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 作者:百香梨 文案 将军之妹薛予宁生来娇美,喝茶要喝大红袍,穿衣只着蜀锦。顺遂无忧的人生里偏有个死对头——定国公世子谢砚书。 连皇后为其搭线时,两人都置之不理。 薛予宁:“膏梁纨袴也配娶我?” 谢砚书:“泼辣无理也配嫁我?” 一朝政变,薛家失势,薛予宁沦为国公府丫鬟。为护兄长之子,她称孩子乃自己所出。 谢砚书听闻死对头薛予宁竟未婚先孕有一子,而今则沦落到了孤儿寡母的境地。谢砚书当下便打算对死对头好生讥讽一番。 谢砚书:“让我看看哪个臭男人留下的孩子。” 立在一旁的小团子瞧见谢砚书衣袍上的竹影却误以为是蝴蝶,上前便扯住谢砚书的衣角喃喃道:“蝶……蝶蝶。”奈何小团子说话口齿不清,落在旁人耳朵里则成了另一个字——“爹……爹爹” 薛予宁:“你听我解释,这不是陷害。” 而谢砚书看了看小团子的嘴,又瞧了瞧了他的眼,最后思及三年前的一夜,耳根攀上一团红晕:“臭男人竟是我自己?” * 谢砚书生性恣意潇洒,最厌薛予宁娇滴滴做派。天天上赶着给薛予宁找不痛快。定京城皆知两人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本以为宿敌落入泥沼,谢砚书会觉心中舒畅,哪知翻上心头的是钻心之痛。 后来,府中佳人想饮木兰坠露。 谢砚书:找! 佳人欲品秋菊落英 谢砚书:找! 佳人欲离府而去。 谢砚书一把将人揽在怀中,于其耳边委屈道:“夫人怎能抛夫弃子而去?”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薛予宁,谢砚书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死对头总想做孩他爹 立意:珍惜身边人
第1章 仇敌再见面 定国公府 “膏粱纨绔也配娶我?” “泼辣无礼也配嫁我?” 两道略带愠怒的声音相继自萦回长廊处传来。 黛瓦白墙之下,白雪银光交相辉映,自琉璃瓦上飞落的雪瓣似杨絮飘扬,落在了六角亭的檐角,而在檐角之下,正立着一名少女,那少女上罩青花大袄,下着月白色襦裙,虽是阔大的丫鬟衣样,却不难瞧出其苗条身段。 立在薛予宁跟前的秋水听了薛予宁所言后,目露惊色:“薛家小姐推拒皇后娘娘搭的红线时当真这么说的?” 在秋水身旁的夏云亦是疑惑,小宁是才买进府的丫鬟,莫说将军府的那位小姐了,便是世子她都没见过几回,又怎会知晓如此多有关于世子和薛家小姐的事儿? 而端立于这二人面前的薛予宁只觉好笑,这话是她亲口说出来的,她岂能不知? 提及定国公世子,薛予宁更觉心中不快。 前些日子薛予宁还是府中喝茶只要一年仅产几两的大红袍,穿衣只着蜀锦,鞋面需金丝纹绣的大小姐。 可一夕之间,风云巨变,作为镇北将军的长兄薛景琅陷入太子谋逆一案,锒铛入狱。 薛景琅本有一子,然因其夫人不喜热闹,常居后院,因而诞下孩子后也并未宴请宾客,众人也不知镇北将军早有麟儿。 因此当薛予宁沦为奴籍后,为护兄长之子,她将受伤的婢女破月同小侄子安置在外,自己辗转几次,入了定国公府做丫鬟。 而定国公世子谢砚书同薛予宁却是多年的死对头。 两家本是世交,二人生于同年,两人一同抓周那日,薛予宁拿起木棍砸向了谢砚书的头,而谢砚书也拾起香粉盒子扔向了薛予宁。 她哭个不停,谢砚书也被骂得够呛。 此后,两人年岁渐长,却愈发不对付。 谢砚书生来风流潇洒,打马遛鸟,骑射舞剑,无所不往,瞧见薛予宁那娇小姐,总是嗤之以鼻:“无甚大用的绣花枕头。” 至于出生簪缨贵胄之家的薛予宁,打小便享尽宠爱,衣食住行样样精致得不行,见了谢砚书那恣意样,总是哼声道:“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可现下薛予宁为了活命,却在谢砚书府中做丫鬟,并且为了能同府中丫鬟和睦相处,她还得时不时同其闲聊那有名的“将军之妹和定国公世子是死对头”的故事。 拿自己做谈资,薛予宁实在是羞愤难当,可还是得将故事给继续讲下去。 “我娘曾经就是服侍薛家那位小姐的,我能不知道吗?”薛予宁抬起手,虚掩住了嘴。 秋水同夏云惊诧出声:“当真?” 薛予宁连忙点头。 夏云眼中星光一闪,她拉住薛予宁道:“听闻那薛小姐生得仙姿玉貌,白如冬雪,可属实?” 秋水也连忙出声:“依外界所言,薛家小姐美如画中仙,可即便是那样美的人,世子殿下见了都避之若洪水猛兽,而那彩云......” 秋水话还未说完,却听一道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薛予宁回头便见一着藕粉色衣裙的女子缓步走来,向她轻斥出声:“才进府多久你就敢呼世子爷了?世子爷也是你这奴才能信口高呼的?” 薛予宁黛眉微皱,自她进府以后便整日以灰粉掩面,专讨别人喜好的话头接话,同府中众人相处都算得上不错,可唯独面前的彩云始终瞧她不顺眼似的。 