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翰墨却是直接上前来,拉住他的胳膊,扯他走了:“怎么这般久,走吧,事情紧急。” 看宿云半推半就被景王拉走,趴在墙头的江羽成看了个寂寞…… “景王,在下与您好像并不相识。” “不相识,你怎知我是景王。” 宿云无法辩解:“……” 宋翰墨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道:“你不是巡防营的么,本王知道哪里有顿京国刺客。” “顿京国刺客!”宿云吃了一惊,眼里带了慎重。 听宋翰墨描述,申时会有刺客在此准备刺杀严大人。宿云买了干粮,在角楼檐上等了四个时辰。 亲眼目睹严府后门亦有刺客被拿下,宿云更加相信宋翰墨所说的顿京国刺客会在此现身。 申时三刻,一个人影偷偷摸摸闪入角楼。他掀开砖块想要拿□□,却是空无一物。心下一惊,正要起身,一把剑架到了脖子上,拿剑的人声音冰冷:“别动!” 宿云心想,顿京国的刺客敢刺杀严大人,定有阴谋,需活捉审问。话落就砍伤了那人的双腿,未下死手。 刺客扑到栏杆边,转身对着宿云却是轻蔑一“哼”,纵身跳下角楼。 “不好!”宿云见角楼下正好路过一辆装满干草的马车,他正是朝那车跳去。 刺客晃晃悠悠下了车,却是被宋翰墨逮住了。宿云也是从角楼一跃而下,拿住刺客时,他已吞毒药身亡。 再看景王,他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嘴里念了一句:“非要…本王挨刀子……”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什么话说,求个收藏,刷个存在感 第21章 轻功高手 宿云回到太尉府时已是夜幕降临,在书房将今日之事一一讲述与江羽成听,太尉陷入沉思。 “景王从何得知严大人会遇刺?他又是如何得知刺客位置的?” 宿云老实回答:“景王不肯多说。” “严大人与景王真有关系?我一直以为那些都是谣言。”江羽成有些惊讶。 “厄……”宿云答,“景王说他今日救严大人只是因为一月前严大人因谣言一事被罚了,这是当做补偿。” 江羽成拿起案上一副宋翰墨的画像:“宿云,依你今日观察,你觉得景王如何?” 宿云凑过来看着画上一身黑红劲装,牵着雪蹄黑马,神采飞扬的人,眼里带着欣赏。 他开口道:“墨七公子,有勇有谋,临危不惧,坚毅隐忍,不可小觑!” 江羽成嫌弃看了他一眼。 *** 见王爷被宿云送回王府,管家廖叔和一众小厮都吃了一惊,王爷怎的年前就回来了?还是一个人? 派人去严府外头看着,一有消息就回来通报。宋翰墨坐在房中,望着烛火一直等到子夜。听得外面的打更声,一直提起来的心才放下。 严修洁应该是没事了。 熄烛躺下,伤口隐隐作痛。不过,多日的舟车疲惫一齐涌了上来,不一会儿他就熟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祝虎回到王府。他说,因为那处滑坡,十长公主决定绕远路,这才晚回来一日。 让祝虎不要声张自己受伤一事,宋翰墨坚持去上朝。 宫门口遇到严修洁,他站在马车边,穿着绯红飞鹤服,梨涡浅浅,弯腰行了一礼:“景王。” “嗯。”宋翰墨垂眸,随意应了一声,绕开严修洁独自朝宫门走去。 昨日听许大夫说了景王的事情,严修洁心中是有些欢喜的。不过今日看景王的态度,似乎并不想与自己多谈? 一月未见,舟车劳顿,他好似轻减了些,莫不是有些累了,严修洁如此想着。 朝堂上,朝臣主要讨论了雪灾救济拨款之事,怀疑有官员私吞。最后以皇上派钦差大臣去查探此事结束。 临到下朝,有人参了景王。言语之间便是说,原来赶一赶路,年前还是能回来的,从前偏偏要过了年才回上京,景王这是对陛下不敬。 严修洁冷眼瞧了那个大人一眼,便是之前参她的吏部侍郎。一月没来上朝倒是让这些小人钻了空子,为了讨好上座之人,又是去找景王的不痛快! 一有人开了腔,见皇上并不表态,许多官员也跟着附和:“是对陛下不敬啊!” 座上之人默许,被群臣非议,一切是如此熟悉! 她袖下的拳微微纂紧,再看站着的景王,他一副云淡风轻,仿佛群臣口中议论的并不是他,三年来一直如此…… 所以她才会三天两头参一参景王,便是让其他人没有机会开口。讨人厌的言官参景王,那些个朝臣倒是不会附和。 严修洁垂下眼眸,嗤笑一声。 “诸位爱卿言之有理。”衮冕微微晃动,皇上开口了,他嘴角上扬,“不过,景王去威南山总归是一片孝心,这次便不罚了,若有下次,定严惩不贷。” “陛下圣明!”跪着的大臣又和声喊道。 “退朝!” 下了朝,严修洁本想和宋翰墨说两句话:“景王……” 宋翰墨瞥了她一眼,直接绕过,匆匆走了。严修洁抿了抿嘴唇,景王,他脸色有些苍白,这是怎么了? 回到王府,宋翰墨换好药,躺在床上看书养伤。 忽然一鹅黄人影无声闪入屋中,站到床边,她声音清丽:“咦?看你今日照常上下朝,没想到你居然受伤了?会死么?” 宋翰墨掩盖眼里的惊讶,合上手中书,转头打量那人,认真道:“你终于来了,项颖,本王不会轻易死的。” “唉,那真是遗憾。”项颖挑了挑眉,她扎着高马尾,一双眼睛颇有灵气,樱桃小嘴张张合合道,“话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了上京,害我从威南山一路找到上京。” 想见一个人罢了。 桃花眼凝视手中的书,宋翰墨想起今日早晨对严修洁的冷落…… 这样就好…… 就这样,渐行渐远吧。 他思忖一番,开口道:“……以后不会了。” “啧,我管你那么多干什么。”