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郡主与督公的双向奔赴 作者:云间幽 文案: 秋风微瑟。 长乐郡主凤栖飞掩人耳目,拿了长公主姑姑吟引司执首的腰牌,在胡州做起了茶馆老板娘。 劳心劳力地查着案子呢,遇见了隐瞒身份,对外装作谦谦公子,在她面前却懒得粉饰,‘原形毕露’的东厂督公陆无迹。 她自诩武功高强,他却能压她一头。 初见,此人长相俊朗,眼底含霜,眉间戾气尽显。 后来,察他心思细腻,心胸宽广,其实风度翩翩。 你为我跳过崖,我为你挡过箭。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 她美艳无匹,恩宠无边,理应张扬跋扈,但她表面上看起来竟算性格温和,所以想做郡马的人可不少。 他身世凄惨,为人刀剑,身处深渊薄冰,刀山火海从来只有自己一人为靠,孤家寡人过了今日没明日。 但是真实的她矫情任性,只给一人看过,百般柔情也已有归宿。 他身份低下,身体残缺,只将情压在心底,却发现她一直在他身边。 既然只有和对方一起才最快乐,那便携手一生,风雨同路。 —文案完— 作者注: 1.本文为架空,架空!有很多私设,请勿考究。 2.双C。 3.男主真太监。 喜欢的小可爱点个收藏吧~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欢喜冤家?天作之合?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凤栖飞,陆无迹 ┃ 配角: ┃ 其它:太监文 一句话简介:郡主与督公的双向奔赴 立意:双向奔赴,相互尊重,包容和理解最重要
第1章 深夜,四周只有虫鸣声。 离胡州城最近的一个驿站里,院门紧紧闭着,堂屋内坐着一黑袍一绿袍的两人。 黑衣那人年纪四十左右,宽眉目凛,一只手按在扶手上,眼神紧盯着墙角一串忙碌的蚂蚁,好似怕这一群蚂蚁会把承重的砖墙搬空似的。 一旁穿深绿色官服的驿丞坐立不安,面色紧张,数次抬起手又放下。 他吞吞吐吐了半天,看见自己长官那愈发阴沉的脸色,终于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道。 “大人。您是说五日前到胡州的,一位名叫青蝉的女子背景不凡,给您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可是我翻遍了录事册也没有发现她经过的记录......这说明她极有可能不是从驿站路过的。”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但在这安静的堂屋中却足够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啪!” 上首的人猛地一拍桌子,早已冰凉的茶杯因为强烈的震动而跳动了一下。 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怒气迸发出来:“混账!给你拨了这么多人,连条路你都看不住!她当时坐着马车进的城,不从官道上走,难道从天上飞啊?!” 中年男子横眉冷竖,狠狠剜了一眼座下那个低眉顺眼的人。这人是跟了他多年的下属,绝对值得信任。但是对上谨小慎微,对下欺压骄横,现在还多了一条办事不利的评议。 他深吸一口气,强使自己冷静下来。 “远之,本官现在的处境,你要明白!贵人将胡州这块地方交给我,我就必须为他,为我自己创造最大的价值!无用之人的结局,你是知道的,怕是比街边乞丐还要不如。” 他闭了闭眼,无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 “游牧知,章海,这两人明里暗里地联合起来打压我!胡州明明是老子的地盘!现在还要受这些人的钳制,好不容易能见些成果了,被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什么吟引司执首,全给打乱了!远之啊......” 被叫到的人一颤,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抬眼看向他,动作神情之中都满是小心翼翼。 心里叹了一口气,陈决易还是将自己的嘱咐说完,“你这里,是胡州的第一关。” 他站起身,走到何远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定要为我把好这一关啊!” 说罢,便朝门口走去。 何远之连忙起身,弯腰弓背走在他身后,神色恍惚中带着一丝坚定,“大人放心,属下一定替您看好这里,绝不再让任何人打扰您的要事。” 堂屋的门被推开,两人一前一后跨进院中。 原本还死气沉沉的驿站,突然又有了生气。两侧的厢房被人打开,几个驿卒坐在里面喝着粗茶谈天说地,嬉笑声无比地欢快自然,有人来来去去地给说话的人斟茶。 好似入夜以来,这里一直都如此热闹。 待走到院门时,何远之停下脚步,嘴里还不停保证着今后再不出差错云云。 离院门五丈之外的暗处,停着一辆轿子。 陈决易抬手示意他不再言语,轻轻点头之后离去,皱纹横生的脸上是深深的疲惫。 他是胡州总兵,总兵衙门虽在城内,但是守军在城外驻扎,他出城办事都会去军营过夜。这里离军营不过二十里,他每次会先乘轿,再换乘马匹。 今夜的云层厚如棉絮,月亮只剩下一个淡影,幽幽地照着这片郊外的一处天地。 他抬步向轿边走去。 路上粗粝的石子刮着鞋底,驿站中的喧闹声远去,他耳边几乎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这个驿站他来过数次,这样一条路他也走过不少次,这次也没有什么不同。 