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五公主紧咬牙关,她想要的人从没得不到过,这崔仲邕是她看上的,谁也不能抢去。 她与崔姣再说不下去,便回到王贵妃身边,王贵妃探指戳她的脑门,气道,“那姓崔的,你别想了,我不会让你出降给他。” 五公主气馁的很。 襄王这次也没上场,樱桃宴上,五公主出了大丑,母子三人都沉寂了一段时间。 襄王品着香茶,目视着场中连连进球的苻琰,和王贵妃道,“五妹若让这崔仲邕做了驸马,倒是好事。” 王贵妃听他继续道,“这位太子妃是民女,可崔仲邕已中进士,将来再与陆氏结亲,陆令公官虽不大,可为官这么多年,门下学生不说遍布朝野,朝堂上也有不少,有陆令公又是太子内兄,崔仲邕将来不可估量,就怕成了太子的臂膀,为其助力,若这样的人做了五妹的驸马都尉,跟陆家没了干系,太子也不会再给他机会成长,成了无用之人,也比对我们不利强。” 王贵妃略沉思,道,“四郎说的是有几分道理,这是你想出来的?” 襄王笑了声,“不是,儿近来新收了一个门客,叫郭守山,之前是太子的食客,因没高中,被太子赶出去了,儿看他落魄,便收留了他,他在长安也有些名头。” 王贵妃点头,“太子目光短视,每年都有春闱,这次不中还有下次,这门客见地不错,你留着用倒好。” 她再看了看崔姣,崔姣一个人坐在案前,皇后在同大公主和陆如意说笑,崔姣安静,显得格格不入,她再看看场上,苻琰与薛芸远这一队远胜其他球队,好不得意。 王贵妃笑了笑,拉着五公主离开。 这场马球打的酣畅淋漓,皇后与大公主等都看的兴高采烈,崔姣坐久了难受,跟皇后说她想去这边的园子活动活动,皇后吩咐人照顾好她,便让她去逛了。 崔姣一人绕到了园子附近,见那园子也叫芙蓉园,不知曲江的芙蓉园美还是这里的芙蓉园美,她踏入园中,这里种了不少桃树杏树,这时节已有不少树开了花,园中春景另有一番美,她走了会感到发累,想回屋去休息。 才出园子,就见一宫女寻来,说王贵妃有请她过去星辰苑小坐。 星辰苑是王贵妃的住处,崔姣不太想去,不过她还是去了,她想看看王贵妃又要干什么。 进来这星辰苑,王贵妃热情的叫人搬来茶床,坐一起饮茶,五公主不在这里,王贵妃屏退了左右,和她喝了几口茶,才说,“五娘钟意崔娘子的兄长,我本也属意,可崔娘子将来要做太子妃,我才让五娘否认喜欢你兄长,没想到五娘痴情,到现在还是对你兄长念念不忘。” 崔姣温笑道,“贵妃娘娘叫我来,是为了五公主?” 跟聪明人说话不会累。 王贵妃开门见山道,“五娘是我的心头肉,她喜欢你兄长,我也只能让她如愿,如此才叫来娘子,如今陛下虽为娘子和太子下了赐婚圣旨,可皇后殿下显然对娘子不满。” 崔姣嘴边笑容不变,静听她说话。 “娘子今日也看到了,只要皇后殿下想,便能在太子身边安排女人,东宫不会只有娘子一人,咱们女人,这辈子所求不就是想嫁个好郎君,若这郎君能一心一意再好不过,若三心二意,便只能吃一辈子苦,娘子的夫君是太子,东宫将来会有许多妇人与娘子争夺恩宠,皇后也不喜娘子,我找人打探过,皇后想给太子挑的良娣良媛都是高门贵女,娘子未必压得过她们。” 崔姣仍露笑,“贵妃娘娘与我说这番话,想必是要我自己做抉择。” 太子不会有她一人,她不能忍受便去退婚,成全五公主,这样王贵妃就能去求皇帝给五公主和崔仲邕赐婚,若她有底气,能让太子爱她一人,皇后便不能将那些高门贵女塞进东宫挟制她,那得利的还是王贵妃,至少良娣良媛的娘家不能给太子助力。 王贵妃很聪明。 可崔姣也不是笨蛋。 崔姣神情发苦,“王贵妃找错人了,我既不能左右太子殿下,也不能左右皇后殿下,我甚至都无法退婚。” 她起身告辞。 王贵妃阴着眸目送她走,心想这小娘子果然不简单,怨不得能拿捏住太子,皇后不喜也能稳做太子妃,既如此,还是断了五娘的念头好。 -- 崔姣回去已是近黄昏,沿着千步廊缓缓进院,只见仆役提着水往旁边的盥室去,她猜是苻琰回来了。 崔姣步子快了些,直到打开门进去,才心情放松,还没坐下,便听有人进来,两条臂膀从她后背揽到身前,身后男人一身热气裹住她,腰身被他抱好,她站不住,想回头跟他接吻,却被他抱了起来,在这屋里找了一圈,找到一张铺好的茵蓐席,把她放下来,让她靠在后面的步障上。 苻琰跪在席上,捏着她的下颌先吻,手先拨起裙摆,抬身上前,严密紧挨,她的脸红成一片,眼眸里发着娇,他声音发哑,“够不够?” 他身上还穿着劲装,刚从球场上下来,一身锐气,仅脱掉外穿的麾衣,气势让她软成了泥,他能克制不肯近一步,安慰道,“孤说好了疼你,乖些。” 