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俊,语又软,姿势又暧昧。姜桃登时就红了耳垂。 一改刚才的絮絮叨叨,小哑巴了似的闭紧了嘴。 傅染玩味的瞧了会儿,待姜桃整个圆润耳垂全部红的鼓鼓艳艳后,才再度启唇道:“那,我去了?” 仿佛怕她听不清似的,又倾了些身过来,抬起桃花眼尾无辜询问。 完全不见先前踏坏花丛的不耐与傲慢。 带点松香味的气息猫爪挠痒似的拂过耳垂,姜桃差点嘤一声,连忙绷住。 然后连细嫩的脖颈都慢慢爬上了僵硬之意,一动也不敢动。 姜桃甚至觉得,自己若此时不小心呼出一口气,就会立刻和他的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兴师问罪稀里糊涂演变成了此番暧昧。 姜桃惊的像只缩进壳的小乌龟,只得胡乱点着头。 傅染这才若无其事的起身,优雅的理下衣摆,出了门。 而后阴恻恻勾起唇角。 玩弄人心,可真有趣。 他将信纸狠狠揉成粉末,毫无怜惜的洒在了泥里。 …… 刺桐在信上说,他们已经接到了暗号。 只不过眼下他们周围还埋伏了许多苍蝇,不便留下踪迹。 两人受了点轻伤,因此不得不迟些日子再过来接应。 近期最好不要轻易变动地方。 仙泽城中已经混进了太子傅典的典字军,隐在此处偏僻花房反而更加安全。 奸细之事也有了眉目,不日就可有消息。 另外,他们还查到一件事。 凉国太子傅典,似乎在干通敌叛国的勾当。 通过仙泽万家,傅典不知和大托的哪位皇室搭上了关系,密谈切切。 ……仙泽万家? 傅染直起腰,直射而来的阳光晃断了他的思绪。 他瞧着自己面前背阴惬意的狐尾兰,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将它们的脑袋一一掐掉。 傅染插好最后一根支架,将他踩塌的紫穗重新立起。 汗珠从他额角渗出,滑过他白皙的脸颊,晃悠悠停在下巴上。 姜桃将美人榻搬到旁边,在上面坐着吃樱桃。 她本来是要监工的,但是这么瞧着瞧着,倒瞧出些心软来了。 傅染的袖角裤脚虽然被她卷起,但踩在泥地里,还是不像个能干这些活的人。 看他不声不响干了大半晌,被晒的脸颊透红,汗渍涔涔的,姜桃觉得,自己好像是对他太严厉了点。 又想到他以前毕竟救过自己,姜桃不由得放下樱桃,主动迎过去,递出手帕给他擦汗。 傅染瞧了一眼,没接。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 既干了这活,便再懒得陪她演戏。 姜桃被凉在半空的手掌有点尴尬。 “小姐——” 远处禾雀叫她的声音缓解了这一尴尬场面。 姜桃顺势收回手帕,在自己脸颊有模有样的擦擦,回身应道:“哎,来了。” 忙提起裙摆逃似的小跑过去。 “跑什么呀。” 禾雀给她顺顺气,凑过来乐道:“小姐,今晚又有果酒喝了。” 姜桃眼睛一亮,“真的?” 小脑袋兴致勃勃的,刚才萦绕心头的那丝尴尬瞬间没了踪影。 “当然真的。” 禾雀刮鼻子笑她馋猫样儿。 “小德子刚跟我讲的。” “今天慈姑要进城,明个儿傍晚才回来呢。” “小德子藏的果酒还剩两坛,听说咱们接了万家的生意,今晚叫咱们过去大开喝界。” “好啊好啊。” 姜桃弯起乌溜溜的眸子拍手,“大开喝界!” “有酒喝就这么开心?” 小德子来了,也不推门进来,就挂在栅栏上,眯眼瞧她乐。 “要不,这回叫上你那夫君吧?” 小德子朝后面努努嘴,揶揄。 姜桃慌忙摆手:“他不是我夫君!” 悄悄回头瞅一眼,见傅染正在渑池净手。 指节青葱白净,跟人一样。 连皱眉的样子都很俊。 姜桃收回眸光,又绷直腰板儿摇头补了句:“不是!”
