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不停,还挠着阿桃的痒痒肉。 阿桃哪经得住,痒得眼里含了泪,笑个不停地求饶,二人一起倒在床上闹腾,揽在一起打了好几个滚后,谢逐再次被她惹得火起。 幽幽的眸子盯着她,少年伏下.身温柔亲吻,阿桃不禁整颗桃心肝儿都颤了,手脚酥得发软,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顿时觉得被谢逐说的按那夫妻之事欺负,好像也不怎么怕了。 小姑娘没有反抗,没有哭闹,谢逐便忍不住得寸进尺,唇往下走,她双手抓着他的衣襟,被他啜吸得指尖颤栗,呜咽不停,身子软成了一滩水,怎么捞都捞不起来。 到底顾忌着阿桃害怕,且心里还存着从吉的事,谢逐没再往下走,先前已经发泄一通,此刻倒也忍得住了,他翻了个身,揽着阿桃把她按在胸膛上,抚着她的发道:“好好睡吧,难得到了休沐的日子,我不闹你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阿桃呜咽一声,将滚烫的小脸埋在了他的颈间,嗅着少年身上清冽的皂角香,心中又是忐忑又是甜滋滋的。 谢逐那样对她,她竟觉得欢喜的很。 她揽住少年劲瘦的腰身,甜甜睡去。 谢逐想着事,倒是一夜没睡,只黎明前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但天才擦亮,他又醒了。 本还想着休沐日抱着阿桃一起睡个大懒觉的,结果不仅一宿没睡,还早早的醒了,烦躁地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出去练练枪法。 怕吵醒阿桃,起身小心翼翼地踮着步子出了内室,才拉开屋门,竟见从安白着脸站在屋外。 谢逐还以为撞鬼了,倒吸一口冷气,被他吓了一跳。 “天爷,从安你想吓死我啊!”他没好气道,反手将屋门关上。 怎知从安没像以前一样调笑着跟他连身道歉,却是扑通一身,径直朝他跪了下来。 谢逐退后一步,锁紧眉头道:“做什么你突然跪我?” 从安惨白着一张脸,身上衣裳带着水汽,头发也湿着站在脸上,嘴里冒出白气来,也不知道在外头站了多久。 他没了之前鲜活的样子,看着谢逐的眸子哀求道:“二公子,求你救救我大哥吧!” 谢逐皱着眉头将他扶了起来,“从吉大哥有没有杀人你我跟大哥我们都清楚,大哥只是暂时把他关牢里安抚红袖招的老板,你怕什么?大哥会还他清白的,没多久他就出来了。” 从安摇头:“二公子,大公子为了避嫌,并,并不管此案。” 昨夜从安一宿没睡,偷摸得跟着谢迁去了红袖招,他也本以为没多久从吉便会还回清白从牢里出来,可红袖招的情况显然出他意外。 红袖招虽也是青楼,但更多来此的人,却是喜欢听那死了的烟雨姑娘的歌声,可以说红袖招这两三年能从一众青楼中崛起,甚至名气传至外县,都是依赖了烟雨姑娘唱的曲儿。 那歌声中满含女儿家的忧愁哀思,怨气不平,却又带着倔强与不甘,带着想要冲破牢笼的希冀,不似一般青楼女子唱的靡靡小调,多少来此的男子听了不由止步,忍不住心中怜惜与呵护的冲动,又有落魄秀才听后,被那歌声中的倔强打动,同样心生出不甘来,甚至有重新振作后中了举的,还会回来为烟雨姑娘作词写曲。 即便烟雨姑娘的容貌不是楼中最美,即便她登台唱歌时总隔着红纱,但那歌声仍吸引着男子。 然而这承了众多男子怜惜呵护与希望之情的烟雨姑娘却被人害死了,自然引起了众怒。 