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慎晚强维持着面上镇定:“驸马,你越矩了,日后只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岂不是无聊至极?” 贺雾沉不去理会她话中明显的拒绝意味,自顾自道:“我早就想越矩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几步冲到慎晚面前,在她要伸手阻挡之时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牵制住她的下颚,在她震惊的眸光注视下啊,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 属于他的气息一下子钻入口齿之中,慎晚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头在狂跳,可即便是如此,她推搡几下之间竟也能感受到自己心头那种控制不住的悸动。 慎晚在他的掠夺之下,眸子跟着睁大,脑子停止转动的时间里面,她的身子竟下意识地去迎合。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安,反应过来后她使劲去推,但贺雾沉彼时用了些力道,根本不是她能推的开的,只是耳边突然传来银票的的开门声,贺雾沉才稍微直了直身子,用他低沉的声音道:“出去!” 他极少用这种凌厉的声音来说话,平日里即便是待人时声音冷淡了些,也没有如今这种感觉震慑感。 银票本就胆子小,进来之时瞧见自己的主子互相亲近本就被吓了一跳,好脾气的驸马又厉声说话,她更受不住,慌乱关门之时还被门夹到了自己的手。 慎晚嘶了一声,抬腿就要踹贺雾沉:“你吓到她了!” 贺雾沉没有躲开,生生受了这么一下,随后唇角勾起一抹轻笑道:“我原以为强迫公主,日后再难近公主身,自然要把握这一瞬,如今被她打断,我说话严厉了些有何不可?” 他那双漂亮的眸子染上了笑意,看着微微蹙眉的慎晚,声音里染了些许欲:“我倒是没有想到,公主竟也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意味来。” 慎晚一怔,直接反驳:“你说什么荤话!” 贺雾沉眯着眼睛,直接伸手探到了慎晚的衣服之中,温热的手掌划过皮肤,慎晚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 “公主也是想我的对吗?”贺雾沉凑近慎晚的耳边开口,“能服侍的公主这辈子忘不掉我,我倒也觉得无憾。” 慎晚拉住他作乱的手,深吸两口气:“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吃情药了不成?上赶着来勾引我,你就这么想让我宠幸你?” 贺雾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回身将她平稳地放在床榻之上。 箭在弦上,他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反而待着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慎晚:“公主,你愿意吗?” 原本慎晚被他牵制的当口,他若是想,她也不会拒绝,左右同自己的驸马做这种事情她又不吃什么亏,只是如今贺雾沉停了下来,她倒是不愿意了。 慎晚阴阳怪气问他:“驸马,还是算了罢,你那些避子药可都被我砸碎了,若是今日有了孩子可怎么办。” 贺雾沉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自己做错了事情,让慎晚说上两句解解气他也开心。 他深吸两口气将自己心中的躁动压了下去,翻身直接躺在慎晚身侧,将她迎面搂在怀中:“睡罢。” 慎晚原以为他问那一句愿不愿意只不过是故意装正经罢了,最起码她没听说过那个男子在这种时候能停下来的,如今见他竟当真要直接睡觉,心中很是诧异。 “这就睡了?” 贺雾沉唇角勾起轻笑出声:“难不成公主还想继续?” 慎晚咬了咬唇,她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喜欢落下风,干脆直接道:“当然不想!” 言罢,她猛地转过身去背对贺雾沉,厉声道:“我可没有准许你上我的床榻睡觉,滚出去!” 贺雾沉将慎晚搂的很近,凑近她耳朵说话之时,温热的声音扑在她耳畔:“公主,我已经想好了,既然能有机会在公主身边,那又何必在乎什么旁的,我想同公主睡在一处,我便不会走,再说公主也喜欢我陪在身边的对吗?” 慎晚被他不讲理的话给气笑了,她虽然每每被贺雾沉搂着睡觉都睡的很香甜,但也不代表她此时此刻就想同他睡在一处。 “怎么几日没见面,你的脸皮倒是厚起来了?你想开了想好了,要随心所欲了,便不想着我愿不愿意?”慎晚冷哼一声,“让你亲我一口我已经很宽待你了,你若是再蹬鼻子上脸,我便派人将你丢出去,日后都莫要再进我的公主府!” 她这番话说的却丝毫没能吓到贺雾沉,他反而将她搂的更紧了。 “我是公主的驸马,当初成亲之时也是皇帝亲自下旨,若是公主将我撵出去,不过是我丢些面子罢了,但公主恐怕要没有安宁日子可过了。” 贺雾沉这话说到了点子上,这也是慎晚即便是要同他和离,也得先要个孩子有个说得过去的分府理由,否则朝中那些本就不喜欢她的大臣又要来弹劾她,皇后没准也会为了拉拢旁人,故意来踩她一脚。 慎晚咬了咬牙:“你现在倒是开始威胁起我来了。” 贺雾沉将自己的头枕靠在慎晚的后颈处:“公主,让我好好抱抱你,好吗。” 他闭上了眼睛,自顾自道:“这几日我很想你,也很害怕你因为我犯错不要我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配 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慎晚倒是有些不适应,她冷着心肠道:“你好好说话。” 