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往日一样,我在准备……” 眼见老院长开了口,其他先生也将今日所做之事,所做之事的时辰一一禀报。 三人有了大概的认知,兰亭唤来锦衣卫,让其对学府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守护。 确认无误之后,冷卓君说道:“暂时先这样,本督先回去,若有事在宣召诸位进宫。” 刘清逸还记得上一次来东厂还是在解决顾恩侯府灭门案时,如今又因学府命案再次来到,每一次都是不辱此行。 东厂还是那个东厂,处处透露着肃杀和血污。 刘清逸和冷卓君相伴走在东厂内。 为了保证效率,刘景特地让人在东厂专门制作了验尸的地方,而原本能安详休息的王仵作是彻底告别了悠闲的时光,开始了繁忙的验尸旅程。 所以俩人一进验尸房就看见了丧失生活乐趣的王仵作,王老头。对着已经被解剖完的翰林的尸体,狠狠的将染血的工具放置一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着不请自来的俩个人吹胡子瞪眼,就是不说。 颇有老顽童的即视感。 冷卓君和刘清逸俩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心里的对话,默契地笑了。 最终,老人抵不过长久的瞪视,用洗干净的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指了指面前的尸体。 他道:“公主,冷督主你们可要给老身涨俸禄,我这老身板可经不起这二来来的生活了。” “放心吧王仵作,皇宫里只属你的手艺是最好的,圣上的举止为的不就是吐出你的才能,对于俸禄一事自然给你在原先的基础上提升一倍。” 刘清逸的话令王仵作受伤的心灵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对只有这一点点的安慰。 “公主,督主请看那句尸体,很奇怪?”王仵作解释道:“这具尸体可以说死了两次。” 两次! 二人大惊。 “这具尸体真正的死因是脖子上的绳子造成的窒息死亡,这点从眼睛和耳朵得到良好的解释,至于四肢的断裂和身上的伤也都是死后人为造成的,为的可能是不想被人发现身份,或是别的什么……这点就需要你们了,可不在老身身上了。” 这点他们都知道,虽然死因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但俩次死亡显然更被他们在意。 “第二种呢?” 王仵作笑道:“不知两位听说过□□吗?”
第20章 温柔 “不知两位听说过来自学府的恶意吗?” 冷卓君和刘清逸闻言,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校园的恶意,没有谁会喜欢来自于学府的恶意,那本该是教育学生的重要场所,同时也是除了家之外的第二个家。 本该是温暖照人,却没有想到…… 王仵作点头:“学府的恶意,就连老夫都没有想到翰林学府竟会如此。” 俩人大惊。 冷卓君看向翰林:“王仵作你的意思是翰林学府有人搞□□,其中侮辱者成为了被侮辱者,最后还死了。” “这就是两位大人的事了,老身从尸体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不过事情究竟如何,还要看俩位大人的判案手段了。” 冷卓君抱胸道:“劳烦王仵作了,验尸完后还请告知具体情况。” “放心吧。” 俩人走出验尸房来到冷卓君办公的书房。 “虽然这么说,但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线索。”刘清逸看向冷卓君,“你觉得呢?” 冷卓君翻找着卷宗:“如你所说,但翰江侯府绝不退让,他们势必会追查到底,不死不休。” 刘清逸晃了晃脑袋:“翰江侯府是五大侯府之首,平日里按规矩办事,时间长久下来,不说一般人就算是朝廷中人也会觉得这是终于国度的侯府,然而翰江侯府正是利用这种心思在暗地里实行轨迹,就算被发现人们也只会下意识做出偏袒行为,而他们也能顺水推舟摆脱嫌疑,可以说是……” 冷卓君接上:“天生的犯罪。” “不错。”刘清逸倚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事已至此,翰江侯府之前还因顾恩侯一事贿赂你,如今不还是付出了代价,当真是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话说你这番翻箱倒柜的样子,是在找些什么?” “东厂原本是负责刑狱审讯,监听社会,最近圣上又下达了一个指令,那便是整顿,小至百姓大至名官。” 刘清逸了然:“所以你在找记录了翰江侯府的史册。” “正是。” 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被尘封许久的史册。 冷卓君吹干净表面的沉灰,打开史册只是随意扫了几眼,脸上的表情就发生了变化。 刘清逸注意到,当即意识到是史册里的东西令他发生了变化,便伸手拿过史册翻阅起来,这一番可让她大开眼界。 “他疯了。” 刘清逸合上史册,将其还给冷卓君。 冷卓君不置可否。 “先是倒卖窝藏火药,然后是朝中贿赂,随后是翰林之死,如今又是虚构史册,已经不止是欺君之罪那么简单,已经足够诛其九族了。” 冷卓君将史册收入囊中:“别忘了他可是翰江侯,翰江侯有什么不敢的,先去翰江侯府了解虚实吧。” 刘清逸挑眉道:“当真是探查虚实?” “到了关键处,本督主可没看到殴打大臣之罪。” 