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锐利森寒,叫人背后发毛。 “这是黎国皇宫。”枝枝想提醒他,在这里动手,摄政王就算是再给他面子都不会轻易揭过去。 宋诣不说话,他指腹摩挲着枝枝的后脖颈,就像是在比划如何一刀下去那样。片刻后,他按着枝枝躲入树影,倾身去啃噬亲吻她的唇,手也不安分起来地扯掉她的外衣。 毫不留情地将那件被白息碰过的外衣丢在地上,踩在脚底。 枝枝挣扎着想喊出声求救,便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白鹭匆匆赶过来,“殿下——” 她心头一颤,惊呼声咽了下去。 若是被人撞见,她就必定要嫁给宋诣,还会给黎国皇室蒙羞,枝枝气得心尖都在颤,狠狠咬了一口宋诣的唇,对方吃痛送了一下,枝枝连忙侧脸。 宋诣却捏着她的下颌,唇在她耳廓处轻蹭,“你若不听话,我便喊你的侍女来,看看你这衣冠不整的模样。” 枝枝气得眼泪都浮上眼睫。 这样子却取悦了宋诣,他闷笑了一声,恶劣地咬了咬她的脸颊,引得枝枝险些惊呼出声,他却抬手捂住了枝枝的唇,眼睫擦过她的脸颊,“听话,嫁给朕,否则赵夷那老东西不会放过你。” 枝枝微微一愣,有些没料到这句话。 “乖些。”宋诣半点没了以前的君子风度,,面上却还是引诱压迫的姿态,“御苑的杏花开败了,桃花却还正好,朕以皇后之礼弥补你……” 枝枝面颊绯红,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她几乎是挂在宋诣身上,却如何也挣扎不开,窘迫得想哭。 白鹭和一种宫女内侍的脚步声就在不远处,来来回回四处寻找,枝枝甚至能看到她们拨开灌木丛。只消再仔细一些,便能过来,看到两人暧昧凌乱的姿态。 “殿下!” 枝枝眼睫颤抖,她死死咬唇。 她好半天,才缓了几分气息,气声也带着点急切的不稳,“宋诣,你觉得……我在乎你的皇后之礼么?” 青年眸色冷下去,幽暗难辨情绪。 “你知道……从城楼上跳下去,有……多疼吗?”枝枝眼泪扑簌而下,纤细的眉毛皱起来,月光下那道疤痕越发明显,“我们早就结束了,你离我……远一点。” 宋诣忽然松了手。 从城楼上跳下去,到底有多疼? 到底是有多绝望厌恶,连命都不肯要了,就只是为了离开他。 宋诣的嗓子有些哑,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枝枝恨他,恨透了他却又无法杀他,才选择那样极端的方式去死。其实从头到尾,逼她不惜去死也要逃离的人,就是他。 何况,他还杀了她的哥哥。 “朕……”他收掉了那一丝惊愕,还是捏紧了枝枝的手腕,勒住她的腰肢将人扣进怀里,“朕不会放你离开。” 枝枝只觉得厌恶疲惫,她一把推开宋诣。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5-21 23:38:06~2022-05-22 23:4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肉肉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朕不曾说,要去看她 不远处传来白息的声音, “都去西边去找。” 片刻间,细碎的脚步声走远了,这一处灌木丛也显得安全了不少。枝枝毫不犹豫地踹了宋诣一脚,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趁机挣扎出来。 衣裳也顾不得捡, 她转身便朝着白息的声音处跑去。 “殿下。”白息快步上前, 扯下肩头披风披在枝枝身上,“可受伤了?” 白息身形高大,仿佛要把纤弱的少女搂进怀里一般,为她弯下腰来整理衣裳。随即, 抬眼看向宋诣所在的方向,眸底的温柔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凛冽的杀意。 枝枝低着头, 怕白息看到自己狼狈的面颊。 “让他滚。” 她的声音不大, 但却足以让两人听清楚。 宋诣从阴影中走出来, 手臂上还搭着她的那件外衫, 不知为何被弄皱弄脏了,平白显得暧昧。他却眉眼坦然清冽, 朝着枝枝的方向走来,“白将军。” 白息手里按着腰间的佩剑,抬手抽出, 雪白剑刃照出一寸雪光。 宋诣却轻笑了声,往前走了半步, 抬手要扯下来枝枝肩头的披风, 却被白息挡住了。 “奴隶出身, 妄想娶皇室血脉。”宋诣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嘲讽, 却低下眉来, 君子如玉般谦和的语调继续说道,“朕的人,还是不要想着去染指得好。” 枝枝忍无可忍,低喝,“宋诣。” 宋诣的目光落在她肩头白息的披风上,扯回来那件她的披风,随手丢开,用倨傲淡漠的语气道:“长公主殿下,你不愿意嫁,朕也有得是法子,教你非嫁给朕不可。” 月凉如水。 “陛下,本宫这条命,你便这样想再要一次?”枝枝也抬起脸来。 宋诣这才意识到,她没有流泪。枝枝面色嘲讽,看向他的目光只有愤怒和厌恶,几乎看不到一丝的痛苦与挣扎,好似他不过是个无耻纠缠的恶徒。 他弹掉了顺着指尖留下来的鲜血,他确实是在无耻纠缠。 “朕不会叫你死。”宋诣微微眯了狭长的凤眼,玄衣沾了夜露,带着寒意靠近了她几分,却猝然朝着白息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白将军,你若是不想北狄犯边,尽管——” 白息面色微震,剑刃被他下意识抽出。 