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自己挑了件依然是坦领的襦裙,坦领开的很大,又薄透,她穿上后就引来苻琰饿狼似的目光,她还坐到他怀里,依着他懒洋洋的,执着手放在坦领上,给他捏捏玩玩,再和他吻好久,磨磨蹭蹭不嫌多。 等到要用朝食,苻琰穿回干净的囚服,戴回枷锁。 崔姣也套上胡服,有点走不动路,苻琰再不辞辛苦的抱着她进到密室的另一间,南星和玉竹已经将食盒里冒着热气的菜都摆上桌了,这小间布置的不错,旁边还有用过食后能坐着休息的矮榻。 朝食崔姣吃了不少,一碗胡麻粥,糖脆饼吃了两个,并两大块樱桃髓,还有水晶龙凤糕也吃了半碟,后面还想吃一碗荷包饭,苻琰黑着脸不让吃了,她气的要跟苻琰吵架,苻琰偏不理会她,风卷残云,把这桌上她喜欢的食物全吃光。 崔姣差点被气哭,有孕后,她吃东西都被人盯着,在新居时,想多吃点傅母就追着絮叨,现在坐牢了,傅母不在身边,她就想吃顿饱饭怎么了! 苻琰却淡淡瞥她一眼,“医师该进来诊脉了。” 南星和玉竹憋着笑,把碗碟收了。 苻琰问道,“要孤抱么?” 崔姣有气,当场翻了白眼,“我能走,不劳动殿下了。” 苻琰唇角半勾,哦了声,吃饱喝足就有力气闹了,他带着崔姣回狱房,片时医师被两个女史带进来,崔姣靠着枕头,伸手给他号脉,眼瞅着坐在角落的苻琰,他旁若无人的拿起那本秘书继续在看,脸上一本正经,若不是知道他看的什么,她都以为是在看什么重要的公文。 崔姣那被磨尽处又起了涩意,眼再转向医师,才意识到医师在说话,可心神上已然飘忽。 医师说她的脉象平稳,胎儿无碍,便回去给皇后交差。 南星提了汤药来,一碗是保胎药,给崔姣的,一碗是山药枸杞汤,给苻琰的。 崔姣让她们说说外面的情况。 南星道,“今早御史台递了奏疏,说已从紫霄观内搜找到了那道尊用的丹药,等仵作验完尸身,就能还太子殿下清白了。” “太子殿下不在朝,听大公主说,现今无人理政,政务堆积了不少,大臣们在规劝陛下先把太子殿下放出去处理政务,等事情查清楚了,若殿下有罪,再让殿下服刑,可陛下不愿意,还在僵持着。” 崔姣眼眸时不时的瞅苻琰,他仿佛就听不见他们在说话,手里那本秘书翻看足有一小半,崔姣想到又有各种新的玩法,便有些湿耐,虽漫不经心,却是记着的,“仵作验尸结案还有几日?” 南星道,“也就这一两日,娘子和殿下且耐心等等。” 原来这么快就能出去,崔姣颇为感慨,那出去前得把能玩的都玩一遍,等出去后,还得学规矩,苻琰也得忙政务,她就是想被不停的玩,苻琰也没功夫了。 南星和玉竹又安慰了崔姣几句,答应午食会多多送她爱吃的菜来,崔姣便喝了保胎药,眼见那碗山药枸杞汤苻琰没动,她让她们先走了。 她们走后,崔姣下地来,挪着步子过来,苻琰抬起头戏谑的睨她,她面上是皱着眉,像不高兴的样子,可是近前了,就软软的跨坐到他膝头,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把书放在旁边的桌上,缓慢翻页,每翻一页,崔姣便能看到画上的新玩法,她双手搭着苻琰的肩膀,近一点亲吻他,小声道,“请殿下喝汤。” 苻琰轻捏着她的脸转向秘书,问她,“想玩哪个?” 崔姣脸上羞烫,她都想玩,她再转过脸,嘟着唇跟他接吻,嘟哝着还要他喝汤,不喝汤怎么陪她玩下去,每次她还没尽兴,他就不行了。 苻琰便知她的意思,可汤他断然不会喝的,作为丈夫,他的小妇人自然能给以数之不尽的疼爱,他若是不管不顾欺了去,容易伤到孩子,医师交代过,不管怎么玩,只要没有真正敦伦,不让她过于激动,就不会有事,他也这么做了,后果就是她每日缠着他要他疼,越疼越不够。 苻琰扯开囚服,铁链没解了,就这么玩到她再没力气闹,要给她净身又不愿意,窝在他怀中睡觉,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辰,那碗山药枸杞汤仍没动。 崔姣嗤之以鼻,他一个郎君还介怀的很,喝这个就有损他男人威仪了么,矫情死了。 孕妇身弱,一天不能总沐浴,苻琰把她放回床,进到密室里端水盆来给她稍加清洗,便放她一人在狱房,自己进暗室沐浴。 午食是木香和南星送来的,崔姣在狱房闷的很,她能跟苻琰黏在一起厮磨,但一说话,她就嫌他烦。 木香是个包打听,外面什么事都知道,又能跟她说到一起去,用过午食后,崔姣在矮榻上坐着,苻琰还拿着那本秘书观摩,得亏两女史不识字又不会随意乱看,不然定能发现。 木香和南星一起收拾桌上的碗筷,木香还有功夫与她说话,“奴婢瞧娘子今日气色好了很多,之前太憔悴了。” 苻琰深以为然,刚送来狱中,虽然牙尖嘴利,但气色很差,有他疼了,才有些恢复。 崔姣唔着,才不会跟木香说,她被作弄一上午,浸满了稠物才得一点纡解,自然气色好不少。 