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心思还燥动不安,一会儿看不见她就觉得空了心肠,闻言只是点头,手指无意识的捏着腰间的玉佩往扶手上磕,陈御医正好送过来单子,他吩咐道,“按照这张单子让于帧把药材齐全,另外,春耕之前,我会回京。” 晚间烛火晃动,湿热的沐室中,隔着屏风映出来一道影子,秋白拢下碎发,恭敬进入,一眼便定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尤其那横贯的伤疤,更让她眼热。 裴尧常年练武,宽肩窄腰长腿,肤色很白,同俞寄蓉不一样的皙白,腹肌坚硬,她这么靠着,只觉得脸热的很,手指沉入药汤里,水流涌动的波纹推动她的衣角,露出一片白。 裴尧怕她滑进水里,还是用胳膊插在她胳膊下面,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水下他两条大长腿分开竖立,中间圈住女人,这个距离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住她的耳朵尖… 以往每次泡药浴都没有发生这种情况,裴尧越是想转移注意力,就越是步入歧途,她身子软软的,湿润的发丝就在他脸庞,耳朵尖粉嫩嫩的莹润着颜色,想是只诱惑蛊人的猫爪子,一下一下隔空扰乱了他的心… 俞寄蓉也不舒服,没有力气只能瘫躺在他怀里,身后就是滚烫坚硬的胸膛,比之这浴汤子还要炙热两分,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砸进她耳里,感觉浑身都烧起来,晕晕乎乎的飘着没个尽头… 这么个姿势确实暧昧丛生,下一刻俞寄蓉就明显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变化,那股炙热直逼着她一动都不敢动,唯恐一个不小心干柴烈火的燃烧起来,正不知怎么办呢,听见池边秋白姐姐的声音,“世子爷,姑娘,时辰到了…” 闻言俞寄蓉一愣,拼尽全力想支撑着起来,却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虚弱情况,腰只抬了一下就又不堪重负的垂直落下去,正好听着男人闷哼一声,像是不悦。 裴尧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犹如火钳一般,直直的烫进她心里,嘴上却斥道,“折腾什么,我抱你出去。” “现在你能吗?”她犹豫着侧头问他。 裴尧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随后尴尬的低咳一声,觉得自己旷了太久,又跟着她担惊受怕,如今安稳下来就迫不及待,只是这幅嘴脸太难看,他不想她误会。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还要静养。” 说罢便打横抱起她,哗啦出了水,大步往池边去。 秋白准备好了干巾和衣物,正要上前,猛然瞧见男子的身体,登时惊诧的说不出来话,稍顷脸便红透了… 俞寄蓉本来脸埋在男人怀里,手臂软软的搭在他胳膊上,两人衣裳都湿着,互相摩擦着发出窸窣的声音,裴尧将她放在大绒毯里,先围紧上半身,动手去脱她的小裤,男人一低头,恰恰就露出身后秋白的模样… 秋白没有掩饰的盯着男人看,眸中水漾柔光,俞寄蓉不知怎么就酸了下,心尖像被人揪了下的疼,不重,却很难忽略,冷声道,“秋白姐姐,你先出去。” 秋白捏着长巾的手一紧,有些不甘心的往前一步,刚要说话,碰到姑娘打量的目光,顿时清醒过来,她在干什么? 忙依言退下。 这会儿裴尧已经将她裤子脱了,取了柔软的干巾子给她擦干,换了个地方围住下边,又去脱上身。 这是清醒下他给她第二次换衣裳,整个换完,她浑身都粉了,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转,裴尧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唇瓣滚烫湿润,她下意识的顺从的闭上了眼。 男人一触即离,起身也不避讳的换自己的衣裳,随意擦了擦,连着绒毯一起抱住她往床边走,宛白候在外面,木托盘里是药膳,见着姑娘头发湿漉漉的,忙放下,跪在脚踏上给她擦头发,嘴里不敢放肆,因着主子爷在。 裴尧踱步过去瞅了眼药膳,瞧着不错,看不出来什么,拿羹匙舀一口喂到她嘴边,“多吃点,你都瘦了…” 这是实话,他还是喜欢那个丰腴的她。 扫了眼她的腰,现在感觉他一只手就能把她掰折,不舍的,不忍心。 俞寄蓉看着他的眼睛,张嘴伸出舌头舔了羹匙上的药膳,入口没特别的味道,很淡很淡,咽下去后,蹙了下眉,声儿里还夹杂着水汽,“这是给人吃的?” 裴尧没想到她嘴这么毒,登时笑了,其实他笑起来真的很俊俏,尤其和小时候的尧哥哥重叠,在俞寄蓉的记忆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这样笑了… 宛白在她身后不敢接茬,连脸都不敢抬,所以就没瞧见姑娘和世子之间的交缠视线,否则出去又能和承德大肆八卦一番了。 “等你好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只能吃这个。”裴尧继续喂她。 直至露出来荷花碗底,宛白才擦干了头发,又取了发膏抹匀,浓郁的玫瑰香很快遮盖住了身上的药味。 天晴色的帐子里圈出一片天地,裴尧闻着玫瑰花香,手掌捏着她的小腿按摩,这也是陈御医交代的,她躺的时间太长,每天早晚都要按摩一次,裴尧真觉得现在这样是一种折磨,偏生女人还火上浇油,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哼叫,顿时下手就重了… 掀开一截白绸的裤腿,丝滑的贴着她膝盖,果然一圈红色的手印,她这身白皮子也太嫩了,轻轻一掐就是一圈手印,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就发现胳膊下边一圈,现在又一圈,头疼的掐了下眉心,按捺住内心的波澜,继续给她按。 