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之所以称之为小人,是因为小人有一个明显的弱点,那就是心胸小,说白了就是格局小。 格局小的人,最终难成大事。 因此真小人都某是一个领域里,最底层的那一批人,这批人不好得罪,但是却很好驾驭,只要你足够强。 与相之相比,真小人高端进阶的贾仁义,才叫人冷不胜防。 贾仁义之所以是贾仁义,是因为他有格局,牢牢地占据了仁义道德的立场,与之相对的,就都变成了不仁不义。 这样的人,往往能立于不败之地,攀登高位。 虞幼窈若有所思:“既然如此,贺知县那边,我们就不用管了?等白府脱罪,贺知县就会自动站出来,反咬韩氏族一口,为我们对付韩氏族添砖加瓦。” 殷怀玺点头:“等着看吧!” 虞幼窈仔细一想,至少目的确实拿这个糟心的贺知县没得办法,也不去纠结了:“一会儿让人给殷十传个口讯,让她好好审问一下,之前抓捕的那些士族安插的眼线,看看能不能审问出与那位嫡系的相关线索,再命人去西安查一查韩氏族近期,是否有嫡系子孙外出,差不多就能对上了。” 韩氏族安插的眼线,要向传递消息,暗里肯定要和韩氏族联系,只要顺藤摸爬,就能查到韩氏族的头上。 她目前已经掌握了,韩氏族参与陷害郡主的证据,只是这些证据,力度还不是很大。 只要进一步查实韩氏嫡系也参与了陷害郡主,韩氏族就无法抵赖,她就更有底气上疏朝廷,明目张胆地追究此事。 白家夫妻作为案犯嫌疑人被收押后,济民堂紧跟着被查封,相关人等都一一带到衙门,进行例行问话。 一应物品作为呈堂供证,由衙门派专人进行取证、查检。 在一轮取证完毕后,州府衙门判定,刘大根之死,与济民堂确实有所干系,当天夜里就让仵作开棺验尸,证实刘大根确实因用药不当,而致死。 人证、物证收集妥当,张氏状告白府一案,正式立案。 案子进入到了公开审讯的环节。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发现,白府张贴的,那张“从懿向善”的告示,在一夜之间突然不翼而飞。 这一切,仿佛暗示了,韶懿郡主的“心虚”,有关韶懿郡主的不利传言,不仅没有消停下来,反而愈演烈愈烈。 甚至有人说:“定是韶懿郡主,顶不住悠悠众口,舆论压力,不敢再包庇白府。” 转眼殷怀玺回到襄平,已有三天。 时间也进入四月。 襄平的气温有了明显升高,虞幼窈褪了厚重的圆领袄裙,换上了轻薄的短衫长裙。 百褶长裙,搭一件质地轻薄的交领小衫,外面再搭一件开衫,双层的小衫对穿交,互相叠加,襟领处显露出重衣的层次感。 青花蓝淡雅明亮,宛如雨后初霁,天边那一抹洗尽了铅华的烟水蓝,华净妍雅。 让殷怀玺眼前一亮,连眼儿也挪不动了。 小姑娘用了石黛,轻描淡写地一扫,两弯水烟眉,似水朦胧,如烟亦似雾,将眉下一双睡凤眼,衬得顾盼生辉,横波潋滟。 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修颈延项,宛如天鹅弄影,藏在衣襟里那两片若隐若现,却诱人的小锁骨,以及…… 眼神仿佛被烫了一下,殷怀玺的脑子“嗡”了一下,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陡然挪开了眼睛,突然觉得口干舌躁,人在渴极了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做出不停地吞咽的动作,因此喉结也会不停地上下滑动。 殷怀玺突然想到,还有十来日,虞幼窈就十四岁了。 之前他还在心疼,小姑娘娇小又纤细,仿佛怎么也不长个,每顿两小碗饭,外加点心、水果、零嘴、药膳,也不知道吃到哪儿去了。 这一刻,他突然就悟了。 十四岁的小少女,正是含苞待放的年岁,身体吸收的营养都供养到,那含羞一般的花苞苞上去了。 花苞长得好不好,美不美,全看输送了多少营养。 原来肉肉全长到了那处去了。 殷怀玺脑中又浮现了方才惊鸿一瞥时,看到的画面。 开襟的小衫里,是一件烟纱的交领的小衫,隐约又朦胧地,透出了里层的,双鱼荷莲小抹胸,百褶的裙子束在腰间,将腰肢勾勒得赢弱孱孱,不盈一握。 然而,此处的纤细,恰巧衬托出了胸口处的饱满,鼓鼓地撑着小衫。 殷怀玺就跟着魔了一般,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重现方才的画面,就想到了一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十九哥……”焦急的呼唤,让殷怀玺如梦初醒。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虞幼窈急步过来:“怎么突然流了鼻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快别低着头,把头仰起来……” “流鼻血?我?!”殷怀玺愣了一下,突然觉得鼻子热热的,下意识伸手,往鼻子上一摸,拿下来一瞧,手指上沾了一腥红的血迹。
