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睁开眼,青白色的帐子顶,隐有虎伏祥云的图案,这不是她的床? 低头扫了眼整齐的衣裙,才艰难的支撑着坐起来,透过层层纱幔往外看去,男人换了藤青色暗袍,正坐在不远处批注什么,听见窸窣的声音也看向她,目光如炬。 “承德,把药端上来…” 刚才陈御医开完方子,便抓药熬好一直用小火温着,这会儿听见主子爷吩咐,忙盛了描金的梅花瓷碗里,端着上去。 裴尧伸手接过,大步流星走近床边,一把掀开帐子将碗递到女人面前,命令的口气道,“喝了。” 俞寄蓉没看他,踉跄着起身要往外走,她一时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 见女人又不听话,裴尧一掌按在她肩膀上迫使人坐下,再次开口,“我让你把药喝了…” 男人这时已然怒火中烧,手指逐渐缩紧,药碗的边缘贴着她唇,微微用力压下去… 如此欺侮的姿势更令她羞愧难当,耳边响起刚才他威胁自己说过的话,随意处置吗? 她偏偏不… 猛然抡起胳膊将药碗打碎,瞪着他挑衅道,“要喝你自己喝。” 掀翻的药碗砸在男人侧腰上,浓郁的酸苦味道成蔓延之势,一大半顺着裴尧的袍摆往下淌,还有少许的汤汁迸溅到俞寄蓉脸上… 这个女人就是不识好歹,他还何须好说好商量,掐着胳膊将人提拎起来束缚在怀里,令她仰着头呈俘虏状,随手撕下来一块纱幔将她双手绑紧,一个翻转抵着她跪在床榻边缘,让整个人趴在他膝盖上,又趁势将抬起的双脚缠住,如此一来,她就彻底不能乱动了… “你放开我,你个混账东西,快放开我…”在他初初动作时,怀里的女人便开始剧烈的挣扎乱嚷,可男人在战场多年,身手过硬,对付她轻而易举。 男人大刀阔斧的坐在地毯上,膝盖上倒挂着个女子,此刻头发松散的不成样子,耳垂上没了耳坠子,泛着微微的红肿。 她头朝下挂在裴尧身上,看不见后面更加的焦心糜烂,手脚皆被缚,如此姿势太屈辱,突然感觉他拿出了个什么东西… “呵,只会骂人混账?”裴尧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收拾收拾她,省的她得寸进尺,是非不分。 掀起裙摆露出一截玉白的小腿,没趁手的东西,便直接解开裤腰上的玉带,武将身上的玉带都是皮质的,中间是个圆形镂空的玉扣,宽度约摸成人三指,长度因人而异,他这一条是牛皮的,叠在一起在手掌中掼了两下,声音大的吓人… 而俞寄蓉费力八劲儿的才瞄清他手里的东西,登时骇的不行,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啪… 冲着便打了下去,裴尧捞着女子的腰身怕往下滑,嘴里终于再无忌惮,“这就是你违抗爷的下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这都是轻的,若是府中其他丫鬟,直接扒去一层皮…” 接连不断的响声充斥着整个屋子,窗外风雪已停,只是暗黑无光。 “别仗着我对你有几分宽松就恣意妄为,这儿还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地方…”最后几下尤为狠辣,他不曾收劲儿,对待女人和对待敌人是一样的,必须得让他们由内到外的惧怕,才能彻彻底底的臣服于你。 鞭打了几十下,裴尧才觉得胸口恶气散了些,扔了玉带,将人揽着肩膀抬跪起来,指尖捏着女子下巴逼她抬头看向自己,“还敢不听话吗?” 女子抬起脸望向他时,愤恨着落下一滴泪,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求饶过。 显然,这样更加激发了裴尧的征服欲,武将天生有一颗好胜心,尤其是越硬的骨头,越想掰碎了让她弯下去。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咬牙切齿说出口的话,她已经受够了,小时候便不断遭到他的凌暴,长大后本以为他会放过自己,没想到,他竟变本加厉,这样还不如让她去死。 裴尧盯着慢慢滑下脸颊的泪,口干舌燥… 南冠居外,秋白同宛白跪在雪地中,宛白不断哀求,“能不能放过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没有做错过什么?” 面前的承德揣着双手,有些不明白她俩为什么如此极端,明明世子爷对表姑娘很好啊? “你们俩回去吧,世子爷这是救了表姑娘,何苦跪在这儿?” 秋白摇摇头,“您能不能让我们上去瞧一眼?实在放心不下…” 万一这夜深人静,世子爷幻化成了老虎把她家姑娘无情的给玷污了,可怎生是好? “那可不成,趁我痛快的让你们走时赶紧走,若让爷听见了喧哗声,你们就等死吧。” 可绝对不行,他家主子爷正在兴头上,若这时候去打扰,他还要不要传宗接代的命根子了… 宛白似明白过来,与秋白对了个眼神,突兀的大叫起来,“姑娘,姑娘,你在吗?” 承德没料到这两个妮子如此胆大,敢扰了主子爷的兴.致,立刻上手要捂住她们嘴,谁想两人一左一右竟往楼子里跑了进去… 我滴个娘亲的孙子哟,这还了得… 撕咬着女人逼她张开嘴,正撬开个缝游了进去,就听得外头嗷嗷几嗓子,烦躁的掐着她再次贴近自己,猛然发起进攻,直掠至对方不断割让城池才满意收兵,外面的喧闹声不断,耳边是有人砰砰砰跑上楼的声音,裴尧舔舐着她的唇上的血迹,慢悠悠道,“你的丫鬟同你一般不怕死吗?” 俞寄蓉差点没了气,直直的挺着半天,才缓过来,男人突然松手,她没了着力点,噗通倒在羊绒地毯上… 眼前是男人的靴子,他停在屏风后斥道,“承德,你死的吗?” 