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小声补了一句:“你若要太贵的话,我可没钱赠你。” 苏会被她这苦恼的小模样取~悦到,低笑着将她拦腰抱起朝浴~室走:“今晚咱们试试别的,就当赠我了。” 丁若溪骤然想起前几日~他动情时在她耳边说的“下次试点新鲜的”的话,脸倏然红透,忙将头埋在他臂膀里。 偏生他还拉着强调,笑吟吟的问:“你不说话就当同意了。” 丁若溪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伸手在他肋骨下狠狠地掐了一把,才成功让他住了嘴。 * 这厢。 后半夜的时候,苏慕凉才从昏迷中幽幽转醒,他身上脏污的衣衫已被换过,四月份的天已然很热,可他屋中依旧烧着地龙暖烘烘的,就为了替他驱寒。 他皱着眉头手撑着床榻正欲起身,手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握着,耳边响起焦灼轻唤声:“姐夫是要起身吗?我扶姐夫。” 听到这道声音,苏慕凉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压着眸底的不耐烦瞥向站在床边的季无。 季无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忙解释道:“崔五娘担忧郎君安危,偷偷从后院跑过来看您,来了有一阵子了,奴才怎么劝她都不愿走。” 苏慕凉刚被自己的妻子和长兄厮混的事冲击的理智全无,恨不得生剁了这两人,那还有什么心思想她走不走的问题,烦躁的一把拂开她的手:“我没事,你回去吧。” 崔姣讪讪的收回手,却坐着不动,捂着脸委屈的掉眼泪控诉,“我已经是姐夫的人了,您让我回哪去?”她的脸本就白~皙,哭的时候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堪堪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苏慕凉脸上却没半分怜爱之色,只有无尽懊恼。 白日崔姣随他回屋换衣服无意打翻了桌上的砚台,他听到动静冲进去时,猝然看到和自己妻子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和下面未着寸缕的身子,心底压抑的那股急切想要自己妻子的心思一下子占了上风,一时没把持住就强要了她。 事后自是后悔不已。 眼下三娘正和他闹的不可开交,若被三娘知道他要了她的表亲妹子,不知又要怎么同他闹。 不光是三娘,还有陈家。 可这怪不得他,怪只怪她生得太像三娘了,哪怕是在他这受委屈哭泣的模样,也像极了三娘。可她容貌再像三娘,赝品终究还是赝品,比不得三娘的一根手指头。他用过后自是再没兴趣碰她。 苏慕凉越想越懊恼,语气不觉明厉:“你自然是回陈家去。” 正哭着的崔姣猛地抬头,大睁着泪眼,不可置信的反问:“姐夫这是怎么意思?是嫌弃姣姣没服侍好?不愿负责吗?” 苏慕凉被她哭的心烦,又怕激怒她,不得不耐着性子哄她,“你也知道你姐姐是个不能容人的,若叫她贸然知道了我们的事,恐怕又要和我闹,所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这样,你先回去,等我处理好了,我自然会去陈家接你。” 崔姣忙追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苏慕凉含糊道:“要不了多久。” 说完如同挥苍蝇般想要将她打发了:“好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原以为这样就了事了,那料,崔姣却并不买账,她“蹭”的一声从床沿上站起来,双肩因不可置信而抖的厉害,牙齿打颤道:“那是多久?几天,还是几年?一辈子?” “你——” 苏慕凉眉峰骤然一沉,正要开口训斥她。 崔姣见状,伤心欲绝的摇着头往后退,“姐夫,我错看你了。”不等他开口说话,捂着脸扭头哭着跑了。 苏慕凉最讨厌被人质疑人品,气的豁然从床榻上起身,朝着那道仓惶离去的背影怒吼:“站住!” 可崔姣执意离去,一瞬跑的没了影。 季无忙上前安抚道:“崔五娘年纪小不懂事,等再大点自然能明白郎君的不得已。” 苏慕凉才懒得去哄她,不过若她跑去给丁芷告状,倒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他捂着胸口轻咳几声:“从我库房里挑点首饰给她送去。” “还有盯着她,让她别给我闹事。” 而且,这种小门小户的女子他之前见的多了,大多数家里境遇不好,眼皮子浅,上不得台面。他只需花一点点银子就能把人打发了。 季无忙应道:“是。” 临走时,又被苏慕凉喊住,季无忙回身。 苏慕凉被崔姣这么一闹,不由想起丁若溪,但凡她有崔姣身上的一丁点顺从和逆来顺受,他也不会和她走到今日这一步,这都怪苏会,若没有他,他就算再做错事也能和她白头到老。 至于两人苟且,他的妻子是那么的冰清玉洁,宁折不弯,定然是苏会对她念念不忘先勾引她的,一定是这样! 苏慕凉越想越气,越发不甘心,他一拳砸向床榻,沉声道:“先去把我阿娘叫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那对狗男女在一起。”