第5章 醉酒 …… 夤夜。 房门发出轻微响动,傅染警觉睁眼,手掌不着痕迹搭向腰间。 神思微动间,突然闻到了一股子奶香味。 果然,不消片刻,一个柔软的醉酒团子就爬上了他的床,不断往他怀里拱。 傅染收回了剑,阴沉沉坐起身。 他幽幽审视姜桃。 脖颈纤细如烟雨中的嫩栀子,轻轻一掐就会断,都用不着他出剑。 这么大的胆子,两次三番爬他的床。 还真当他是什么知书达理的赵公子吗? 傅染的手指虚虚在她脖颈拢了拢,浮上一抹快意。 “鸭鸭。” 傅染散开的束发落到了姜桃脸颊,她抬手挠挠,梦呓道:“赵公子……” 赵公子? 如何? 听不真切,傅染微微俯身,凑到跟前听她能吐露出些什么。 哪料姜桃两只小手一伸,就势环住了傅染的脖颈。 还往自己怀里收了收。 吧唧,姜桃突然在傅染耳垂上亲了一口。 然后用脑袋蹭了蹭,咕哝道:“鸭鸭乖,赵公子是自家人,不许咬他。” 之后秀气的鼻子不舒服的皱了皱,“鸭鸭该梳毛了,扎。” 她嫌弃的松开了手,开始将傅染的脑袋往外推。 ………这还不是美人计? 傅染捏着被她软唇触过的耳垂,沉下脸冷冷睨她。 在凉国时,墨家那边为了磨练他心性,也曾往他床上塞过不少有些各种心思带着各种目的的妖娆女子。 可惜,都被他处理了。 傅染再度坐起身。 难道这次是换了种类型攻法? 思及此,傅染沉面抬手。 他颇为熟练的拎起姜桃的后脖颈,像上次一样直接将她丢下了床去。 然而不料姜桃今日穿的是件环脖肚兜,系带就在脖颈后边。 傅染这样粗暴一拎,正巧扯开了肚兜的蝴蝶花系带。 于是人是丢出去落在了软垫上,但她的肚兜却落下了。 藕荷色肚兜在空中飘飘摇摇兜了个弧线,最后落在他床头。 上面还绣着一只戏水的鸭子。 「鸭鸭」。 都不用她张口,这俩软音就倏的浮现在傅染脑海里。像有毒一样。 傅染面容扭曲了一霎,抽出短剑瞬间将肚兜挥了个稀巴烂。 没了肚兜束缚,姜桃胸前白软起伏更显宽松隐约。 起的地方白里透红,像朵云堆的牡丹,娇嫩巍巍。 伏的地方沟壑幽深,给柔软皓白打上了层神秘的幽影,勾着人的眼去往里窥探。 哼。勾谁也勾不了他。 傅染冷冷下床。 不过,她要是这种样子在这里醒了,事情就麻烦了。 傅染厌烦的啧一声,还是耐着性子重新拎起姜桃。 随着衣领的上提,贴在她身上的薄衫将胸前波涛起伏愈加清晰的勾勒了出来。 若刚才是影,现在就是脱掉了轻纱罩的绰灯。香兔如雪,两个团团。 粉的那一点更像是花间翕动的蝶,随着他上提的动作,呈现出楚楚动人的可怜姿态。 仿佛在邀人般,大剌剌刺入傅染的眼。 傅染皱眉,火速扔下她衣领。 衣领得了喘息,里面的蜿蜒春色也得了喘息,雪团子跳晃了两下,安稳了。 傅染又重新拎起她的两条小细腿,改成粗鲁的横抱,踢开门将姜桃扔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姜桃跌入软缎,有些不满的抱起凉被蹭蹭,顺势翻了个身。 衣领就此大大蹭开,隐秘肌肤和皎洁月色相映成辉。 这次是连那绰灯般的薄衫遮掩都没有了。 傅染烦得眼疼。 蛮野扯出她抱在怀中的凉被,手腕一甩将她整个人蒙头盖住了。 若是美人计,日后定还有后招。 他倒要瞧瞧,这娇娇媚媚的小女娘还能使出什么妖来。 傅染凶残的眯起眼冷笑。 掩上房门,一支袖箭嗖的射了过来。 傅染无声接住,神色一凛,轻巧的跃窗而出。 园中丛影里,刺桐果然现身示意。 “甩开了?”傅染意指他们先前提到的那些苍蝇。 刺桐点头,和寸剑二人齐齐抱拳,单膝下跪道:“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无妨。”傅染漫不经心折下片叶子,垂眸把玩道:“说说吧。” 睫毛在他白皙脸庞投下一圈儿阴影。 刺桐和寸剑迟疑一下,寸剑悄悄向后小挪一步,胳膊肘推了推刺桐。 刺桐只得开口道:“如您所料,当日瑶池宴,确实是皇帝陛下提前通知了太子。” 叶子被碾碎。 傅染松手,拭了拭掌心。 这不难猜。 他从一出生,就只是凉国皇帝的一枚棋子而已。 或者说,连他的出生,都是算好的一步棋。 凉国皇帝傅青虎,将帝位皇权看的比什么都重。 傅青虎当初既能踩着亲兄弟的尸骨爬上高位,而今就能为了稳住高位吸尽子辈的恨血。 他将傅染藏起来,用一种极端另类的方式偷偷养在冷宫,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可以用傅染去牵制太子傅典。 鹬和蚌的相争永不停,渔翁之利才能永坐拥。 自古帝王最明白这个道理。 只可惜,傅青虎还是老了。 他将傅染这颗棋养的太狠,又对太子傅典出棋太晚。 当他走这步棋的时候,傅典的势力已比他想象的大太多了。 当日他精心谋划的,那场准备昭告傅染皇子身份的瑶池宴,傅典根本不会让它办成。 傅典绝不会允许有一个新的皇子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么多年间,他费尽心思杀掉其他皇子,更是送走一个去了大托做质子。 原因无它——凉国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傅典他自己。 皇位只有一步之遥,哪能拱手相让。 傅典这才会派出典字军,对傅染一路追杀,不死不休。 “主子放心,这一路追来的典字军,都再开不了口了。” 寸剑拿手在脖颈划拉一下,瞅准时机,适时补充点喜报。 “即便太子再派一支典字军来追杀,想要马上找到您也并非易事。” 见过傅染真面的人都已经被杀了,剩下的人想要快速识别他,需要时间。 “不过眼下还是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为好。” 寸剑迟疑一下,瞧了傅染一眼,补充。 “为何?” 傅染看出他话中有话。 轮到坏消息了,寸剑闭上嘴,又开始捣起刺桐的胳膊肘。 他立志当一只报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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