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穿上这衣裳,桑桑心甚悦,本以为你不喜。” 段殊听后,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 他顿了顿,说道:“你可别多想,漱玉那不懂事的。去外头没给爷备好衣裳,寻来寻去便只寻着这件。” 见桑桑垂眸,卷翘的眉睫扑闪扑闪,若在他的心头挠痒。 他身畔食指动了动,找补道:“你这小黄鸭子倒是绣的不错,不过与爷的形象不太相符。” 桑桑瘪了瘪嘴,委屈抬眼,眸内水光盈盈,可怜楚楚。 “夫君,那是鸳鸯。取自注1只羡鸳鸯不羡仙,烽火未许换年华。” 桑桑又道:“不是小黄鸭子。” 段殊眼底闪过意外,低头瞧了又瞧,短翅圆腚的呆样不就是鸭子。 “夫人这手倒是巧的很。” 他转身朝净室内走去,桑桑愣了片刻忙跟了上去。 心头存疑,夫君是夸自个儿还是说? 热气铺面而来,雾蒙蒙的水汽在净室内弥散。 段殊靠在水池壁边,闭着眼,俊美无俦的面庞被热气蒸的微红,风流尽显。听着动静,他缓缓睁开了眼:“即来了,便下来。” 桑桑捂着身前衣裳,薄绢早已湿透,遮不住什么。 她玉足踏在岸边,羞红了面颊,像是鼓足了勇气,闭上眼两手慢慢宽衣。 脱掉了月白襦裙,只着水红小衣快速入了水。 如一尾灵活的鱼儿。 “过来。”段殊掀起眼皮,眼底迷离,语气带着不容拒绝。 桑桑低着头,慢腾腾挪了过去,刚刚到了段殊身边便惊呼一声,回过神来已被人揽住纤腰。白皙的脊背抵在微冷的池壁上,她眼角已然泛红,心口砰砰直跳,张着檀口微微-喘着气。 室内水汽氤氲,熏红了桑桑白嫩面颊,她脑袋晕乎乎的。 面前是段殊放大的俊脸,细细的吻让她无暇多思。 她有些害怕,又羞又怯。 水面上泛起涟漪,外头众人听着里头嬉闹声,无不一一低下头去。 两只臂膀顺着腰间抽丝剥茧而下,揽住桑桑的玉腿。 环着那人劲-瘦的腰,桑桑惊觉段殊穿了亵裤。 本以为会发生的事,倒是自己多思了。 外头倾盆大雨一点一滴落在娇花上,嫩绿的叶伏倒在地上。粉白的花瓣久经摧残不减颜色,反倒吸饱了雨水,染上嫣红色。 桑桑便如那风雨摧残下可怜的娇花,转身趴在池水边,两臂搭在池岸上。 眼底盈满泪水,好不可怜。 段殊忽的收了手,桑桑感觉身后倏然一凉。 听得后头冷冷的声音传来,若夏日里落的冰雹,直喇喇砸入心尖。 “既洗好了,便回吧。” 言下之意是快走,莫要再留在这碍眼。 桑桑委屈巴巴抹了泪,这人总是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向来敏感,现下浑身酥麻无力。 费力抬起无力的腿,撑着双臂上了池岸。 她捡起岸边散落的衣裳披上,玉腿一前一后踏着大理石地板出了净室。 段殊靠在池岸边,眼底讳莫如深,脖颈边青筋跳动。 见人出了去,他捏紧的拳松了松,长舒出一口气。 闭上眼解下亵裤。 池水里荡起涟漪阵阵,雨声愈来愈大,掩住了净室内的声音。 莫嬷嬷挥退了众人,在外头替桑桑绞着发。 见她双颊酡红,情-欲甚浓,掩不住无边媚色。心头一喜,眼底带着殷切问道:“桑姐儿,可是事成了?” 桑桑闻言羞意,怯意,不堪一股脑涌上心头。 扑簌簌落下泪来,她摇着头。 莫嬷嬷心头一凛,姑爷莫非不行。 她急的在床榻边踱来踱去,一手握拳拍着掌心唉声叹气道:“这样下去可不行。” 桑桑张着水汪汪的杏眼无辜的看着她,莫嬷嬷见了一手抚上她的秀发。 掏了心窝子说道:“姐儿已是世子妃,多余的话不用嬷嬷多说。但世家宗妇,殊荣来自夫家,若无孩儿傍身,只怕会过的艰难。” “世子大多不在府上,今夜正是好时机。姐儿,记得嬷嬷说过的话吗?” 莫嬷嬷拉着她白皙,软若无骨的小手,语重心长说道。 思及那话,桑桑觉的面上滚烫。 手边箱笼里早已备下的衣裳仿若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耳边莫嬷嬷絮絮叨叨又念了许多。 桑桑心头紧了紧,她难以想象夫君将来搂着别人的样子。她不想日后养着别人的孩儿。 “好,嬷嬷我知晓了。”她鼓足了勇气说出了此话。 “姐儿明白就好。”莫嬷嬷将箱笼取了出来交给桑桑便退了出去。 她羞红面颊,屈膝撩开帷幔,见净室内还无动静。 急急忙忙打开箱笼,取出一白玉瓷瓶,里头是银屏采了三月里鲜花做的脂膏。 她舀出一大块,幽香盈满账内,丝丝旖旎之味蔓延开。 此局是有一回,她听见后想出的对策。 不知是何时了,有下人嚼舌根道世子妃是乡下泥腿子出身,满身的泥臭味儿,世子爱洁,定是不喜。 时人皆道荒谬,但桑桑听后入了心。 常抹此脂膏,可令肌肤更细滑,自带幽香。 据闻是宫廷秘药,江南一富商花了大价得来,北家因缘得到。 桑桑心头直跳,忍着羞意细细涂抹。 作者有话说: 莫嬷嬷憋大招 段世子请接好。 喜欢的宝子点个收藏吧