彩云在薛予宁面前站定,她瞧着薛予宁灰扑扑的一张小脸,心中隐有怒火中烧,她在府中多年都未曾同旁人相处地如此融洽,这半路子钻出来的小丫鬟虽面色脏了些,模样倒是俊俏,这更让她不悦。 正当薛予宁沉思时,秋水却先一步怒道:“都是奴才,怎的你就比我们高贵几分了?成日里正事不做,净想着攀龙附凤。” 夏云也附和道:“我们世子连薛小姐都瞧不上,还能瞧上你?” 彩云是府中的家生子,容貌昳丽,常想着能攀上谢砚书后翻身做主子,自己的心中事现下被明晃晃地摆了出来,她是又羞又愤:“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吵什么!四处找不着人,都缩在这儿偷懒是不是?”刘管事匆匆而来,抬手便对准了薛予宁。 “你立时去世子房内伺候!” “我?” “她?” 薛予宁和彩云同时出声。 薛予宁摆手推拒道:“管事的,我才进府,恐怕伺候不了世子爷。” 薛予宁自打进府后,便在后院做杂活,并未撞见谢砚书,现下叫她去伺候谢砚书,无异于让她往火坑里跳。 “就是呀刘管事,您不派我去,也该派秋水和夏云去啊。”彩云同薛予宁难得的达成了一致。 谁料刘管事两手一摊,指着秋水和夏云道:“她二人是老祖宗跟前伺候的,现在世子院里缺人奉茶,你快去吧。” 刘管事连拖带拽地将薛予宁推走,彩云却在后拽住刘管事的衣角:“刘管事,上回您可是答应了我的。”彩云一个劲儿地朝刘管事使眼色。 刘管事一摆衣袖,怒道:“上次给你找好了机会,谁知你连点个香都能打翻香炉,没将你赶出去就不错了!” 刘管事话音方落,便拉着薛予宁走向了竹轩居,将彩云的呼喊置若罔闻。 竹轩居 修竹环带,暗香浮动,素雪纷纷扬扬地倾落,宛在枯枝上的白雪沾染了屋内传出的檀香,恰如初春始绽的梨花般白嫩芬芳。 “刘安,人还未找来吗?”一道清若山涧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薛予宁手心煨出一层热汗,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她本就是罪臣家眷,谢砚书又是她的死对头,若被谢砚书捉个正着,自己怕是没机会等长兄出狱了。 “来了来了,今儿个老祖宗去听戏,人都被唤去了,这才给世子您找了个伶俐的。”刘管事再三叮嘱了薛予宁后,这才将人推入门中。 薛予宁甫一入门便闻一阵幽香四溢,随后便见一则画屏立于一旁,屏风之后的人端坐于楠木椅上,外罩一件银白色狐皮大氅,内着一身玄色锦衣,腰束檀色绦带,挺直的背如寒松傲立。 “先替我倒杯茶吧。”谢砚书垂头看书,修长的手指不时地在桌沿上敲打着,并未抬头看向薛予宁。 薛予宁抬眸轻轻一扫,见着谢砚书那聚神看书的样子,不免在心中嗤笑。 想那浪荡子又看得去几本圣贤书呢? 薛予宁如是想着,将茶盏轻搁在了梨木桌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谢砚书闻声抬头,只能看见薛予宁低垂着的头,并瞧不见她的脸,谢砚书冷眉一皱:“女的?” 薛予宁真想冲过去撕烂谢砚书的嘴,难不成他从未让丫鬟伺候过? “旁人都被老夫人唤走了,奴婢也是才被找来的。”薛予宁垂眸低声回到。 只见面前的少年点了点头后拂袖举杯,轻抿杯沿,浅尝茗香,像极了书中所言的文雅公子。 如若薛予宁未曾见过同她整日拌嘴的谢砚书的话,或许她会这样想。 “退下吧。”谢砚书向来只用小厮,若非今日都被他派出去寻人,院中无人伺候,也不会用刘管事找来的婢女。 薛予宁如获大赦,连带着佝偻的背都直了起来。 “主子,您说的地方属下已派人找遍了,都未寻得薛家大小姐的踪迹。” 墨尘携一身冷气入室,并未注意到同自己擦身而过的薛予宁。 而薛予宁一听“薛大小姐”几个字,跨出去的步子都大了许多。 “都没有?她素来不是去桃苑听戏,就是月楼品茗,若说薛家倒台后她会逃向哪里,同她要好的高门贵女自不愿淌这趟浑水,而市井人家指不定有出手相助的。” 谢砚书将手中的书册放于案桌之上,抬手敲了敲肩头,他这几日为了找薛予宁已连着好几日都未休息了。 谢砚书似是想起了什么,倏然拿起了案桌上的笔。 墨尘也会出了谢砚书之意,他看向门前那个已走至院落之前的身影,忽而吼道:“那个......对,就是你,进来替公子研磨。” 薛予宁憋在眼底的泪水险些就溢出来了,眼瞧着明路就在跟前,却又被给拖回了泥沼中。 他和她还真是八字不合。 “主子要你研磨,没听见吗?”瞧着薛予宁没动静,墨尘又唤了一声。 “奴婢耳背,望世子恕罪。”薛予宁僵硬转身,一步一步又步入了谢砚书的屋内。 少年长身玉立,马尾高扬,眉如墨画,一双桃花眼如山中清泉倒映的一泓清月般冷冽而又多情,窜入窗的金光,为其爽朗清举的面容镀了层金辉。 薛予宁不情不愿地走到了沈砚书的身边,一股竹香瞬即便渗入了她的鼻尖。 许是因为薛予宁动作过缓,谢砚书不禁抬头扫了一眼薛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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