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奴婢不想去伺候什么达官贵人,嬷嬷,您能不能帮帮我?” “怎么,难不成你这贱胚子还指望人家宁王能救你,做梦,人家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徐嬷嬷越想越气,原来逃走抓回来就是了,偏偏这个贱人还敢往人宁王身上撞,这万一宁王计较起来,她怕是都没命赔。 这个惹祸精,徐嬷嬷忍不住就往阿颜手臂上掐了一下。 这疼也是真的疼,阿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这徐嬷嬷这么对她,倒也是称了她的意,这伤指不定就是她的敲门砖。 再抬眼,阿颜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啧啧啧,徐嬷嬷腹诽道,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去伺候男人都可惜了。 “嬷嬷,奴婢不敢肖想宁王殿下的,奴婢只想好好干自己的活计,说不定哪天,奴婢也可以嫁给别人为妻。” 笑话。 徐嬷嬷捏过阿颜的下巴,打量了一下她的容貌,这长相,不做个红颜祸水,都对不起她的脸了吧。 便是她不喜欢这样的狐媚子,也不得不承认,男人就喜欢她这个模样吧,眼角含情,柔柔弱弱,不然也不会让二少爷断着腿都惦记着了。 “你呀,当初签的是死契,嫁人这种事,你还是别想了,老婆子要是你,今晚怎么也拿出浑身的本事,说不定那个大人物就要了你了,那时候,你才算出息了。” 说完,将阿颜的往旁边一推,招呼来几个丫鬟,就驾着阿颜去沐浴更衣。 “给洗得干净一点,不然招了贵客的嫌就不好了。” 阿颜从草垛上支起身来,将散乱在耳边的头发捋到耳后,她想的是,不出意外的话,宁王应该也会出现在晚上的寿宴吧。 要不是为了今日,她才懒得应付梁家众人。 不过裴湛能查到梁府倒是比她预料地要快上许多,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收网。 另一边 裴湛端坐在凉亭里,端起一杯茶,还没喝就又放下了,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想起了刚才的撞上他的那个女子,转过头,忍不住问道: “郑域,你也觉着像是不是?” 郑域看了旁边的郑昀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裴湛低着头,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两指摩擦间,昭示着他并不是全然不在意这件事。 只是按理说,梁志华第一应该不知道他在查他,二来,他也不应该知道阿姊的存在才是,到底上哪找来了一个这般相像的女子,今日这事到底是不是有心人故意安排的呢? “殿下,那梁志华一向好色,想来那女子指不定是被他看上了,想纳做妾室吧?。” 话是这么说,可只要想起那女子顶着和阿姐那样相似的脸做了人家的小妾,郑域就觉着恶心。 “妾室?” 裴湛闭上眼睛,想了一下,这梁志华的妾室不少,可多数好像都活不过一年,光是今年就有两个都因病去世了。 郑域和郑昀此时也是面面相觑,为自家王爷感到担忧。 半年多前,陇阳王府被查抄,朝廷收缴了好大一笔钱财,本来这些早已经入了国库,可一个月前,圣上心血来潮,一对账,发现竟然少了一箱黄金。 可事情已经过了大半年,期间更是大开过两次国库用于筹备军需和赈灾,谁知道这是有人贪墨还是哪里记岔了。 偏偏半月前,陛下竟然将这么棘手的差事交到了殿下手上,还让殿下私下秘密调查。 他们查了好久才查到了梁志华头上。 可这么些天过去了,梁志华愣是半点马脚都没漏,这么下去,将来,那陛下指不定说殿下无能。 说到底陛下也真就只会为难殿下。 殿下明明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只一心呆在军营,却还要被自己的兄长这般猜忌,便是他们都替自己啊王爷不值。 裴湛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抬首望着前面鳞次栉比的宅院,问道: “郑域,梁志华的书房,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郑域摇了摇头,抱拳请罪道:“是属下无能。” 这梁志华,平时高调得很,没想到在这上面竟然能这么小心谨慎,要说,那也是一笔不小的银两,梁志华究竟能藏到哪里去呢? 裴湛盯着被那女子攥过的衣角,继而用手指敲了敲手中的杯壁,再次抬眼后,吩咐道: “郑昀,你去查一下那个女子。” 这贪墨案,或许能从梁志华的后院入手也说不定。 ————— 【我怕有人没看文案,也隐藏作话,这里简单整理一下人物关系】 所以,请点开作话 作者有话说: 裴湛,宁王 裴竞,皇帝 女主阿颜(颜荇),是裴竞,也就是皇帝的暗卫,裴竞这个哥哥派了女主颜荇来接近裴湛(裴竞把裴湛作为心头大患),梁府是女主接近裴湛的一个手段,毕竟裴竞这个皇帝肯定是知道梁府有问题,也知道裴湛能查到梁府的,往下看有更详细的说明,但这个就是背景,也不想花长篇幅写什么计划,这也不是权谋文,最复杂的可能就是女主认识男主之前的筹谋,后面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情了,大家放心看。 复盘一下:这个金子早就被梁志华拿了,男二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是一直等到一个月前才假装发现,半个月才前给了男主这个任务,为的是给女主时间(期间有个五六个月)混进梁府,梁府是不知道女主身份的。 整件事是男二设计的,女主只知道梁家拿了金子,也不做悬念,会在16章彻底写出来。
