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黛越珍视,李禅就会想得越多,云黛与他亲昵他自然欢喜非常,他恨不能将云黛搂进怀里好好仔仔细细亲她个遍……但一想到自己昨日的失态,连最基本的发乎情止乎礼都做不到。 李禅几番思量,最终还是强行压制住回吻的冲动。 此时的李禅若是能知晓后面的事情,不知他会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第239章 如何是好 云黛偷偷亲过人家以后就怂了,她很想大声告诉李禅,叫他不要多想,那只是牛角印的回礼,但怎么都张不开口。 “文会的彩头?”李禅看看云黛又看看剑,回想起云黛回来时的表情,莞尔道,“被薛侍郎吓到了吧……” “啊?”听李禅终于恢复聊回正题,云黛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李禅的问题让云黛鼻头一酸,“是被吓到了,薛、侍郎……他、他……太吓人了!!!” 云黛喉头哽了两下,最终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这人越凶她就越顶,这人稍稍说点儿软话,自己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掉。 李禅忙将她搂进怀里,云黛嗅着这人身上绵柔的木香,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后悔,缩在李禅怀里抽抽噎噎道:“对、对不起……呜……我、我又闯祸了……”说着抬脸起来,两腮带泪表情决然,“你、你骂我吧……呜呜呜,不,拿、拿铁如意打我也行……” “打你干嘛?现在知道哭了,知道后悔了?那昨日为什么不告诉我?”李禅看她委屈的这样子,又心疼又好笑,若是昨天就知道此事,他断然不会允许云黛去参加这个劳什子的兵部文会。 “我昨天想跟你说来着……可是昨天有个人又是吃醋又是耍赖的……我就忘记了。”云黛哭声渐止,她当然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只是她在薛霖那儿受得刺激太大了,李禅又语气关切这才忍不住的,哭了一会儿把委屈和惊吓哭出来,她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李禅想起自己昨日的反常也是一愣。可命运的交汇有时就是这么毫无道理又无可奈何。 云黛把眼泪蹭在李禅的前襟上:“那现在怎么办?” 李禅抚摸着这个颗毛绒绒的小脑瓜,叹了口气:“先说说文会上都发生了什么吧。” 云黛点点头,两人便又坐回到桌边,云黛当下将兵部文会的来龙去脉大略讲了一遍,从赏雪到问策再到射箭赠剑,当然关于薛家的家事,云黛自然隐去不说:“薛侍郎的意思是,他开文会其实是想给东宫储备人才。” 李禅嗯了一声:“这是肯定的。” 云黛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薛侍郎最后说他不理解为什么王廷安的使者这段时间按兵不动。” 李禅含笑道:“因为薛侍郎太心急了,而且他的消息来路太窄。” 云黛不解:“什么意思啊?” “文会上杜确的判断很准确,王廷安的使者绝不是庸碌之辈,进京后他下了几步好棋,搞得朝廷非常被动。”李禅双手合十置于唇前,“只是后来西北捷报加上《永昌奇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太子回京在即,太子回京后他们就毫无机会了,他们想要反扑,自然要准备周全,而且必须一击即中。所以……他们现在毫无 动作反而是合理的。” 云黛一下子心慌了:“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就干等着他们动手,等看清他们想干嘛的时候,那不就迟了吗?”她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她本来满心以为太子大捷、舆论反转,王廷安等人已经穷途末路,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不用等着他们动手就能知道他们想做什么,留给他们的路不多了,”李禅轻轻扣了扣桌子道,“夏税是他们最大的筹码,《永昌奇案》是他们最大的威胁,要反扑无非就是将筹码做大,将威胁剪除。” “做大筹码?他们的筹码是十万石粮食,粮食又不可能变多,再运也来不及了啊!” 李禅笑道:“所以,你觉得为何明明王廷安压了粮草进京,京城粮价还是水涨船高?” “粮价上涨也他们弄的?这里是京城,他们怎么做到的?”云黛惊讶地捂住了嘴,她没想到王廷安的手这么长。 “粮价飞涨是多方面原因所致,他们只需要推波助澜即可,”李禅轻轻叹了口,“所以我才说,他们下了几步好棋。” 云黛想了想:“那剪除威胁呢?《永昌奇案》是我写的,你怀疑他们要杀我?不,是杀云非墨?” 李禅摆摆手:“云非墨若是骤然身死,只要稍加引导,清议们就会将‘云非墨’塑造成对抗王廷安谋逆势力的大英雄,《永昌奇案》的风头将再上一层楼!那时他们就再不可能得到朝廷的认可。” 云黛:“嗯,是这样没错……” “所以我说薛侍郎消息不灵通,”李禅顿了顿,“其实,这两天坊间已经传出‘云非墨就是云黛’的流言。” 云黛一下想起李禅在听风楼阻止自己与萧叔叔相认的事情:“他们好狠,你说过云非墨的身份才是《永昌奇案》的根基,他们这是要釜底抽薪啊!”王廷安的人猜到云非墨就是她,云黛到不意外,只是若是坐实‘云非墨就是云黛’,永昌奇案带来的舆论将会一夕倒戈! “确实,他们这步走得很刁钻,”李禅笑起来,捧起云黛的小脸,“可惜啊,他们遇到了你这个福将,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他们的布置怕是起不了作用了。” 云黛:“我?运气好?”