嘴里没好气的斥责,“不准发出声音。” 俞寄蓉憋着嘴,咬着舌尖盯着他看,心下的那些慌乱消失无踪,此刻有他陪着,只觉得满满登登… 男人侧脸轮廓本就好看,尤其那纤长的睫毛,遮盖下的阴影很浓,嘴唇也薄,以前听宛白胡说八道过一次,说男子的嘴唇薄,就证明他的情薄,他也是这样的吗? 胡思乱想间,他已经挪动膝盖到了她肩膀胳膊处,裴尧甫一低头就撞进她的杏眸里,两人俱是一怔,随后男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女人是软的,甜的,他都知道,以往的每次接吻都是凶残狂躁的,唯有这一次,裴尧恨不能轻的不能再轻,一下一下的轻舔她唇瓣,像个易碎品,唯恐大了力气将她弄坏,温情一吻后,裴尧抱着她又笑了,很满足的重重吸吮住她的耳垂,“你是不是知道我不会碰你,就故意用这种目光撩拨我?” 毕竟她昏迷的时候,裴尧是什么话都哀求过,这会儿也不觉得丢脸,反而彻底松弛下来,仿若天地之间只有怀中这一个女子。 俞寄蓉挣了下,“你怎么总喜欢咬我耳朵?感觉要掉了…” 什么毛病? 裴尧松开嘴,眼神炙热的盯着那处沾着水痕的软肉,想重重的咬破,让它破碎着… 俞寄蓉没瞧见他的样子,兀自又问,“还有,什么目光?” 裴尧见她装傻,以为她害羞,便搂进了人没有再说,反而说起正事,“过些几日是春耕大典,我要回趟京城,你乖乖的泡药浴,乖乖的针灸,乖乖的吃药膳,不准偷懒,明白吗?” 春耕大典?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 那岂不是,快到他的生辰了? 细细想了想,好像正是春耕大典的后几日? 明日让宛白去探听探听,她想让他开心,那就要准备礼物吧? 准备什么呢?
第75章 感谢小天使订阅 裹着冷风的雨声击在窗棂上, 簌簌的隐在黑暗中… 俞寄蓉白日睡了太久,这会儿有些清醒,手指在虚空中转了一圈, 有些冷, 下意识的往男人怀里钻了钻… 坚硬的胸膛热度很高, 宽大的手掌紧紧贴着她后腰处,迷蒙里想起他刚才那副隐忍难堪的模样, 耳尖难以自控的又红了, 热意腾腾的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 其实, 这样的表哥,真的让人拒绝不了,以往那些挣扎在一场大病后都显的无足轻重了,她的偏见和自我感觉想必也要重新估量, 先入为主的印象太害人了… 裴尧几日不曾睡过正经觉,今日实在累极, 搂着怀中女子慢慢的安定下来,陈御医所说的, 他想只要好生调养,定能将养住她,日子还长着呢… 这春雨下起来就没个玩, 滴答滴答的起早还下着, 秋白用熏笼烘干了衣袍, 细心将男式的窄衣领花锦长袍上的褶皱掸开,正值宛白提着食盒进来,“秋白姐姐,姑娘起了吗?药膳好了…” “姑娘的纹缎裙还没烘呢,你先煨上…”秋白将眼底的沉迷掩盖下去, 嘴角没有笑意。 “啊?药膳不能等,我去喊吧?”宛白听陈御医说的,这药性须趁热服下才好起作用,往常这时候早该起了,再者马上也要泡药浴… 宛白刚动,身后的秋白就抢先一步拦住她,低声说,“世子爷好不容易睡得晚,莫要打扰了。” 诶?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儿? 然而不等她细想,屏风后传来低哑磁性的声音,“把洗漱用品端进来。” 秋白一顿,是世子爷的声音。 随后一道软绵绵的声音拖着长音儿说,“干什么端进来,我能下床…” 秋白从宛白手里接过铜盆,搭着干净的软巾入内,隔着珍珠帘子,只见男子半靠在床头,身上跨坐着个女子,两人衣衫整齐,只是乌黑的长发交叠,她听着姑娘用娇媚的声音说话,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你做什么突然掐我?你知不知道你手劲儿有多大?” 裴尧亦是懊悔,刚睡醒没有意识,凭借本能想把人揉进骨血里,一下子没收住劲儿,刚才掀开瞧了一眼,女子腰窝两处的指痕鲜明骇人。 男人用两只火热的大掌隔着绸衣揉搓着她的腰际,下巴坚毅,冒出些胡茬,俞寄蓉不知怎么回事就仰脸贴了上去,用嘴唇去刮他的胡子,唔了声,轻轻嘟囔,“好硬啊…” 裴尧动作霎时停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她腰际不动,骤然低头俯视着她,一双眸子深邃暗沉,波涛汹涌的袭向她。 俞寄蓉完全是无意识脱口而出的话,隔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话中的歧义,尤其身下的物什紧紧贴着她,让她更加忽视不了,哽了一下,连忙躲开他如有实质的目光,起身要跳下去,刚离开,就差点整个人栽歪下来,还好男人伸手擎了她一把,将人好好的放在绒毯上。 秋白看了全程,指尖用力的扣在铜盆的边缘里,心中犹如刀割一般疼痛,姑娘明明不喜欢世子爷,为何还要如何亲密? 宛白没那些心思,既然秋白姐姐抢了她洗漱的活,那她就是拿衣裙,结果站了熏笼前一瞧,居然一件都没有姑娘的,全是世子爷的… 一股怒气升上来,这个秋白姐姐到底在搞什么鬼? 手忙脚乱的将罗袜和衣裙搭配好,外面下着雨,直接穿太凉了,一一铺展开,取了晚膳端进去。 进去时俞寄蓉已经洗漱完,宛白靠前了将食盒放在罗汉床上的花梨木小方几上,“姑娘,您先用药膳,沐室的药浴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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