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丽儿被吓坏了,其他三个花魁都纷纷哭了起来。 丽儿的话直接给了燕香当头一棒,燕香瞬间白了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丽儿一眼。 接收到堪比刀子的目光,丽儿就更加害怕了,直接哭出了声。 张富被徐晚棠一些列操作给惊呆了,将人带回衙门时,整个人脚步都是虚浮的,好似踩在云朵上一般,没有多少真实感。 …… “大人冤枉,我真的没有杀人啊。”燕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玉儿的死我,与春香楼都没有干系,大人明鉴啊!” 从春香楼被拿了回来后,燕香就一直哭闹不休,于县令就是想开口说话,都寻不到间隙。 于大人被哭的心烦:“好了,你冷静一点。” “大人,我们真的冤枉啊!” 一个女人哭闹起来已经很控制了,现下是春香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在,场面就更加恐怖了。 由于拿回来的人太多,又是繁华街道上鼎鼎大名的春香楼。 知道消息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衙门口就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民众。 “这春香楼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怎的楼里的姑娘都被叫来了?” “我听说是楼里出事了,命案。” “啊!谁死了?” 一时间,外头讨论的热闹。 燕香哭的眼睛鼻子都红了,嗓子也哑的很” 公堂上,燕香一个劲的哭诉,给于家宝吵实在受不了了。 惊堂木拍了又拍:“肃静!肃静!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怎可如此喧哗放肆!” 燕香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后反倒哭的更大声了:“青天大老爷诶,我真的是冤枉啊!” “你冤枉?在你们春香楼的地窖里发现带有血迹的衣物和锄头,你还敢喊冤枉,是不是你看她不乖觉,出手教训将人给打死了?” “大人你可真是冤煞我了,我对玉儿好的天地可鉴,怎会动手杀她哦!” “我看定是那妈妈杀的,谁不知道春香楼的燕香妈妈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她能对楼里的姑娘好那颗真是天下红雨了。” “谁说不是,我以前就见过那燕香活活拆散一对有情人,就因为那秀才没钱,为了拆散他们,差点没把人给打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讨论声传来,给燕香气的急红了眼。 “你们懂什么,那混秀才什么都没有,除了皮相就是张嘴,说几句好听话就像带我楼里的姑娘走,这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公堂上吵的不可开交,给可于家宝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 “放肆!公堂之上不许喧哗!” 见他们被震住,于家宝清了清嗓子冷哼一声:“从你们燕香楼的地窖里发现了杀害玉儿的凶器,人若不是你们所杀,你们又为何要藏匿凶器?” “大人,我们在发现玉儿时,她已没了呼吸,民妇担心她的事会影响楼里的生意,这才将她的尸身藏在地窖里,是杨明,肯定是他杀了小玉。” 燕香哭的哽咽,一个劲的再喊冤枉。 “杨明?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于家宝愣了一下。 这杨明是耒阳城杨员外家的公子,打娘胎里出来身子骨就不好,常年在家养病,跟个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端端的怎会和个青楼女子牵扯在一起。 “玉儿死前,这杨家公子多次派人来给她送东西,都是些金贵物件,定是他心仪我们家玉儿,求取不成,这才动了杀心。” 燕香说的振振有词,一点都不像是作假的样子。 于家宝虽不大相信这说法,但还是让人走了一趟杨家,将那杨家公子杨明带来:“来人,带杨明!” …… 此时的衙门后堂。 玉儿的尸身已经几个捕快从村里给搬运回来,徐晚棠就燕香楼里找到的凶器,仔细对比玉儿身上的伤口。 “你身上的伤口和用于花圃的小锄头相吻合,上面还有你的血迹,经过比对已经可以确定,你的致命伤就是这把锄头造成的。” 小玉似乎有些难过:“嗯。” 徐晚棠记录数据的手顿了一下:“你在因为她们藏匿你尸体的事情感到难过吗?” 小玉瘪了瘪嘴:“不是,我相信妈妈不会是杀我的凶手。” “那你在难过什么?”徐晚棠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闲聊。 小玉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死给妈妈还有楼里的姐妹们带来麻烦了,如果我可以死在外面,就不会连累她们受这遭苦了。” 徐晚棠皱秀眉微蹙,小玉比她想象还要乖巧懂事,在得知自己死亡后不是要求自己帮她找到凶手,反倒还为别人着想。 “如果她们什么都没做的话,真相会还她们一个清白。”徐晚棠一边说着,一边记着数据。 农具小锄头的分量不轻,她拿在手里都有些吃力,更别提是春香楼那些身娇体弱的女人了。 小玉背后的致命伤非常深,凶手应该非常有力,女子很难做到这一点。 正在她检查尸身情况时,停尸房的门被敲响了:“徐姑娘,方便进来一下吗?” “进。” 徐晚棠直起身子,就看到张富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春香楼的燕妈妈一口咬定是杨明杀了人,于大人将杨明唤来后还没过问两句,就已经吓的背过气去了。”
