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千宁却是打断她:“不止呢,我瞧着那孩子,虽说生的与你家驸马仅仅是眉眼相似,同世子爷,那可是一点也不像。” 第三百六十八章 无病呻吟 慎晚眉心猛地一跳。 若说突然像了谁可以说的巧合,但若是同生父一点也不像,这可说不过去了。 荀千宁知道慎晚也感觉到了不对,她忍不住道:“当初贺雾沉没同你成亲之前,不管是名声还是什么的都很好,当初我也是入宫过几次,对他有几分了解,后来瞧见他同你成亲,明里暗里待你好的无微不至,我更不相信他回同磐阳有私情。” 她同慎晚这个关系,自然是用不上拐弯抹角,直接实话实说就是了。 “但如今这事实在是奇怪,从前清砚断案的时候曾跟我说,有些结果看着就是那般叫人不好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慎晚皱眉沉思,觉得荀千宁这话说的有道理,但她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想来想去,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呀,贺雾沉也并非没有脑子的人,当初我还因为他吃避子药跟他吵过,他若当真与人有私情,定当还会吃避子药,怎会闹出子嗣来留下把柄?” 荀千宁听罢,这才觉出不对味来,若说是女子吃避子药,最后吃没吃,吃过了吐没吐,这不好确定,但这药可是男子来吃的,贺雾沉哪里会蠢笨到不吃? 慎晚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不过说来也是,听了两嘴传言便能将全貌推测出来,她哪里会有这般好运气。 “幸好你们消息灵通,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慎晚轻轻叹气一声,“我得赶紧去找陈老先生,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要这谣言不攻自破的法子。” 慎晚干脆不同荀千宁说这些叫人闹心的事来,只同她说自己这一路上遇到的开心事。 尤其她好好说了,是怎么将民怨转到太子身上的,说的荀千宁痛痛快快笑出了声来。 到了最后,慎晚离开的时候还是道:“方简我就先带回去了,我认真问你,你同我可得说实话,你当真对他没意思?” 若说之前,荀千宁还能问心无愧说上没意思,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若非有方简,她大抵还沉浸在曹清砚与茯阳成亲的烦闷之中,若是如今直接将方简还回去,倒是有种卸磨杀驴之感。 她犹犹豫豫扯住慎晚的衣角:“你知道我的,谁待我好我就待谁好,方简还小呢,你等再过两年问我,行不?” 慎晚哭笑不得,点头应承下来:“我是应你了,可要是贺雾沉那边拦着,我可就没法子了。” 荀千宁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那便说明我们有缘无分嘛,我也不在强求了,这过日子呀,还是得顺顺利利,万事莫强求的好,庙中大师就说我是孤僻命,偶尔有几个郎君伺候床榻倒是没什么,可若是长久相伴的郎君,那可是万万不成的。” 慎晚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妾好生待着罢,等日后我有空了,非要把那寺庙所有签都抽一遍,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什么孤僻命。” 荀千宁笑她孩子气,但慎晚却知道,自己这个念头可是一定要去做的。 等着离开的时候,方简被银票带了出来,虽然面上没看出来什么,但绝对没有多高兴,想来心中也是落寞的罢。 他同荀千宁辞行,字字句句说的都是感谢的话,但却给荀千宁说的红了眼眶,她道:“回去了就好好听驸马和公主的话,你如今弄成这样,倒想死生不再相见了一般,实在晦气。” 慎晚静静瞧着,没开口。 她也能想到,这段日子来朝夕相处,定然也是感情不浅。 只不过她还没说什么,便听着银票在她身侧低声啜泣,待上了马车,慎晚试探闻到:“银票啊,自打方简入了府,就数你同他关系最好,你跟我说实话,你莫不是对他有意思?” 银票还擦眼泪的手一个怔住,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奴婢待他真的就当作是亲弟弟,奴婢只是觉得无奈又难过罢了。” 慎晚挑挑眉,她倒是确实好奇,从方简那边看他们两个的故事,究竟是什么样的。 银票边啜泣边讲:“他说,从前他不懂情爱是什么,第一次见到荀姑娘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知道曹大人同荀姑娘的关系,他开始无意识地学曹大人的一举一动,直到后来他才明白,这就是心悦。” 说到此处,她已经泣不成声,慎晚还得把自己的贴身帕子给她擦脸。 银票可怜兮兮,边抽噎边道:“奴婢越矩了。”说着,用着慎晚的帕子擦了擦鼻涕。 慎晚从前哪里见过银票这副模样,倒是被她逗笑了。 她脑中想着方简说的那番话,她也忍不住有几分动容。 方简从小到大都在跟人学,小时候跟父亲学,大了跟贺雾沉学,如今有了心悦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做,还得和曹清砚去学。 她又温声劝了几句,叫她莫要哭了,随后才道:“若是他们二人当真有缘分,日后在一起就是了,哪至于你哭的这般凶,你若是这副样子回去,想来不止是我,旁人也得觉得你对方简那孩子有意思。” 