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五年前,东夷国和宣国的惨烈交战中,他曾独自一人杀了数千名宣国士兵,力挽狂澜,为东夷国的获胜占得先机。 可不知为何,他在战I后突然消失了,既不接受东夷国先帝的嘉奖,也没留下任何音信。 宇文裘有幸见过那人的剑法,就是陆江耍的那套。 “义兄说的人可是剑王墨白?” “贤弟乍啥都知道?” 苏溪自然知道。 她第一次去东夷国的时候,才十岁,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一个怪异的老头。 老头穿着粗麻衣,背上的宝剑用麻布缠起来,说要吃烤鸡。 苏溪见他可怜,送给他一只烤鸡,结果被他追了三条街,非得收她做关门弟子,还说他是剑王墨白,要教她墨子剑法。 苏溪对剑法完全不感兴趣,让老头另找爱徒,老头生气了。 ——“老夫只教宣国人。偌大的东夷国,你让老夫上哪找个宣国人?还像你这般机灵的?” ——“有的,质子府的李江就是宣国人!还是大皇子!他可聪明了,保管你一教他就会!” 苏溪也不知那老头到底是不是剑王墨白,万一人家坑她的呢? 听宇文裘的意思,那老头真是剑王墨白,还跑去质子府找到陆江,做了陆江的师父? 晚些她得问问陆江。 比试台上的陆江顺利成为第一名,拔得头彩。 为他尖叫的人更多了,听声音,有很多是来自外邦的女子。 外邦的贵女们陆陆续续走到陆江跟前,往他跟前扔帕子,胆子大些的,要给他擦汗,被陆江拒绝了。 原先尖叫的宣国人闭嘴了,纷纷看向台下的苏溪。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皇上是沈惜公子的? 这些外邦来的女子,未免也太不识趣了?压根不把沈惜公子放在眼底啊! 宇文裘:“贤弟,你的高岭之花很抢手,你的地位岌岌可危。” 苏溪:“这有什么?是你的自然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慧国太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叔父,人家胸比你大、腰比你细、个头比你高……你不占优势。” 说什么胡话呢? 她的胸大着呢,束起来了,没展示嘛! 不过......今天这天气可真热。 苏溪扯了扯领口,心中忽地升起一股恼意。 漠北国公主跑向苏溪。 ——“沈惜公子,听说你们的皇上在追求你,你一直没同意。你不喜欢他吗?” ——“这......很重要吗?” ——“我想说我喜欢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成全一下我们吗?” 苏溪气死了。 她为啥要成全别人啊? 就算她不喜欢陆江,她也决不允许其他女人染指。 宇文裘和慧国太子瞧着漠北国公主远去的背影,齐齐调侃苏溪。 “贤弟,你还不当回事?人家都来掀摊子了。” “就是,叔父,漠北国公主太狂傲了,欠收拾!” 苏溪咬着唇,没吭声。 陆江从比试台下来,跑到苏溪跟前。 他收起蓝色的宝剑,额间尽是密密麻麻的汗渍,在阳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好看吗,溪溪?你喜欢吗?” “一般,还行。” 苏溪的语气不咸不淡,像是夏天池塘里被荷叶挡住的池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她斜着眼尾,视线从陆江的眉眼跳过,不知看向何处。 陆江将她搂进怀里:“怎地不高兴?” “臣没有,臣高兴得很。” “那溪溪给朕擦汗。” 陆江低下头,鼻尖在苏溪的额头蹭了蹭,洒下满满的男子气息。 所有人都看着他俩,或好奇或羡慕或嫉妒,还有人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什么。 苏溪不知哪来的气,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皇上没手么?不能自个儿擦吗?” 陆江一怔,随即勾了勾唇,将她搂得更紧了。 他放低声音,带着十足的讨好在她耳畔低语。 “朕可是你的人,你不能冷落朕。” 冷落? 这么多女人围着你,还怕被冷落吗? 苏溪瞪他一眼:“以后不许舞剑。” “嗯?” “要舞只能舞给我一个人看。” 还得穿少些,舞一件脱一件的那种。 陆江是她一个人的。 她大发慈悲让大家瞧瞧,可不是为了给自个添堵的。 陆江在她腰侧掐了一把。 小东西,吃醋了,在意他了。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诱哄:“朕是贤夫,自然要听溪溪的话。若是哪个女子不长眼,非要靠近朕,朕就杀了她!” “哪有这么夸张?你不理她们就好了。” 苏溪的火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她拿出丝帕,踮起脚尖,温柔地给他擦汗。 苏溪比陆江矮了一个头,身形娇小,缩在他怀里的时候,还真有几分“郎情妾意”的感觉。 宣国的皇亲国戚小声议论着。 ——“是我眼花么?我觉得沈惜公子和皇上好般配呀!” ——“这说的什么话?他俩天生一对,感情好着呢!” ——“对,绝不是外邦那些狐媚子能拆散的。” 