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当了兄长还不够,还要霸占我的未婚妻子?我知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那又怎样,我与她自小定下婚约,根本就没你什么事,青梅竹马又能如何?” 一说起这么青梅竹马,赵彦辰就闷着一肚子火,凭什么他的未婚妻与旁的男子关系这么亲密。 “你......”张阑之怒极反笑,“什么劳什子自幼定下婚约?宴宴落魄时来寻你,你都做了什么,趁她失忆骗她是你妹妹,还刻意引诱我与她见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那样对她,现在又想履行婚约,你做梦!” “你这种伪君子怎么配与她在一起,赶紧将人交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是不是做梦都与你没有干系,你现在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在温家已经消了户,再也没了温喜这个人,只有我赵彦辰才是温宴的夫君,你什么都不是。” 赵彦辰手里是实打实的证物,他根本就不惧分毫。 “赵彦辰,你怎么这般无耻!”张阑之气的咬牙切齿,“温宴她是我的。” 他被那句‘你什么都不是’给彻底气到了。 怒意直冲入脑,他捏紧拳头,忍不住一拳打在赵彦辰的脸上。 赵彦辰未防备,没有及时躲开,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岑凌眼明手快的将大人护住,对看傻眼了的护卫怒道:“蠢货们,还愣着干什么?” 十几个护卫得了命令便要冲上去包围张阑之,迟承也不是个吃素的,立即打开门将外面的人放了进来。 刹那间,三十几号人全部聚集在赵府前院儿,将两位大人团团围住。 张阑之与赵彦辰余光瞥了一眼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斥道:“放肆,退回去,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二人心知这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岂能容他人插手。 众护卫则又退回到远处,不敢再前进一步。 赵彦辰方才脸颊被打疼,自然是要还手的,他论起拳头,一拳打在张阑之的脸上,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迟承都快担心坏了,忙劝道:“大人,要不我们今日先回去吧,看这样子我们确实不占理,赵家有真的婚书在手,我们掰扯不过的,不若回去从长计议可好?” “滚开!”张阑之挥开他。 他按着方才被打痛的脸又朝赵彦辰抡拳,赵彦辰属于半个武将,力气自然比张阑之这个书生的力气大得多,也利索很多。 他一下子便接住了他的拳头,两人面对面的站着,气势汹汹的对峙。 “宴宴同我说过,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我,你这样纠缠根本没意义,就算你将她留在赵府,也无济于事。” “有没有用都不关你的事,她自小到大都是我赵家人,无论如何都要待在我身边,谁都拿不走,包括你!”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吃了,你又能奈我何?” “......” “!!!” 两人一番争论完,又开始打了起来,直将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平整的雪都踩出好大个坑来。 众侍卫只敢看着,哪里敢上前一步拉扯,怕是小命不要了。 岑凌与迟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着。 看在扭打在一处的两位大人,谁也不饶谁,僵持不下,实在是太煎熬了。 迟承便挪步到岑凌身边,低声道:“不若请小姐来吧,这若是没人来破局,怕是打到早上都解不开。” 岑凌看了他一眼,默了默,道,“好,我马上派人去。” 其实,方才他也有此意,俩人属于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于是他便悄悄往后退,使唤了一个护卫去往后院。 温宴这会儿刚刚醒过来,荔枝在一旁守着她。 她拿了些吃食放在塌边的桌子上,可是不论怎么哄,小姐都不肯吃一口,都快将荔枝急坏了。 温宴一睁眼看见这浅蓝色的帐慢便知道自己已经不在张府了,并且塌上的冷梅香对于她置身何处,已经昭然若揭。 除了害怕,她便是抗拒,十分抗拒在这里。 可是整个院前院后都被人把守着,她也哪里都去不成,只能呆呆的坐在塌上发呆。 护卫急匆匆跑过来,看见林值在门口站着,急忙道:“林侍卫,大人同张大人在前院儿打起来了,岑统领派属下来叫小姐前去制止。” 温宴一听到张大人三个字,黯淡的双眸立即有了神采。 哥哥来接她了! 她下榻胡乱的穿好鞋子,就往外跑,林值与荔枝也一起追着往外跑。 到了前院儿,穿过最后一道垂花门,果然看见赵彦辰与张阑之剑拔弩张的对峙着,两人双眼嗜血,谁都不让谁。 “住手!!”温宴大声喊道。 正在打架的两人同时侧过头看向她,神色一个比一个惊诧。
