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她轻声问:“莲心,你是觉得有问题,那你可知道大郎为何突然如此?” 莲心咬了咬唇:“奴婢也不知,姑娘既信奴婢,那您便好好想一想,您同驸马待在一起的时间最久,若他又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您定然是能第一时间发现的。” 她这话,倒是成功地在郁含妗的心里扎了根。 只是这对含妗来说,觉得是张疏淮遇到了什么难事不愿意同她说罢了。 直到第二日的晚上,她害喜严重睡的不踏实,自己将头枕在张疏淮的臂弯里怔怔出神,突然听到张疏淮轻声喃喃了两声:“孩子,孩子。” 郁含妗一愣,随即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你看你爹,晚上睡觉都念叨着你,你可要乖一些,别再折腾娘亲了。” 她彼时只觉得幸福极了,笑的甜蜜,但随即又听到张疏淮又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 心中的好奇心升起,郁含妗稍稍撑起身子来将耳朵凑了过去。 只听他说了一堆,但唯有一个字她听清了,那便是“莲”。 郁含妗只觉得身上的温度褪去了大半,什么莲?身边名字里面有莲字的,不就只有莲心一人吗? 她感受到自己的心猛跳了一番,难怪莲心前日旁敲侧击地让她多关注些大郎,原来她同大郎有了私情! 胸膛中的火气升起,但实际上最打击她的还是视若姐妹的贴身丫鬟的背叛,她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滴在张疏淮的身上、手上,待张疏淮睁开眼睛之时,瞧见了便是坐在他身侧轻轻啜泣的模样,他赶忙道:“含儿,你这是怎么了?” 郁含妗没什么心眼,直接将心中所想全部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张疏淮却不像她那般没脑子,一下子便想到了其中问题,心中暗骂一声,没想到莲心这个小妮子竟在背后憋着坏,还想阴他一把。 黑暗之中,他的眸子稍微缩了缩,直接顺着郁含妗的猜测道:“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便同你说实话罢,莲心她……确实勾引我,我不愿意,她却威胁我说,她是你最信任的丫头,若她污蔑我,你定然会信,我怕了,但却只能答应她作为缓兵之计,却不成想她居然还来同你说这些。” 说道此处,他面上一派痛苦模样:“不过我并没有同她有出格的举动,含儿,你若是当真怀疑我,那便是着了莲心的圈套。” 他这一番话说完,郁含妗倒是有些犹豫起来。 她自己心思不稳胡思乱想,将莲心想成旁人家里那种背叛自己主子爬上姑爷床榻的下贱丫鬟,但实际上,莲心并不是那种人。 这一瞬的犹豫被张疏淮瞧在了眼里,他直接拉上含妗的手:“你不信?”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戳穿 郁含妗不信,更不下想信,但面前的郎君是自己心悦之人,她更不想怀疑,干脆道:“莲心毕竟也在我深白你伺候了这般久,我也舍不得,等明日我将她送去跟银耳作伴罢。” 他不知道郁含妗心中有动摇,这番决定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他只以为是莲心落的下场同银耳一样,都是不被郁含妗信任之人。 他的警惕之心又重新被放回了肚子里,他拉过含妗,将她扣在怀中:“快些睡罢,你若是再胡思乱想伤了身体,哭坏了眼睛,我该心疼了。” 含妗彼时的心绪乱的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轻声“嗯”了一下。 第二日,张疏淮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照常出了府门,中午的时候回来厨房去膳食去陪莲娘,一番温存后晚上回来再陪含妗。 他虽然自在,但自己的一举一动借通过莲娘传了回来。 慎晚自打知道张疏淮待莲娘的好,心中对他的恨意便又多了一些,她恨不得将他撕碎,但是贺雾沉拦住了她。 慎晚本就因为张疏淮极为升起,故而再贺雾沉阻止她的时候,她的脾气也并不好。 倒是贺雾沉不管她冲他发什么脾气,也都不生气,只道一句:“时机未到。” 动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长宁侯府之中的银耳在见到莲心哭哭啼啼来寻自己的时候,便已经将府中发生的事情尽数传给了贺雾沉。 慎晚知晓莲心的经历后,已经没有力气去骂郁含妗糊涂了,只恶狠狠道:“张疏淮那般能说会演,怎么不戏台子上唱大戏呢!” 她咬着牙,强压着自己的火气,直到等着又过了一日,汴京下起雪来。 这是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张疏淮中午之后依旧去寻了莲娘,之时这才他要走的时候,莲娘的手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 往日里又是也会有些亲密,但大部分都是莲娘撩人于无形,最后由他来主动促成好事,但这次莲娘倒是毫无顾忌地主动起来。 她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张疏淮的耳边,她轻声道:“郎君,今日便别走了。” 张疏淮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来,手上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但还是故意道:“不走?你且说说为什么不走?” 莲娘笑的有些坏:“自然是因为莲娘想郎君了,这腹中的孩子也想郎君您了。” 她手摁在火热之处,她道:“算了,郎君还是走罢,您这般烫,可别烫到了孩子。” 她这几句荤话说的张疏淮耳惹,直接将她的身子扳过去,胡天胡地起来。 莲娘笑着,便承受还便哄着:“郎君,今日外面下雪了,您要不就留在此处写着罢,想来郁五姑娘心中也是舍不得您特意下山跑回府中罢。” 她这话说的意思明显,便是让张疏淮明日回家之时便说自己因为大雪的原因不能下山。 