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监道:“既然郡主有信得过的人选,那我就放心了。”刚一说完,只见几道闪电闪了几下,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显出亮蓝的光。 李千寻道:“那属下这就去安排马匹。” 不一时,李千寻安排好张秋剑和马匹,便赶了回来,外面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刚一进屋子,刷地下起雨来。 那两个幕宾奏折也已经写好,先呈给瑞光过目。 瑞光读了一遍,甚得心意,便给王太监又看一遍,二人同意后,交给幕宾誊写好,封了起来,刚交到李千寻手里,只见窗子上一个人影晃了下子。 李千寻吓了一跳,忙推门,一看原来是巫喜儿。 瑞光问道:“做什么?这里正商量事呢,鬼鬼祟祟的。” 巫喜儿道:“郡主,雨越下越大,后园那些女孩怎么办?叫她们回家,还是留下?” 瑞光望了王太监一眼,想了想,笑道:“把郦子夏留下,其余的就让她们先回家吧,说我改日再请她们过来玩。” 王太监心中感谢,便对瑞光深深一揖。 巫喜儿领命走后,李千寻便忙把那封奏折交给张秋剑,护送张秋剑出了郡主府。 李千寻在郡主府后门看着张秋剑穿着斗笠,骑上了马,二人对视一眼,无言相别。李千寻在大雨中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祷,“一定早日平安回来。” 李千寻看着张秋剑的身影一点点变模糊,缓缓吐了口气,这件事总算有个结果了。 李千寻还未完全放松,忽见一个卫兵冒雨跑了过来,面目惊悚,道:“李大哥,坏事了!领头侍卫许成从软禁的院里跑了!” 李千寻怔了一瞬,道:“跑了?!你们四个人守着他,怎么跑了?跑哪儿去了?” 卫兵满脸雨水,还哭道:“我们中了他的奸计了。我们在门口守着时,忽然听到郡马在屋里惨叫起来,起先我们没有在意,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许成就在院里面拍门说郡马突生暴病,要我们开门放郡马出去看病。我们不敢开门,但听郡马越叫越惨,许成还拿性命威胁我们。我们四个就商量了一下,叫一个人去请医士,一个人去请郡主,又找一个人进院里验明郡马是不是得病。就剩我自己在门口守着。谁知进院里的那个人被许成打晕了,许成就逃了出来,踢了我一脚,把我踢到了,我起来时,人就没了踪影。李大哥,你说可怎么办啊!?” 李千寻道:“好!不用说了,你快去传命,把住各个门口千万别放许成出去,就是他有腰牌也不可以。我去景林苑叫上其他的侍卫到后园去找许成。” 那卫兵慌里慌张地奔走了,李千寻一路张望走到后园,好巧不巧,就在游廊转角的树丛中看到一个身影,定睛一看,果然就是许成,急忙跑了过来。 许成也不是等闲之辈,在瓢泼的大雨声中也能听到李千寻的脚步震动声,趁着李千寻还未走近,他忙折了一竿竹子当做兵器。 李千寻走进许成时,迅速从鞘里抽出剑来,直挥到许成的肩膀上。 许成听到剑风从背后挥来,从后把刚才折的竹竿插了过去,恰好顶住那剑锋。 李千寻道:“许成,你大胆!你要往哪里逃!” 许成回身过来道:“胡说!郡马都快死了,我来找医士,怎么能说我逃。” 李千寻道:“找医士?!那应该去东院找,你跑到后花园做什么?” 许成拿竹竿推开李千寻走的剑,道:“你多事!别挡我的路,误了郡马的性命,你可担不起!” 说着就拿竹竿疾刺李千寻的小腹。 李千寻摆剑鞘挡到旁边,又剑指许成胸膛,道:“你给我老实点吧,给我去禀明郡主,我还可保你一命。” 许成性急起来,徒手挡开剑身,拳打李千寻肋下。 李千寻看他不知悔改,把剑锋横到身前,右一割,上一划,将许成小臂和肩膀划出两道血口子。 许成自持武艺高超,却被李千寻伤身,心中大怒,从地上拾起竹竿,“嗖”一声甩在李千寻腿上。 李千寻趁他卧下便将剑又刺到许成背上,少说也有二寸深。 两人斗来斗去,许成明显输于李千寻,身上已是血迹斑斑。 李千寻道:“我劝你老实点,给我回去,不然你性命也不保。” 许成躺在地上,气息奄奄,许久不吭声,李千寻上前一步。 许成才道:“好,好,我跟你走。” 李千寻见他服软,便上前扶他。 谁知这许成故意使诈,从袖子里袖出先前藏好匕首,一下子扎在李千寻大腿上。 李千寻被刺得很深,歪在地上,吃痛再也爬不起来了。 许成见李千寻瘫倒,又朝他腹上踢了两脚,李千寻更爬部起来。 许成踉踉跄跄地跑走了,他走到客房,恰好遇见郦子夏现在廊下看雨。 许成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信,跌跌撞撞走到郦子夏身旁。 郦子夏吓了一跳,道:“你是谁?你怎么了?” 许成吃力道:“你是不是郦翰林之女郦子夏。” 郦子夏见他面目苍白,气息薄弱,眼看就要绝命,便扶住他,道:“是我,你有何事?” 许成颤巍巍把信递给他,道:“把信送到王府,交给琦王殿下。琦王会保你平安无事,不用嫁给王太监。” 郦子夏怔了怔,把信接到手里,刚要问话时,许成又从腰上扯下铜牌,道:“不要耽误时间了。这是腰牌,快趁乱从西角门出去,那里有马车等你,快去,快去。” 郦子夏又看了眼这个男人,眉毛上长着一点痣,嘴唇已无血色,浑身淌着血,道:“你怎么办?” “快走,快走,一定送到,晚了就出不去了。” 