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夫妻相对一笑,好像自然的有一种默契在。 昭昭低头,看着空了的酒杯,脑中纠缠着无数的复杂。 “想喝?”韶慕小声问,指了下小碟里的菜,“用些吃食垫一垫。” 昭昭捡起筷子,夹着菜送进嘴里。 吴夫人又将酒杯斟满,笑着道:“别听你表哥的,来了这里嫂子说得算,喜欢喝就喝。” 吴暨见了也不阻拦,大概心里知道妻子是有分寸的。 其实昭昭酒力并不行,以前在宫里,她喝的都是劲儿弱的清酒、果酒,抿州位于北地,酒水说起来比较烈。 几杯下肚,脸蛋儿就红润起来。 韶慕没有在吴家久留,用了膳食之后,就带着昭昭回家。 吴家给安排了一辆马车,送两人回去。 车上,昭昭目光开始呆滞,随着马车的前行,而微微晃着身子。 她感到奇怪,喝了酒后居然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好像没那么多烦心事儿了。 “你还好罢?”韶慕问,手往她额头上探了探,“脸这样红。” 他的手微凉,昭昭感觉到一点儿舒服,嘟哝着:“我才没有。” 韶慕觉得她可爱,便就顺着她说没有,其实看得出,她这是有些微醺了,可能后面就会跟着酒气上涌。 马车很快到了韶府。 昭昭在婆子的搀扶下,送回了后院的房间内。 她躺在床上,身体内的酒气开始上涌,脸颊比方才还要热,像是要被蒸熟了般。 好容易晃晃脑袋,手脚无力的脱了外衫,想赶紧睡下。 这时,外头一声敲门响。 “进来。”昭昭眯着眼睛侧躺在床边,眼皮发沉。 她看见韶慕从外间走进来,手里端着只瓷碗。 “起来把药喝了。”他站来床边,伸手勾上她的后背,想将她扶起,“这样明日你就不会头疼了。” 昭昭浑身发软,视线时散时聚,借着韶慕的力道,重新坐起来,双腿搭在床沿外。 “我不喝,”她歪着脑袋看他,声音含糊发软,“好苦。” 少女的双眸一片水光潋滟,红唇微微吐气,带着些许的酒香,每个字都像是对人在撒娇。 韶慕蹙了下眉,扶着纤柔肩头的手略略发僵:“我给你糖。” 昭昭摇头:“我不要,嗝!” 她打了个酒隔,小小的身子跟着抖了下,擦着男人的掌心。 “不喝,你会难受。”韶慕柔声劝着,手里药碗往她唇边送了送。 昭昭皱眉,并摇着头想躲开:“我不喝,苦。” 她声音哼哼唧唧的,像个闹脾气的孩子,很不配合。 “好,不喝。”韶慕无奈,才发现,面对她的时候,有太多的没办法。 听到他的答复,昭昭咧嘴笑,红润润的脸蛋儿如娇美的蜜桃。 “那我给你施针好不好?很快就好。”韶慕问,一边把药碗放去旁边的几上。 要不是想到她明日起来会头疼,他还真是会纵容她。 “也不要,也不要。”昭昭摇头,他越温柔在意的话语,她心里就越愧疚纷乱。 韶慕一怔,本要掏针盒的手落去了少女的眼角,那里居然润着湿意:“昭昭,你怎么了?” 她在哭吗?眼眶泛着红。 话音才落,他的腰间被轻轻撞了下,是她突然地双臂环上他的腰,抱了上来。他当即愣住,不可思议着她突如其来的亲近。 “韶慕,”昭昭喉间咽了咽,吐出几个音调来,“是我太任性了,我不知道……” 她几声哽咽,再也说不出。 她不知道他十年的寒窗如何辛苦,也不知道他一步步走着,是想救赎出当年那个无力的小少年,让别人不再像他的母亲和族人那样。 韶慕内心一颤,低头看着她,手落上她的后脑,随之慢慢蹲下。 “昭昭别哭,不是你的错。”他捧着她的脸,拭着她眼角的泪,“是那些人太坏,利用你。” “不是,不是……”昭昭摇头,泪水滑下。 她说的不是这个,她说的是她和他,是安宜和韶慕。 视线朦胧着,她看见他靠近,轻轻吻上她的唇角,继而吮上下唇、上唇,紧紧相贴着包裹。 “别怕,我永远都在。”他抱着瑟瑟发抖的她,嘴角呢喃着安抚。 而环在他腰上的手没有像以前那般离开,而是紧紧抓着他的腰封,甚是她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次,她没有拒绝他的亲近,反而有对他的回应吗? 韶慕无法抑制自己,她的一声轻嘤就像是诱人的魔音,引着他朝她去,想要给她温暖、给她爱抚。他托着她的后背,带着放平去褥上,自己跟着伏了上去。 像是深陷近春日的草地,柔软芬芳,他的心上女子如此耀眼,让他爱不释手。 杂乱间,她的腰带不知何时松开,松垮垮的中衣半遮半掩。她咬着唇,眼睛满是水光,手里开始无助的想要推据。 他去吻她的耳边,温湿的气息落在她颈上,扫过肌肤上细小的绒毛。 “昭昭,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分开。” 昭昭耳边一疼,他那只手掌垫上她后腰处,微微带着凉意,带着托高。她的一截细腰便这样,被从衣衫中捞起来,感受着他每一根手指的力道。 软腰如柳,盈盈而脆弱。