陆江比苏溪高,从他的角度,隐隐约约能看到她白皙的锁骨。 锁骨上,全是他昨夜啃咬的红痕。 他垂下根根分明的眼睫毛,遮住眸底来势汹汹的欲。 “溪溪,朕晚上喂你吃好东西。” 苏溪瞬间明白陆江的意思,两个耳朵尖红透了。 她嘟着唇,小声念叨。 “雷声大雨点小,每次都喂不饱。” 原本有那么多,大部分被他拿来玩了,她没吃到几口……其实习惯了还好,不难吃。 他好新鲜,正是尝了甜头最想要的时候,总能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子折腾她。 她远不是他的对手,每次被他弄得哼哼唧唧的,哭个不停。 陆江滚烫的唇瓣落在苏溪的头发上。 他环着她的腰,让她遮住该死的欲。 他声音暗哑,透着无奈。 “溪溪身子不便,莫要勾朕。” “朕可以三日不下床,” “直到喂饱溪溪。” * 城外,寒雪和夏末站在城门口,大眼瞪小眼。 小姐放了她们三个月的假。 她们原本在家陪父母,想着百花宴到了,进城来瞧个热闹。谁知她俩今天简直就跟撞了邪一样,倒霉透了! 首先是出门的时候,车夫走了几条道、跨了两座山,绕来绕去,就是绕不到城门口; 好不容易绕到城门口了,守城的官兵硬是不让她们进去。 寒雪和夏末被拦在城门外,两人一合计,怎的她们今天的遭遇如此相似? 不好,这其中定有隐情! * 校场内,苏溪留下来陪宇文裘,陆江则去到另一边陪外邦的几位皇子。 一个穿着长裤马靴的俏丽身影跑到比试台上,是漠北国的公主。 她站在台上,对着台下的陆江大声呼喊。 “宣国的皇上,我喜欢你!” “按照我们漠北国的传统,我比剑给你看;” “你若是看得上我,就娶我为妃!” 整个人群沸腾了。 ——“靠,她是来砸场子的吧?不知道皇上和沈惜是一对呀!” ——“有戏看了,有戏看了!” ——“你们说,沈惜公子会不会上场怼她?” ——“来,下注!我堵沈惜会,你们呢?” 慧国太子拔出手里的宝剑,一副要干仗的架势。 “叔父,侄儿帮你去削她!” 宇文裘悄悄递给苏溪一把匕首:“放心上去,义兄在下面护着你,保证她伤不了你。” 苏溪扶额:“人家表白而已,你们这么激动干什么?” 陆江模样俊、身材好,有钱有地位,招小姑娘喜欢在所难免; 只要他恪守夫德,那些莺莺燕燕不过是过眼云烟、不伤大雅。 昭阳公主提着裙摆跑过来。 “沈惜哥哥,你怎么还不上啊?” “上......上什么?” “人家当面挑衅你,挑衅你的尊严和地位。你不生气?你不紧张?你不在意?” 苏溪叹一口气,打开折扇给昭阳扇风,降降她烧得正旺的火气。 一个个的,咋跟打了鸡血似的,巴不得把事情闹大呢? 苏溪:“急什么?先看看,静观其变。” 苏溪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 一个娇养的公主,哪里会什么剑法呀?顶多不过是花拳绣腿。 然,并不是。 人家一招一式舞得还挺正,看那样,没个十来年功夫下不来,丝毫不输普通的男子,就连苏溪自个都看入迷了。 昭阳急地剁了一脚:“沈惜哥哥,你失策了!你看你看,人家舞得多好啊!” 慧国太子“砰”地一声,将宝剑推入剑鞘。 哎,叔父不会武功,身子板又弱,拼够十条命,也打不过人家一个拳头。 宇文裘捅了捅苏溪的胳膊:“没事,贤弟,区区女流之辈,咱不怕!” 苏溪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若是个花架子,闹一闹就算了;偏偏人家是王者,砸得她措手不及啊! “那个,昭阳,你们希望我怎么做?额,有个前提,我不会武功,不想白白送死。” 昭阳插着腰,鼓足了劲给苏溪打气。 “正面迎敌呀!”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大哥,你现在代表的是我们宣国人的尊严!” “我们宣国人,决不能被外邦女子抢了风头!” 昭阳没好意思说,她刚刚下注了。 她堵沈惜哥哥会上台迎敌。 若是沈惜哥哥不去,她就......呜呜呜,亏大了...... 苏溪抱着双臂,托着腮帮子:“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太合适吧?” 昭阳:“郎君都要被抢走了,还有啥不合适的?” 苏溪点头:“说得也是。” 再怎么忍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忍让。 她是宣国人的骄傲、是名人,一举一动关系着宣国人的脸面。 护夫,很有必要。 比试台上的漠北国公主得意洋洋地收好宝剑。 她站在台上问陆江。 “宣国的皇上,你愿意娶我吗?侧妃也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都愿意。” 一时间,众人哗然。 有说漠北国公主恬不知耻的,公然勾I引沈惜公子的皇上; 有说漠北国公主勇敢的,明知会被拒绝还硬着头皮上。 陆江没有回答漠北国公主的话,而是看向漠北国太子,也就是漠北国公主的哥哥。 “抱歉,我不能娶她,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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