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满妾室勾搭老爷,独得恩宠,于是想了一处计谋,然后安排了一个小丫鬟去······” 他话还未说完,便挨了温佑棠一个爆炒栗子。 虽然木疙瘩的脑袋敲着疼的可能是对方,但确实丢面。“少爷,您打我干嘛?” 温佑棠没好气,“你说打你干嘛,在人灵堂前编排,我打你是轻的!要是躺在里面的是我,铁定被你气的蹦出来诈尸!” 阿成嘴硬,“诈尸还不好,正好合了李少爷的心意······咦,对了,怎的没瞧见洪姨娘的魂魄?” “青天白日的,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温佑棠感觉自己早晚要被阿成给气死,看来木头做的身体还是不行,榆木疙瘩一点儿都不错! “对,像我一样这么倒霉,死了都还要被奴隶,永远翻不了身!” 温佑棠气结,“你再说一遍?我没给你做心是吧?还是你本就没长心?” “是少爷您没有心,自然也就忘了给我做心。”阿成飞快的说完这句话,吐了吐舌头,转身就往院子里遛。 他打嘴仗赢了温佑棠,正乐着呢,结果一回头就撞了人。 “温兄,你也来了?” 温佑棠迈过拱门,正好瞧见阿成撞上的那人。“许少爷,你也在此处?” ※※※※※※※※※※※※※※※※※※※※ 巧了吗这不是! 哦,对了,想改个文名。感觉现在这个文名一点都不符合内容,起名废~
第1章 儿化水(三) 许仲阳今日穿的是官服,头一回瞧还有些不习惯。 见温佑棠看过来,许仲阳也不避讳,抬手展了展自己的衣袖,“有人往刑部报了案,我便来看看。” 温佑棠目光依旧落在那身官服上,愣了愣,问他,“你不是在侍卫队吗,也管刑部这些事儿?” 许仲阳倒是爽快,“前两日刚调的职。” 温佑棠略微思忖一番,也想出了大概。 之前柳府一事,虽说是许仲阳在中间牵线搭桥,解了柳小姐的困。但还是落了个烫手的山芋--张贵妃的星月宝匣。 再看看许仲阳当下,应当是想了法子,将宝匣又完璧归赵了。只不过他毕竟是供职于侍卫队,近身侍候圣上,柳大人再信得过许仲阳的为人,也害怕那一万中的万一,保不齐他哪天就说漏了嘴。 估计是张口向圣上要了人,将许仲阳调职---也算是在自己这个刑部侍郎眼皮子底下了。 想通了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再回想将才许仲阳的神情,温佑棠似乎品出了一丝无奈。 阿成撞了人,本应道歉的。他抬头一瞧,对方竟然是这老熟人,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往温佑棠身后挪过去,嘟囔着嘴瞥那人,“少爷,您说着李公子,既然都请了您来看,为何又去报官?既然信不过您,何必······”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是许仲阳听得见的程度。又或者说,本就是说给他听的。 许仲阳随即解释,“温兄,你莫要误会,不是李公子报的案。今日一早确实有人来报案,只说是东福巷第二座宅子,之后那人便没了影儿。” “近日科内人手短缺,都忙得紧,无暇顾及于此,又不好放置不管,我也是将才过来,只比你们早到一小会儿。”许仲阳微微一笑,“温兄,我自然是信你的,现下有你在,我倒轻松不少。你无须有何顾虑,按你的法子来便是。” 温佑棠也笑,“那敢情是我替许少爷办了事,许少爷可就又欠了我一个情了。” “这个好说。” 许仲阳身后跟了两个同样身着官服的人,其中一个刚从屋内出来,附在他耳旁言语几句后,许仲阳点点头,朝那人使了个眼色。而后才回身朝温佑棠拱拱手,“温兄,既然李公子还未到,那咱们先一道查看下吧。” 温佑棠颔首,跟着许仲阳一同往屋内走。 时间虽紧,但从这院内的布置也看得出是用心了。白幡挂满了院内,丫鬟小厮们都换上了丧服,小厅正中央,停放着一座红木棺椁。 里面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妇人,应当就是洪姨娘了。如同李远所说,她很瘦,很憔悴,即便是葬仪师又重新给她梳洗上妆,也依旧遮不住那股焉劲儿。就像是极度缺水的植物,像油尽灯枯的烛火---总之,可以看出她生前确实遭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 温佑棠转身朝向许仲阳,“许少爷如何看?” 许仲阳皱着眉头想了想,“既然李公子请了温兄过来,定然是觉得洪姨娘的死有些蹊跷,而又恰好有无名氏报了官府,如此的话,咱们先请仵作来查看一番,温兄以为如何?” “许少爷想的周全。只是,如若无外伤,仵作难免要剖尸,如今李公子与李大人皆不在此,可是要等一等?” 既然报了案,此事便归刑部,按理说应该将尸体带回刑部的。只是洪姨娘怎么说也是李大人的妾室,许仲阳也不好做这个恶人。“那就依温兄所言,咱们等等吧。” 主人家不在,温佑棠和许仲阳顾着礼仪,也未做其他。只好在院内由小厮领着,四处查看了一下。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李远才匆匆而来,他脸色不是很好,皱着眉头唯有愠气。踏进院门时还低着头似乎在想事,在快要入厅内时,才回了神瞧见灵堂内的站着的几人,缓了缓脸色,“温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温佑棠也颔首,“无妨。” 李远身后还跟着一人,同李远差不多的年纪,昂首挺胸,器宇不凡。细看之下,同李远还有些相似。 那人朝许仲阳和温佑棠行了一礼后,径直看向许仲阳,“许公子,家父有请,还得劳驾移步。” 