木香道,“这次五公主出了大丑,消息瞒不住,已经传到宫里去了,奴婢听相熟的姊姊说,现在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五公主又跟人私通的事了,还是娘子厉害,不然大理寺必然会对太子殿下下毒手。” 苻琰顿住,问她做了什么。 木香便添油加醋把崔姣带大公主和陆如意去半山腰捉奸的事说了一遍,直把崔姣夸的聪慧绝伦,天上地下少有。 崔姣见苻琰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们在草屋里和五公主也不遑多让,五公主还不如他们偷偷摸摸,他们可是在皇帝上紫霄观途中,瞒着众人在草屋里放纵一个多时辰,她被他疼得骨酥身软,媚态毕现,一整日身体糜润,抱上山再被抱下山,外人还当他们极正经。 崔姣支着腮,眸起了烟,缭缭的给他一记瞪。 在南星和木香看来,就是两人眉目传情,你侬我侬。 南星忍着笑道,“那大理寺少卿也被贬出了长安,倒没什么,晌午听大公主和皇后殿下谈心,说到朝政繁杂,陛下又不放太子殿下,本来是以为等两司审完案子,陛下再放太子殿下出来,朝政还是由太子殿下处理,可也不知是谁挑唆的陛下,陛下竟打算自己来理政了,听说冗积的政务都送去了紫宸殿。” 崔姣眉心一跳,再看苻琰,他老神在在的继续看秘书,像是没把这话听进去。 南星与木香说完话,便告辞离去。 “陛下要亲政了,殿下不担心吗?”崔姣问道。 苻琰抬了抬手里的秘书,“孤吃饱了穿暖了,你觉得孤现在在思什么?” 崔姣脸红,绕着垂下来的头发嘀咕他不要脸,可不仅他思,她也思,早上那几个玩法,让她得了不少趣,在这狱房里也没事可做。 苻琰收了秘书,把她拉起来,她腰肢柔柔的贴靠着他,便被半抱着进了狱房,原本崔姣以为要接着再玩,可苻琰搂着她却要午睡。 崔姣怎么捉弄他都不动,便没劲的枕在他胳膊上,边打着盹边咕叽,“好像殿下都算到了一样,那紫霄观的道尊死了,殿下也猜到了,道尊到底是殿下杀的,还是陛下杀的栽赃给殿下,趁此夺回朝政呢?” 苻琰长眸掀起,与她对视片刻,五指覆到她眼睛上,“听话,睡觉,晚上孤好好疼你。” 崔姣便来了睡意,一闭眼就睡着了。 苻琰凝着眸片刻也与她头靠着头一起睡。 —— 崔姣下午睡好,晚上苻琰果然守诺,变着花样的让她服帖,闹腾到半夜才把人哄睡,隔日崔姣还是过的很快乐,她这副身子,又是不会发愁的脾性,只要有苻琰在身边,就过的充实又满足。 但听过来的女史说,皇帝接手政务后,不仅自己焦头烂额,还把朝臣们也折腾惨了。 苻琰听她们说时,坐在一边半隐着笑。 崔姣看着他,就觉得那笑很阴戾,并不是真的笑,她也不知道苻琰怎么想的,但她大概瞧得出皇帝是真想收回政务,皇帝这都多少年不理国政了,终日过着逍遥日子,他这皇帝做的,连她都羡慕,以前有老子,以后有儿子,他什么都不做只知享乐便罢了,可偏又时常惹事,她甚至都瞧得出,若无皇帝搞出的这些事情,苻琰得轻松一大截,也不至于现在做了阶下囚。 崔姣也是很好奇,明明皇帝不理国政有那么多年,突然要收回来,总归是有缘由的,他一直忌惮苻琰,但这次骊山行,有王贵妃在其中搅混水,皇帝怀疑起苻琰布局欺骗他,又是要亲自测崔仲邕的学问,又是要陆令公退出朝堂,他做的这一切,无外乎是不信苻琰。 皇帝收回权政,苻琰这个太子还能做多久,会不会再有几日,这东宫就要易主了。 崔姣看苻琰不操心这些,她也懒得操心,在狱房里,那些裙子她换了一件又一件,每日她都被玩的满满粘稠,时常裹着从夜晚到白天,这间狭小的狱房,就是她跟苻琰的极乐圣地,直到第四日,宫里传来消息,放他们出狱。 出狱前,坦领下涨着,裙中也浸满,她被苻琰环着腰肢送上轺车,苻琰去了宫里,她回了新居。 回新居就没那么自由了,最先要做的就是沐浴更衣,然后傅母们教了半刻钟的规矩,看她坐不直了,才放她回屋歇息。 苻琰夜间才回,回来去书房收拾所有的公务,叫人送去了宫里。 至此苻琰就成了一个没有管权的闲散太子,空闲时间有很多,正是三月份,崔姣想出门踏青,苻琰便在寒食节后,带着崔姣去长安县游玩。 两人才出长安,就被宫里给召回来了,原来今年春日雨水足,乐游原下的黄渠水暴涨,眼看着要发洪水,工部上疏疏通河道,可皇帝不听,反道要堵,结果决堤了,乐游原下的坊民遭洪水冲刧,纷纷没了家,现在都聚到望仙门前讨要说法,皇帝把工部尚书推了出来,工部尚书悲愤之下撞了城墙,现已送去太医署抢救,这事又惹得其门下学生不满,再跟着闹起来,敲响了登闻鼓,誓要说法,皇帝没辙,要苻琰回去给他顶事。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崔姣郁闷, 女史们为逗她开心,玩起了斗百草,她也提不起兴趣,之后是木香提议不如再玩牵钩比赛, 她喜欢拔河, 玩牵钩也一定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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