谢迁带着仵作去红袖招验尸的时候,还在楼里的男子都拦着不准,且都愤怒叫嚷着要谢迁严惩凶手,以命偿命。 谢迁说会查出真相也未能安抚得了他们,人群中更有人道那杀人的是谢迁身边的侍从,谢迁查案,便会有包庇之嫌,众人被煽动得更是愤怒,要求要县丞来查,谢迁回避。 谢迁是刚来清河大半年的县令,但县丞却是在此为官十余载了,众人更加信任县丞。 但从安清楚县丞是什么人,为人平庸怯懦,凡事讲究无功无过,最怕生事,要他来查,只怕他会为了平息那些人的愤怒,糊里糊涂瞎查一通,将所有的事都推在从吉身上。 纵使谢迁是县令又如何?是从京都来的官又如何?他来清河县不久,在清河县根基不稳,真闹起来只怕是护不住从吉的,所以从安这才求到谢逐面前。 谢逐听完,只沉着脸道:“这事何需你来跪我?你跟从吉大哥待在谢府十几年,陪着我与大哥,我们将你们视作兄弟,我们还能真的任由他被冤枉处死?” “我去查。” 少年声音低沉,带着不同以往的严肃与认真, 阿桃醒了后发现身旁没人,本欲出去寻他,刚走至门口,听见少年严肃认真的回答。 她心扑通扑通直跳,眼中浓浓爱意流露,毫不掩饰。
第52章 谢逐验尸 然而谢逐虽满口答应了从安去帮忙查案,但是他从未接触过查案的事,连如何下手都没有头绪。 在书房里闷头想了半个时辰也没想出来,最终还是决定出门去寻谢迁。 红袖招命案一事,谢迁先是在红袖招应付那群愤愤不平的男人大半宿,又回县衙牢中询问从吉当时的情况,忙至此刻,才勉强得了片刻喘息的功夫,兀自坐在县衙书房里小憩。 谢逐推门而入的时候,正见他撑着额小憩的模样,素来清隽儒雅的面容此刻满带疲倦,眼下带着青黑,下颌冒出了淡淡青色胡茬,似乎连脸都削瘦了些。 谢逐恍然才知,谢迁这个县令做的,也不是贪玩享乐的,甚至比起在京都做官的时候,更来得事多繁杂,他虽只短暂在清河县任职,但也满心想将这地处偏僻比不得京都附近县城繁华的清河县治理好,清河县远在南边的潭州府,远离京都,所有政令下到此后执行的力度也大打折扣,谢迁为此需要花费更多的心思。 在谢迁所面对的事务面前,他这日日早起迎着寒风去书院念书的困难似乎根本不算一回儿事,他甚至还想着趁着休沐日来好好睡个大懒觉。 想到此,谢逐陡然心生愧疚来。 谢迁并未睡熟,听见响动,睁眼看来,见是谢逐,眼中流露出诧异之色,毕竟这县衙里是极少见到他的。 “阿逐?你怎么来了?” 谢逐上去,认真与谢迁道:“大哥,我知道从吉大哥的案子你要避嫌,那就让我来查吧!” 谢迁双眉微扬,瞬息间便了然了情况,只淡淡笑道:“我为避嫌,这县衙里的衙役也都拿去给县丞用了,你无一兵一卒,想要要如何查?” 谢逐本就是不懂才来请教他的,闻言更是头皮发麻,他硬着头皮讪笑道:“大哥,我……” “你啊!”谢迁无奈摇头,“不过有这心便是好的。” “没几日你就要满十七了,是该担起男人的担当来,这案子我便交由你去查,但你只能私下查,且无一兵一卒可用,你不懂查案,我在这指点你一个方向,剩下的,自己去想。” 谢逐正色:“大哥你说。” 谢迁缓缓道:“你我皆知凶手并非从吉,那么杀死烟雨姑娘的凶手则另有其人,但凡杀人害命之事,无非几个原因,或是仇杀、或是情杀、或是为谋财害命,或者是对世事心生怨怼为报复而随机杀人,但烟雨死在她的房间内,此项可以排除,其余的原由,你皆可从烟雨身边所接触过的人入手。” 寥寥几句便为谢逐理清了头绪,他心下不禁对谢迁更生敬佩,不过也问出了心中疑惑:“大哥,那为何当时从吉大哥会在烟雨的房内,他总不能是去……” 未尽之语不言而喻,谢迁朝他冷哼了声,“他有你当年那般混不吝?” 