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就别白费力气了,便是把喉咙喊破也没有人会来救您。”梁王含笑看着王太后,提着滴血的长刀,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王太后猛然把沈匀推到身后,恶狠狠盯着梁王,咬牙切齿道:“沈靖,你是要谋反吗?匀儿是你的亲弟弟,你若杀了他,便是到了阴曹地府列祖列宗都不会放过你。” 梁王轻嗤一声,对王太后道:“本王只修现下,不看来世。活着畅快了,谁还管死了如何?” 他一边说话,一边举起手中长刀,向王太后挥过去。 长刀还未落下便被一柄钢戟截住,兵刃相接,摩擦出耀眼的火花。 来人正是王太后的胞兄王正,世家大族,自古以来便是一荣俱荣一损易俱损,太后若倒下,王家也就离倾覆不远矣。 辰时,王正发现宫内有异样,当即便带着府兵冲进坤宁宫,琅琊王氏屹立百年,便是府兵战斗力也不可小觑。 顷刻间大殿又陷入另一番混乱,王家的府兵和梁王所带的叛军拼死搏杀,血肉横飞。 坤宁宫外,霍青指挥大军和御林军角逐,他身后的大军乃是辽东军和西疆军,辽东军与西疆军久经沙场,不仅人数众多,手段也狠厉非常,如一把锋利的利刃,不过半个时辰就把御林军斩杀了个干干净净。 霍青勾起唇角,又带着军队向坤宁宫杀去,现下这个时辰,沈匀应当已死于梁王之手,只要他杀入大殿,便可以护君弑贼的名头斩杀梁王,届时,不仅这天下便连那娇滴滴的九公主也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霍青高喝一声,一马当先向着坤宁宫奔去。 离坤宁宫还有数百米,霍青远远地就瞧见沈离站在宫门口,长身玉立,一如平时那般淡然出尘。 霍青轻嗤一声,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自己的右臂,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 他打马奔到沈离身边,居高临下乜着沈离,不屑道:“颀王倒是好心境,这是进宫来送人头了?” 沈离迎着他的目光回视过去,慢条斯理道:“将军怕是说反了。” 话毕,霍青身后的西疆军纷纷向前,不过须臾就把霍青围了个严严实实。霍青神色一滞,这才知晓自己中了沈离的计。 沈离含笑看着霍青,温声道:“本王在西疆经营了整整十年,霍将军凭什么觉得你只用数月便能策反本王的心腹。” 霍青将自己和梁王多年的积蓄尽数送给了西疆军将领,原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哪成想他的所作所为都在沈离的掌握之中,想他英勇一世,现下竟成了跳梁小丑。 霍青身经百战,哪怕处于险境也有当机立断的决心,他向殿内瞥了一眼,继而看向身旁的辽东军。 扬声吼道:“是某思虑不周,这才让众位置于险地,今日大家若能活下来,某定给大家一个交待。”话毕,便一马当先,向前方冲去,意欲杀出一条生路。 处于险境时,求生的本能会让人战力激增,霍青的亲信如一柄镰刀,死命向外突围,虽又折损了大半,倒真拥着霍青逃了出去。 沈离冷冷瞥了一眼霍青逃窜的身影,提脚向大殿走去。 大殿内,王氏府兵已尽数被剿灭,便连沈匀也已成为梁王的刀下之魂,小小的人儿,到死都不明白大皇兄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王太后几近崩溃,愣愣地坐在檀木交椅上,眼神空洞,三魂七魄已然丢了大半。 “儿臣护驾来迟,还望母后宽宥。”沈离的声音在大殿响起,顷刻间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你怎么来了?”梁王惊疑地盯着沈离,按照计划,霍青现下应当已经夺了沈离的性命才是。 沈离连半点目光都未分给梁王,只朗声对身后的士兵道:“梁王谋逆,论罪当诛,尔等格杀勿论。” 话毕,士兵齐齐涌进大殿,不过片刻就将梁王极其爪牙尽数斩杀。约是西疆军的速度太过□□疾,梁王倒地的那一刻连 喃颩 眼睛都未来得及闭上。 历经半日刀光剑影,坤宁宫终于归于安静。沈离拱手向怔愣的王太后作了个揖,提步向偏殿走去。 房门缓缓打开,沈离出现在众人眼前,看到沈离安然无虞,德太妃高高吊起的心才落到实处。 安乐虽不知道沈离和德妃的计划,却也迫切想知道正殿的情形,她奔到沈离跟前,急切问道:“皇兄,正殿如何了?” 沈离只道无碍,目光越过安乐扫向殿内,安乐这才意识到沈离急急过来并不是为了寻她,而是为了确定雪棠的安危,当即就下脸来。 气急败坏道:“雪棠那个贱人早被大皇兄掳走了,皇兄就死了……” “闭嘴!”安乐话还未说完,就被沈离沉声打断,他居高临下睨着安乐,浑身散发出凛冽的寒意。威压气息散发开来,震慑的安乐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沈离再不多做停留,转身走出偏殿,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只脚步快了很多。 “王爷,九公主被人掳到了内殿。”十一迎到沈离旁边,低声禀告。 沈离颔首,提步向内殿走去。 王太后喜奢靡,寝房尤为铺张。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抬目望去,屋内挂满了层层叠叠的水红色绡纱罗帐,透过罗帐隐约可瞧见拔步床上斜卧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 那女子似乎热极了,不停地si扯自己的衣衫,粉色半臂从肩,头一点一点褪下,堆积在腰,间,露出比皓雪还要白皙的肌肤。 雪棠不停的扭动着,喉间发出小猫一般的嘤嘤声。 嘤咛之声不绝于耳,沈离顿在绡纱帐外,喉结难耐的上下滚动。
