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子看奴婢的眼神,觉得奴婢是不够做正经娘子?” “说的不错。”徐苼扬起下颌,那眼神似乎会说话,她道:“依着你的身份,连是给宣王做妾都是不够的。但你却要做梦,想做宣王的正经娘子。” 不仅如此,还要做出一副清高的派头。 来笑话她做了寒门的正妻,徐苼道:“在我看来,你和赵晏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凭着这一份浅薄的情意,还想往里头挤。等来日,宣王众叛亲离,那便是你做下的苦果。” “徐娘子怎能如此恶毒!”张医女气得站起了身子:“奴婢不过是劝您几句,您不愿意听就罢了。” 张医女和赵晏的婚事定不下来,宣王同她说只要哄好了这位回心转意,官家就会亲自赐婚。 张医女真当是小瞧了这位徐娘子,只见她将碗摔在地上,引来外头的人。 “你在谁面前大呼小叫的,还想教训我么?” 李女使拉了张医女:“官家都不敢在徐娘子面前说句重话,你是怎么回事?” 张医女百口莫辩:“奴婢哪有说什么,不过就是照样劝着徐娘子,是徐娘子不爱听官家的那些话,还发了火,摔了碗。” 见着眼前人露出真实嘴脸。徐苼嗤笑道:“你拿着这份好处,想去官家那边邀功请赏。又当又立,还有脸在我面前说我恶毒?” 依着张医女的身份,是把自己当了半个宣王妃呢!这会儿觉得好是委屈。 但徐苼而言她和张医女无半分交情,便是宣王到她跟前来了,还是照样有什么事就说什么事。若是,这药里真下了东西,那张医女与她就是结了仇了! - 宣王一状告到池景州那里,“你那位徐娘子性子娇气,我们不伺候了。” 池景州又不怕她闹腾,他最怕的是她死气沉沉的像是怎么搅不活的死水。 “你那张医女不是温柔么?连苼苼的性子都受不住,你那些族伯就是好糊弄了的?”他也不耐烦的赶他走:“崩和我说苼苼不好的话,她自小是吾看着大的,吾最清楚。” 要不是看在宣王的面子上,他还要治那张医女的罪。如今,只好自己出去哄一哄徐苼。 状元府,池景州来了几次,算是熟门熟路了。 徐苼这几天态度好很多,他没让人特意看着人。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头留了一盏灯。池景州问:“她今日可好?” “回官家的话,徐娘子肯吃饭了。”李女使为他推开了门,那徐苼就坐在那里,低着头,很是认真的看手里的剪子。 池景州真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她激起来。大步走过去,抢她手里的剪子:“徐苼你就这么厌恶我?已经要到了轻生的地步!” 李女使更是惶恐之极,扑通一声跪下。 “官家!奴婢把这些收的好好的,也不知道徐娘子从哪里翻出来的!” 剪子前头是锋利的,虚晃晃的在空中,仿佛就要擦过小娘子嬉皮能肉的脸。 池景州将她的手腕一折,那剪子就从她手里掉落:“徐苼,你不顾及你自个儿,也不顾及那该死的兰昭明了!还不够是吧?徐苼,吾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若是出了半点事,吾必让徐府和宋府两门为你陪葬!” 徐苼的眼神落在他狰狞的脸上,淡淡的开了口:“官家,我只是想剪火烛。” 池景州喉咙里哽着“王八蛋”这几字骂人的话,见着她垂下的纤细眼睫,掐着她的腰把徐苼抱起来,“成,你要剪是吧?吾陪你!” 对于这事,他就执着的不行,让人点了许多的火烛。 在这小小的屋子里,灯火照得通明。他就这么抱着她,一根又一根的剪。 徐笙就回忆前一晚,她伕着他的肩,后来他熬不住痒。直接抱着她,翻了身子。利落的下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 “如果你不是池景州,我也不是徐笙改多好?”徐笙忍不住想哭,眼眶尽是酸的。 他们本不该如此。 都是那个见鬼的刘羡!他为何非要将这些事告诉她! “这是累了?”池景州顺着她的手腕去接剪子,肌肤之间,他无何的叹着气,“徐笙,你能不能别这么折磨人?” “我折磨你了么。”她无力的说,“你告诉我,怎么样才算折磨人?” 他哪里知道她心中的痛苦。 是明知道真相后,他是刘苼的杀父仇人,她还次次委身于他。甚至,她都舍不得徐笙这个空有虚表的名字。 池景州,“开始说胡话了?也没闻见你嘴里有酒味。” 但似乎也就是这么个时候,池景州的情绪被平复下来,两人靠的近,他就想对她做些别的事情。 对于徐苼而言,却是煎熬的。他要她睁着眼,看清楚两人所做的一切,后脑勺半仰着,眼前都要眼冒金星了。 “你想让我觉着欠了你的?”徐苼轻声的问。 池景州一声不吭,他心里可硬着呢,决不能因为小娘子的几句哄就败下阵来。况且,这小娘子说话多牛气,还不打算哄他,是要找他算账呢。 徐苼捧着他的后脑勺,将自己贴近一些,绷得紧。两人都难受,发出一声闷哼。 “徐苼,你别说话。”他几乎是用吼的,算他求她,可池景州如此的骄傲。这个字断然是说不出口的只能加重力气,用力的颠着她。 把这一架柔弱的骨头颠碎了,两人盖上黄土,一了百了。 “官家,你不恨我么?”徐苼自个儿比较了,今日不喝汤药当真这情动的感觉,减轻了不少。便是那张医女动的手脚。 她也在悄悄观察着他,这事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的? 