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皇子太缠人》作者:十豆水 文案 这是一个弟弟强娶豪夺姐姐的故事(非血缘)柳婉乃梁国金尊玉贵的郡主,即将由皇帝赐婚许配给某个世家过上幸福生活。只是没想到,她救下的那个少年竟是个狼崽子,早早就将她觊觎上了…… 柳婉要去宫里议亲,狼崽子宋墨突发急症,一张眉目如画的脸虚弱苍白:“姐姐,我怕是快死了,你陪陪我。”议亲之事因此告吹。 柳婉好不容易与建国候府的世子订下亲事,正欢欢喜喜准备嫁衣,宋墨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姐姐,我听闻那世子是个活不长的。” 果然,数天后,候府的世子死于一场暗杀。 随后周国军队攻下京城,新朝建立,诸多前朝旧人被清洗。 平日清俊病弱的少年一夜间成为无人能敌的魔头,面对围攻王府的官兵冷声道:“郡主姐姐是我的,你们谁敢动她,谁就得死。” 官兵无一人敢出声。 被圈禁在府中的柳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在我心里,你只是弟弟。” 宋墨欺身向前,结实的胸膛逼得柳婉步步后退:“姐姐,我熟悉你的一切习惯、知道你衣裳的尺寸,了解你所有的喜好,其实,你早就跑不掉了。” 柳婉惊恐交加:“你……。” 宋墨顺势将她逼到墙角,唇触到她的额:“姐姐你听好了,我想要你,而你,也只能有我。”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天作之合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墨,柳婉 一句话简介:被小狼狗强娶豪夺 立意:爱是我们对彼此的救赎
第1章 狗男女 火红的落日刚沉下去,一辆朱漆平顶的马车便缓缓停在了齐王府的后门处。 车帘一掀,从里走出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 公子面容清俊风度翩翩,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他朝四下里张望了一眼,见并无闲杂人等后,弯起嘴角得意一笑,继而整了整衣冠,提脚入得门内,走路带风地朝王府西院的方向行去。 身后还屁颠屁颠地跟着两名捧着锦盒的小厮。 那匆忙的架势,似要急着赶去见某个人。 待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藏在暗处的一名丫鬟“嗖”的一声从旮旯里钻出来,对着西院的方向气愤地咬了咬牙,狠狠地“呸”了一声。 又撅着屁股拍了几掌身上的泥灰,低声骂了句“不要脸”后,甩着膀子急步朝另一边的无忧阁行去。 柳婉正端坐在无忧阁的前厅里饮着茶水,芙蓉面上罩着一层冷色,黑幽幽的眼眸微垂,一副平静自持的模样。 自用完午膳到现在,好几个时辰了,门外的天色也从阳光正好到夜色将至,柳婉就这么一直静静坐在前厅里。 连坐姿也没变一下。 双膝并拢,腰背挺直,发饰衣着纹丝不乱,俨然一副端方的淑女模样。 丫鬟冬梅提着半空的茶壶劝慰主子:“郡主,要不您去屋内的软榻上歇一歇,这都坐大半天了。” 柳婉放下茶盏,紧了紧手里的帕子,没吭声。 冬梅又劝:“春杏到现在还没回,那也是好事,说明小公爷没来咱们府上,那传言自然也就信不得。” 柳婉轻舒一口气,这才应了句:“我无碍。” 当真无碍,她不过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好好的一个活人总不能让人当狗一般戏耍。 那个传言已被传得神乎其神,说什么卓承志与朱巧巧早有了私情,两人常在西院幽会;说什么后门的守卫也被卓承志买通,他进出王府已是畅通无阻。 卓承志乃国公府的独子,也是柳婉的未婚夫,那朱巧巧乃是柳婉的表姐,寄居在齐王府。 两人若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行那苟且之事,她岂不是丢脸丢到体无完肤? 但凡是个活物,都没办法咽下这口气。 今日是朱巧巧的十八岁生辰,午间府内已为她声势浩大地庆贺了一番,若是卓承志与她有私情,今日必会来府中与其私会。 柳婉念及此,大清早便派了丫鬟春杏去后门处守着,一旦发现端倪便赶紧来通传。 此时天色渐暗,婢子们已在屋内点上了烛火,摇曳的烛火将宽敞的前厅映得流光溢彩,也映得柳婉一张芙蓉面莹莹生辉。 连冬梅瞧着,也觉着自家主子美得如仙女儿一般,哪是那庸脂俗粉的朱巧巧所能比的,若传言是真,小公爷当真是瞎了狗眼。 “郡主,天色不早了,奴婢让小厨房传晚膳吧?”冬梅低声问道,中午为那朱巧巧庆贺生辰,也没见主子进多少饮食,此时定然也饿了。 柳婉略带倦意地从檀木椅上起身,坐久了,腿麻,她趔趄了一下。 冬梅赶紧放下茶壶去搀扶,指尖还未触到主子的衣袖,主子却立马稳住身子,恢复了女儿家端庄的仪态。 堂堂齐王府的郡主小姐,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在人前失仪,哪怕是贴身丫鬟,也极少见到她有不得体的时候。 “我且不饿,再晚一会。”她面色平静地看了眼门外的空地:“将春杏唤回来吧。” 守了一天也没守出个什么名堂来,说不定那传言有虚,毕竟她与卓承志这桩亲事乃是圣上亲赐,可不是说黄就能黄的。 