许仲阳回了一礼,“大公子客气了。烦请大公子带路。”临走时,回头看了看温佑棠,“温兄,回见。” 那人领着许仲阳离开时,路过李远身旁,微微叹了口气,拍拍李远的肩膀,“二弟,你节哀。爹也是因姨娘病逝,这才心情不畅,将才的事你也莫放在心上。如今天气炎热,即便是为姨娘着想,还是早日入土为安的好。” 李远没动,闷声回了句,“谢大哥提醒。” 如此看来,那人便是李府的嫡长子李临了。 李临点点头,伸了手请许仲阳先行。李远这时才回身,目送着两人出了院门。 不知是错觉还是眼花,温佑棠在李远转身时,好似从他脸上看见了一丝阴鸷。眨了个眼的功夫,李远已经回身走到他身前了,“温先生,真是抱歉,将才家父为我娘一事,将我找去了书房,这才耽搁了这么久。实在抱歉。” “无妨。李公子有如此孝心,想必令尊也甚感欣慰。” 李远闻言却叹了口气,“怕是要让温先生失望了,家父与我意见恰恰相反,他觉着,我娘的尸首最好早日下葬,可我不仅不从,还执意要······” 说到这儿时,李远看了看温佑棠,面带歉意,“温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有说您不好的意思,只是家父向来不信神鬼一说,所以······” “李公子不必感到抱歉,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家父有此看法,也实属正常。”温佑棠笑笑,算是替自己解围,“对了,李公子,将才我瞧着许少爷也在此,他身着官服······莫是······” 李远慌忙摆手,“温先生您莫多想,许公子不是我请来的。听说他调职刑部了,想必是家父请来此的。我绝没有不相信先生的意思。” “李公子言重了。对了,将才许少爷说,为了查清洪姨娘死亡的真相,想让仵作来勘验一番,不知李公子是否介意?” “这个······”李远犹豫了一瞬,“虽说我怀疑我娘之死与邪祟鬼怪有关,但既然温兄提议,就让仵作来勘验也好,如此方可排查。只是,我娘生前注重仪表,再加之家父有些反对我做这些,还望温兄让仵作留意手下,给我娘留个体面。” “那是自然。”温佑棠点点头。 将才许仲阳走时,留了一人在此。温佑棠回头朝向那人,脑中思索的话还没说出口,对方便立马会意,小跑着往院外去。不多时,便领着一名仵作进了灵堂。 那仵作随身携带着一个箱子,甫一打开,便有一股味道散发出来。再看看里面的东西,大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弯刀匕首镊子。温佑棠往后退了退,拉过伸着脖子往那处瞧的李远。 “李公子,想必这场面会有些令人不忍,咱们还是到外间聊聊洪姨娘身前的事吧。” 李远思忖一番,点点头,“也好。” 人跟着温佑棠往外间走时,还是在回头探看。 ※※※※※※※※※※※※※※※※※※※※ 我这个历史渣啊,涉及官职或者其他职能制度的,就请大家假装有这么回事吧。
第1章 儿化水(四) 洪姨娘是第一位李夫人身边的婢女,抬了姨娘的身份后,但因着心中对李夫人的愧疚,也没像其他高门妾室一般,一朝得势,牌面齐全。 相反的,洪姨娘在李府算是极为低调的。李夫人过世后,洪姨娘本本分分,也未有趁此往上爬的心思。后来李从勉娶了新夫人,洪姨娘还是老老实实,守着自己的一片小院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要说是宅斗结仇,还真不太可能。温佑棠想不出来,这个为人低调的姨娘是招惹了谁。 而且,由于洪姨娘太本分,在院里伺候的人也就一个方婆子,一个小丫鬟,还有几个洒洗小厮。方婆子月初时候病重,这才将那丫鬟提上来做了贴身服侍的婢女。 李远将跪在灵堂的丫鬟叫过来,“温先生,这便是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阿菊,您有问题直接问阿菊即可。” 那小丫鬟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被李远带到温佑棠身前时还有些怯生生的,缩着身子朝李远看了一眼,后者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抚慰,“阿菊,你别害怕。这位温先生是来帮咱们的。先生问你什么你只管老实回答就是。” 阿菊捏着衣角,点点头。 只可惜,温佑棠并未问出什么来。也不知是阿菊年纪小,还沉浸在姨娘病逝的恐惧中,还是面对温佑棠这个外人有些放不开。再加上她也是刚被提上来的,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基本上,和李远同温佑棠所说的相差无几。 “那之前呢?李公子先前说,之前在姨娘身边伺候着的是一个方婆子。不知现在可还在府中?” 李远有些为难,“不瞒温先生说,方婆子算是我半个奶娘,月初时候,她同我娘告假说是生了重病。我娘念及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再加之方婆子年事已高,伺候人的活也有些心有余力不足了。” “方婆子签的是活契,我娘便同家父商量后,直接将活契还与她,另又给了一笔安置费,放她回乡养老了。” “那可能再找到?”温佑棠追问。如今来看,这事有些棘手。李远断定洪姨娘生前受到了惊吓,不仅出现幻觉还幻听,可身边的丫鬟小厮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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