本该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却是有些不好判断了。 徐笙宁愿他是不知晓的。她没眼看池景州这幅爱惨了她,跟在后头可怜兮兮兮兮的样子。于是,她骗他:“官家,我一嘴的药味,你尝出来了么?” “你是嫌弃你自个儿,还是嫌弃吾?”池景州攥着她的腰肢,一冲到底。 她的名字意图,不就是那么回事,伤他,不爱他罢了。 池景州只要想起徐苼这张脸,人都能气得双手发颤,他甚至想打她。这就像以前,小娘子不听话,他就会出手教训她。 “你说再多,吾还是会睡烂你!” 徐笙麻木的说,“你要个木头美人,多可怜呢。” 真是有本事啦!气人的功夫也见长了,徐苼分明什么事都没做。不对,倒是做了,小娘子的耳垂上泛着好看的粉红色。 池景州,“少废话!” 他哪有时间,和她弯弯绕绕说这么许多。不用在意她的话。 身体比嘴巴更诚实。 再养养,等徐苼长出些肉来,他再动手也不迟。池景州压下她的肩膀,懒洋洋的笑:“你浑身上下,唯有那处是软的。” 弯腰捡起那地上的剪子,咔嚓一刀,乌发落。 是他和她的青丝。 池景州的话好像诅咒,“你不愿意和吾在一块儿?吾偏要,不死不休的锁着你。”
第052章 “结发, 这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徐苼并不想让自己的头发和他的缠在一起,悲凉的望向他:“你这是在痴人说梦!” 池景州:“不要因为世人的话,轻待了你自己。” “那也不行。” 徐苼已经不想再因为自己逆臣之女的身份, 和池景州牵扯过多,而成为刘羡的把柄。 “傻气。”池景州因她眼中的恼火, 不免有些想笑:“苼苼这几日对哥哥好是热情,可是你回心转意了?” “不曾!” 徐苼非常坚定的说道, 她抬起手去勾, 衣袖间就落下来, 素衣层层叠叠的挽在手肘。 池景州见状,嘴角却是勾了起来:“你看看你啊!连个衣裳都穿不好。” 他的手指像是烙铁, 落在肌肤上, 烫的让她心头一颤。 小娘子的脸生的好看, 一双杏仁眼气呼呼的, 可真勾人。她里头穿的是一件茜色的抹胸襦裙,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嘴唇都快擦上池景州的下颌。 “你把东西给我!” 她的语调有些急, 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命令他。池景州丝毫没有闪躲:“想苼苼以前还会说哥哥好厉害之类的话, 现在可是越发薄情了。” “对!池景州你这张嘴生的最厉害!”徐苼有些气呼呼的盯着他:“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还官家,我从不知哪位官家会胁迫女人的!” 池景州说:“嗯, 哥哥不生气, 你继续说。” 他到底, 想要她怎么样啊!徐苼忽然厌恶极了这样怯懦的自己:“池景州, 我们这样子过的日子, 你心里不难受么?不觉得拧巴么?” 家仇, 新恨,囚笼, 以及他眼里怎么也抹不掉的欲望。 “徐苼,这不是你搞出来的局面?”尽管池景州的面上看似淡定,但内心还是因为她的话起了反应。徐苼自小就是脸皮薄的人,她今日会说出这番话来,是已经酝酿了许久。 “怎会是我想把事情变成这样!”徐苼急怒道:“我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池景州反问:“我自小教你,不要太在意旁人所言。” 逆臣之女,哪里是这么轻易就可以说出口的。 徐苼喉咙里就像是有一堆话要说,但最后,却熄火了。她冷冷瞥他一眼:“官家,少来这些有的没的,快点做。” 慢慢的,池景州低下头,亲了亲她。从鼻尖到嘴角。 她都被磨的要骂人了:“你烦不烦啊!” 池景州听了,挑起眉,依旧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好好同哥哥说,哥哥自然是会把东西给你的。” 小娘子楞了下,决定不再和他硬碰硬:“还请官家把我的头发还给我。” “不对,不是这么说的。”他神情凝滞,垂下眼,声音有些微微提高了些:“跟着哥哥一个一个字的念出来。” 徐苼的眼睛就慢慢和他对望:“景州哥哥。” 池景州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这样的乖巧,任他拿捏。真的很想不顾一切撕扯她的衣裳,让这小娘子再身下沉沦:“对,说下去。” 这人的恶趣味,他不就是想让她喊他一声景州哥哥?徐苼咬着嘴唇:“这还不勾么?” 自然是不够的。湿润在耳廓,池景州伏在她耳垂,轻声的教她:“你得说,景州哥哥,我要。” 徐苼哽咽了喉咙,说:“景州哥哥……”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打横抱起来,引得她一声惊呼。 床帐子,悉数落下来,把她骂人的话全部给盖住了。 徐苼红着眼,好像是任人拿捏的小兔子。扭过头去不碍去看池景州:“你骗人!我以后再信你说的话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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