引的团团围上。 傅染趁此溜到了花楼的后园。 后园好像在修着一座花园,仆从来来往往的,颇为繁忙。 傅染瞧着这些新种上的花草,敲起栏杆。 橘色花瓣一簇簇,茎淡灰色,花萼裂片披针形,被着层层浅淡柔毛。 这是马利筋,凉国常见的花朵,被民间喻之为国花。 因此大托人并不喜欢,境内很少种植。 这里居然种植了这样大片大片的马利筋。 傅染正琢磨间,忽的看见一个熟悉的鹅黄身影。 他一下敛眉,走下楼来。 果然,在花园旁边指挥忙活的,不是姜桃是谁。 姜桃仿佛感受到了脑后那一道紧紧盯着自己的视线,回眸。 两人四目相对。 “阿染哥哥!”姜桃先是欣喜,提起小裙摆就要过来。 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脚歪歪脑袋皱眉。 “郎君怎么来了花楼?” 前厅莺歌燕舞的声音传来,姜桃的声音夹杂其中,颇有些质问的意味。 花楼,寻欢作乐的地方。 傅染听她语气酸酸的,道:“我是来办事的。” 禾雀跟过来打量打量傅染,生怕在他身上寻出些脂粉痕迹。 “来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办事的!”虽无痕迹,但禾雀还是替姜桃愤愤道。 “是正经事。”傅染俯身,对上姜桃闷兮兮的小脑袋,伸出手点住。 “什么正经事要来花楼办?”姜桃刨根问底。 傅染沉默一下。 他是来查质子痕迹的,可是不能说。 姜桃见他不言,气呼呼道:“莫不是郎君与那鬼宅登徒子一样,打着办正经事的名头,来这里寻欢作乐?”愤愤地瘪瘪嘴儿。 “我没有。”傅染马上辩驳,“真的是正经事,我来这儿找个人。” 傅染扶额,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着急解释。 “你骗人。”姜桃握紧手绢,“来这里,不都是找人的吗?找那些美娇娘。” 抬起眼波睨他,难得的有些凶巴巴的气息在乌瞳里。 “我真的没有。”根本没必要跟她解释,可嘴上偏偏还在解释个不停。 傅染捏捏眉心,烦道:“我是来找个男人的。” “男、男人?”姜桃更不可置信了,“难道郎君竟、竟……”竟有如此癖好? “打住。”傅染见她的猜测越发离谱起来,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她胡言乱语的嘴。 傅染有些不快的倾身过来,“你这脑袋瓜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 柔软的触感传来,昨晚艳景又在脑海中重现。 哼哼唧唧,柔若无骨。 她身上藏着什么软玉,他如今可是都知道了。 傅染喉间有点干涩,上下滚了滚,难耐地撤回了点身子。 “还记得先前来找表弟寻仇的那个杀手吗?”傅染道。 “此次找人就是和那件事有关。”傅染点到即止,不好再说得太多。 “当真?”姜桃凑到他脸前,不依不饶地瞪大眼睛瞧他。 傅染绷着面皮睨过来,任她狐疑着脑瓜正经查视。 姜桃瞧了半晌,见他坦坦荡荡不似作假,于是稍稍放下心来。 但傅染没有放她离开,反而抬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来了个攻防转换。 姜桃脚尖微踮,被迫仰起脑袋,被他冽冽气息笼罩入侵。 “我还没问你呢。”傅染不满地眯起眸子道:“一个姑娘家,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 傅染瞧着她,不高兴地挑下眉。 如此漂亮娇柔,一点不输美娇娘。 关键是乌溜溜的眼睛里天然带着一股纯真味道,在花楼这种媚人酥骨的地方,她这般样貌气质不知道有多勾人。 真是不知道世道的险恶。
第21章 质子 “我……” “小姐当然是被请来打理花园的。”禾雀先一步替姜桃回答。 “来这种地方?”傅染拧眉。 “这种地方怎么了?这种地方来的男人都是鬼混的,来的女人可未必。”禾雀似被触到什么禁忌一般,愤愤不平的出言。 傅染没有答话。 确实,来花楼的男人多半是寻欢作乐的,而困在花楼的娇娘们,则多半是迫不得已的可怜人。 “郎君不必担心,阿娘就是花楼里出身的,我懂这里的规矩。”姜桃忽闪了下卷翘的睫毛。 她娘是花楼出身?傅染沉思。是了,当初来强占宅子的姜峦确实提到过。 难怪当初跟她联姻的赵家,一看她家道败落,就忙不停的要退婚。 “郎君去忙吧。”姜桃瞅着,以为傅染对自己阿娘的身份有所介意,闷闷地咬下唇。 毕竟当初订婚,赵家就曾因为此事反复过两次。 傅染点点头,抬腿走了。 而后又停下脚,折身回来。 “做完工就早点回家等我。” 微顿,抬手在姜桃脑袋上胡乱揉搓了一下,蛮横道:“别胡思乱想。” 姜桃闻言,一下抬起小脑袋。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心了。 “郎君真好!”原来他不是介意。 傅染瞧着她笑靥如花,眼角斜斜一挑,纠正道:“是阿染哥哥。” 这几日,他听着这个称呼是越发的顺耳了。 阿染哥哥就是他傅染。 至于郎君,谁知道指的是哪个。 “阿染哥哥真好!”姜桃倒也听话得紧,弯起眼眸娇声道。 刺桐已经潜到了后园的楼上,面容严肃地跟傅染招招手,示意他快过来。 傅染微一颔首,避开园中人等迈步过去。 来到楼上,傅染瞧着下面园中情形。 这座楼台正巧对着新修的花园。 联想到姜桃刚才说的,是花楼点名要求种植马利筋,傅染心中猜测落的更实了。 这些日子,质子恐怕就被藏在这座楼中。 “里面探过了?”傅染侧眸。 刺桐回道:“探过了。” “这座楼是花楼的储物间。” “眼下除了几名看守,里面没别人,只有几个大箱子,装的都是黄金。” “和这几日传的风声一样,异域商人拿黄金在花楼买乐子。” 末了,又不解的补充一句:“也不知道买的什么乐子这么贵。” 寸剑探完前厅也溜了过来。 闻此接话道:“花楼里还能有什么乐子,不就是买歌舞,买美娇娘呗。这里的东西什么不贵,就是个销金窟。” “这些人每次都买?”傅染问道。 “也不是。”寸剑道:“遇到喜欢的才买,遇到不喜欢的,再将黄金抬走。” 这是商人惯用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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