话落,听见两声女子的哀嚎,俞寄蓉想爬起来,试了又试,复又倒了下去,“你,你个畜生…” 裴尧回头蹲下来,饶有兴味的居高临下看着她,“哟,换了个词啊…” 随即摊开手,颇为无辜,“我还什么也没干呢,你为何骂我?” 俞寄蓉憋的通红,却说不出话。 男人伸手宠溺的揉捏着她的耳垂,“等我干了以后,你再骂多好。” 女子瞬间睁大了眼,着急道,“你敢,你敢…” “我为何不敢?”裴尧突然变脸,用力拽了下她的耳垂,见女人疼的一缩,颇为满足。 “承德,每人一百大板,就在二楼打。”正打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来。 俯身将女人抱起来,如小儿把尿的姿势欲一步一步往楼下走,俞寄蓉这会儿是彻底慌了,“你,别,别打她们板子,要打就打我,她们是无辜的…” 一百大板下去,就算是条汉子也没命了… 顾不得什么欺侮凌虐,这一刻,她只想秋白宛白好好的… “求你,求你不要打…” 女子仰着头,尽量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她满心满意的哀求,只求他高抬贵手。 男人停下步子,咂了下嘴,好像找到这个女人的软肋了,“那你听话吗?” 女子毫不犹豫,“听。” 裴尧低头轻吻下她的唇,勾起的笑容异常灿烂,“真乖…” “承德,再端一碗药来。”底下板子噼里啪啦的响,始终没有传来惨叫声。 俞寄蓉顶不住了,哭的更加厉害,簌簌的抖着肩膀,愤愤道,“我都说听话了,你为何还要打?” 男人狡辩道,“我何时说过不打?” 这个不讲信用的乌龟王八蛋… 裴尧扳着她脸直勾勾的盯着问,“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 我骂你的轻… 听着楼下一下一下沉闷的拍打声,俞寄蓉急的直恼火,“你,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这么快就臣服的俘虏,没什么难度。 男人往后仰着,姿势慵懒,“吻我。” 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账王八蛋… 二楼仍是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俞寄蓉担心她们会被打死,赶紧凑过去吻他,结果她被绑住双手双脚压根动弹不得,这般拼了命也只能够到他的下巴… “你,你…”急的都快哭了,裴尧恶趣味大满足,一把将人搂住狠狠的贴了上去。 这次的吻,是这几日以来最令他心思浮动且满意至极的,完毕后,仍觉得脑子里像被什么麻痹了一样,久久乐不思蜀。 “你快说让他们停手…”若她们真死了,她就和这个混账同归于尽。 “承德,停下吧。”底下的声音没了,间歇听见秋白询问宛白的声音,俞寄蓉放心不下,又说,“把我松开。” 裴尧难得心情上佳,始终带着惬意的浅笑,“承德,寻个大夫给她们医治,切勿留下伤痕。” 这样才能留着下次再用。 对着楼下说完,又抱着她往床榻上去,“那可不行,我要是放开,你跑了怎么办?” 这幅不要脸的模样惹的俞寄蓉牙根直痒痒,然而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只能忍气吞声,不大会儿叫承德的上来送药,全程她都瞪着他,暗骂一句刽子手… 裴尧叼着她耳垂轻声细语,“看他作甚?” 俞寄蓉敛下目光,“没什么,把药给我。” 不就为了让她喝药,就是砒.霜也无所谓,几口就喝尽,这药并不苦,还带着丝甜,不知到底管什么用的,估计是什么慢性毒药,为了控制她。 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得想办法逃出去。
第16章 . 松开 这件事,只有你能办 折腾至大半夜,俞寄蓉不敢提出回清漪院,幸好男人始终坐在书案前,瞧着并不像是要再次发狂的模样。 承武回来了,清算起最近朝中两派臣子的持向,张凝芙的父亲赫然站在太子一派,且明言支持。 如今圣上无心朝政,太子越加年长,他野心膨胀,始终在背地里存续力量,好一击致命。 而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轻击玉印,咯噔咯噔的声音在内室里持续不断,承武继续禀报边关之事,裴尧扬长避短,调整用将。 正说着,承德轻声上楼,“爷,族长之子裴堰奉命前来,您可要召见?” 深夜至此,为的是掩人耳目。 裴尧倒是想知道那个老头子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沉声道,“让他进来。” 随后,一男子身着黛色宽袖长袍稳步入内,温文尔雅淑人君子,让人一见就如沐春风,凭地生出亲切之感,论说,他们二人确有远亲关系,年龄亦是相当,只是如今裴尧官威甚厚,裴堰却一身书生气。 “拜见世子。”裴堰拱手一礼,落落大方。 收起玉印,将来人瞧个通透,不拐弯抹角,直问,“你父亲是何决定?” 裴氏族长之位当初选定由族中文官担任,武人不爱费那个脑子,所以下一任的族长,定是眼前这位。 裴堰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家父敬佩世子爷的忠君之心,古往今来,裴氏一族从不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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