第240章 挠痒痒高手 李禅点点头:“嗯,你记不记得大高玄殿俗讲时的那个大汉,他说云二小姐已经坠崖身亡。我派人去查过,这个消息是王廷安自己放出来的,而且越来越多从成德逃难来的人都证实了这一点,云娘子身死已先入为主,他们要改变这个固有认知很难,加上……”李禅说道这儿有些气阻,但不得不继续说下去,“加上,薛岳薛公子,他找来的说书先生们发挥了奇效,你有听过最近话本《永昌奇案》里的云娘子吗?” “我知道……”一提这个,云黛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将脸直接藏进李禅手里,“萧叔叔告诉我的,说里面已经将云娘子说得法力无边,天上有地上无……” 李禅哈哈哈大笑:“所以,说你是福将啊,这等情形下,再有人反口说你尚在人间,也不会有人相信了。”笑了一会儿,李禅用手指瘙了瘙云黛的脖子,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话虽如此,你自己还是得多加小心,我也会多派人手在你身边,毕竟太子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怕他们穷途末路后想要杀你泄愤。” “知道了知道了,”云黛被瘙得咯咯直笑,还直缩脖子,“所以你昨天一直劝我去国子学读书对不对?” “对,毕竟在国子学里你的安全是有保障的,”李禅点了点她的鼻头,“这样我在公署也不用提心吊胆,又怕你闯祸又怕你遇到危险的。” “担心什么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说着云黛张嘴咬了一下李禅点她的手指。 “疼!”李禅抽回手指,“没吃饱吗,见肉就咬?” 云黛俏脸绯红,揶揄道:“那还不是跟某人学的!” 李禅知道小丫头在说昨天自己咬她的事儿,佯嗔地瞪了她一眼,手却又飞速在云黛鼻头上点了一下,云黛又想咬,却咬了个空。 见云黛吃瘪,李禅玩心大起,他将那根手指在云黛眼前晃了晃,随后飞速在她鼻头、两颊、眉心各点了数下。 云黛立刻改变了策略,也伸出手指想要戳回去,李禅一手进攻一手防御,愣是没让云黛戳中一下。看李禅云淡风轻的表情,云黛嚯得站起身手脚并用,搞得李禅一阵手忙脚乱,不一会儿两人就笑闹做一团。 听着阵阵笑声从云公子房里传出,郑楚已经见怪不怪,他都忍不住畅想云公子嫁入吴王府后的日子,那对殿下来说该是多么的有滋有味。 屋内,云黛这才发现,李禅最擅长的绝不是文韬武略也不是拿铁如意打人,而是挠人痒痒! 云黛被挠得笑得止不住,直捂肚子嚷道:“哎呀,哈哈哈哈哈不玩了!多大人了,哈哈哈哈哈,这么幼稚!” 李禅停下手上动作,忍不住又捏了捏云黛笑得汗津津粉扑扑的小脸:“还说我,谁先起得头?” “哼!那谁让你点我的? ” 李禅笑眯眯又将手放到云黛腰间:“还不服气?” 云黛被挠怕了,只要手放在痒痒肉上就笑得直不起腰。 等云黛笑够了,李禅说道:“唔,文会的事大体上我明白了,只是有几处无从索解。” 云黛止住笑气都没喘匀,不过她也习惯了这人笑闹一会儿又会回到正事上的节奏,忙问:“什么啊?” “第一,薛侍郎是如何能请你参加文会的,他知道你住遇真宫吗?”这是李禅最担心的问题,吴王暂居遇真宫不是什么秘密,若是薛霖知道云非墨与自己一道,只怕会横生枝节。 “不不不,是薛侍郎把请帖下到了薛岳家里,然后让薛岳请我们嘛,就是昨天我去他家的时候他告诉我的。”云黛眼巴巴的看着李禅,“还有什么疑问?” 听到云黛的答案,李禅心头一松:“那,薛侍郎为何要请薛岳?” 云黛瞠目结舌,搪塞道:“可、可能是因为他刊发《永昌奇案》……” “那他也应该派人找你啊……”李禅的指节再桌上扣了扣,想起了文会上蔡尧破天荒的抬举了薛岳,脸上露出笑意,“你说……会不会薛岳与薛霖是亲戚?薛岳是薛霖的……侄子?”发现云黛怕痒以后,李禅心情格外的好,眉梢眼角都带着笑。 李禅当然听出来云黛的话语中有所隐瞒,而且如果兵部文会只如小丫头所言那般,她绝不会受惊至此,毕竟‘云娘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不至于参加个文会就掉金豆子。所以,文会中一定另有隐情,而这个隐情又是她不想告诉自己的。 “你怎么知道的?!”云黛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自己明明嘴巴很紧什么都没提啊。倒不是她信不过李禅,只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内情太过复杂,云黛自己都没怎么听明白。加上薛霖的意思,薛岳要是完不成‘一百文之约’,过不了多久他自己也会宣扬的天下皆知,所以云黛就不想再嚼这个舌根子了。 “我猜的,看来是猜对了,”李禅缓缓说道,“这才能解释为什么春会上蔡尧对薛岳如此热情,以及兵部文会的请帖下给了薛岳,还只请了薛岳的朋友。” 云黛暗自咋舌,萧叔叔说得没错,自己的脑子真的远不及李禅灵光。
第241章 咱们一道喝了了事 李禅沉默了一会,叹道:“这事儿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这样精挑细选的参与人选,在外人看来,就是摆明居马说你们几个是他薛霖的人!更何况,还有这把剑,”李禅指了指桌上的云影剑,“薛霖这是铁了心要保你入东宫啊。薛侍郎说到做到且雷厉风行,恐怕明天一早,云公子文韬武略的名声就要更上一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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