项颖咂了咂嘴,她轻车熟路从书桌下翻出棋盘,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认真照着放置棋子。 不一会儿,项颖小心翼翼把棋盘端到宋翰墨面前,挑眉,她扬了扬白皙的下巴:“试试?” 宋翰墨瞄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黑棋已经被白棋逼到了绝境,又是一局残棋。 他本来有些恹恹的情绪,突然被挑了起来,眼睛变得雪亮,仔细盯着棋盘不放。 项颖倒是随意坐在房间一张椅子上,远远望着宋翰墨,她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她十二,因为天性好动,母亲便让她扮成洗棋童,随名动天下的围棋大师子五先生四处游历,说是磨练心性。 子五先生到了宇平国,误入威南山,迷了路,是年仅十四岁的宋翰墨收留了他们。 衣着华贵,剑眉星目,披着狐裘的小公子站在廊下看雪,一双桃花眼拐过来,眼底一片冰冷,一下揪住了她的心。 那年冬天的雪很大,他们一直待在行宫没有出门。宋翰墨与子五先生每日从早下到晚,从被子五先生虐杀,到向先生提出赌棋之约,仅仅用了两个月。 他进步神速,子五先生每日都是赞叹不已,称他围棋天才。他总是拿着书,半依在塌上,只是笑笑,并不讲话。 那时的宋翰墨,话少的可怕,她一度以为这个小公子是个哑巴。 赌棋之约获胜,子五先生问他想要什么,宋翰墨抬手指着站在一边的项颖,声音有些低哑:“他。” 心中一片震动,脸颊绯红,耳边嗡嗡得,根本听不清子五先生与小公子说了些什么。 子五先生信守诺言,与七皇子商量好后决定每年新年让项颖来上京帮他几个月。 私下里,先生却是千叮咛万嘱咐:“从棋艺上看,七皇子心思沉稳,聪颖非凡,不是池中之物。颖儿你心思单纯,武艺精湛,要万事小心。照顾好自己,这是你母亲的话。” 埋下对他的欢喜,后来偶然得知他的身世,便彻底没了骐骥。 之后有了婚约,见着了那人。即便现在这样望着宋翰墨,她的心中却是再无涟漪。 因为某些事情,她最讨厌的便是心思沉重、胸有城府、万事隐忍的男子,很不巧,面前的这位全占了。 那人倒是热心肠,体贴入微还可爱的紧。想起那人她脸颊便有些微红,不过再想起一些事情,倒是拉下脸来。 见宋翰墨沉迷解残局的认真样子,一副高深莫测,项颖微微蹙眉,只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年少无知,为色所迷。 宋翰墨把黑棋放在一处,转而看着项颖:“好了。” 项颖看了看棋局没有说话,这一步走得虽不说黑棋必胜,不过倒是柳暗花明,绝地求生,有了反击之势。 半晌,她道:“你是又要我去做什么?” 宋翰墨看着项颖,认真点了点头:“你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 “呵。”项颖的轻笑打断了他的话。 *** 第二日是腊月二十八,宇平国新年时,官员从二十八休沐至初三。 不用上朝,宋翰墨倒是在家中休息了两日,到了年三十,宫中却是来了旨意,要景王进宫,赴家宴。 “王爷,您就吃些清淡的,也别喝酒,坐下来就不要随意走动。”祝虎给宋翰墨换上朝服,披上披风,唠唠叨叨。 “你都说几遍了,烦不烦。”项颖“啧”了一声,她换了景王府的小厮服饰,今日要随景王一同入宫。 “要是你不去,我陪王爷去,我自然不会这么叮嘱。项颖,你今日也要稳重,不要给我们王府丢脸。”祝虎回嘴。 项颖颇有灵气的一双眼睛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祝虎见他这样便觉得不靠谱,委委屈屈看着王爷:“王爷,为什么是项颖啊,他才刚回来,小的陪您去不行么。” “啊,真是麻烦死了。”项颖拉起宋翰墨的胳膊,脸上带着笑,“王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祝虎站在原地:“项颖,尊卑有别,你定要注意啊!” 第22章 宫廷家宴 进了宫,宋翰墨发现确实是家宴,大厅一边坐了后宫的妃子,另一边倒是坐着年幼的长公主。 宫中还没有小皇子和小公主,虽然每年都会新纳妃,后宫至今无所出,皇室血脉凋零一直是朝中大臣关心的问题。 被太监引到右边第二顺位,落了坐,宋翰墨见到太尉江羽成安然自得坐在首位,朝他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转头瞧见下位便是宋月容,她朝宋翰墨一笑。 桌下的手悄悄朝项颖做了个手势,她便退开了。 “皇上、皇后驾到。”太监高声喝道,众人起身行礼。 皇上今日穿着一身玄色绣五爪金龙玉锦袍子,腰间系一条金玉腰带,头顶金冠,眼里带着几分凌厉。他挥了挥手:“都是一家人,起来吧。” “谢陛下。” 皇后随皇上一同落座后,大太监陈力喝道:“歌舞起。” 宋翰墨随意吃了些糕点,看着眼前的歌舞,想来,倒是有好多年未曾参加家宴了。自从别墨哥哥死后,家宴便成了各位皇子争夺眼球的舞台,一年比一年无趣。 有一年他从威南山回来的路上生了意外,没能赶上家宴,父皇没有责怪,也没有兄弟关心,他便意识到,原来自己不参加家宴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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