她以为,贺雾沉这是在给她道歉,她想说反反复复那两句道歉的话没什么说的必要,但贺雾沉下一刻又开口:“所以我这几日想好了,公主不喜欢我,早晚有一日会将我舍弃,那我为何不在我还是驸马之时,做驸马应该做的事?” 慎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这不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她想出口反驳,但贺雾沉温热的手已经覆盖在慎晚的眼睛上,热度一点点传过来,他道:“公主今日累坏了,想来明日郁姑娘那边还需要你,公主还是早些休息罢。” 慎晚想反驳,她管郁含妗的事情管到此时已经够了,若她还要执迷不悟,外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但这话还没有说出口,眼睛上的热度便让她的困意一阵阵袭来。 许是今日实在是有些累,也或许是贺雾沉让她很舒服,慎晚没能抗住多久便沉沉睡下。 次日一早,慎晚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身后的温度,下意识的觉得还是在贺府,心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反应竟然是在想,为何贺雾沉还能在她身边,他不是早早就该走了吗? 但下一瞬她又反应了过来,这可不是什么贺府,贺雾沉也不需要去张家那便解决什么事情,想到此处,她稍稍动了动身子要给贺雾沉叫醒:“天都亮了,你为何还要睡在我身侧?” 贺雾沉睡觉本就有些浅,彼时被慎晚叫醒也只是眼眸之中有些迷离,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轻笑一声:“公主安。” 刚刚睁眼,他的声音待着几分暗哑,虽然说的是再普通不过的问安话,但在此时此刻,也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慎晚不想沉溺在这种情绪之中,挣扎着就要起身。 在寻常人家之中,女子都是要睡在床榻外侧的,如此好能方便夜里起身来服侍丈夫,但这在贺雾沉这里却是恰恰相反。 慎晚要下床,就要从贺雾沉身上越过去,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翻身将慎晚压在身下,直接在她额角留下一吻,而后扬起一抹笑意来:“公主,从前在贺府之时我便想这么干了。” 彼时的他根本没有从前那种温润听话好掌控的模样,反倒是从上到下透出几分危险意味来,让慎晚觉得,若是今日再同他待下去,贺雾沉想做什么她根本拦不住。 她冷着脸,厉声叫他松开,也不知道是她这副要生气的模样让贺雾沉收敛了些,还是他本也不打算一直压着她,倒是很识相地将她放开,甚至在她起身之时还扶她一把。 慎晚在心里暗暗骂了他两声,待银票服侍梳洗之时,银票小心翼翼道:“公主昨夜驸马可有待您不好?” 慎晚只以为她是害怕昨晚的事情被责罚,干脆睁开眼睛看她:“他哪里敢,不过是说也疯言疯语罢了,你也莫要怕,我哪里会随随便便责罚你?” 银票松了一口气,边给慎晚梳头发,边小声说:“那就好,公主您不知道,昨夜奴婢误闯进去之时,驸马瞧着奴婢那眼神有多骇人。” 她光是想想,面上就便露出了那种极为后怕的模样。 慎晚自然是没看到昨夜贺雾沉在那刹那间面色的变化,自己的事情被人打断,他眼神之中闪过不耐与狠厉,让银票现在都不敢回过头去仔细深想。 慎晚随便安慰了她几句,让她没事儿多练练胆子,莫要再轻易被吓到了,否则怎么跟在她身边伺候? 贺雾沉今日还是要去大理寺上职,倒是让她耳朵边安静了几分,只是心中想好了不再去管郁含妗的事情,却控制不住郁沧追派人给她传信。 慎晚原本不想见,但那个小厮极为执着,非得要进来亲自回话,待见了慎晚,直接跪了下来:“公主快救救我们家姑娘罢,今日一早姑娘面色惨白跑了出去,到现在都没能回来。” 慎晚抬头看了一眼现在的天色,不过才晌午,郁含妗出去一上午没回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府中的人对她格外看重些,再加上郁含妗昨日遭受那般大的打击,实在容易出事。 那小厮跪着猛磕了一个头:“求求公主好好想想,可能想到我家姑娘回去什么地方?” 慎晚心绪有些烦躁地搓揉了两下手中的帕子,干脆站起来道:“你们也莫要去瞎找了,我去寻她,天黑之前定会将她带回去。” 昨夜下完了那场大雪,外面依旧是白花花的一片,冷风吹过来,饶是向来身体好的慎晚,也觉得穿再厚的衣服也被轻易打透了过去。 她派人套了马车,郁含妗的心思都不用去费心猜,她定然是去找当初同张疏淮见过面的地方都走一遍,最后再去同张疏淮定情的地方好好伤怀一会儿。 马车直接去了郁含妗当初跑出来时暂住的庄子上,庄子也不算多大,慎晚待着银票随便找一找便寻到了靠近江边的郁含妗。 她命银票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守着,自己走过去:“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来回乱跑,倒叫人担心。” 郁含妗许是昨夜哭了一晚上,如今的泪水已经流干了,眼眶又红又肿。 她听着慎晚突然出声,有些诧异回头,直接便对上了慎晚又生气又担心的目光,心中的委屈刹那间便达到了顶峰。 她冲过去跑向慎晚,直接扑进她的坏里,她生的比慎晚小一些,将下巴抵在慎晚肩头:“晚晚,我好难过。” 她泪水沾湿了慎晚的肩头:“晚晚,为何我的心意总得不到好的回应,我心中在意父亲母亲,但他们总会更在意哥哥们,我待大郎那般好,可他却还要辜负我,是不是我就不配得到旁人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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