第59章 留下 “宴宴, 你......你怎么来了?”张阑之与赵彦辰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出口。 下人看着他们都震惊了,大人们居然这么有默契。 温宴站在雪地里,看见他们两人头上, 衣服上全部都是雪, 嘴角还都沾着血迹,看上去实在是狼狈, 她的心情就十分复杂。 “你们在干什么?!不要再打了。”她大声喊道。 她的声音带着怒意,本是斥责,可是软软的传到他们两人耳中的时候, 听着就好像是在关心了。 赵彦辰与张阑之看了彼此一眼,十分厌恶的转过身去,而后都带着浅浅的略微有些尴尬的笑意走向温宴。 温宴提着裙子跑过去,赵彦辰以为她是要奔向自己, 还伸出手准备拉她。 哪知, 温宴竟直接略过他,径直跑向落了半截路的张阑之。 “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 疼不疼?” 张阑之看见温宴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她会奔向自己,不会管赵彦辰的死活, 因此他故意落后半截, 想狠狠的打一打赵彦辰的脸。 这样稍稍费点心思, 便将这场拉锯战断开了距离。 温宴不喜欢他,也不关心他,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赵彦辰又如何看不出来。 听着那一句一句柔情蜜意的关心体己话,望着那检查伤势小心翼翼且带着心疼的举动, 赵彦辰简直嫉妒到发狂。 凭什么温宴第一个想要关心的人不是他, 明明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啊。 他的手背上那么大的一块乌青, 口角还朝外渗着血,那么明显她竟然直接忽视。 要知道血迹在皑皑的白雪上会异常显眼,院子里的灯笼那般亮,她不可能没看见。 赵彦辰在原地站着,听着后面那对男女你一言我一语,体己话听的他钻心窝子的疼。 他仰天看了一眼簌簌落下的雪花,忽然莫名的感到一阵孤寂,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 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鼻梁上,很快便在温热的肌肤上融化成了水,顺着他那高挺的鼻梁滚落下来,滑入他的脖颈。 半晌后,他转过身来,眼底续上阴鸷。 “来人,将他们围起来。”他冷冷下令,语气森寒,比那雪花还要冷冽。 众护卫立即冲过去,将张阑之一干人等统统围住。 温宴一看人围过来,就开始恐惧不已,他将受伤的张阑之挡在身后,朝赵彦辰斥责道:“你还想干什么?没看见阑之已经受伤了吗?” 阑之?受伤?赵彦辰冷笑。 明明他比张阑之伤的更重,先前打架的时候他考虑到自己是半个武将,打一介书生有些胜之不武。 于是他刻意保留了实力,只出了五分力,可张阑之呢,拳拳到肉,下的都是死手,恨不得要了他的性命。 他可以不计较被打的事情,也可以不计较他今日来府上闹事,但是温宴这样对他不管不顾,实在是令他心痛难捱。 她唤他阑之唤的这么顺口,这么甜腻,当真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婚书还在,婚约也在,她就是他的人,凭什么去关心旁的男人? 赵彦辰看着他们俩人这般,心里高低横竖,哪哪儿都不舒服。 “温宴,你给我过来!”他站在温宴的对面,冷冷命令道。 温宴无情的瞪着他,柳眉倒竖,“你做梦,我不仅不会过来,还要带着阑之一起走。” 话音将落未落,温宴便挽着张阑之的胳膊,试图拨开护卫往外走。 适才在房中听到张阑之来了,她欣喜若狂,这般着急跑出来便是要同他一起走。 她才不要待在这里。 “好,宴宴,我这就带你走。”张阑之走上台阶,余光给了赵彦辰一道鄙夷。 而后昂起头,像是胜者一般,搂住温宴将她藏进月白色大氅里,昂首阔步的往外走。 随行的护卫也护着他们往外退。 迟承瞥了一眼岑凌,弯了弯唇角,姿态高昂。 这本就是他想出来的法子,本意是要解决闹剧,实际上还有另一个打算。 只要小姐自己能出来,坚持要跟大人走,那大人带走小姐的胜率就大了很多。 若是一直看不见人,才是一丝希望都没有。 看着他们两人这郎情妾意的背影,赵彦辰简直要气炸了,这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给本官拦住他们!” 赵府府兵本就多,从温宴出来的时候,那些人便已经跟着追起来候着,这会儿得了命令个个摩拳擦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将张阑之一干人等再次包围起来。 而护着张阑之的府兵则抽出佩刀将自家大人护在中间,个个瞪大了双眼如狼一般盯着外面围着的赵府府兵。 那架势,只要有一人失手,怕是便会大打出手。 两拨人马就这么对峙着,再一次将矛盾拉锯战提到制高点。 “赵大人,你是想与我在这里再继续打吗?”张阑之背对着赵彦辰沉声问道。 他手里搂着温宴的动作很明显又紧了一分。 “想不想不是你说了算的!”赵彦辰冷若冰霜的眼神似乎能将人杀死。 他抽出泛着寒光的长剑,指着张阑之,一字一句的道:“本官让你走了吗?张大人!” 张阑之冷笑,转过身来看着他,大手将温宴按进自己的怀里。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氤氲的赵彦辰,神色很是得意。 那模样似乎是在昭示他才是这场战争里的胜利者,温宴选了他,赵大人该哪边儿凉快待哪边儿去,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们。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这已经令他怒火中烧,更可气的是,温宴趴在张阑之的怀里,始终不看他一眼,甚至背对着他站着。 这叫他如何能忍! 他向前走了一大步,压着脾气对温宴道:“过来,你是我的未婚妻,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这一道语气听上去温和的不得了,同他的脸色完全不是一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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