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朱红色宫门,慕清洺便径直朝着自己停在宫外的马车走去,心中含着气,步履生风,等到他都快上了自家的马车,其余的大臣这才缓缓从宫门中陆续出来。 将车门从外面打开,慕清洺掀起长袍弯腰打算进去,却在打开车门看清楚车内场景的瞬间,动作顿了顿,片刻后状若无事地抬步继续走了进去。 马车内,池渲坐在左侧,慕清洺便坐在右侧。 两者之间保持着一拳的距离,上了马车之后,慕清洺就落下长睫,一垂再垂恨不得闭上,清隽的面容上凝结了一层冰霜,讥刺道。 “殿下坐臣坐过的马车就不怕脏了身子?” 她抬头瞧着近在咫尺的慕清洺,唇角紧抿,显然是在怄气。 马车轱辘转动起来,周遭传来的声音将马车内的声响淹没在喧嚣之中,马车行过繁华熙攘的街道,随后停在僻静的巷子中,而车夫则领了自家主子的赏钱,喜滋滋地直接进了一旁的茶楼休息去了。 和周遭安静平和的氛围不同,车厢内汹涌又危险,处处都透着不平静。 他垂眸看着池渲,气息不稳地说道。 “张嘴。” 迷.乱的气息遍布了整个车厢,腰上的铃铛不知何时被人扯了下来,滚了两滚便发不出任何的声响了,一如此刻的池渲。 他低头覆盖上池渲的唇角,不同往常的循序渐进,是有些恶狠狠附带侵占意味的亲吻。 春情侵染两人,呈现不同往常的颜色。 慕清洺本就骨节分明的指关节此刻泛着淡淡的红色,其余的地方白到几乎透明。 他用手掌将池渲的下巴高高托起来,帮助对方已经丧失闭合功能的嘴巴合上,大拇指将漏出唇角的一缕涅白抹掉,指腹从此刻紧紧闭起且不留一丝缝隙的唇瓣上一扫而过。 慕清洺的手指像是上好的画笔,沾取从池渲唇角剐蹭来的白色液体挂在指腹上,却是永远不能落下的笔触,写满了画家个人私.欲。 长睫轻轻颤动,他低头看着池渲,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开口。 “咽下去。” 本是圣洁的白色,此刻却弄脏了整个画面。 唇角紧闭,细长的脖颈被迫暴露在慕清洺的面前,喉间被对方的手指覆盖,任何的隐秘此刻都被揭露出来,她没有半点躲藏的地方,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执行慕清洺的命令。 脖颈细微的吞咽动作传来,慕清洺刚刚还凝着冰霜的眼神这才缓和了几分,但依旧没有放过池渲。 云鬓散落开被汗水打湿在了脸颊上,她不受控制地后仰头,布满春.潮的脸透过车窗的布帘露了出去,好在这个巷子足够僻静,平日也没有人经过。 但还是让她觉得不安。 池渲现在就像是一株开得正盛,又被人揉烂的花,嫩红的汁水裹挟着春色溢出,沾满了双手。 手指攥着心衣用力地往下拉,但是心衣太短根本就够不到她想要遮挡的地方,给她带不来一丝的安全感,抬起头来用嘶哑的声音,低声唤了一句。 “慕…慕清洺!” 与此同时,车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外头传来陌生的男子声音。 “请问是慕大人吗?” 闻言,她只得用手捂住嘴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那人就站在马车的左侧,看不见右侧车窗中探出来的脑袋。 在车厢外的人几次三番询问之后。 慕清洺这才从池渲的双.腿.间缓缓抬起头来,原本清正端方的一张脸,此刻竟是说不出的邪气,眼尾晕开一抹红。 他伸手将池渲的身子拉了回来,垂眸看着池渲不安又无措的眸子,低头覆盖上对方半张的唇角。 等到一个亲吻结束之后,慕清洺这才打开车门,而池渲的身子已经彻底软成了一滩水,离了慕清洺之后身上没有半点的力气,浑身无力地趴在马车上,脖颈露出大片红.痕,只能借着慕清洺的身子挡住自己。 清眸浮起层层水雾,气息微喘地看着慕清洺的背影。 她喜欢马车,马车又小又隐蔽,足够在喧嚣的尘世间劈开独属于他们两个的空间,不似房屋那么大,也不似宫殿那么空,是一个只容得下他们两个的空间。 慕清洺身上的衣衫除了衣角多了几道细微的褶皱之外,这一切都和他刚刚出宫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就连头上的官帽都规规矩矩地戴在头上,只是唇色要比往日艳上不少。 站在马车外,是朝上同僚。 见着慕清洺打开车门,立马恭恭敬敬地对着慕清洺弯腰。 “下官是礼部侍郎景仲,此次是有要事要和太傅大人商讨,不知大人可否移步?”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景仲刻意压低了声音,显然他要和慕清洺商讨的事情,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事情。 慕清洺的眼皮微抬,并未下马车,只是探出半个身子来看着景仲说道:“此地只你我二人,景大人但说无妨。” 见此,景仲左右看了看确定周遭没有人之后,这才朝着慕清洺走近了半步,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前来,是为了长公主掌权一事,长公主掌权早就引得朝上众臣不满,下官知大人和长公主不合。” “所以今日下官前来,是想要协助大人。” “不久便是中秋宴,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说话间,景仲手上做了一个往下切的动作,本以为这次能将池渲送去北疆的,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池渲回来了,还要连累大靖和北疆开战。 此举算是惹怒了朝上的保皇派和主张谈和的官员。 