第58章 季无愣站着不动~欲言又止。 苏慕凉恼怒道:“怎么还不快去?” 季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哑声道:“奴才不是不愿意去,而是大郎君派人把二郎君住的院子围起来了,并告知王爷说您身子不适急需静养, 这些时日除了必要的应酬外,都不许您再出门, 他还说——‘ 季无说到这顿了下, 似是不敢再说下去了。 苏慕凉一拍床榻,怒道:“说!” “大郎君还说这是对你对二夫人不敬的惩罚!” 苏慕凉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季无大惊失色忙又要叫大夫,却被苏慕凉喝退了。 屋中静的落针可闻, 只余苏慕凉的低喘声。 季无是苏慕凉的贴身近侍, 也算是跟着苏慕凉一起长大的, 忙安抚道:“郎君待在院中养病这样也好,最起码眼不见心不烦。” 苏慕凉浑身力竭的仰靠在迎枕上, 他右手紧攥着被褥, 恶狠狠的道:“可我会想, 会想他们两个此刻正在干什么?是不是在背着我苟且, 你若是我,你会怎么样?” 季无额上冷汗津津,不敢答话。 “你不敢答,是因为你也忍受不了,我想普天之下没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背叛。” 季无忙又劝:“可大郎君早已把持了整个镇南王府, 您跟他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 “我一个将死之人怕什么?”苏慕凉左手撑着床榻艰难的坐起身,咬牙切齿的透窗看向外面漆黑的夜,似在拿定什么主意。 季无安抚道:“二郎君还年轻, 只要好好吃药会长命百岁的。” 苏慕凉闻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听在耳中极其刺耳, 仿佛是一个临死之人的狂欢,直到他笑够了,他才转头看向季无。 他脸色是少有的决绝,只听他恨声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这次撑不了多久了,可我不甘心,从小到大我样样不如他,如今就连娶的心爱的女人,心里装的还是他,只要有他在,我就永远是他的影子,这种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过了。” 季无吓得直哆嗦:“二郎君慎言。”用眼神指了指窗外,隔墙有耳。 “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许是人之将死,所有的不甘心和怨怼都不愿再如平常那般藏着掖着,只想破罐子破摔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苏慕凉费力的用双手撑着身子下榻,他将桌上那碗早已凉透的药汤一口气喝下去后,将药碗狠狠地摔在地上,随着“当啷”一声巨响,瓷片四分五裂。 “苏会,既然你想和她在一起,那我偏偏不让你如意!” 至于丁若溪,他若死,那她就陪着自己一同下地狱罢! 随即把季无喊过去,“明日~你按照我的话去办。” 季无胆战心惊的凑过去,听着听着眼睛倏然睁的老大。 * 次日清晨,除了苏慕凉和季无的耳语没泄露外,其余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苏会的耳中。 天还未亮,城中沿街的不少摊位已经出摊,不停的叫卖货品,喧闹声不绝于耳。 苏会坐在去上朝的马车里闭目养神。 秦用实在没忍住吐槽道:“以前王妃逼三娘子和那些脏污男人同房生孩子时,也没见苏二郎君反应这么大,怎么这次就容不下郎君您了呢?” “按理说,郎君是王爷的血脉,三娘子和郎君所生的孩子,对二郎君最有利,二郎君应该是最不会反对的那个人,可如今怎么反倒他要死要活不说,还想和郎君拼个鱼死网破,这是疯了吧?” “他没有疯。” 苏会眼睛未睁,幽声道:“他平生最恨的人是我,总以为他所有的不如意都是我造成的。” “这话奴才可不愿意听。”秦用小心着措辞,愤愤不平道:“郎君从小到大哪件事没让着二郎君?就连当年,更是把三娘子也让出去了,要奴才说,二郎君这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苏会皱起眉头,开口就要训斥她。 秦用对此早有经验,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不是让出去,是奴才口误。” 苏会睁开眼,拂晓的晨光透窗撒了他一身,他脸色微沉:“以前的事不可再提,尤其是在三娘跟前。” 秦用知事情严重性忙敛了神色,认真道:“是,奴才明白。” “还有,加派人手保护三娘,你待会回去后亲自去盯着我那弟弟,我倒要看看我不在府中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是。” * 次日丁若溪生辰,丁芷的病也好了些,虽可以下床随意走动,但依旧离不开镇南王府,便多留一日为丁若溪过生辰。王妃李氏看在丁芷的面子上不得不替丁若溪大办生辰宴,虽说是大办,可也只是在前厅摆了几桌,供熟悉的亲朋好友来府中庆贺。 丁家没没落前给丁若溪办过许多生日宴,丁若溪对此如鱼得水,一大早起来洗漱后就去了前厅,王妃李氏,她姑母,崔娇,许久没露面的苏若妤都已经到了。 王妃李氏忙朝她招手:“今日寿星最大,就免了你的请安礼了,快过来看看她们都送了你什么礼物。” 王妃李氏赠了她一些首饰,苏慕凉和苏若妤则分别赠了她一些书画和金豆子。 当着众人的面,丁若溪假意高兴的接了:“谢谢阿娘,夫君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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