此事本是谢迁私下让人去查,但既然谢逐问了,他也是谢家人,且此事多少与他有关,谢迁道:“先前那诬告你的两个无赖你还记得?” 谢逐当然记得,但是不明他们跟从吉去红袖招有什么关系,谢迁将事情慢慢说了出来。 “他们诬告兰庄仗你之势欺人,侵占私人田地,为的就是挑唆生起民愤,对安置在兰庄的黑风寨众人生出怨怼畏惧,对谢府生出愤懑,届时民愤压制不住,那么黑风寨招安之事便就此功亏一篑,他们不过两个市井无赖,诬告之事实则背后有人指使。” 难怪此事不是谢逐的错,谢迁也当着清河百姓的面在公堂上罚了他二十杖,他本来还愤愤,此时却也懂了。 “既有人指使,背后之人怕被查出痕迹,那么其定然还会去寻那两个地痞,要么灭口,要么抓走囚禁,昨夜我让人将两个地痞放出,命从吉暗中跟踪。” 富贵与三财被放出后,知晓他们两人是被拿来揪出背后之人的引子,便赶紧想逃,但是夜深人静,他们两人跑在街上只怕立马就能被发现,富贵主意多,想着躲到红袖招去,那里夜里正是热闹,人多眼杂,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们。 从吉一路跟踪,跟到红袖招时,果然见有人跟着富贵三财伺机下手,他现身阻止,那黑衣人见了他转身便跑,他一路追去,最后见黑衣人跑进了一个房间,他还未追进门,便听到从里面传出尖叫声,待他冲进去,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屋子里的一男一女则已经一伤一死,随后他便被闻声赶来的红袖招众人抓了个正着。 谢逐道:“所以有可能是那个黑衣人杀的人?” 谢迁不语,挥手将他赶出了书房:“给你三天时间查出真凶,县丞那人是个禁不住事的,最多三天他寻不出人,就会草草结案,把罪名按在从吉头上。” 谢逐顿时觉得身上有了紧迫感,出了门都一直在想杀人者是不是那个黑衣人,要真是黑衣人,他该去哪里找? 可又听谢迁说,当时天黑,黑衣人又蒙着面,从吉并未看清那人长相。连长相都不知,想要寻找更加困难。 他皱着眉思索,迎面撞上阿桃小跑而来,小姑娘想起昨夜的事还有些羞涩,快到他面前时步子慢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他,细声问:“相公,怎么样?大哥怎么说?” 她也知道了谢逐要查案的事,见他理不出头绪,心里也跟着担忧。 “大哥只给我指了个方向。”他倏然一顿,只敲脑袋,骂自己又犯傻了,竟然钻进了牛角尖,他一昧想着黑衣人,但那里找不出线索,何不去烟雨那里找线索? 他牵过阿桃忙走:“阿桃,跟我找线索去!” 烟雨的尸身被带回了县衙由仵作验尸,谢迁因为避嫌并未知晓验尸结果,谢逐直接往停尸房走去,衙役想拦也拦不住。 谢迁是个能讲道理的,谢逐可不跟人讲道理,见他们拦着直接一脚踹了过去,他是谢县令的兄弟,衙役们敢怒不敢言,又有贺成贺班头赶来发话,衙役只得让行。 但到停尸房门外,谢逐突然停下步子,转身看向阿桃:“阿桃,你要不外面等我?毕竟里头的是尸体。”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74 首页 上一页 44 45 46 47 48 4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