宋诣却已经抬手,扯下来那件绛色披风,将自己肩头的斗篷披上去,系上带子。 这件事,他在翼城外那次,便想做了。 他的人,凭什么被白息这样暧昧地披衣照顾? “想好了吗?”宋诣抬眼,漆黑的瞳仁看不出挑衅,只如风轻云淡的世家贵公子,谈笑间推敲棋子的语气,“朕还是劝将军,再想一想自己的前程。” 白息却已经拔剑,一剑对着宋诣而去。 宋诣避得很快,手腕一转,干脆利落地将枝枝拉过来。却不料枝枝冒着被剑划伤的危险,也毫不犹豫劈身避开,一把将宋诣往剑刃上一推! 枝枝扯掉肩头斗篷,如宋诣刚刚那般,丢在脚底踩踏上去,“我嫌脏。” 剑刃擦过宋诣的侧脸,鲜血淌下来,他气极反笑,“朕还活着,你便这样不满? “那你如何不去死?”枝枝觉得好笑,面前这人便是她的杀兄仇人,他竟然还好意思这样问她。枝枝拿过白息的佩剑,看着雪亮的剑刃,抬起来,落在宋诣肩头,“陛下,你舍得你卧薪尝胆博来的大齐江山么?” 宋诣有些恍惚,好似在这一瞬间,才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秦淮河畔怯生生弹小曲儿的歌女枝枝。 她是黎国长公主沈蝉音。 和他隔着国仇家恨,犹如天堑,再不可跨越。 他没说话,眸色冷淡地看向白息,“白将军,我劝你在朕面前做些龌龊见不得人的事情前,”他顿了顿,露出点冰冷的笑意,“也要想想跟在你身后的数万大军,与边关子民。” 白息目光深沉不见底,并不为所动。 他沉默地看着衣冠楚楚的宋诣,冷眼拱手道:“陛下,好走。” 宋诣立在月下,好似四周就是他的宫苑一般。青年低低咳嗽了几声,也仍然没有离去的意思,只似笑非笑地看着枝枝,也不知是不是还想纠缠。 枝枝觉得烦躁,起身朝外走去。 宋诣便目送两人的背影远去,唇边温润疏离的笑意才消散。 他身披月影清光,如落了满肩的霜雪般寂静寒冷。过了好一会儿,才疲倦地揉了揉额心,弯下腰来捡起地上那件弄脏了女子外衣,拍了拍。 刘成匆匆赶过来,便看到宋诣神情怅然地立在那,抱着件弄脏的女子衣衫。 明明那么大个人了,瞧着倒像是个丢失了玩具的小娃娃。 可怜巴巴的。 “陛下?” 宋诣略微抬起脸,还来不及说话,便捂唇剧烈咳嗽起来,指缝内渗出乌黑的淤血来。 刘成连忙递上去帕子,宋诣擦掉唇边的血迹,一边一根一根地擦拭手指,一面交代跟着刘成过来的暗卫,“北狄盯紧些,若是下次再有异动,直接杀……”宋诣噤声,“便把消息递给赵夷,他这摄政王总该做点什么。” “这次要把消息递给黎国么?” “北城险些失守,黎国除了白息,一无所知。”宋诣嗤笑了声,眉眼疏朗冷淡,“关朕何事,被赵夷弄得乌烟瘴气的黎国,才是朕想看到的。” 他起身朝着外头走,手里却还抱着那件脏兮兮的女子外衣。 也不顾旁人侧目。 刘成跟在身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陛下,若是当真放不下,便拿这消息去给长公主殿下示个好,这么久的情分也未必不能……” “朕不缺当皇后的人。”宋诣冷冷打断了刘成的话,手里却还攥着衣裳,语气也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不过是,朕与她早有婚约罢了。” 刘成虽然低着头和个孙子似的,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话,拿去骗赵夷都骗不了。 殿内的歌舞早就歇了,宾客也走了大半,宋诣原本是可以宿在黎国皇宫的,但是奈何赵夷忌惮他忌惮得很,只把他送到京都招待贵客的来使居所。 马车顺着皇城出去,来使馆并不远。 下了马车,来使馆前四处种着杏花,明明已经三月了,黎国天气寒冷,杏花却还并未开败。 门口的灯笼照着杏花,有种靡丽到不真实的美。宋诣的目光却顺着杏花往上,一直到半山腰,那里便是民间说书先生也经常提起的赤霞台。 黎国长公主沈蝉音,工诗画,善音律,貌美绝伦,天下各国都听闻其芳名。 如果不是三年前的摄政王赵夷逼宫,加上他生擒沈寒亭,便不会落入青楼,险些害怕得自杀,更不会在齐国京都被多番刁难磋磨。 “陛下,早些歇息吧。”刘成操碎了心,“长公主殿下的马车已经到了赤霞台了。” 在这站着也等不到了。 宋诣不说话,收回了目光,起身朝着里间走去。 * 枝枝靠着马车上歇了会儿,才开口道:“安插在来使馆的人可传信来了?” “还不曾。”白鹭语调轻柔,拆掉了枝枝有些乱掉的鬓发,也是心惊肉跳,实在没想到齐国那位新帝这样霸道无礼,“不过,想也快了。” 枝枝靠在白鹭怀里,眉眼间满是倦色。 “兄长如今不在了,摄政王竟然直接住在了宫里,这也……”她抿唇,没有继续说下去,“黎国这几年,实在是太过于混乱了。” 白鹭轻声道:“殿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枝枝撑着下颌,点了一只线香,“我如今无法插手政事,须得谢忱从中调拨才是。” 谢忱是如今黎国的丞相,不过年少时,谢忱尚且在国子监读书,和还是储君的沈寒亭和公主沈蝉音是同窗。那时候,沈寒亭忙着学业和观政,很少有时间陪沈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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