闻言,慕清洺脸上缓缓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眼角微弯,对着景仲点点头道:“得景大人相助,此事定可成。” 景仲脸上也随之露出一个笑容来,是一种庆幸和松了口气的笑,对着慕清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这才离开,但是景仲不知道的是,他们密谋的刺杀对象现在就藏在慕清洺的马车中。 而且将他们的计划听了个清清楚楚。 但池渲坐在车厢内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 情.色是偷来的,羞来的。 在慕清洺和景仲说话的时候,慕清洺的手是背在身后的,她伸出自己的手指偷偷勾住了慕清洺的手指。 不知是不是缘分,他们两人的无名指上各有一颗红痣,藏在指缝之中,平时不明显,只有手指错开才能发现。 现在瞧着那颗妖冶的红痣,她执拗地将自己的红痣覆盖在慕清洺的上面,两颗红痣贴在一起,这才满意。 等到景仲离开之后,慕清洺这才退回马车之中,而池渲的身子下一秒就贴了上去,她双手抱着慕清洺,松松垮垮地挂在对方的后背之上,轻声问道。 “是谁?” 慕清洺却答非所问。 “是试探,纪云中的试探。” 从他刚和池渲一起回来的时候纪云中便起疑了,眼下和他毫无交集的景仲就找上门来,明显是纪云中在试探他和池渲的关系。 但是眉眼平静,两人都没将刚刚的景仲放在心上。 他转过头来垂眸看着池渲嫣红的唇角,伸手将对方唇角上的水渍擦拭掉,边轻声道:“殿下既然不想动纪云中,那我们就需得再做一场戏让他放心。” 闻言,池渲却是半点不在意,泛着潋滟水光的清眸,歪了歪头看着慕清洺道。 “还生气吗?” 他垂眸视线自然而然落在池渲红肿的嘴唇上,眼中欲色渐浓,暗哑着声音道。 “……听说西域有种纱衣,薄如蝉翼。”
第77章 和离 齐国公府内。 屋外的树叶大多已经枯败了, 再也挂不到枝头上,叶片半透明的脉络在秋风中瑟瑟,等到最后一片枯叶从枝头上掉落下来,就将彻底引来整个凛冽的冬季。 容窈将内屋的窗户打开, 斑驳的碎光撒在她的脸上, 像是缓缓淌动的流金一样, 将原本的七分娇美婉丽映照成了十分。 她低眉敛目,一副乖巧之貌,玉指捏着毛笔将纸条上的内容写好之后,又用指尖捏起来对着阳光吹了吹。 等纸上的墨迹彻底干透之后, 她这才将纸张轻轻卷起,随后就要将卷好的纸条放进信鸽腰背上的信袋中。 但她还未将纸张放进去,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即墨卿抬步走了进来,吓得那原本在容窈手中乖顺无比的鸽子扑腾翅膀便飞走了, 连一根羽毛都没有留下, 只留下一阵渐行渐远扑腾翅膀的声音。 手中的纸条还未塞到鸽子腿上,容窈连忙将手中纸条藏在身后, 用手心攥起来, 随后转过身面对突然走进来的即墨卿,柔声询问。 “你…今日不是同几位同僚吃酒去了吗, 怎得回来这么快?” 瞧着容窈不自然的语气,且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样子,惹得即墨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朝着容窈背在身后的双手看过去。 “你在背后藏了什么?” “没……没什么。” 容窈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桌案处, 她还想要躲, 但是直接被即墨卿抓住手腕, 看着即墨卿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随后将紧紧攥在手心中的纸条拿了出来。 末了还用左手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用右手将纸条给展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容窈娟秀的字迹,在看清楚上面所书之后,即墨卿当即便皱起了眉头,唇角的吟吟笑意也退了下去。 就见,上面清楚地写着即墨卿今天一天都做了什么,都和什么人接触了。 容窈低着头,因为心虚不敢去看即墨卿的脸色,所以也不知道此刻即墨卿的脸色是阴是晴,是喜是怒。 就听见即墨卿骤然变冷的声音传来,语气阴阳怪气,听不出想要表达的情绪来。 “我这是娶了个夫人还是个细作?” 闻言,她低垂的眼睫轻轻颤动,但仍然不敢抬头去看即墨卿,视线落在了即墨卿拿着纸条的手上,有些渴切地希望对方能把东西还给她。 没有得到容窈的回答,即墨卿也不生气。 只是,手指收拢将那纸条连带着里头的内容攥成一团,随手丢在了一旁,球状的纸团落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直接滚到桌案底下了。 但现在不管是即墨卿和容窈都顾不得它了。 就见,即墨卿又拿了一张空白的纸张铺在桌案上,拿过毛笔沾了沾未干的墨水,笔尖落在纸张上,便开始写起了什么。 瞧着即墨卿落在纸上的内容,容窈眼中划过一丝慌乱,伸手便要抢过即墨卿手中的纸笔制止。 “你要做什么?” 但是还未触碰到对方手中的纸笔,身子便被即墨卿给禁锢住了,他用左手抓住容窈的两只手腕,将对方的身子控制在自己的怀里。 低头瞧着容窈有些羞恼的表情,语气故意有些恶劣地说道。 “我帮你写。” “既然大事小情都要向殿下禀告,那怎么能没有床笫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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