第907章 补过头了? 真的流鼻血了!!殷怀玺窒息了。 别问,问就是脑补过火。 嗯,简单来说就是急火上攻,热盛火旺。 “还站着做什么,快坐下。”见他傻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鼻孔处挂了两行血,都流到了嘴唇上,虞幼窈跳脚,连忙上前扶着他坐下来。 殷怀玺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正在经历什么,尴尬到脚趾缝里去了,突然有一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很显然,虞幼窈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先把头仰起来。”她扶着殷怀玺的头仰起,拿帕子拭去鼻子上的血,然后掐住鼻肉持续按压。 屏风外面的春晓听到动静,连忙端了一盆冷水进来。 虞幼窈满了十二岁之后,就鲜少和殷怀玺单独共处一室,同一个屋子里,总会安排一两个丫鬟在屏风外面候着。 在离开京兆,归了母族之后,这个规矩就更严了。 谢府不限制她和殷怀玺往来、亲近,礼教上面对她管教,也不是太严,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事, 是绝对不行。 大舅母王氏, 甚至还三不五时地,将她叫到房中说私房话,找出压厢底的避火图,指着上面的香艳的图画, 给她解释男欢女爱上的一些事, 告诫她未婚男女,这上面的一应事, 绝对不能做, 还跟她提了不听话的后果。 虞幼窈每每羞得面红耳赤,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王氏却笑道:“原也是等你定下婚期之后, 由亲娘关了房门, 再慢慢地教给你的,只是,”她话儿一顿, 后面的话也就掠过一提:“你打小是在祖母跟前长大,一些母女之间才能说的私话,却是没得人和你讲,也懵懂得很。” 虞老夫人守贞了半辈子,吃了礼数教条的苦,对什么事都看淡了, 一些教条闺范, 也不那么看重。 她是真心疼爱孙女儿,也不会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去苛责虞幼窈。 加之她是贞妇,只要虞幼窈在大礼上不出错处,立得住身, 就没有人会在教条上,去挑虞幼窈的错。 而且, 她守了寡,又是半截身子入了土, 总不好把孙女儿叫到房里,跟她说男女之间的私房话吧! 明显不合适。 这种事, 就只能王氏这个舅母来教。 虞幼窈又羞又臊, 心跳又急又快,根本不敢去看避火图上露骨的画面:“这、这个不是要、要等到成亲前一头晚上, 才、才……” 王氏听了,伸了一根手指, 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傻瓜,夫妻敦伦, 不仅是为了延续香火, 更是为了夫妻和顺,恩爱不疑,一个良好的开端,是夫妻相处的关键?怎么可能临时抱佛脚?!” 虞幼窈听得一愣一愣得,脑子都是懵得。 “女儿家订了亲之后,母亲就会教导,一些夫妻之间的情趣, 促进夫妻之间的感情。”说到这儿, 王氏自己也有些脸红了,轻咳了一声, 着避火图上面的一幅画给她瞧。 说白了,就是一些勾撩、逗挑的手段。 虞幼窈又紧张,又好奇, 睁了一只眼睛去瞄,却发现避火图上的画面里,女子身上或多或少,都穿了衣物,有的香肩小露,有的衣衫半敞,有的穿着抹胸小兜儿,男子也是如此,画面旖旎,却不显秽乱。 简直震碎了虞幼窈从小学的那些闺范:“这、这不是只有妾室才使的……”不正经手段吗?她含糊过了这一句:“《女诫》上说,女子该克谨复礼,端庄自持……” 女子的教条闺范,她从七岁就开始学,比起家中其他姐妹, 她学的并不尽心, 祖母和叶女先生, 也没有苛责她什么。 可一些观念还是受到了影响。 这世间女子人人如此,她不会随波逐流,但也不会放任自流,谨慎而克制,学而不尽学,是她很小就懂的道理。 因为,随便逐流终将成为其中之一。 而放任自流,终将离经叛道,为天地所不容。 王氏听了这话,语气突然严厉道:“婚姻是自己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守着那一套克谨复礼,端庄自恃的礼数,呆板无趣,自己活得累不说,丈夫也不喜欢,夫妻怎么能和顺?夫妻整天吵吵闹闹,这是乱家之象,婆母还能容忍你?能不磋磨你?你在夫家还能立得住?到时岂非任人嘲笑,欺凌,小妾姨娘迎进门,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是你想要的婚姻?” 虞幼窈下意识摇头。 还好没叫世家那一套荼毒得太深,多花点心思,也能掰过来,王氏露了笑容:“你可别太傻了,甭看大户人家一个个,都嚷嚷着什么规矩,礼数,但真正疼爱女儿的人家,一早就教了拿捏男人的手段。” 不光为了拿捏男人的心,也是为了将来,能在家里立得住。 虞幼窈终于明白了,有娘和没娘的区别。 王氏见她明白了,压低了声音,凑近虞幼窈的耳边,小声说:“不过,真正的夫妻之实,那是要等到定亲之后才能让你们知道。” “大舅母!”虞幼窈“轰”的一下,脸色全红了,嗔唤了一声,有些恼了。 王氏捂着嘴,“咯咯”直笑:“好了,也不逗你了,女儿家到了十三四岁,正是情蔻初开的年岁,若家里没有好好引导,很容易出事,许多大户人家,有先见之明,到了十三四岁,姐儿们心思浮动之际,就开始以隐晦的方法,教导家中姐儿一些男女之事,知道了这事,明白了后果,心里也都有些掂量,也好过一无所知,叫人一哄一骗,把自个儿糟贱了。” 一些养在深闺,天真无知的小姐们,看了几本话本子,就被里头才子佳人的情情爱爱,给糊住了心眼儿,不懂男女之事,叫男人几句甜言蜜语,就解了衣带。 这种事,屡见不鲜。 虽然虞幼窈不是这等,不晓得轻重的人。 殷怀玺也不像,那等卑鄙下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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