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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关山

时间:2023-08-18 01:30:19  状态:完结  作者:绿皮卡丘

  没碰到要害,齐王仍觉得底下似叫火星子燎了下,险些要沉不住气,急促吸了口气说:“此事不是本王不愿同昭仪露底,只是亲眼所见,定比耳闻震撼。昭仪不必忧虑,等时候到了,本王亲自领你上近前观摩,就算是本王给昭仪的一个......惊喜。”

  周延邺也常对她说“不必忧虑,万事有朕”这样的话,可一回回照旧叫她悬心,天子一诺,在千扬这里已经不太有信誉了。但同样的话听齐王说出口,就显得有分量得多,他说不必忧虑,她似乎真就可以放心等着看结果。

  “那我听皇叔的。”千扬不再纠缠,偏了偏脑袋,递过去一个自认为娇媚的眼色,“论完国事,我再同皇叔谈谈私事。”

  “本王同昭仪......有何私事?”

  还嘴硬!千扬有点儿挫败。她的经验大多数来自于周延邺,可周延邺他就像个劣质炮仗,一碰就着,甚至看他一眼,他都能自燃。齐王就难对付得多,想撬开他的口,想叫他如她所愿,显然得多费些功夫。

  也不知道他吃哪一套......两人僵持在当场,千扬咬下了唇,转念想,男人应当都差不离吧!她琢磨着自己的底线,想来想去,发现似乎对着齐王......她没有底线。

  想得半明不白的,千扬索性信马由缰,左右一切都是为了生存,没掺一点儿私心,“我想听皇叔您的动机。比如说,您今夜带我来王府,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思?”

  探着腰坐久了腰酸软,千扬索性起身,往齐王那张椅的扶手上坐。扶手椅横木细长,不敢坐实了,虚置着臀,半截儿身子都往他身上借力,一足踩上脚踏,另一足悬空晃荡,总之是怡然自得极了的模样。

  其实没有瞧上去那样淡定。脑海里演练是一回事,真要主动同齐王肢体亲近,骤然倚靠上去的那一刹那,还是叫千扬心如鹿撞。

  是时候了,她娓娓问出最要紧的问题:“再比如说呢——我近来一直想,皇叔您掺和进这整件事中,究竟图的是什么呢?您反复同我说,没兴趣争帝位,那好,您不为着帝位,难不成单纯是为着伸张正义?那可太稀奇啦。还记得上回在崇德门外,我请皇叔帮我对付范家,您答应了,还说愿意助我,是因为同范家也有旧怨。”

  “什么样的旧怨,值得皇叔您冒天下之大不韪,闹上这么一场?要是传扬开了,有心人要定您一个谋逆之罪,终身幽禁府邸不得出,那都算轻的。”千扬换了个松快的口吻,“皇叔您别怪我问,我也不是要探听您的私事,只是如今我同皇叔在一条船上,我的心思您都知道,什么都不瞒您,可您却不同我交底,这多不公平呀,我也不能安心。”惋惜地摇摇头,最后下了结论,“这样不好。”

  千扬说了这一大篇话,齐王其实听得支离破碎。她真是看得起他啊......女孩儿家年轻娇嫩的胸膛满满地倾在他左肩,半截儿身子全倚在他臂上,没留一点儿客气。说话间气息兜头而下,声口甜润,蜜糖似地将他的精神头儿都缠黏住了。

  齐王深吸一口气。他平常不太爱说话,也没太多情绪波动,是不是叫她误会了?世上没有太多事情能叫他提起兴趣,不代表他看破红尘。他照旧是个男人,全身上下的功能都很正常。

  略回过头扬眸看,她盈盈一双眼里流动着妩媚,一张脸浓郁又无辜。挺奇特的,有些人耍心眼儿的时候叫人腻烦,再多的好听话,都嫌污了耳朵。可她不是,分明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刻意,为什么还能显得这样坦荡无辜?