第2章 “殿下,能光临寒舍,实乃下官之幸,下官敬殿下一杯。” 觥筹交错间,赴宴的人发现,平日里对应酬毫无兴致的宁王,今日倒是来者不拒,都把手上的酒饮了。 “梁大人客气了,梁大人和令尊都是国之栋梁,令尊生辰,本王岂有不前来祝贺的道理。” 随后,裴湛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看来今日殿下兴致很高呀。” 说来这位宁王殿下也是奇怪,自从一年多前,将北戎人向北驱逐了两百里后,这位战神王爷就从边关退了下来了。 平日里对各种政事和人情往来都不感兴趣,就一心只在军营里练兵。 想来今日若非陛下下令说梁老爷子劳苦功高,让宁王替他来祝贺老爷子的花甲之喜,不然怕依着宁王的脾性,且是不会来的。 “是酒好,本王确实很久没喝到这么好的酒了,不知梁大人这些佳酿都是从哪里来的,可否方便告诉本王?” 梁志华替裴湛斟满一杯酒后,满脸堆笑地说道:“这酒呀,乃是微臣的祖父当年从北戎带回来的,在家父进士及第那年又埋了起来,如今家父六十大寿,才又从地底下挖了出来。” “殿下若是喜欢,微臣府上还有两坛,明日便送到殿下府上。” 怪不得了,这梁志华还真是会拍马屁,知道他喝惯了北地的酒。 “君子不夺人所爱,这酒想来对令堂意义非凡,本王又怎可夺了他老人家的心爱之物。” 来来往往,裴湛又推拒了一番,梁志华才作罢。 这些人,真让他心累,他还是怀念边关的生活,没有那么多虚与委蛇地奉承和讨好。 一舞作罢,这酒也当真是烈,他显然是有了一些醉意。 忽然一双白皙的手掌出现在他面前,习惯使他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酒壶落下,碎成几瓣,也引来了堂下之人的注意。 阿颜立马伏身收拾了起来。 “殿下和各位大人恕罪,奴婢这就收拾。” 这声音,裴湛即便有了些许醉意,也认出正是下午在门口企图逃跑,结果撞上他的女子。 这般巧合的吗? 多年的沙场生活,让他绝不相信任何一个巧合。 “殿下恕罪,这奴才属实是笨手笨脚了一些,还害的殿下湿了衣衫,殿下若不嫌弃,不若先去后院换一下衣衫。” 裴湛点了点头应下,正好,他也想看一看这到底是不是梁志华刻意安排的。 阿颜没再说话,只是跪在一旁,微微撩起袖口,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她知道裴湛一定会注意到她,哪怕是因为怀疑她。 裴湛不经意瞥了一眼,便看到这个女子手腕竟然有深浅不一的瘀伤,他想他刚刚确实用力了一些,可也不可能这么快转为瘀伤,这伤,怕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伺候宁王殿下更衣。” 阿颜听到梁志华的吩咐,才急匆匆地从地上站起来,磕磕绊绊地垂着头说道: “殿下...殿下,请您跟我来。” 一口软糯的嗓音入耳,激得梁志华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要不是得了消息说宁王喜欢这样的女子,他才不舍得把这样的美人拱手让人。 也不知道宁王吃不吃这一套,真是可惜。 裴湛由阿颜引着走在廊道里,他原以为这女子会趁机像白日里那般朝他求救,然而并没有,她只是很规矩地引他去厢房。 “殿下,到了,奴婢已经将干净的衣物取了出来,放在了木施上,奴婢先出去了,您有什么吩咐唤奴婢一声即可。” “怎么?不伺候本王更衣吗?” 微暗的灯光下,裴湛看着对面的女子有些急促的磨搓着置于身前的手指。 忽而对面的女子抬起头眼里蓄着泪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解开了腰间的腰带,褪下了自己的外衫。 裴湛没想到她直接来了这么一出,立马转过身去。 “怎么,这就是你和你主子的目的吗?” “是。” 阿颜诚实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嬷嬷说,只要我伺候好了贵人,以后就不用做粗活和伺候别人了。” 裴湛倒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爽快,想来那瘀伤也是苦肉计了。 “那你也承认白日里也是故意撞上本王的。” 这般疏离冷漠的语气,又似是带着点嘲弄,不得不说让阿颜听着很是不爽。 但她还是跪了下来,下意识解释说:“不是的,殿下,白日里,奴婢是想逃走的,奴婢不想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奴婢是想嫁人的。” 确实,高门大户间,将丫鬟作为交际的筹码属实是不少见。 “你先起来,把衣服穿好再说。” 过了不一会,裴湛便听到了背后女子穿衣的声音。 阿颜穿好衣服后,才见裴湛转过身来,在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良久后,才悠悠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叫阿颜。” 阿颜,连名字都这么像吗? “哪个颜?” “回殿下,是颜色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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