第22章 雪棠像是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美人鱼, 烈日不停地灼烧着她的身体,便连血液都变得滚烫,似是要干涸一样。 她紧紧自己的衣衫, 身子不停地颤抖,若再寻不到清凉,她定会就此枯竭。 恍惚间, 雪棠迷迷糊糊看到罗帐外站了一个男子,那男子身材颀长,正一步一步靠近床榻。 她知道她是被人算计了,那此时进屋男子,定是下药之人。 她强忍着难耐,艰难地爬起身,哆哆嗦嗦抱起玉枕, 蜷缩到床脚。 脚步声越来越近,雪棠虽思维涣散,却还是目不转睛盯着帐幔,忽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探到帐内, 握着纱帐的边沿,一点一点把纱帐撩了开来。 雪棠咬紧牙关, 高举起手中的玉枕,狠狠向来人砸去。因着媚药,她的身子极其酸软,一个不查,身体随着玉枕齐齐向下跌落。 沈离眼疾手快避过玉枕, 伸出手臂将雪棠捞到怀中。 玉一般的阿棠, 此时滚烫如火,酥山紧贴在他身前, 柔软像新做出来的杏仁酪,滑嫩脆弱,却又引着人忍不住想去品尝。 雪棠仰伏在沈离怀中,水光潋滟的眸子这才聚了焦,看到来人是皇兄,她倏得便松了一口气。 “皇兄!”雪棠低低唤了一声,话音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甜的发腻,像是话本子里描述的某种嘤1咛,旖旎极了。 事到如今,她再也管不得体面,深吸一口气接着道:“皇兄,我被人下了药,身子难受得紧。” 她原想将音调拔高,没想到这一声更加柔媚。 雪棠羞涩难当,不再开口说话,只仰头凝着沈离,眸中水光潋滟,艳色无双。 药力越来越迅猛,雪棠不自觉地扭动身体,娇躯如一条水蛇,在沈离怀中蹭来蹭去。 将春衫蹭地皱皱巴巴,从肩头滑落而下,露出白的耀眼的削肩,以及深不见底的沟壑。 沈离沉默着,黑漆漆的眸子越来越暗。 与沈离贴得越近,雪棠越舒适,他的体温明明很高,却是她渴望已久的清凉。 雪棠将身体摊开,紧紧和沈离贴在一起,舒服的喟叹一声。 她原以为沈离是她的解药,没成想身子只爽利了片刻,便又叫嚣起来。且愈演愈烈,比之前还要灼,热。 她强忍着渴,望,从宽阔的怀中挣脱出来,斜靠到锦被上,将涣散的目光投向沈离,断断续续道:“皇兄,我、我受不住了,你快去、快去给我请个太医。” 不知是她出现了幻觉,还是真实存在,她自觉等了很长时间,沈离才低低“嗯”了一声。 沈离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探到雪棠腰间,沿着她的侧腰将衣衫一点一点提起来。 原本只是很轻微的触碰,雪棠却觉得体内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翕动,又酥又痒,简直要人命。 “皇兄。”雪棠低低唤了一声,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唤一声意欲何为。 沈离没有应声,低下头帮雪棠把衣带系好,转身走出内室。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太医便匆匆而来,雪棠知晓自己此时的仪容不能被外人瞧见,便将手腕伸到罗帐外面。 太医见多识广,懂得谨言慎行的道理,他也不多做打听,将食指和中指搭到雪棠的腕子上,细细诊脉。 他沉吟片刻,转头看向沈离,温声道:“贵人中了情丝绕,情丝绕霸道无比,药效会在体内整整存续三十日,每隔半月便会发作一次。” 沈离目力过人,隔着罗帐可瞧见雪棠脸上沁满的汗珠。他皱起眉头,低声询问太医:“可有破解之法?” 太医摇摇头:“情丝绕没有解药,中了此药的人除却与人敦伦,再无他法。” 情丝绕药性强劲,太医不好久留,说完话就拎起药箱出了内室。 雪棠虽难受,好歹还有理智,待太医走出房门,她才把罗帐掀开。 不过片刻,她的衣衫已被汗水尽数浸湿,轻薄的纱衣贴在身上,该丰腴的部位峰峦叠嶂,该纤瘦的部位盈盈一握,勾勒出极曼妙的曲线。 雪棠对自己的诱惑力毫无所知,她仰头看向沈离,低声道:“皇兄,你帮我、帮我请一个侍卫过来。要、要俊俏一些的。” 她不是古板的人,相反,还很擅于变通,体内的媚药既无药可解,不若早些找个人帮她纾解。 左右已保不住清白,她又何故苦苦忍耐。 因着身体的难耐,雪棠并未发现沈离眸中闪过的阴霾,她说完话,就跌回床榻,伏到锦被上重重chuan息起来。 “十一,寻一个样貌英挺的侍卫过来。”神思彻底涣散之前,雪棠听到沈离泠泠的声音。 十一利落,不过片刻就把侍卫带到了坤宁宫,那侍卫不过十七八岁,面容清秀,长手长脚,倒是很符合雪棠的审美。 沈离坐在太师椅上,静静盯着那年轻侍卫。目光阴沉,仿若在看自己的猎物。 侍卫吓得两股颤颤,自以为冒犯了圣上,忙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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