他还藏了多海棠花,从衣袖取出,戴到她的鬓发里,然后褪开衣裙,玉体娇腻,发丝松垂,他却衣冠楚楚,手掌帮她托好腰,低头玩她喜欢的涂药,屋里亮堂堂,屋外黄昏渐暗,隐秘的只听轻轻气音,然后可见崔姣糜软着身依靠步障,两手搭在他的肩上,低脸看他涂药,涂药要用竹签,他用手,吹的时候要舔要吃尽,她不说停,这一套就会很久,久到她觉得可以更过分一点,他就会亲亲她张开的红唇,玩玩舌头,如果还不够,就只能再贴贴,可以贴一晚上,就是这样她只会更想他,想的做梦,在梦里跟他缠绵,然后醒来还是一样,解不了馋。 该用夕食的时候,屋门被敲,苻琰理好衣裳,给她掩好被,说等会再来,得到她一记绵绵腻腻的瞪,便通体舒畅的出来。 家令站在门外,低垂着身颤道,“殿下,皇帝陛下让您过去,说要解除您跟崔娘子的婚约。”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苻琰眉心锁起, 吩咐家令道,“莫在她跟前说此话,她若饿了,让她先用夕食, 不必等孤。” 随即便去往皇帝住的寝宫。 房中崔姣等了等, 不见苻琰回来, 她从毯被里坐了起来, 头发上的海棠落到身上,她低着头看一眼自己,黏潮湿红,还没被舔揉够,他就被叫走了, 好没劲,她脸颊红的艳丽,把海棠花捡回去再戴头上, 最后看看平坦小腹,医师说等三个月后, 她的肚子就会慢慢大起来, 现在尚且看不出来,她都会时不时感到累,一跟苻琰在一起,就想亲近,也想过把他强了,可他力气大,她打不过他, 若肚子大起来了,她就更惨了, 白天就不说了,晚上还想他能让自己舒坦,大肚子大概就不能享受现在这些小甜头了,而且等肚子一大,他们成亲后,皇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往东宫塞人,苻琰一个男人也不够分的。 崔姣略略气愤,苻琰能娶很多妇人,她也想再找个能伺候好自己的丈夫,她都要做太子妃了,就不能也有个俊美体壮的侍妾吗?又不要多,只要一个而已,好歹能给她排解虚亏。 俊美体壮的男人也不好找,崔姣想想苻琰的俊脸,再想想那肌肉和狰狞,白嫩嫩的脚趾都缩皱在一起,难耐至极,只有暂时是她一人的,抓紧时间享乐,先玩腻了再说。 春衫已不算太厚,但她有孕,穿的较多些,屋里也暖和,她起身只着了襦裙勉强遮身,内衫都没有,外面罩一件披风,随意理了理发,穿好翘头履,腿还软着,轻飘飘的走到门边,开了一扇门。 门口候着南星几个女史,见她探头出来,那眸中水荡,粉颊香腮极惑人,她立在门边,却觉柔媚无骨,初孕的妇人,总有些丰腴在,在女史们眼里,那丰腴长得恰到好处,蜂腰隆峦,莫说太子,就是她们见了,也面红耳赤的羞人。 崔姣问道,“殿下在哪里?” 说好的等会再来,把她等急,还要自己出来问。 女史们相互看了看,南星道,“殿下被皇帝陛下叫去了,大概是为明日上山寻道吧。” 下午苻琰在打马球,崔姣坐在皇后身边听她们说话,是有听说这骊山上有间道观,叫什么紫霄观。 皇帝想问道,大可以将道士叫进宫去,大老远跑来登山,劳师动众的,也是太闲了。 崔姣有些兴味索然,苻琰去皇帝寝宫得有一阵才回。 “娘子先用夕食吧,太子殿下特意吩咐,不必等他,”南星道。 崔姣点了点头,命人备膳。 春日骊山上的野食多,送来的菜食颇鲜,崔姣多吃了半碗饭,被傅姆一个劲念叨,才意犹未尽的罢手,稍做了洗漱,就在房里等苻琰回来,晚间没玩够,她想等苻琰回来,让他既涂药,又不要衣服,下腰紧紧相抵,慢慢的磨蹭,她想这样已多时,又不会伤孩子,她要玩到困了,才不管他会不会憋疯,反正她快憋不住了,浅尝辄止好歹能蓄一蓄。 -- 苻琰入皇帝寝宫时,那寝宫中有道士在讲经,焚烧的香气浓的呛人,王贵妃本来是陪在皇帝身边,见他来,先给皇帝披上一件挡风的衣物,便让道士跟她下去。 苻琰先给皇帝行礼,皇帝沉着脸瞪他良晌,没给赐坐。 苻琰站着不动,沉默等他说话。 “太子就没什么话要跟朕说的?”皇帝问道。 苻琰顿声道,“儿不知哪里触犯了阿耶,还请阿耶明示。” 皇帝瞧着他,身长体健,能上战场制敌,能理朝政保太平,有这样的儿子,皇帝心情很复杂,作为父亲,必然会自豪,但他是皇帝,总会忌惮这么有能耐的太子。 皇帝道,“你娶得是民女,可那民女的兄长是进士,又要和陆家结亲,这可比一般的显贵厉害多,你是不是揣测了朕的心思,故意戏耍朕?” 今日下午马球赛过后,皇帝回寝宫听道士讲经,王贵妃过来陪侍,不觉说到那民女的哥哥身上,王贵妃是无心之言,只说了“也是巧合,太子娶崔娘子,皇后殿下的义女嫁崔娘子兄长,将来必定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皇帝怕太子势大,太子索性将计就计娶了民女,再提拔民女的哥哥,等她哥哥再朝站稳脚跟,不也是助长了太子气焰,他们一家人得把这朝堂都占了,还有他这做皇帝的空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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