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原这次不与她客气,直接外侧上床,把她给挤进去。 岁安:“哎……” 她说不定还会再起来换一次的,她得睡外面。 谢原拉着她一起躺下,展臂将人搂进怀里,拖着慵懒的调子和她打商量:“小祖宗,我明日还要早起上值,睡外头起身也方便些,不会吵到你,睡觉好不好?” 岁安正在疯狂挪动自己的身体:“哎,你别箍着我。”会漏! 谢原直接把人按住,叹息道:“难受要我揉肚子的时候恨不得整个儿贴上来,舒服够了就嫌我箍着你。谢夫人要过河拆桥,好歹也等你小日子结束啊。” 岁安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漏出来不好看。” 谢原笑笑:“我又不看,我只想睡觉。” 岁安还很坚持:“你这么抱,会沾你身上。” 谢原已泛着困意往她颈窝钻,忍耐多时的欲.望化作绵密的亲吻,一只手顺势探入她衣襟,在柔软处逗留片刻,一直往 下,落在小腹上。 他边亲边揉,声线夹着低沉撩人的懒音:“你人都是我的,不沾我身上,想沾谁身上?” 这招太狠了,岁安当即哼唧起来,软成一团,眨眼间便呼着暖甜的气息睡着了。 次日醒来,谢原已去上值,岁安起身一看,小脸一垮。 果然漏了。 不止是因为第二三日的魔咒,还因他大半夜撩拨。 当时她只觉得暖流阵阵从小腹往下,体内血液像活了一样翻腾。 原来,女子欲起,也汹涌难抑,甚至会对身体造成这么大的反应。 她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觉得新奇,又刺激。 可看到脏了的睡袍和床褥,什么颜色缤纷的思绪都冷却下来。 岁安叹气,熬过这两日再说吧。 第三日情况好过第二日,可以下床,但发作时还得躺回来,绝不能沾凉。 朔月等人开始收拾床铺,岁安想到什么,跑到衣架边扒拉谢原换下来的睡袍。 她叉着腰站在衣架前,满意的点点头。 毕竟是她身上淌出来的,这点懂事得有,不该漏的地方绝不漏。 …… 谢原今日的心情不大好,脑子里总是晃过昨夜的情形。 现在是新婚,一切都还搪塞的过去,但若此事真的三五七年都无结果,难道岁岁也要三五七年的等着? 谢原沉着脸思索着,忽然想到关键,起身前往户部办差处调看卷宗和地方志。 可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倒是户部侍郎袁书勤闻讯而来。 得知谢原要找卷宗,袁书勤叹了叹气,道出原委。 户部作为财税衙门,下辖四司每年都要出大量的账册卷宗,仅是户部司一方,凡遇户籍重整,便是人仰马翻,整个库房都已堆不下,还特地在署外找了新库房存放卷宗。 结果一个疏忽,其中一处库房起火,烧毁了不少。 所以,找不到了。 谢原拧眉:“此等机要,难道没有抄本?” 袁书勤笑了:“抄本?左司郎可知,仅是一州一年下来的公账与赋税以及户籍变动的造册,就有多少?更别提这天下十道,诸州繁务,再做抄本,人手怎么算?纸张本册花费怎么算?原本就是因库房不足令寻他处,再做抄本,又要多几个库房?” “我们是掌银钱,可越是掌银钱的衙门,越是一个子儿都不敢多花。” 也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这袁书勤老神在在一番说辞,让人听来十分疲乏。 谢原总算明白了一点圣人为何频设新使职来代替这些固有官职去行事。 就拿充盈国库一说,别说是圣人,就是寻常人也不喜欢一提到花钱,就有人开始碎碎念眼下如何紧迫,应当如何省钱,这里卡一些,那里卡一些,寻常日子都能过的鸡飞狗跳,更别提治理国家。 钱可以省,但不能只靠省出来,更多得是赚出来的。 没有卷宗参考,谢原派人去给周玄逸传话,邀他下值后在老地方见面,有事相商。 没想刚刚下至,霍岭意外的出现在面前。 “你怎么来了?” 霍岭是来替万柔传话的:“她说有事情要亲口告诉大人。” 换在往常,谢原肯定想也不想就去了,他隐约猜到万柔会说什么,这件事更重要。 但作为一个有了经验的男人,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说:“你先回去,看住她不要乱跑,我今日带夫人一起回北山。” 打发了霍岭,谢原先去见了周玄逸,用一刻钟时间谈完了关键内容,连杯酒水都没喝。 周玄逸想到谢原之前应酬被抓包闹得满朝风雨的事情,戏谑道:“不愧是成了婚的,如今与我们见面,竟也滴酒不沾了。嫂夫人管的挺严。” 他不说还好,一提岁安,谢原便想到此前在他身上察觉的异常。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笑了笑:“你自己找一个不就知道了,成了婚,是要周到稳妥些的。今日时间紧迫,这事你先琢磨,改日我们再谈。” 周玄逸眼中亮起光芒,和所有人一样,周玄逸也有自己的抱负和目标。 他在太府寺署干了这么久,等的也就是这么个属于自己的机会。 “你放心。” 谢原赶回府中,先和母亲说了临时有事要去北山的事。 