  美人娇俏的身躯贴在身上,看好戏般期待着他的反应,齐王觉得自己落了下乘,实在跌份儿。心头起了火,顺着筋络朝外窜,四肢百骸都漫出一种虚空的急迫。他狠下心来一展臂,听见她一声惊呼,转眼轻松就将她从扶手上揽下来,放于他腿上坐着。

  一手扶她后腰,一手置于她腿上,沉声问:“昭仪常向人这样问话吗?”

  千扬一时没坐稳,双臂下意识往他颈上绕,摇头说不是,“皇叔是第一个。”

  齐王嗯了声,“这么着不好,往后不要这样了。”

  既然不好,可您的手依旧扶得挺紧啊?千扬笑得挺得意,“皇叔还是先答我的话吧。”

  齐王颔了下首,“昭仪问本王的动机——先说后头这项吧。我同范家的旧怨,很简单,本王的王妃曾折在范家手里......十好几年前的事了。先帝时范家风头正盛,太后在内廷也是只手遮天,本王寻不着机会下手。如今官家有心,本王当然要趁着东风,一偿积年夙愿。”

  千扬挺意外的,原以为齐王这样折腾,是为明宗皇帝立储之事,却没想这样贴近人情。

  可齐王又摇头,说是一回事,“范家为什么会想要动本王的王妃?就是为着储位。王妃出身镇国公杨家,杨氏一门也是明宗皇帝夺位的功臣,范家将宝押了先帝,自然要打压本王,削本王的羽翼。他们寻不出本王的错处,只能对王妃下手,王妃嫁进王府不到一年就丢了性命,镇国公心疼女儿,不说就此同本王翻脸,也不可能再是本王的助力......太后好手段,在一个弱女子身上动脑筋,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就左右了储位之争。”

  千扬大受震撼。太后那样的人,果然不是一日炼成的,敢对一国之君下毒,手上必定早沾上了旁的冤魂。不由惨淡一笑,“难怪皇叔能同我走到一起。太后害了您的王妃,十几年后又毒死了我的枕边人......我同皇叔有缘,原来是打这上头来。”

  这大约是人世间最荒诞的缘分吧。更荒诞的是眼下,他搂着她,她坐于他腿上,任谁看都是亲昵暧昧至极的情形,两个人却是一样的心不在焉。

  千扬感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松散舒畅,原来这就是放浪形骸的快乐吗?她歪下脑袋,枕在齐王肩上,“皇叔同我都不是什么好人,这可真让我如释重负。”

  齐王侧过头,这样近,连她微微发颤的眼睫都分明可数。两双唇几乎要贴上了,嗓音也是喑哑的,“既然不是好人,昭仪要同本王一起做坏事吗?”

  多巧妙的双关,他们早就一起做坏事了,不过他说的是另一桩。要做吗?千扬有一瞬间的迷惘。可以想象那会是一场怎样刺激的狂乱,这样深不可测的人,换一个地方施展他的本事......只是想一想,就浑身起栗,脚指都蜷缩着。

  大约会有一时极致的快乐吧,可快乐完,总要回到人世间的。千扬没答,而是问:“还有一样皇叔没回答我呢,今夜您带我来王府,是为着什么?”

  此时再问,似乎有些多此一举,可千扬并不觉得他是在蓄谋这个。齐王这时候很好说话,很快说:“本王想让你见两个人。”

  “什么人?”

  齐王不太想在此时提旁人,“等明日相见,昭仪就知道了。”

  就这样?千扬咬唇犹疑了一瞬,“没有了么?您没有别的目的?”

