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能力可以帮助申茶渡过难关,因此她并不担心,即便二表哥记恨自己,系统也会及时给予提醒和防范措施。 有签到系统在手,申茶就踏实多了。 劝慰孙婉清不用替自己担心之后,申茶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直接将之前孙文扬向自己索要五十两银子的事相告。 老夫人自然动了怒,孙文扬向来打着备考的幌子索要不菲的银两,但为了叫他安心念书,家里基本都是有求必应。 除了要的时候频繁些,孟氏会质疑并不愿再给外,其余时间,不都是宠着惯着么? 没想到孙文扬竟然如此狮子大张口地向申茶索要银子,老夫人顿时想到,能把手伸向外姓小姐,看来这种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只是府里人各有瓜葛顾虑,都吃了哑巴亏,不肯说出来罢了。 老夫人很快将孟氏找了来,一番训斥后,孟氏也震惊了。 她本来寄托希望的孙文扬竟然如此丢人,刚刚得知申茶得了间当铺,就敢伸手冲她要钱,这不是打孙家人的脸,给外姓亲戚看笑话吗? 孟氏听后脸皮滚烫,本想着孙文扬今年能好好准备,考出个好成绩,不料他竟然有了这样的陋习。怪不得前几年屡考不中,看来不是运气不行,而是根本就不认真准备,拿这么多钱用来作什么,喝大酒逛花楼吗? 申茶从没见过孟氏这么生气的样子,她现在一心想要对孙文扬泄愤,对告知消息的申茶和老夫人甚至多了分感激。 如果没人相告,她还会一直被他蒙在鼓里,银子水泄一般从府里出去,就供了这么个白眼狼! 她要好好教训教训孙文扬,非把他这性子掰过来不可! 那日晌午,申茶在西院,听见孙文扬被孟氏殴打得惨叫的声音,感到心里一阵酣畅。 她叫琥珀暖了壶酒过来,小酌几口,身子顿时暖和起来。 琥珀将酒壶放入热水,看着申茶舒展的眉头,有些担忧,不由劝道:“小姐,今后有孟氏监督着,二公子的确不敢找任何人要钱了,二小姐自然不用惦记着被他威胁的事了。可你这么为她出头,整个孙府都知道你如今有了当铺翅膀硬了,竟然都能对二公子造成威胁了,今后的路岂不是更难走?” 申茶将酒壶拿出来,稍微晾了一会儿,捧着温热的壶身暖手,说道:“以前的路也没好走到哪儿去,自打我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后,其实就已经算是出了头。要盯上我的人早盯上了,根本不必等到现在。想想看,如果不是知道了我手里有了银子,二表哥又怎么会来找我要钱呢?以前他可是从没把我放在眼里的。” 琥珀知道躲不过,而且小姐得了怪病之后,获得的能力的确不同寻常,时不时地就凭空变出东西来,屋子里都快堆不下了。 卖出几个宝贝就能顾得了一段时间的花销,这情况谁看着不眼红呢? 这么想想,小姐说得也对,确实躲也躲不掉。 要是不说出来,这次二公子要钱,下回又不知道哪个公子要钱,总这么没完没了的,应付也应付不了。 倒不如把事情挑明了,表明态度,今后没人敢再来欺负自己。 西院如今岁月静好,申茶上回在老夫人处吃了烤花生,焦脆可口,很是喜欢。 这会儿和琥珀也在炉子上架了铁板,将一捧花生放在铁板上烤,不断翻腾着花生,让它四面受热均匀,冒出热气来。 烤上一阵,再将花生拨到一旁,等上一阵子凉透了更焦脆。与此同时,再把新的一捧花生放在炉火中央,继续翻烤。 而另一头的东院,就是鸡飞蛋打了。 孙元辞站在一旁,气得脸色涨红,他向来自诩沉稳,但看着孟氏殴打孙文扬,孙文扬嗷嗷叫着反骂回去的不孝模样,就忍不住原地跺脚:“你少说两句,这么大声音,你祖母都听得见,真是有辱家门,竟还有脸顶嘴!” 孟氏手持粗长木棍,和飞奔在院子里的孙文扬只要对上,就狠照着他屁股抽,抽得咣咣声山响。 孙文扬要往院外跑,可早有身材壮实的小厮守在门口。 孟氏交代好了,谁放孙文扬出去,就替他挨这些棍子。 因此这会儿没人敢冒风险,都一刻不敢松懈守着门,甚至孙文扬跑到门口,小厮们还卖力地将他按在地上。 孟氏见状咣咣几棍子抽上去,照死里打,就怕他不长记性。 众人见她如此心狠,大气不敢出一声,也不敢替公子说话,谁都知道大夫人发起飙来什么样,能躲着还是躲着吧。 孙元辞是恨铁不成钢,真算起来,几个子女就没有争气的,他真怕将来偌大的家业交给他们,会将自己毕生的心血耗尽。 他愤怒异常,因此也没拦着孟氏,反倒觉得她打得好,算是给自己出了口气。 孟氏心里也恨极了,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手脚却大得放什么都漏,将来财产为他争得了,也根本受不住,搞不好自己一世精明就要被这个倒霉儿子给毁了。 孟氏原本算盘打得好,她在前头挣银子争家产,孙文扬考上功名后就是自己的靠山,谁也动她不了。 大永朝虽然可以捐官,但捐官在本朝少见,且捐的只是个虚名,根本拿不到实权。 若是孙家是官宦世家就好了,虚名就虚名,只要有祖上重臣荫庇,就算提起名字,旁人也得高看几眼。 可孙家只是商贾之家,地位在大永朝还是低下。