孙氏觉得太匆忙了:“怎么不早些传话回来,我也好备些礼物。” 谢原对这些指责一一认下,表示下回一定做的妥帖些。 幸而有个郑氏,听说大郎夫妇要回北山,她一下子兴奋起来,帮着孙氏一道准备礼物。 那日二郎惹上非议,郑氏真的吓坏了,后来谢原和岁安先后出面,二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返学之后也一切正常没有再起风波。 郑氏打心眼儿里认定是岁安帮了忙,如今他们要回北山,说不定就是要见靖安长公主,求她帮忙解一解谢府的难处。 这么一想,郑氏顿时觉得自己选择靠拢北山势力是个明智之举,干起活儿来越发卖力热情,不一会儿,礼物就准备好了。 “回北山?”岁安惊喜又意外:“怎么这么突然?” 谢原:“那你回不回?身上方不方便?” 方便! 岁安立马站起来给他转圈看。 她今日总共就难受了两回,每回不超过一刻钟。 过了今日,月事日的魔咒就结束了,后两日开始收势,会轻松不少。 明日谢原直接去上值,她可以一个人坐马车回来! 谢原把人一拦:“行了,省点力气。那我们说好,路上若是不舒服也只能忍忍,实在不舒服,明日也可以留在北山,晚些我去接你。” 岁安一听到能回家,非常好说话,手臂往他脖子上一圈,乖得不得了:“都听你的!” 谢原叹气:真要命。 就这样,谢原直接带着岁安回了北山。 毫无意外,因为岁安也回来,靖安长公主和李耀都露了面。 见到亲娘,岁安立马撒开亲夫过去扶住亲娘。 靖安长公主十分受用,挽着女儿一道往里走,边走边聊。 谢原和李耀很默契的跟在后头,时而听见前面一双母女传来的笑声。 一家人用过饭,岁安要去跟母亲说话,谢原正好也有事。 “我得去见一下万柔,有话问她。” 岁 安便明白,谢原今日要来,怕是冲着万柔去的。 人在手里,肯定要三五不时的问一问话。 事很寻常,但他的语气就不那么寻常。 故意在她面前提起,明面上是老实汇报,暗地里是在打趣。 果然,谢原噙着笑,弯腰与她对视:“不然,我先将眼睛摘了放你这而如何?” 岁安鼓鼓腮帮,剜了他一眼,直接道:“正好,我也要去见母亲。” 她站起身,故作不经意路过谢原身边,忽然抬脚一踩。 谢原一个抬脚闪身,岁安一脚踩空跺在地上。 谢原夸张道:“瞧,果然生气了,我不去了不去了。” 岁安懒得和他贫:“你不去我去!” 谢原轻笑,等岁安离开后,他也出门去找万柔。 今日的话,是万柔托霍岭去传的,谢原来时,霍岭也在房中。 “想好了?” 万柔看向谢原,几日时间,她整个人沉淀不少,无论情绪还是言行都平静了。 “是。” “那就说。” 万柔抿了抿唇:“不错,正如大人猜测的,那封血书,并非家父真正想说的。家父之所以会锒铛入狱,遭受此劫,是因为他发现了在幕后伙同地方州官贪污之人的身份线索,他是因此被灭口!” 谢原看了霍岭一眼。 竟与他当日的揣测不谋而合。 谢原:“什么线索?” 万柔眼一垂:“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具体身份,但这个人……肯定是朝中的大官!” 听到这话时,谢原心头一沉。 他微微抬眼,面不改色:“肯定?证据呢?” 万柔一愣:“什、什么?” 谢原:“既然令尊是因为发现了幕后黑手的身份线索,那这个线索具体是什么?他凭什么可以断定此人来自朝廷要员?他若没有告知你,难道是指望你两句空口白话,就无端污蔑朝中重臣?” 万柔唇瓣张合:“……有、有的。” “拿出来。” “我弄丢了。” 谢原笑出声来:“弄丢了?” “谢大人!”万柔极力解释:“父亲入狱,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点人脉溜了进去,父亲当时的确给了我一个小包袱和血书。但他告诉我,一定不要打开包袱看里面的东西。刚巧那时候狱中有人来,我必须得马上走,等我回到家,才发现东西已经掉了,而狱中守卫加强,我已见不到父亲。” “我知道这是个极大的过失,可我没有办法,只能靠着血书先来长安报官,没想到……父亲已经……” 万柔跪了下来:“谢大人,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此刻拿不出任何物件来证明,至于那东西,父亲不让我看,是怕我招惹是非,他当时的确告诉我,此人位高权重,我需极其小心谨慎。” “我要为家父报仇,自然要寻到真正的凶手,凭空污蔑,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谢原斟酌片刻:“所以,你是想说,伙同州官贪污,杀你父亲的凶手,是朝廷中的大人物?” 同时心中思索:和怀玄妖道等叛党有关之人,藏在朝廷里? 万柔:“是!” “此事可有告诉过其他人?” “不曾。” 谢原看了眼霍岭:“你呢?怎么看?” 霍岭倒是干脆:“既有线索,查探便是,好过一无所获,被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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