冬梅得了旨意,松了口气,弯着眉眼转身就往屋外走,刚行至门口,便“噗”的一声与正从门外跑来的春杏撞了个满怀。 撞得两人的身子都跟着一震。 春杏上气不接下气,也来不及与冬梅招呼,径直进屋,气咻咻地对柳婉禀道:“郡主,小公爷来了,赶着去投胎似的,带着两个礼盒急匆匆去了西院。” 实锤了,卓承志果然与朱巧巧有染。 明明如一声惊雷,柳婉却平静得不像话。 她攥紧帕子转身坐回到檀木椅上,没吭声,面色也无波无澜,仿佛那行为不端的人并非自己的未婚夫一般。 “郡主,眼下该怎么办?要不赶紧将此事禀报给夫人吧。”春杏见主子不吭声,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柳婉略略一思量:“母亲不一定会信,倘若二人又死不承认,母亲反倒要说我无中生有了。” 冬梅也转身进屋,小声抱怨:“也不知咱们夫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平日里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却将那位表小姐宠得跟什么似的。” “那咱们就将事情闹大,让那对狗男女颜面尽失名声尽毁,夫人自然就不得不管了,所以现在得赶紧去捉奸。”春杏说得义愤填膺。 “捉奸”二字一出,屋内的空气霎时安静。 主仆几人皆是黄花大闺女,柳婉更是长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捉奸那等泼皮事没扯上过半点关系,今日竟要亲自参与,心里多少……多少有点儿发虚。 “你且慎言,此等不合礼法之事休要再提。”她盯了春杏一眼,继而从檀木椅上款款起身,静静站立了片刻。 “咱们小厨房做的杏仁酥还不错,表姐也爱吃,今日她生辰,我自当该给她送去一份。” 柳婉的语气里竟还透出些许姐妹情深的余韵。 春杏一哽,这朱巧巧都骑在脖子上拉屎了,竟还给她送杏仁酥,是她脸大如盆么? “郡主,你不用怕她……”春杏气咻咻的话还没说完,柳婉便抛来一个冷冷的眼色,春杏霎时回过味来。 这送杏仁酥不就是去捉奸么,如此行事既不落人话柄又能达到目的,岂不高明? 拼演技的时候到了! 柳婉让冬梅给自己换了身素净的衣裳,还摘了头上的钗镮,俨然一副简单的家常打扮,再带上杏仁酥,出了门。 八月的夜晚透着暑气,天空月朗星稀,照得四下里莹白一片,主仆三人迎着晚风行走在府内的甬道里。 柳婉自始至终神色镇定,没露出丁点起伏。 冬梅提着食盒,却紧张得两条手臂都跟着打颤,春杏也喉头发紧,左右脚打架,毕竟即将要打一场让人害臊的硬仗了。 “郡主,要不咱们带两名小厮跟着吧,毕竟人多势众。” 柳婉回眸看了眼春杏:“你若是怕,现在便可回去。” “奴婢才不怕。”春杏扁了扁嘴:“奴婢这不是担心郡主会吃亏么。” 柳婉继续朝前款款而行:“只是去西院送份杏仁酥,要什么人多势众。”她不过是想亲自将那卓承志堵在西院门口而已。 这个男人铁定是嫁不得了。 倘若不能指望母亲出力,便只能想办法让卓承志自己去圣上面前退婚,不狠狠臊他一回,他如何会踏出这一步。 齐王府面积巨大,无忧阁与西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主仆三人行了约莫两刻钟,才终于到达西院的院门前。 门前灯笼高悬,朦胧的灯火下站着两名婢子,外加两名小厮。 几人见到迎面走近的柳婉,霎时方寸大乱,其中一名婢子惊慌之下踩空旁边的石板,“扑嗵”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其余人等顺势一起跪下,齐声高呼:“郡主殿下金安。” 那高呼声,明显是想给身后屋子里的人通风报信。 柳婉温婉一笑,“不用如此多礼,都起来吧。” 地上的人勾着头唯唯诺诺站起来。 春杏一眼认出那两名小厮便是卓承志带来的跟班,忍不住又小声嘀咕了句“不要脸”。 柳婉却神色自若,驱身向前两步,娓娓道:“我给表姐送来了她爱吃的糕点,麻烦通传一声。” 摔过跤的婢子闻言垂首点头,转身就往院内飞跑,一不小心又踢到门下的台阶,差点再摔上一跤。 待婢子风风火火进了院内,柳婉便仪态万方地站在门口,迎着晚风,等。 这西院并无后门,那卓承志今日是插翅难逃。 说到底,柳婉与卓承志虽已订婚,两人却至今未曾谋面。 母亲朱氏从小便对她管教甚严,平日里除了让她背女训、练女红,便是苦学琴棋书画,极少给她出门的机会,更遑论与外男见面了。 柳婉只是在纳采那天,透过薄薄的屏风朝卓承志瞄过两眼,知他中等身量,还知他声音清懦,至于长相,连半分也没瞧到。 没想到今日第一次谋面,竟要在捉奸现场,也真是造化弄人。 西院寝殿里。 卓承志正抱着朱巧巧在床上行那云雨之事,忽听门外有婢子通传:“小姐,郡主来了。” 卓承志一听“郡主”二字,如蚱蜢一般飞快地从床上弹起来,抓了外衣就要下床往殿外逃。 朱巧巧起身一把拉住他:“妹妹就在院门口,卓哥哥此时出去岂不是让她逮个正着。” 惊慌不定的卓承志早失了翩翩风度:“哪怕是完窦子,也不能让她生抓。” 朱巧巧仍拽着卓承志不放,隔着殿门吩咐道:“就说我身子不适,已洗漱躺下了,让她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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