第5章 花农 徐晚棠眸色一沉:“现在他人呢?” “还在堂上躺着呢。”张富喘着大气说道。 徐晚棠快步朝着大堂走去,她说不会医术,但和大嫂学了一手好紧急救治的功夫。 杨明的突然犯病是谁都没想到的,谁能想到杨家公子像快嫩豆腐似的,还没怎么着呢,就要碎了似的。 “哎呦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好歹爹可怎么办啊!” 杨员外哭天喊地的,指着于县令的鼻子大骂,“于家宝你个天杀的,我儿要是有个好歹,老夫跟你没完。” 大夫赶来还要一段时间,杨员外扶着自己的儿子哭着,是又心疼又气愤。 “都散开!” 徐晚棠沉声道,一群人围在杨明身边,空气都不流通,人能醒就怪了。 朝堂上吵吵嚷嚷的众人被喝住,都忘了动作。 徐晚棠快步走到杨明的面前,先查看了一番瞳孔情况,随后做了紧急给他施了几针。 “你这女子在做什么!是要谋害我儿不成?” 杨员外见徐晚棠要给杨明上针,吓的跟母鸡护小鸡似的扑过来。 别看他年纪大了,动作却相当敏捷。 徐晚棠躲的及时,这才没被扑倒:“你儿子哮症发作,再拦着他就真成一具尸体了。” 仅仅只是一眼,就看出他儿子是哮症发作,想来是有些医术傍身的,杨员外这才讪讪的收回了手。 几针扎过,没一会儿的功夫杨明就转醒了,脸色比来县衙之前还要好上一些。 “真是神了诶,人还真活过来了。” “就是,那女娃娃是什么人啊,医术这么好?” “我听说不是大夫,是衙门新招来的仵作。” “仵作?一个女娃娃怎么能做这么下贱的工作,哎呦真是太可惜了。” 门外看审案的看客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都在替徐晚棠可惜。 杨员外见自己儿子脸色缓和了不少,长长的松了口气:“儿啊,你可好些了?” 杨明脸色苍白,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安抚他那吓的慌神的父亲。 “好多了,您别担心。” 杨员外紧绷着的神经,这才稍稍的松散下来。 “多谢姑娘。”杨员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别与我计较,他人定当登门道谢。” 杨明好转后,得知是徐晚棠救了他,挣扎着要起身道谢。 “你情况只是暂时稳定,忌情绪大起大落。”徐晚棠见他神色严肃的要起身,将人劝住。 闻言,杨员外赶紧扶住自己的儿子,不敢让他乱动。 杨明无法子,只能低低道了一声谢。 徐晚棠点头,算是应了这声谢:“你的哮症有多久了?” 杨明脸色还有些苍白:“打娘胎里出来便有,天气热了凉了都容易引起。” “可能近花?”徐晚棠问道。 杨明苦笑摇头:“不能,幼时接近过一次,险些丢了性命。” 徐晚棠点头:“你这病症还得好好调养,平日里不可近花粉,柳絮之类的细碎物,另外这个药你拿着,紧急时保你性命。” 闻言,杨明惊愕,想要起身朝徐晚棠行个大礼:“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徐晚棠摆摆手,随后对堂上的县令道:“于大人,他不是凶手。” 于家宝微微蹙眉:“你可有证据?” “我在被害人小玉的身上,及造成她死亡的凶器上都发现了花粉,杨明有哮症,无法近花,身上自然不可能沾有花粉。“ 此言一出,现场所有人都看着她。 徐晚棠说道:“小玉背部致命伤口深度达三寸,且断了肋骨,如此大的力道,以杨公子的身体状况是无法完成的。" 杨明不自然的轻咳了一下,虽然说他是个男人,可因为患病的缘故身子骨弱,手上力气怕是连个女人都不足,更别提是杀人了。 于家宝垂眸深思:“可就算如此,他也可以指使手下人行凶。” 徐晚棠看向他:“腊八节的后一日,你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日子已经过去了一月之久,杨明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那日我在家中休养,我堂弟在房中陪我说话,他可以替我作证。” 其实通过花粉和凶器,徐晚棠就已经知晓杨明不是杀人凶手,但既然于家宝有疑问,自然是要解决的。 在等候传召杨明堂弟的过程中,徐晚棠走向燕香:“用于处理花圃的锄头,可是春香楼所有?” 燕香慌乱的摇头:“不是,楼内的花草都是定期从花农那里采购来的,我们楼内就没有人会料理花,怎么可能有锄头。” “花农是何人,家住何处?”徐晚棠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杜大根。”燕香飞快说道。 闻言,张富指挥着衙内的兄弟兵分两路,一路赶往杜大根的家中拿人,另一队则去请杨明的堂弟。 …… “大哥!大哥救我!” 杨明的堂弟杨余看到一个黑色身影后,急的又蹦又跳,引得周围人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酒馆二楼,剥花生剥的正起劲的宋筝听到熟悉的声音,低头往下看去。 果然没听错,是他那一无是处,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弟弟。 “呦呵,你这阵仗挺大啊。”宋筝一手撑在栏杆上,饶有趣味的说道:“是赌钱被抓了,还是调戏良家妇女被抓了。”ɈŚ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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