郦子夏见他这么急,便不再问,把信装好,冒雨跑到郡主府西角门,亮出腰牌,径直跑出了郡主府,她自己亦是昏头昏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按照那个负伤的侍卫说的去做,果然从一旁跑出来一辆马车,停在自己的身前。 马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儿,拉住郦子夏的胳膊,道:“姑娘,快上车,我们去王府。” 郦子夏一听没错,就上了马车。 也不知从哪里找的马车,十分寒酸,连个车棚也没有。郦子夏披着马车上的斗笠,把信紧紧捂在怀里,生怕被雨水打湿。 郦子夏这次也是冒险做事。刚才郡主让所有的女孩都回去了,就剩下自己一个,她不禁就害怕起来,因为她怕自己毁在王太监手里。 谁知这个时候许成跑了出来,她也只好闯一闯,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她坐在马车上,马夫车赶得很快,一路颠簸,浑身快要散架。 她也很奇怪,郡主和琦王殿下本是姐弟,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传递信件?郦子夏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不少秘密,但当初听闻父亲说过,琦王是个年轻有为的君王,所以这次冒然送信,应该不是什么助纣为虐的事。 天越来越黑,雨也越来越大。马夫就凭着印象拼命赶路,不知走到哪里时,路上有坑,路又泥泞,马蹄一滑,郦子夏和马夫都从车上摔到路旁的沟里。 郦子夏当时就昏了过去,马夫摔得也不轻,挣扎着起来,凭着最后一口气,把郦子夏抱到马车,又重新赶路。 作者有话说: 作者已经和前面的连起来啦
第43章 失忆者 此日, 周亭琦正在夏园书房闲坐,外面的雨一阵大似一阵。 侧王妃那边的太监过来传话,道:“王爷, 都快一个月了, 你也不到娘娘那里去。不太好啊。” 周亭琦手拄额头, 道:“别在我耳边啰嗦,回去吧。” 那太监受了王妃的勒逼, 又苦苦求道:“王爷, 哪怕到娘娘那里坐坐呢, 也说得过去。” 周亭琦看他一眼,道:“好, 好, 我不是看你小子为难,我才不给你这个脸。” 那太监忙道:“王爷这哪是给奴才脸,这都是王爷恩泽广施。”还未说完,只见外面跑来一个侍卫道:“王爷, 急报,急报!” 周亭琦指那太监道:“你先出去。” 那太监心里“哎呦”一声, 好不容易说服王爷一次, 又被搞砸了。看这气势还是不小的事呢。 那太监灰溜溜从书房出来,将书房的门关了起来,瞧着外面刷刷的雨,摇摇头,“没戏,没戏, 没戏喽。看来娘娘今晚又要独守空房了……哎呦……”说着便打伞走了。 书房里, 侍卫禀道:“殿下, 郡主府那里来人报信了。” “快去叫过来。” 侍卫道:“殿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赶着个破马车,停在后门了,想是路上摔了,都摔得不轻,女的还昏过去了。” 周亭琦想了想,道:“把他们两个从后门抬进来,抬到我书房来。” 侍卫领命去了。 不一时,周亭琦见一个侍卫扶着一个精瘦的大眼睛的小伙儿先进来,然后又抬进来一个年轻美丽女子,两人淋得湿透了。 那大眼睛的小伙儿很是虚弱,道:“小的是受人所托,来给王爷送个人,其他的也不知道。” 送个人,还是个女人,这什么意思? 周亭琦看了眼郦子夏,虽然已是昏了过去,但看五官与打扮,不是一般女子。周亭琦吩咐道:“先把她放到床上。” 此事私密,不能轻易叫人上前询问,于是周亭琦亲自上前,坐在床沿,拍了拍郦子夏脸蛋,道:“姑娘?姑娘?醒醒?” 侍卫们看到,以为王爷是要收用这个姑娘,自己在这儿看着王爷做那事也不太方便,便互相看了一眼,本打算退出书房的时候,那马夫忽然开口道:“路上她从马车上摔下去了,就昏过去了。” 周亭琦便撮着拇指,死死在郦子夏人中上掐了下子,下了不浅的印子,郦子夏只咳嗽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周亭琦忙道:“快去医所请医士过来。” 一个侍卫领命跑了出去。 周亭琦只见郦子夏双手捧着胸口,像是在保护着什么东西,他脑筋一转,便轻轻拍了拍郦子夏的胸口,果然衣服里面硬·挺·挺的,像是垫了什么东西。周亭琦双指并拢,从郦子夏怀里捻出一个信封。 观看的侍卫皆是一惊,原来这个女人是来送信的,要不是王爷善于观察,还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来做什么的。不得不佩服琦王的聪明才智。 周亭琦看那信封上写道:“琦王殿下亲启” 周亭琦急忙拆开,里面写道: 属下许成万死谨报:自得殿下垂爱,无以为报,日夜潜心打听郡主参奏之事,皇天不负。今闻,郡主已联名阉狗王敬良往京城送奏,已于今日酉初时由郡主府侍卫张秋剑快马送出。殿下应火速捉拿,以防被误参。张秋剑不走官道,取云岗绕路。望殿下追随截取。属下定为郡主为难,伏求殿下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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