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想着或许会有些用处,就又翻开话本往下看去。 这话本写的是萧启琮少年不得志时曾救过柳月一命,柳月自此对他倾心,可萧启琮认为自己配不上柳月,一定要功成名就,才能向柳月求娶。 两人就此分离,萧启琮回到京城,一次又一次上战场,每每拼命厮杀都是为了尽早回去迎娶心爱之人。 柳月则自此之后郁郁寡欢,在江南枯守多年,每每对着北方望眼欲穿。 终于,五年后,萧启琮凯旋而归,马上封侯,柳月也守得云开见月明,决定北上寻夫。 之后写了两人在京城的多次擦肩而过,直看得人抓心挠肝。终于——就在他们要见到彼此时,故事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永嘉将话本放下,过了一会还是觉得心有不甘,总想看他们重逢之后会发生什么。 麝烟在外间问:“公主,晚饭备好了,要现在用饭吗?” “不用,先放着吧。”永嘉正了正神色,而后出了房间。 那家将一直在院子里值守,看到她心事满满地路过时,突然低声开口道:“公主第一本看完了吗?属下这里还有第二本。” 永嘉眼前一亮,但到底不好意思开口。 家将十分体贴,直接从怀里掏出来,塞进她手里,神神秘秘道:“这本送你了,这可是珍藏版,市面上买不到的,公主可得放好了。” 永嘉抱着书,红着脸回了屋。 她翻开书,看了几页后脸颊直接烧了起来。 可能是由于著书人不同,相比于第一本的细腻和爱意缱绻,第二本简直直白的不像话。 相遇时的热吻、寺庙里的私定终身、书房里的挑逗和热情、马背上的耳鬓厮磨……几乎每一章都有一段细致入微的描写。 永嘉看得脸红的要滴血,却又忍不住继续往下看,她从不知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更不知两情相悦之人水乳交融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至少书里写得很美好。 正忍不住往下翻时,手里的书突然被人抽走了,萧启琮拿着那话本道:“什么书看得这样欢喜,晚饭都不吃了。” “别看!”永嘉想要伸手去抢,却被他侧身挡住,同时萧启琮已经一目十行地看过了上面的东西。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永嘉缩到一边挡着脸,不敢去看他。 翻动书页的声音清晰可闻,永嘉想着上面的内容,觉得脸都快烤熟了。 片刻后,萧启琮逐字逐句读道:“萧启琮将书案的上笔墨纸砚扫到地上,又把柳月压在书案上,抬手褪去她的衣衫,露出珠圆玉润的诱人胴体。 萧启琮喉咙一阵发干,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我想要你。’ 柳月轻颤一下,勾住他的肩膀,又抬腿缠住他的腰,红着脸颊道:‘侯爷……’” 萧启琮停了下来,没再去读后面不忍直视的内容,他捏着永嘉的下巴:“这话本哪来的?” 永嘉抓紧了绣着芙蓉的锦褥,紧张道:“自安王府回来时买的。” 萧启琮目光沉了沉,想不到这话本竟已在京城流传了起来,偏偏永嘉还在看,她在看什么? 看他有多少风流韵事?看他能否娶别的姑娘,好就此放手?还是想再在他眼皮子底下谋划什么? 永嘉觑他神色,就知他生气了,起身就想往外走,却被萧启琮一把抱了起来。 永嘉抵着他的肩膀,因为紧张心口一阵悸动。前两日她病着,萧启琮难得对她温和些,但她绝不会忘记那夜的屈辱。 萧启琮道:“寺庙离得太远,来不及去了;夜里太冷,马背上又颠簸,公主肯定受不住;温泉北大营有,来日可以试试……今夜不如就在书房。” 永嘉抬头看向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萧启琮看向摊开在地面上的书页:“按这上面写的,一步都不能错。” 作者有话说: 错别字能改的会改,但有些章节……还是错着吧,好不容易发出去的=w=
第27章 交易 萧启琮踹开书房, 吩咐道:“今夜谁都不许靠近!” 麝烟见情况不对,连忙将门关上,又遣散了院子里的其他仆人。 萧启琮把永嘉放到书案上, 一手揽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烛火映照下, 她的脸红得要滴血,像是已经成熟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永嘉抵着他的肩膀:“我身子还没好透,还不能……” 萧启琮堵住她的嘴, 撬开她的唇齿, 强势地品尝一遍后,低声道:“书里写的重逢时的热吻你也看到了, 为何还是这么僵硬?没学会?” 永嘉偏头不语, 萧启琮突然挥手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 本就不大的书房里响起哗啦一声响,永嘉被吓得颤抖一下, 而后就被按倒在了书案上。 萧启琮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亲吻着她滚烫的耳垂道:“听话些,不让你疼。” 永嘉推着他的肩膀,冷声道:“我不愿。” 萧启琮顿了顿,像是没听到一样,含住了她的耳垂,又将手指挤进她的指缝, 想要和她十指相扣。 永嘉呼吸重了些, 却又更清晰地道:“我不愿意。”她是公主,却被人压在书案上苟合, 她做不到。 萧启琮原想着她身子刚好, 一次过后就抱她回去歇息, 如今却被激起了怒火, 攥住她的手腕道:“怎么,为你那未婚夫守节?” 永嘉手腕被攥得生疼,声音也有些发抖:“无关其他人,我只是不想和你做这种事。” 她看着萧启琮的冷峻的脸庞,一字一句道。 “那我也告诉你,我只要你一个,”萧启琮带着怒气道,“什么柳月沈月,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你趁早死了这个心。” 永嘉看着他燃烧着怒火的深邃眸子,依旧看不明白:“为何?” 萧启琮扯开她的衣裳:“不为何,难得有个看着顺眼的罢了。” 永嘉觉得自己像是岸上濒死的鱼,她的后背贴在冰冷坚硬的书案上,鬓发被汗水洇湿,黏在脸颊上。她弓着身子,痉挛的手指抓着书案边缘,像是有什么到了极点,要冲破封印而出。 湿润的眸子里,萧启琮依旧衣衫整齐,袍子上甚至连一个褶皱都没弄出来,他站在书案前,除了呼吸微乱,与平日并无不同。 ——他是在有意羞辱。 不知过了多久,永嘉浑身无力地倒在书案上,雪白水润的纤纤玉腿垂落下去,脚踝上还带着两圈淤痕。 她看着正在整理衣衫的男人,哑声道:“我恨你。” 萧启琮的手顿了顿,良久才道:“我也恨你。” 后来,萧启琮确实说到做到,将话本中所写书房那晚一一还原,直到三更天才肯罢休。 萧启琮将昏睡的永嘉抱去西厢房,又回到屋里去拿扔在地上的话本。 他语气淡淡的:“这些话本哪来的?” 亲卫咽了口唾沫:“集市上皆有售卖。” 萧启琮将话本扔进炭盆里:“一日之内,别让我再看到这些东西。” “是,侯爷。”亲卫连忙退出去,连夜吩咐属下去搜查。 · 永嘉浑身难受着,蒙眬中感觉身下床铺很陌生,她有认床的习惯,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天刚蒙蒙亮时,她睁开了眸子。 萧启琮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羞辱她到底,事后只将她扔到这厢房里,连衣服也没给她披上。 永嘉看着被子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还是忍着难受下床,找了一身干净的里衣穿上,又让守在外间的麝烟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麝烟大概能猜出他们发生了争吵,想起侯爷的脸色,她低声道:“公主,侯爷还在,要不您再睡会,等天大亮了再……” “不,我现在就要。” 麝烟不敢再违拗,只好出去招呼人烧热水,又去准备巾子和干净的寝衣。 这一番折腾,想不惊扰旁人都难,萧启琮站在窗前,看着热水一桶桶提进去,心中怒气更甚,干脆哐当一声关了窗子。 他回到里间,目光自满满当当的梳妆台、芙蓉色的床幔、铺满地板的青锦地衣、撒着的龙脑郁金香上一一扫过,最后伸手将床榻上的被褥扯到了地上。 他费尽心思庇护燕国人,想方设法把永嘉留在身边,甚至不惜和宣德帝撕破脸,最后换来的就是避之如蛇蝎。 永嘉没有心,他早就该知道了的,竟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是可笑至极! · 那夜过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僵硬了些,永嘉倒是无所谓,她巴不得萧启琮一辈子别来找她。 萧启琮却每日沉着脸,事情是一点没耽搁,只是手下遭了殃,每次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日晚间,永嘉刚睡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声响,是萧启琮从外面回来了。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这厢房没有主屋里暖和,加之没了萧启琮这个大活人,到了后半夜,被子里才能暖和起来。 正试探着将冰凉的双脚伸到更为寒凉的床尾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永嘉以为是麝烟来添炭火,就阖着眸子没关,谁知脚步声越靠越近。 又稳又沉,像是…… 她睁眼去看,身上却突然一沉,醇香的酒气也随之喷在脖颈间。 萧启琮不由分说地将她翻过去,掀开她肩头的衣物,用粗糙的手指摩挲她肩头上的字。 永嘉趴在床上,刚想开口,温热的嘴唇就覆在了肩头裸/露的皮肤上。 她抓紧了被褥,沉声道:“你喝醉了……啊!” 萧启琮在她肩膀上咬了一下:“你心里到底在想着谁?” 永嘉被他温热的胸膛压着,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酒气,不由得眉头皱了皱。她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说服萧启琮:“纵然我如今是阶下囚,我也不属于任何人,我只是我,还请侯爷放我离开。” 萧启琮睁开眸子,讥讽道:“你想去哪?你还能去哪?除了武陵侯府,这京城哪里还容得下你?” 永嘉道:“燕国人在哪,我就去哪。” 萧启琮捏紧她的腰:“你倒是提醒了我,北行宫里那些燕国人每日只做些粗活,也太自在了些。” 众所周知,北行宫归北大营管。 永嘉艰难地转过身,握住他的手腕:“放我去北行宫,别再难为燕国人。” 许是喝了酒,萧启琮的眸子像是笼了一层薄雾,冷冰冰得看不到感情,他吐出几个字:“你拿什么来换?” “我自己。”永嘉平和地道。 既然总要选一个人,既然左右逃不过,不如就把这当成一场交易吧。 说起来,她竟然不厌恶萧启琮的亲近,但她厌恶那些亲近背后的羞辱。 如果只是当成一场交易,如果能就此换取燕国子民的平安,她愿意承受这份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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