莲娘毕竟是老手,她热情起来张疏淮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出来埋头苦干意外只能道一声:“好,那我今日便留下来陪你。” 莲娘满意了,一边回应一边道:“那奴家便替腹中的孩子多谢郎君了,这么冷的天,郎君在,定然不能让我们娘两个受了冷。”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快到晚上,张疏淮搂着莲娘在暖炕上睡觉,另一边由慎晚出面亲自将郁含妗带了出来。 原本含妗很是担心张疏淮,想派人上山去寻他,但因为雪下的实在是有些大,派去的家丁根本上不去,她在家中为张疏淮起伏,只希望他在山上待的这一宿千万别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他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过的简直比过了活神仙!” 慎晚突然的出现让郁含妗很是意外,毕竟上次一别,已经快小半个月没见面了,只是她心中正担心着张疏淮,故而即便是瞧见了慎晚心中稍稍松快了些,但是也没舒坦杜多少。 她强扯起一抹微笑来:“晚晚来了,这么大的雪,你若是冻坏身体可怎么是好。” 慎晚看着她这副不哭还难看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道:“别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赶紧穿上些厚衣服,我待你出去。” 郁含妗以为慎晚是要带她出去晚雪亦或者其他,当即就开口拒绝:“晚晚,我如今还有身子,我便不同你一起去玩了。” 慎晚冷哼一声:“玩?你当我不知道,你现在根本没有玩的心思?瞧瞧你这副模样,我若是猜的没错,你应该是想这么大的雪,正担心张疏淮彼时的安慰罢。” 郁含妗没听出她话中的讽刺来,只感动到:“晚晚,还是你懂我,今日大郎冒着雪上山上听学,至今还没回来,我派出去的家丁回来冰雹,说山上下雪封山,除非长翅膀,否则人根本上不去。” 说着,她眼眶红了起来道:“晚晚,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慎晚压下自己对面前人的心疼,直接道:“我今日来,就是为了你家大郎的,你说他上山去听学,听的可是那位云游文人为学子讲学?” 郁含妗点了点头:“没错,大郎说那位云游文人虽没人只到他名字,但他的学问是极好的,值得去听上一听。” 慎晚一声嗤笑:“是吗?他说的可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去过几次呢,那山上的云游文人早就走了,你家大郎这天天往山上跑,那听的是哪门子的学问?” 郁含妗一怔,当即否定:“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慎晚将她的话打断,“你若是不信我这一张嘴,你可以日后派人上山去看一看,那位云游文人究竟还在不在,我今日来便是告诉你,你家大郎没去上山的时候,究竟是去了哪里。” 慎晚直接将她带了出去,直接去了莲娘所在的院子,莲娘留了门,还留了极佳的观景处,以至于郁含妗一进去便瞧见了屋中二人交颈,白花花的身子晃的人脑筋一跳一跳的疼。 她觉得心中犯恶心之余,很清楚地瞧见了屋中男子的脸,正是她心心念奶奶担心了一晚上郎君! 第一百七十章 送礼 郁含妗登时觉得自己好似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冷的发抖,视线更是有些模糊。 慎晚眼睁睁看着她深呼吸几下,但似乎这样做并不能让她心中的痛苦缓解。 原本慎晚还是有些心疼的,但彼时她竟然在郁含妗的痛苦之中生出了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她伸手握住了郁含妗的肩膀,她想在郁含妗的伤口上再狠狠剜一刀,让她认清自己究竟喜欢的是个什么人。 可还没等她开口,郁含妗双眸含泪回过头来,抽噎两声道:“晚晚,为什么会这样,我,我这里好疼。” 说着,她手覆上了自己的心口。 郁含妗出来的急,方才往巷子里面走的这几步灌了一脖子的风,指尖更是被冻的发红。 慎晚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子便说不出来了,如今的含妗满心满眼都是张疏淮,亲眼瞧见了他的背叛,她哪里能受的住? “回家罢,这下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了。” 含妗不是不想走,而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腿上根本动不了,慎晚使劲拉了她一下,强硬地将她塞进了马车之中。 装睡的人被生生喊醒,总得是要留她一个人好好缓一缓了,慎晚离开长宁侯府之前,侯夫人周氏身边的嬷嬷特意给她送来些贵重的首饰头面做谢礼。 慎晚能顺利将郁含妗带出去,包括这几日贺雾沉能联系到银耳,都是在周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受益之下的,只是慎晚瞧着嬷嬷手中这头面,轻笑一声:“烦请嬷嬷回去转告,能将含妗拉回苦海我高兴,夫人这些零零碎碎就不必送到我面前来了。” 言罢,她直接离开长宁侯府这个晦气地方。 她出来做生意是得了皇帝明面上首肯的,汴京人谁不知道她手上有钱,周氏这头面虽价钱不菲,但对于长宁侯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送出来不过是随意敷衍罢了。 慎晚心中本就不爽,待回到了公主府,面色也有些难看。 银票识相地跟在她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但总有人不在乎这些,比如方简。 方简拿着暖手的手炉等在慎晚的院子前,瞧见了她,面上扬起极为明媚的笑意来:“公主回来了,这雪下的大,您别冻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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