第53章 静谧的夜空繁星点点, 一缕月牙儿悬在天际。 抿州府蛰伏在黑暗中,一座有着悠久底蕴的老城,声名在外, 却因前年一场旱灾而大伤元气。 只是现在这里重新安定下来,就算是去岁腊月的大雪和风寒症,也被城里的人上下一心,安稳度过。 正是年节,家家户户的门窗上,多少能看到过年的气氛。 钟伯让人关紧了大门,已经不早, 让人们各自回房休息。府里各处,皆是安静下来。 后院儿的檐下挂着几盏灯笼,风一过,便跟着晃晃悠悠, 若不是挂得紧, 早被风吹到不知哪儿去了。 随着光线的忽明忽暗,也就能看到有一扇房门并没有关紧,虚虚的留着条缝隙。凉气也像是找到了空子般, 源源往里钻着。 不过这些许的凉气, 也就只到了外间,里间的卧房有炭火, 丝毫不会感觉到凉意。 “昭昭。”韶慕单臂撑在昭昭的脸侧, 呼吸自唇间洒落。他的左手托高她的后腰,细细的腰肢又柔又软,不禁就会让人联想到初春的柔柳枝条。 淡淡的体温握在掌间, 忍不住想用力拿捏,然后换来她的皱眉轻哼。 昭昭抿唇, 酒意上涌使得视线模糊,整个人开始不好受,就开始蹬着脚,脚后跟一阵儿的把软褥给蹬乱。 她的小腿撞到他,然后只觉身上一沉,便被他压着制住,继而不能再动。 “韶慕。”她红着脸颊,眼角晕着湿润,头发早已散乱开,铺在好看的缎被上。 她被酒意顶得难受,头脑中更是无比混乱。恍惚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双手去捧上,吸了吸鼻子。 “你,叫我什么?”韶慕的手轻抚着她的耳鬓,不由唇角一弯。 她从来简单直接的叫他大人,必要时候改口两声表哥。韶慕,倒像是她还是公主时候,会这样叫他。 昭昭眨了两下眼睛,反应略略迟缓:“大人?” 韶慕这下是确定她真醉了,手里轻轻放下那截柔腰,指肚划过肌肤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她的战栗。这让他无法抑制的生出想法,直接与本能。 而她还呆愣愣的,双手捧着他的脸看,微微张着唇瓣喘息。 他握着她的手,亲了她的指尖:“昭昭……” 昭昭指尖麻麻的,感受到濡湿:“驸马……” 世界似乎在这一刻静止,韶慕眸色一变。他盯着少女的唇瓣,那么明确,他听到她喊着“驸马”。 然后她眼角流下泪珠,委屈的抽泣两声,软软的唇瘪着。 韶慕微怔,随之翻身坐起,一把将昭昭抱起,揽着身前:“你叫我什么?” 驸马,她刚才叫他驸马,她是想起他了吗? “我头疼。”昭昭缩着脖子偎在他身前,小声嗫嚅。 韶慕忙用手落去她的额角,帮着轻柔:“你不想喝药,那我给你施针罢,两针而已,很快就好。” 他让她靠在自己身前,一只手拿来自己的黄铜针盒,麻利取出两根银针。然后他手托着她的脑袋,让她趴在自己的膝上。 昭昭缩了缩身子,乖巧的趴在那儿:“嗯。” 韶慕深吸一口气,刚才团聚在胸口的热燥,现在渐渐平息,神情瞬间认真起来。他手指在她的后颈上轻摁着,是在章下针的穴位。 “我下了,不会疼。”他的手指清理开她脖颈上的发丝,指尖落在一点的肌肤上。 随后,他将一枚银针刺进穴位上,见到她整个人紧绷了下。 “不疼。”昭昭喃喃着。 她侧着脸枕着他的膝,整个人软软的。虽然醉酒无力,但是后背上的感知清清楚楚。她能感觉到他拉下中衣,指尖在她的脊骨上摁着,寻找下针之处。 肌肤乍然暴露,瞬间起来细密的小疙瘩。 韶慕将第二根针下在脊柱中段的穴位上:“你先闭着眼睛休息会儿,等到了时候,我给你取下来。” 趴在腿上的少女小小的嗯了声,便就再没有动静,也不再喊着难受。 韶慕的手摸上她的小脑袋,指尖轻揉着,以此来让她消除头疼,也可以帮她安神。 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她的整个身子自然的松缓下来,且呼吸清浅而平稳。 “睡着了?”他轻轻问了声,手没有收回,而是握上她一缕青丝,缠绕于指间,“方才,你叫我驸马,是真是假?” 他问着,当然不会得到答案。 刚才的昭昭喝醉了,神智是迷糊的,所以有可能只是她无意识的唤了声。 韶慕将银针取下,收回到针筒中:“也是时候,让你彻底记起来了。” 他抚着她的脑后,一下又一下。而她如今舒缓的趴在他腿上,似乎已经睡熟过去。像一个没有防备心的婴孩,又像是无暇的美玉。 她嘤咛一声,脸在他的膝上蹭了蹭,跟着身子蜷了下。 本来松垮的中衣,如今直接便是半遮半掩,露出一半的美背,低头更是微微可见些许身前柔美的圆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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