此话一出果然就有用,银票当即将自己的哭声憋了回去。 待回了公主府,方简彷如隔世,站在门口瞧了牌匾好一会儿,直到慎晚催促了才往里面走。 方简感慨道:“公主,我心中有意见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慎晚不想让他墨迹:“你说就是了。” “公主,这些日子我曾想,若是当初并非是您救的我,而是千宁救我就好了,我并非是觉得公主不好,而是觉得,若能同千宁换一种方式认识,亦或者我的年岁照比现在长了几岁,是不是我与千宁之间的结果就不会是这样。” 慎晚初听他这话,脚下险些没稳。 心头一阵阵无语,她没忍住道:“我宁可当初没救你回来,如今倒是不用看你在这里伤春悲秋,不过是情爱罢了,至于你在这无病呻吟?” 第三百六十九章 歪心思 慎晚这话说的实在是没给他留什么情面,方简愣了一瞬,可随心绪又重新低了下来。 “公主没试过心悦的滋味,又怎会懂我?” 慎晚眉头微微蹙起,一手放在腰后,插着腰稍稍挺起自己略略鼓起一点点的小腹:“我怎么不明白?我如今孩儿都有了,怎么到你嘴里还成不明白了?” 方简视线落在她腰身上,确实有些意外。 他唇角动了动,面上略显尴尬:“那便先恭喜公主了,喜得麟儿。” 慎晚摆了摆手,蹙起的眉头就没舒展过:“你还是别说话了,说个恭喜的话,面色比哭还要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迫的你呢。” 她直接往里面走,也不管身后的方简。 “这公主府你又不是没住过,我就不叫人给你领路了,你且赶紧自己回屋去,等贺雾沉回来了,我叫他同你说。” 言罢,她直接进了屋子,倒是留着银票在外面。 银票瞧了瞧方简,又瞧了瞧进了屋子的公主,自己竟也有些为难了起来。 她哎呦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你平日里瞧着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候脑子都被狗啃了不成?” 她光是说还不解气,用手中抽打了一下他的手臂:“咱们公主是什么性子的人,你还不知?公主同荀姑娘那般要好,你又是知根知底的人,难不成因为你对荀姑娘生了慕爱之一,公主就棒打鸳鸯?这分明就是荀姑娘的意思,若是荀姑娘愿意,咱们公主可巴不得你留在那处,好好陪着荀姑娘呢!” 这番话银票说的实在是发自肺腑,只见着方简依旧是那般离了魂的模样,她更是觉得恨铁不成钢,猛甩了两下娟怕转身就走,干脆也不再去管方简最后如何。 直到晚上贺雾沉才回来,他直接去了慎晚屋子,进去一瞧她还在睡着。 这几日她倒是不怎么吐了,精神头倒也恢复了几分从前的模样,他凑近过去靠在床榻边,瞧着慎晚额角的细汗,伸手拿过旁边的团扇给她轻轻扇风,只刚扇两下慎晚便睁开了眼睛。 她翻了个身,眉头微微蹙起,声音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慵懒:“你可算是回来了。” 贺雾沉还当是她想自己了,刚想笑她粘人,未曾想慎晚瞧着他道:“你可还记得咱们刚到西氿之时,苏大人给咱们传信过来,千宁曾提过一嘴叫咱们想着些该给方简许一门亲事。” 贺雾沉眉心一跳,心中预感不是很好。 果不其然,慎晚在一瞬就道:“方简瞧上千宁了,今日我去简千宁,正巧看见,方简瞧人的眼神都要滴出水来了。” 贺雾沉眉心跳的厉害,这荀姑娘可是曹兄的心上人,虽说如今曹兄有了妻子,但他们二人当初浓情蜜意可没生什么嫌隙,如今方简又加了进来,难保以后这两人见不到面,若是见到了,又该如何尴尬。 他试探问了一句:“荀姑娘是怎么看方简的?” “方简生的又不赖,谁会不喜欢?我琢磨着,若是方简再大上几岁,若是没有咱们中间这层关系,想来如今方简已经被千宁收房了。”慎晚轻哼了一声,“我想方简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今天我将他带了回来,他还说希望当初给他钱藏父的人不是我而是千宁,这个小白眼狼!” 贺雾沉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好几句话想说,到最后皆化作一声长叹:“罢了,等下我去寻他谈一谈罢。” 慎晚正有此意,连忙直起半个身子来伸手推他:“还等什么,赶紧去呀。” 贺雾沉被她推的下了榻,但又转身坐上了床尾:“你这急做甚,我还有话没说,今日我去见苏兄,倒是知道了些许关于大公主那子嗣的事。” 这两件事都是急事,慎晚干脆又将他拉了回来,催促他快些说。 贺雾沉也不卖关子:“苏兄自打来了此处,一开始还跟着上朝几日,在他看来,东氿的官员党争明显,虽然合适的储君只有一个,但日后哪伙人会成为储君的近臣还未定,本就内里不合,故而一致他这个外人的时候,也就只能装出来几日的团结,后来皇帝便寻了旁的理由不许他上朝。” 慎晚不知道所谓的党争,但贺雾沉却是清楚的,那堆人可不止是现在在争,上辈子也在争,故而苏怀尽不过简单说了几句,贺雾沉便能想象的出其中原委。 他挑简单的说:“就算是咱们没在西氿宣扬水灾的事,皇帝也不怎么属意太子了,虽然不知其中内里原因,但也并非像之前你猜测的那般皇帝有旁的私生子,除此之外,便是那孩子。” “苏兄亲眼瞧过,那孩子的眉眼之间确实像我,但也仅限于眉眼,形似而非神似。”他说到此处声音顿了顿,还给自己辩解两句,“我这边说并非是给我自己开脱,说的都是苏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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