有一颗石子被鞋尖踢得很远,圆滑的石子滚过地上无数同类的身边,相互摩擦间产生的尖利声打破了路上诡异的宁静。 他顿了顿,抬脚继续向轿子走去,这次的脚程快了些。但还没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 “喀哒、喀哒。” 远处传来了清晰的马蹄声,声声分明,间隔很慢,是一匹马在不急不缓地走着。 他内心惊诧,这肯定不是传递消息的信使,也不会是连夜赶路的旅人。 因为再往东便是一处可供落脚的村庄,村庄距胡州城不远,半日可到,此人深夜才到驿站,出发时已然天黑了,明知进不了城,为何不白天再赶路? 他转过脚尖,朝向马匹的方向。这里距驿站不远,此人若是有异动,一个呼声便能招来数人。 如此可疑的形迹,撞在了他的面前。哼,他倒要看看,这来人到底是何妖孽! 随着马蹄声的抵近,一人一马的影子慢慢现了出来。 这是一匹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骨架高大,健壮有力。通身为青鬃,额前一抹雪白显现出它极为昂贵的价格。 马上那人坐得随意,脊背却挺得笔直,一身玄色锦衣将修长的身材勾勒地恰到好处,他带着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一部分在极淡的月光下,也能看得出白皙如纸。 陈决易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此刻并没有风,他看着眼前这人,竟觉得浑身冰凉。 “来者何人!” 话一出口,他便惊讶于自己声音的暗哑,短短四个字竟然破了音! 残破的音色在空中慢慢飘散,马上那人发出了一声轻笑,笑意是冷的。 “陈大人这么晚了还来监办公事吗?”那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真让我等惭愧啊。”但嘲讽的意味却是十成十的。 陈决易听见这声音,竟软了腿。 他面上强行的镇静之色快要挂不住了,男子的声音也算清朗,但仔细分辨能听出一丝不甚明显的尖细音色。 这人是个宦官! 朝中有权有势的宦官不少,但是会在这个时候亲自来此的恐怕只有那位了。 陈决易回过神,踉跄着连赶两步,在马前伏下,语气仓惶而激动,“下官见过......唔唔......”原本在深夜中十分清晰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额头冒汗,嗓子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陈决易面色惊惶,又不敢抬头,只将头放低,两眼大睁看着地面。 马上那人还是笔挺地坐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就像黑暗中的一尊白蜡雕塑,毫不惊讶,没有情绪。 良久,他好似笑了一下,然后打马绕过陈决易,继续向前而去,只淡淡留下一句话,“明日酉时,宣楼。” 冷风吹过,陈决易慢慢爬了起来,面上已收敛了所有表情。 马匹早已不见了踪影,驿站还如刚才一样喧闹,没有人出来,也没有听到任何喝止声,刚刚的一切竟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等候已久的轿边,坐上轿,一言不发地离去。 —— 胡州城内,一座装潢讲究的小楼静静矗立着。 从屋檐下方飞出一张旌旗,绸布上红底黄边,用草书上书——‘缘起阁’,最下面画了一个圈,圈里端端正正写着一个‘茶’字。 窗柩上由底至上雕着盛开的茶花,每朵花带着两三片绿叶,栩栩如生。 此时二楼的一扇窗正开着,屋中透出淡淡的、暖黄的光,这一方半扇窗大小的光映在街对面暗色的墙角边,照亮了半座屋檐。 一阵凉风生起,吹进屋中,砖红锈泥墙上挂着的一幅严筠的绝色美人图轻哗作响。 窗边的人闻声转过头。 微风拂起她垂在脸颊旁的发丝,她的头发半散着,只用一条银环镶彩石细链松松绑在脑后。 远山般的黛眉下是一双璀璨似碎星的眼眸,她的目光落在远处错落的房屋间,羽睫微卷,白净的肌肤未施粉黛,却比墙上的美人图更显惊艳之色。 凤栖飞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了。 她五日前便到了胡州,带来的人手被她远远甩在后面,前两日还传信说到了泾水,这两日竟没有任何消息。 她化名青蝉,三日前买下了这间茶馆。 胡州地处边境,物资匮乏,茶类产业倒是发展的不错。 胡州城的每条街上都至少有一间茶楼,在南边的永绥街更是,一整条街都是各式各样的茶馆,胡州赋税不高,百姓生活也算安定,那条街的生意倒是不错。 她买下的这间茶馆在北面,离官府衙门更近些。 北面也有更多的商铺,比如绸缎庄,粮油店,首饰铺,书肆,成衣铺,还有武器店等,都在北侧。 这座茶馆居高临下,一天能看遍胡州半座城的人。 她端起茶壶倒了倒,弯曲的壶口吝啬地滴了两滴茶水便没了动静,只好又将其轻轻放下。 这座茶馆的伙计不多,此时都已在后院歇下了,孤零零立着的楼里只有她一个人。 红木的桌面上摊着一张地图,旁边还放着一支镶羽的炭笔。地图描绘得极为精细,上面有许多勾画的痕迹。 凤栖飞用手指拨了拨笔上的浅蓝色羽毛,烟眉轻皱,事态比她想得更为复杂。 突然,屋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她瞬时抬眼,看向桌上孤独立着的染蓝釉瓷茶盏,面色平静,只靠在桌上的右手微微翻转了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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