  齐王轻蹙起眉,踌躇片刻才道:“本王从前见过昭仪。”

  这话听着耳熟,咸宁殿里千扬头一次见齐王时便听他说过。她不解其意,“永定门城楼上观灯,皇叔同我说过,我随侍先帝,您那时候就见过我。”

  “不是城楼上观灯。”头一次相见时没照实说,此时再提起,难免显得从前虚情假意,齐王有些狼狈,“是更早的时候。那时候昭仪还未在御前当值,还未识得先帝......在内廷司中,本王就曾见过你。”


第45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见就见过吧, 可千扬觉得齐王这话莫名其妙,“我问皇叔今夜的目的,您同我说当年在内廷司见过我......这两桩事有什么关联吗?”

  关联是有的,可是齐王犹豫了,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才能显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些。

  千扬见他沉默, 不得不自己脑补。前因与后果差得太远,她费了半天劲儿, 才勉强替他说圆乎, “难不成......皇叔当年在内廷司见过我,由此对我日思夜想, 念念不忘。可我身在深宫,一转眼三五年, 您终于在咸宁殿中同我搭上话, 便开始对我使美人计, 想引我上钩, 对您心生仰慕。今日金明池之变,您趁乱将我带出来藏于王府,好一偿多年相思苦......”将自己都说震惊了,惘惘地朝齐王一眨眼,“您是不是还打算借着官家遇刺, 说昭仪中箭身亡, 从此皇宫里就名正言顺地没我这号人了?”

  她挑了最荒谬的猜测,想逼他赶紧说真话, 可齐王听得面色几变, 最后难堪地转过脸去。

  因为虽听上去荒唐, 却很难反驳。一段蔓延三五年的幽微□□, 埋藏在心底,自己都不曾理清头绪,只由着本能喜好,信马由缰地走到今夜。她一番信口胡诹,居然踩准了七七八八。是女孩儿家的心思太敏锐,还是他压根儿就没有那样神秘,叫她一眼就看穿了?

  齐王艰难地为自己找补,“第一次见面,我便问过你,在宫里过得好不好。当时我以为,皇宫于你而言是伤心地,勤政殿里一场梦,梦醒后郁郁寡欢。我便想,你若不愿意留在宫里消磨余生,我便给你一个出路,由你自己选。好歹王府里除了本王没有别人,上京城开阔,你若愿意去别处,天大地大,也都可以。”

  千扬留意到齐王换了称呼,不再满口“本王、昭仪”了,清淡平实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却比惊雷还叫人震撼。那话里的意思更不得了,千扬品咂了半天,半晌才品出味儿来,登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说不窃喜是骗人的,可更多还是茫然无措。满脑袋困惑,千扬都不知道从何问起,最后索性放弃了,只是小声复述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您竟然真的......真的喜欢我。”

  她的目光晶莹发亮,眼中似坠了细碎的星河。齐王迎上去,有种微醺之感,“上回在咸宁殿,我问你在宫里过得好不好,你不曾回答,还叫我放清醒些,留心什么话不该说。今夜我便再问你一回,你在宫里过得好不好?先帝大约还在你心里,官家呢?”

  怎么又聊回她身上了呢。提起官家,千扬更觉得心乱,一边担心他的伤势,一边又觉得这时候想到他别扭极了。

  事情要一点点料理,她摇摇头,将周延邺的脸从脑海里甩走,拣了最要紧的话问齐王,“王爷说在内廷司的时候见过我,可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您说说那时候的情形,我同您打照面了么?还是我说了什么话,竟然叫您念念不忘这许多年。”

  她说得大方而自在,一点儿都没有女孩儿家得知男人心悦她时的那种娇羞。不见娇羞,是因为她无心吗?齐王觉得晦暗难言,是因为周延邺么?他没忍住问:“官家对你好,你就不挑拣,投谁的怀都无所谓吗?”

  这话拈着酸,千扬有些恼,又觉得稀奇。齐王对她别有用心,她早有感觉,毕竟那样出格的表现,换谁也不可能装聋作哑。说实在的,她今晚敢这样放肆,也是仗着他约摸有那么点儿动心,结果一通剖白,才知道他的别有用心竟然是长年累月的单相思,平常目空一切的男人,还会抛下沉稳,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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