没有手握实权的自家的官家人,行路做事都得异常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 这也是孟氏之前想要瞒着老夫人将申茶嫁给于家的原因。谁知如今,申茶那条路断了,孙文扬又这般不务正业,真是气得她脑袋都要炸了。 她几棍子再抽上去,真希望他自此之后永远得了教训,嘴里忍不住斥道:“你记住,将来若是再让我知道有这种事发生,我可不像这次手下留情了,我会打断你的腿!哪怕你安安生生在府里养着,也好过出去跟那些考生花天酒地,给我惹麻烦!你哪里知道那些人是真和你玩得好还是假模假样讨好你,只想着掏空你的银子占你的便宜?倘若哪天他们得了功名,知道你孙家少爷半点心眼也没,是个好欺负的主儿,还会仗着官家身份欺负到我孙家头上来!到时候他们拿你之前的腌臜事要挟,你说府上要不要给银子封口?你这个不孝儿,出去念书就给我念出是非来,若不是老夫人及时提点,我不知道要被你瞒到何时!” 孙元辞在一旁看了会儿,气得看不下去,抬脚进了正厅,坐在里头一杯一杯喝着茶,却迟迟不能消气。 他和原配所出的儿子不比孙文扬这般花天酒地满心坏点子,但是个不够聪明的,同样考了几年都以落榜告终。 而三房的两个儿子年纪还小,况且因为秋氏出事的缘故,如今也不能寄予太多厚望,万一他们本就和秋氏的品行一样,实则暗藏杀机,那将来惨的不是老夫人,就是自己了。 而柳氏膝下的两个女儿,一个心眼子太多,不是踏实做事的料,一个对经营完全不感兴趣,神思寡淡。 孙元辞只觉得府中没一个省心的子女,孙府大业不知道该由谁来担。 忽然念起申茶的精明能干,还有异乎寻常的能力,就更是叹了口气。 真是造化弄人,外甥女是来衬托自家子女一个比一个扶不上墙的。 外间孟氏还在破口大骂,孙文扬被打得浑身剧痛没了力气,说不出话,也根本无心再反驳母亲。 孟氏把一切是非利害都说给他听,孙文扬心里略有了些悔意,看来今后是需要收敛一些了,若是让孙家也跟着受了辱,将来自己背靠的大树不就倒了。 因此当即下了决心少与那些巴结自己的人来往。 但吃喝玩乐的心思短时间仍改不了,譬如他被打得半死不活,仍然惦记着东街那间烧酒做得最好的暖阁。 心想这外头天寒地冻的,趴在地上挨这么一顿打,要是能给小厮几个碎银,叫他去暖阁帮自己带回烧酒来就好了。 孟氏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看见他上好的衣服都打烂了,屁股大腿鲜红一片,皮肤都跟衣服黏连在了一处。 想着这样教训一顿,他应该长了记性,因此叉腰喘着粗气,摆摆手叫小厮们将孙文扬抬回了房间。 这头刚叫了王大夫过来,嘱咐好好医治二公子,别落了病根,那头就听丫鬟禀告府里来了客人。 什么客人,孟氏心道,自己作为管事的怎么不知道? 她一愣,听见丫鬟细说:“好像是老夫人请来的,说是要给府中表小姐瞧病的。” 孟氏一听,顿时明白了,这不就是老夫人刚回府时候说的,要把全淮城的大夫请过来给申茶治病,实在不行就托人去京城请名医。 她打人打得手指发麻,一个孙文扬还管不过来呢,申茶的事就不想管了,于是遣了丫鬟下去:“行了,这事你打听着,看看那大夫的法子是不是真管用。既然是老夫人请来的大夫,自然有人操心,我先回房歇会儿,不用来扰。” 丫鬟退了下去,按照孟氏的吩咐,一路走到西南院,听着里头的动静。 请来的大夫应该有花甲之龄,头发胡须微有些白,精神却还矍铄,这把年纪身子骨看上去还很结实,走动十分敏捷。 果然是名医,连自己的身子调养得都极好。 西南院里,老夫人听说大夫来了,忙出了屋子上前迎接,道:“路途遥远,胡大夫一路奔波,实在辛苦。我备了些好茶温酒,请大夫一用,进来说。” 胡大夫见着老夫人,心生感慨:“许久不见,老夫人也是华发丛生,看来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他和老夫人几十年前相识,当初老夫人为拯救破落的家门,只身一人闯京城,曾因得罪了人被当街殴打,就是在胡大夫医馆的不远处。 他出门恰好碰见,将老夫人带回医馆诊治,及时救回了她一条命。 这之后,两人就有了诸多交往,老夫人只要动身去了京城就会时时拜望,为了报恩,还为胡大夫在京城置办了座宅子。 胡大夫跟着老夫人进了正房,看着满目琳琅的珍贵瓷器和字画,有些眼花缭乱:“早知老夫人家境殷实,可总没有机会亲往淮城,不曾得见,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老夫人见他喜欢,笑道:“你回京时候,挑上几件回去。我给你备辆上好的马车,稳稳当当地给你把东西送回京城。
第28章 胡大夫只是随口一说, 没想到老夫人竟如此盛情,于是忙连连推辞。 老夫人却丝毫不像是在玩笑,道:“我把淮城所有大夫都请遍了, 可没有一个人能治得好我外孙女的病, 无奈大老远把你请了过来。胡大夫若是能治好她的病,莫说一件珍宝,就是我这满屋的好东西, 胡大夫若想拿走,我也愿意拱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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