第二十章 绿腰 若不是当年那事,自己何须苦苦忍耐。 天启十余年,蛮夷异心突起,大规模侵扰我朝边境,掳我城池,屠我百姓。边关告急,国库空虚,军饷拨的不及时。 现在已辞官致仕归隐乡间的部堂大人当时兼任兵部尚书,主管塞北军事。 心忧天下,力争抗击蛮夷。 自己身为元帅之子,任军中要职。身在其位,当谋其政。 领命出征,率一轻骑突出重围,劫断蛮夷后援。 那一夜,劈裂了红缨枪,塞北的雪被滚烫的鲜血染红,直直渗入地底黄泥。硝烟弥漫,经数月血气久久散不去。 段殊眼底深思如墨,浓的化不开。 他胸前横亘至腰的狰狞伤疤便是那夜留下的。 北陌桑向来胆小,与自己相处不敢多瞧自己。床榻上多半夜色浓重,自己不曾解衣,唯有在净室内掩于水下才露出这满身丑陋。 但,若只是如此,何以至此! 段殊闭了闭眼,想到那日漱玉哭着喊着在自己耳边嚎啕。 他躺在木担架上,满身是血,看不清前方。 浑身痛入骨髓已没一块好肉,但随行御医战战兢兢在账内上了药却不肯离去。 他知道出事了。 被搀扶着起身,倚在床榻上挥退了众人。 才听得此番那蛮夷不知哪来的箭镞伤及了要害,好在不影响香火传递。 身有缺残!怎能被人看去。 他一手攥紧大理石白色池壁,手背上青筋暴露。 无人知晓,堂堂显国公府世子向来不肯轻易低头,一身傲气。 若此事被人知晓,他便成了天下的笑话。 段殊起身,穿上衣裳。 瞧了瞧外头的窗柩,被风雨撞击的嘎吱作响。 他走过去伸手合上窗棂,拉上帷幔,一切终归于宁静。 室外亦静悄悄,灯罩内烛火摇曳,将熄未熄。 沉香楠木床榻上水红帷幔低垂,层层叠叠厚重垂曳至地面,隐约可见着里头倩影。 烛火投映出的影子让人浮想联翩。 入目腰肢纤细,上头酥/胸饱-满惊人,两臂在周身不知忙碌些什么。 段殊停下脚步静静看了会儿,鼻尖细嗅,隐有幽香,沁人心脾。 深吸一口,直至肺腑,让人想要更多。细细去寻却又似调皮猫儿伸出爪子挠了下心口,供着身跑走了。 里头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传出,应是桑桑在穿衣。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雪白绵软,玉肌微微泛红。 段殊适才冲了冷水平静下的燥热忽的又从腹下起,眸内乌黑。 平复半晌,掀开帷帘入了床榻。 瞧见北陌桑两只眼睛一瞬不眨看着自己,薄衾掩面,遮住了白皙下巴。 软软的声音隔着被子带着些含糊传出:“夫君,你来了。” 听之人只觉耳后酥酥麻麻,连日里的疲惫被拂去。 段殊应了声便扯了另一床被子上塌。 水红,墨色两床薄衾虽紧紧贴着,但泾渭分明。 “夜色已深,既无事,便睡吧。”段殊作势想挑灭铜盘上烛火。 桑桑想着今日的计划,面上一慌。 一时又急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望见窗棂外头狂风大作,吹的树枝桠都弯了腰。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忽的伸出两只胳膊。未着丝缕,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肤被烛火的余晕照的莹白有光泽。 丰腴细腻若上好嫩豆腐。 两手一左一右扯住段殊的一只臂膀。 见着眼前殊色,他停下去挑灯芯的动作,挑了眉看了过来,等着下文。 动作总比脑中想的要快。 桑桑有些急切,两腮微红,带着些娇怯恳求说道:“夫君,桑桑有些冷。” 美人娇滴滴的瞧着自个儿喊冷,是个怜香惜玉的都会上前搂住人,再不济凑近了问上几句。 但段殊从来不是一般人,更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 他好整以暇看着这女人作戏,眼内闪过几丝趣味。 原道她胆小,呆板无趣。不曾想竟是自己眼拙了,这哪是小白兔。 分明是毛也没长齐的小狐狸。 见人不说话,桑桑觉得是自己表现的不够卖力,当下抖了抖身子,像是真的冷。 段殊也不抽回手,反倒顺势而下。 揽上桑桑圆润的肩头,嘴角扬起意有所指问道:“哦,所以呢?”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桑桑细腻的肌肤,划过颈边带来丝丝痒意。 桑桑不受控制缩了缩身子,薄衾下露出的玉足蜷缩,在大红锦被上灼人眼。 这下,好像真的冷了。 她不知该如何回话,张了张粉嫩的唇瓣。 段殊见状眼内戏谑欲浓,替她接了话。 “夫人想做什么,亦或是夫人想让我做些什么?”如狮子搏兔,一脚踩住兔子的尾巴,逗弄一番让她逃了,又抓过来张嘴恐吓玩弄一番。 段殊撩起她肩头散落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不急不缓慢条斯理问道。 就像心中所思所想被人剖开了来看,桑桑只觉羞意涌上心头,面上滚烫,无法见人。 但事已至此,该圆的还是要圆过去。 她颤着长长眉睫,眼角已是被染红,噙着泪看向段殊,“夫君,桑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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