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柔滑,像是一块上好的白玉,连那凉丝丝的触觉都一样。 钟慕期又向着床尾摸去,手掌从李轻婵双脚移动到小腿肚,果然一样没什么温度。 初春的夜还是冷的。 他这几下动作同样没能将李轻婵惊醒,这不对劲,钟慕期周身气息倏变,朝外面高声道:“孟梯。” 外面和侍卫一起守着孟梯撇了撇嘴,裹着披风不甘心地走进来,坐在床边给熟睡的李轻婵把起了脉。 半晌,他收手,道:“她底子快被那毒掏空了,思虑过重又累着了才会陷入昏睡,不碍事,明日起喝几贴药,再好好养着就没事了。” 见钟慕期面色缓和,孟梯十分不理解地问:“你这表妹好不容易养回来一点,非要折腾自己干什么?” 钟慕期也想知道,明明先前说的好好的,等李铭致到了京城就成亲,怎么他才离了京,李轻婵就跟着冯梦皎走了? 但他与李轻婵之间的事不许别人多嘴,把李轻婵手盖住,吩咐道:“去熬药,顺便给秦升看看。” “是——”孟梯不情不愿地应声,完了又低声抱怨着,“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表妹一家子都有毛病,说了是水土不服,偏偏不信,咋滴,不被人害不舒服是不是?得亏世子你跟人家没有血缘关系,不然也正常不了……” 孟梯被赶了出去。 钟慕期对着李轻婵的睡颜看了会儿,起身到了门口,外面被侍卫守得密不透风,闲杂人等一个也看不见。 吹了会儿冷风,等情绪稳定下来,他道:“把冯梦皎那几人看好了,一个都不准放走,但也别伤了他们。” 吩咐完侍卫,钟慕期感觉怒火平息了些,才重新回了房间。 客栈里的被褥单薄,李轻婵似乎是觉得冷,蜷缩着身子,鬓发微乱搭在脸颊上,看着柔弱可怜。 钟慕期收到她消失不见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连夜追踪到这里,恨不得把李轻婵拆开了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然而一看李轻婵这样子,只能把满腔怒火咽回去。 他忍了又忍,想着她冰冷的手脚,最后扯开外衣跟着上了床。 次日,李轻婵感觉全身暖烘烘的,身旁跟有火炉煨着一样,十分舒适,这与前几日完全不同。 现在虽然已经开春,但夜里还是有些冷的,李轻婵身子比别人弱,别人没觉得冷,她却手脚都是凉的,想着赶路劳累,她忍一忍就能过去了,便谁也没说。 唯有昨夜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舒服,现在醒来也是懒洋洋的,完全不想动。 但是他们要快点赶回泰州,不能在路上耽搁时间,不想起也得起。 李轻婵闭着眼叹了口气,摸索着想要掀开被子,然而手才动了一下,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道往后拉扯,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扣着腰翻了个身。 李轻婵身上一重,这才发觉床上还有别人,她下意识地睁眼,正好看见一张她万分熟悉、昨夜还梦到的俊脸朝着她压了下来。 “……唔……”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才看清人,口唇就被堵住了,双手也被按压在枕边。 蛮横的吻弄得她嘴巴疼,李轻婵挣扎了几下,手腕上的力气反而更大,攥得她手腕要断了一样。 直到后来没忍住哭了起来,双手才被放开。 然而她的手获得了自由,对方也同样可以有别的动作了,那只大手不讲理地抬高了她的下巴,手上力道粗蛮无礼。 李轻婵猛地战栗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浸湿了粉嫩面颊。 可即便这样也没有丁点儿作用,还是没有得到自由,被人无情压迫着。 被放开时,她呼吸急促,已哭红了眼,浑身是汗,碎发被汗水与泪水打湿黏在脸颊,一副被暴雨打过的狼狈模样。 钟慕期扳着她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压着怒气问:“信冯梦皎不信我?” 李轻婵红了的手腕抓住他的手,闭着眼不肯看他。 一睁眼他就出现在自己房间里,不用想,外面肯定都是他的人了。 “不愿意与我说话?”钟慕期冷笑,“行,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就让人把冯梦皎杀了,省得她再来蛊惑你。” “不行……”李轻婵嗓子干哑,泪眼看他,带着哭声喊道,“你不能动我表姐和姐夫!” “一提到冯梦皎你就肯与我说话了?”钟慕期越说声音越平静,可眼神却越发阴沉,看着像是想要把人拆了骨头一样可怕。 李轻婵打了个哆嗦,撇开脸扒拉着散开的衣襟,想要将露出的肌肤遮住。 她的手才把皱巴巴的衣襟往上提了一下,立刻就被拽了下来,那连理枝绣纹的小衣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遮什么?我让人做的,我还看不得吗?”钟慕期说着,毫不客气地重新将手掌覆了上去。 这触碰让李轻婵瞬间咬紧了唇,她哭着抬手去推,“你果然与荀翰是一样的人,你一直在骗我,还这样对我,我不嫁你了!我要回家去!” “你把我和荀翰比?”钟慕期手掌一收,李轻婵顿时紧绷着身子呜咽了一声,“还宁愿回那个家都不肯与我在一起?” “……我就是不信你!”李轻婵泣不成声,“你放开我,我把欠你的全部还你,从此以后两不相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好。”