刘清逸笑了。 翰江侯府建立在长安城的中心处,其府邸乃是先帝监督所赠,更是大笔麾下“翰江侯府”四数大字于翰江侯以示权威和器重。而翰江侯喜性饮酒,由甚是饮甜酒,因此在院中独种杏树,每逢春季千万里杏树开了花,香传千里,股有“杏花侯府”之称,而其所酿的杏花酒,更是唇齿留香,香甜垂涎。 可惜这次,翰江侯府可没了饮酒赏花之趣。 硕大的侯府挂上了丧幡,随着风起起伏伏上下飞舞,整体不见一点喜色艳色,丧幡,丧服,白花,孝带。而闻名于世的杏花被人连根拔起,花瓣散落一地被脚踩成碎末,枯枝败叶,凄惨之景犹如他们的内心一样。 冷卓君和刘清逸来人来到翰江侯府,翰江侯早已预料到,派来的人正侯在侯府门前,一见到下轿的俩人立马迎了上去,领着人走进侯府内。 侯府内部如同外表一样,到处挂上了白色,屋舍内,院子里。虽然是做丧事该有的样子,但太多了就有种故意为之的样子了。 俩人被带入正厅,一身丧服,虽身姿挺拔,却身处阴影里落魄嶙峋的样子印入眼中。 该说不说,这是冷卓君和刘清逸第一次见翰江侯。 不管是宴席还是其他翰江侯府来的人都是秦容携儿女到访,因此这顾恩侯一直都是神秘的代表词。 “顾恩侯。” 顾恩侯转过身,就见冷卓君和刘清逸背光走进正厅,眨眼的阳光令他眯起眼睛。 不光是冷卓君和刘清逸第一次看见顾恩侯,这也是顾恩侯第一次看见在朝廷上背负盛名权势的长公主,和东厂督主。 “顾恩侯见过长公主,东厂督主。” 顾恩侯低头向冷卓君和刘清逸行了一礼,随着他的动作背上的棱角勾出了衣服,可以看出真是消瘦很多。 冷卓君眯起眼睛,看着起身的冷卓君,虽然史册内的记载大多是虚构,然而对这顾恩侯倒是信服良多。 顾恩侯的名字叫做孙相旬,京城本地人士,舞枪棍棒不在话下,曾帮先帝固守城池立下汗马功劳,虽然如今已是五十于三,然而实际上看到的仍是不输于正值壮年的年轻人。 英俊秀庭,然而因为老年丧子多了几分憔悴在眉宇间,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成熟稳住的气质。 “两位大人孙某在此等候多时,请入座。” 三人相继坐下。 冷卓君双手放在把手上,看着顾恩侯的眼神显现出寒光:“顾恩侯该知道我们来的目的,除了找出杀害翰林的凶手,二是有关窝藏和□□的事情,三是史册的虚构。顾恩侯不该好好解释解释吗?” 相比于锋芒毕露的冷卓君,顾恩侯显得格外的平静,平静到好像死孩子的不是他一样。 闻言,他也只是平平淡淡看了眼冷卓君,道:“窝藏军火和虚构史册皆是孙某一人为之,与翰江侯府毫无关联,还望大人不要伤害府内人,孙某愿一人承担所有责难。” “只怕你承受不住。” 冷卓君忽然弯起嘴角,还不得刘清逸反应,他一个闪身出现在顾恩侯面前,一把扼住孙相旬的咽喉,随着发力竟是活生生将人从凳子上提起。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孙相旬的双手虽然覆盖在他的手上,却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将其掰开,只是松松的握着。 “孙某愿意一人承担,还望大人饶过府内人。” 即使生命受到威胁,孙相旬仍然在恳求对方放过翰江侯府。 “这事跟我的家人无关,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令冷卓君回想起刺杀郑衡的情景,那日他将杀人的长剑抵在郑春风的脖颈上,逼迫清廉正直的大人露出焦急来,当时明明是胜券在握的潇洒,此时此刻浮现在脑海中的是辱骂与后怕。 他透过孙相旬看到了郑衡的样子,他们同样有一双能够看透世人污秽,清澈明亮标识着大爱的眼睛。 冷卓君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松开了掐着孙相旬脖子的手。 孙相旬狼狈地滑落在凳子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了几声,缓和着被冷卓君搞乱的呼吸。 “孙某失礼了,还望冷督主不要在意。” 他垂下眼帘,放平了语气,剧烈起伏的胸膛也恢复了平稳。 “你该道歉的对象并不是我,顾恩侯府的灭门虽不是你一人导致,也并非翰江侯府导致。但也是因为你们的罪证而惨遭毒手,理所以当一个道歉。” 刘清逸微微睁大了眼睛,一闪而过的震惊出现在脸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冷卓君说完转身就要走到刘清逸身边坐下,却不料身后传来“咚”的一声。 回头一看,竟是孙相旬双膝跪在地上,朝着前方一拜到地,头磕在合十的双手上。 “你这是如何?” 孙相旬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一人无法低消顾恩侯府四十口人的性命,在与顾恩侯合作窝藏贩卖火药就已坐好丧命准备,却不料竟害得顾恩侯府灭了门,臣悔已!但小儿是无辜的,知晓小儿是因我等作孽尝尽苦楚,只怕到了下面他也不想再做我的儿子,但地下太黑臣怕小儿孤独,所以两位大人原谅我……” 刘清逸拍把而起:“快阻止他!” 说时迟那时快,孙相旬抽出不知从哪拿出的长剑就往脖子上划,一双手牢牢抓住剑身避免了血染当场,然而锋利的剑身却划破了那人的手,一滴又一滴顺着指缝滑落在孙相旬的衣服上滴落出朵朵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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