钟慕期咬牙,目光一垂,凶狠道,“那先把身上这件衣裳还了我。” 绸布撕裂声伴着细弱的尖叫声响起,外面候着的侍女心里凉飕飕的,想起平阳公主的吩咐,视死如归地敲响了房门,“世子,公主说要快些将阿婵小姐带回去。” “滚。” 侍女心里发毛,听见了压抑的哭声,定了定神,又壮着胆子道:“小姐的药快要好了,可要现在端过来?” 这次隔了会儿才有回答,“等一会儿。” 侍女心一松,赶紧去后厨端药去了。 而房间里李轻婵泪水花了眼,口不择言道:“你根本就是见色起意,你不是喜欢我……” “不是你自己说要把我的东西全部还给我?”怕真的失了控,钟慕期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李轻婵身上,冷声道,“我拿回我的东西,哪里不对了?” 李轻婵哽住,她身上小衣的确是钟慕期找人给她做的,是他的东西没错。 她说不过钟慕期,紧紧拽着被子,抽噎着又不说话了。 “要还我的东西?那我与你算算。你先前欠我七千两银子……” “我马上就还你!”李轻婵心里难受极了,既是因为他今日的态度,也是因为还了银子两人真就毫无关系了。 她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都这样了,怎么还留恋着他? “别急,我还没算完。”钟慕期道,“解毒用药大概还花了我十万两……” 李轻婵瞬间睁大了眼,“你骗人!怎么可能这么贵?” “你要耍赖?” “我……”李轻婵想反驳又停住,她身上是毒不是病,那么多大夫都没能看出来,一定是很严重的毒,花费这么多银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垂眸想着,哭红了的双眼水润润的,被亲得殷红的唇也微微嘟起,惹人怜爱。 李轻婵想通后,认命地抬头,刚要说话,见钟慕期眼神着了火一样盯着她的唇,害怕地往里缩了下身子。 “我还你就是了!” 钟慕期缓缓笑了,笑意未达眼底,声音冰凉道:“又要用冯梦皎的银子?” 李轻婵不答。 “好,除却银子,还有你身上别的衣裳……” 李轻婵窘迫道:“会还你的!等梦皎给我送了别的衣裳过来,我立马就还你!” “我现在就要。”钟慕期眯起眼眸,低声道,“你给,还是我自己来取?” 李轻婵被逼得脸上起了潮红,她抓紧了身上裹着的被子,恼怒道:“还你就还你!” 被子蠕动几下,然后她朝着钟慕期踢出了寝裤,怒道:“你滚出去!” 钟慕期接住了衣裳却不动弹,又问:“你要与冯梦皎回泰州?去哪里做什么?” “去嫁人!”此时李轻婵身上一件衣裳也没有,先前被他掐过的地方还疼着,她搂着自己半坐起来往床榻里面挪,啜泣道,“我舅舅给我做主,让我嫁人!” “你都与我这样了……”钟慕期手动了动,挑出那片被他撕坏了的轻薄小衣,递到李轻婵眼前时还揉了一下,成功让她耻辱地闭上了眼,“去和别人成亲?” 李轻婵完全是胡编的,她早就被钟慕期亲亲抱抱过了,更甚者,可能还被做了更过分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 她也根本就没想过再嫁别人,这会儿是故意气钟慕期的。 她下唇咬得发白,不肯服输,胡乱道:“总有人不嫌弃我的,舅舅都给我说好了,他隔壁的尚家公子……” “他死了。”钟慕期打断她,冰冷道,“等你到了泰州,他人就已经死了。” 听着他话里的寒意,李轻婵咽了咽口水,又抿了下唇,磕巴道:“那、那我要嫁荀翰!” “你想得美。”钟慕期朝着李轻婵伸出了手。 后者将自己裹成了蝉蛹,没有丝毫反抗能力,被拖拽到了钟慕期怀中。 钟慕期将她牢牢制住,冷笑道:“要与我划清界限,还想借我的手杀了荀翰?你想的挺美。”
第140章 喝药 李轻婵暗地里的小算盘被揭穿了, 急赤白脸地挣扎着喊道:“你管我要嫁给谁呢,反正你伤了我姐夫, 我与你再无可能, 你放开我……” 也没见钟慕期怎么用力,李轻婵就是挣不脱他的怀抱,推搡中手臂使了劲, 弄得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松了几分, 露出了大片娇嫩肌肤。 “我会还你银子,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李轻婵难过地重复着绝决的话, 没听见钟慕期出声, 一抬眼,见他正危险地盯着自己的身子看, 这才发现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李轻婵猛地搂住被子, 匆匆把自己挡住, 羞愤道:“我与你说正经的,你、你往哪看!” 美色被遮住, 钟慕期目光化作实物般缓慢地从李轻婵脖颈向上移, 嘴角微动,道:“往你……” 他后面要说的部位才做了个口型, 就被李轻婵看出来了, 不管不顾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个无耻色胚!” 色胚用身体力行证明了她没看错人,揽着她的腰把她扣进了怀中,然后趁着李轻婵手脚不便, 手掌从被子下游走了进去,口中还道:“我本想作罢的,可是阿婵你怎么偏要引/诱我呢……” 一番推拒后, 似乎是嫌李轻婵手脚碍事,钟慕期一手抓住她两腕,身子一倾,朝着李轻婵压了下去,两人相缠着倒在了榻上。 李轻婵被吓得心几乎从胸口跳出,所幸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急匆匆赶来的侍女在外面高声喊道:“世子,小姐的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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