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木门咯吱一声,从往里头打开,陆深本就靠着门,这一开门,他就倒在了地上,动静使得他睁开眼睛,倏然见到了梦中人,他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渴望,将女子按在了地毯之上。 沈书晴本是打算明日在看这个证据,可她闭上眼始终也睡不着,渐渐想起这些日子以来陆深的好,心下也是想早日洗脱他的嫌疑。 想着过了这么久,他应该离开了才是,便蹑手蹑脚踩着毛绒绒的地毯来到了门口,才一抽开门丿,还不曾拉门,门便往里面洞开,与此同时,陆深便倒在了她面前的地上,还在看清她以后,一把将她扑倒,按得紧紧地,生怕她跑了似的。 沈书晴看了一眼院子外的皑皑白雪,目光又投射到男子眉毛及发梢上的白霜,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正此时外头三更天的更声响起,沈书晴恍惚记得她叫他离开时刚是二更天,他整整在下着大雪的门口坐了一个时辰。 他怎么那般傻,又为何那般疯?刹那间他的那些好,那些舍身搏命只为她的好,通通涌现她的脑海,她眼眶一红,又落泪了。 她扫了一眼他怀里的牌位—伊兰舟之灵位。 又捏落在地上的信,信纸泛黄,字迹是娟秀的簪花小楷,规规矩矩地写着伊兰舟离开的原因。 泛黄的信纸,已有些斑驳的字迹做不得假,沈书晴便已经信了他八分。 只是她心里还是难受,伊兰舟曾经是他的妻,不管他承不承认,两人的三书六礼一样没少,还拜了堂,是他正正经经的原配妻子。 而她说破了天,也不过是个继室。从前伊兰舟没回来金陵还可以不去想,现在人回来了,便无时无刻不提醒她,他曾经有过一个妻子。 最要命的是,伊兰舟这个孩子的时间太过凑巧,是在他们没和离之前生的,在他们和离之前,虽然伊兰州不在金陵,为了她的名声考虑,一直对外称伊兰舟在王府养病,是以,这个孩子即便陆深不认,外头的人也会认为是他的孩子,他比遥儿大一岁多,按照传闻,还是他的长子。 想到这里,沈书晴简直是潸然泪下,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男子覆满了霜雪的脸上。 陆深倏然醒来,没想过面前人是现实中的妻子,以为看到了那个与他闹别扭的沈书晴,那个时候她很好哄,不似现在的妻。 是以,他慌乱间将整个人摆弄在柔软的地毯上,急促地舔舐着她不断往外溢出的泪水。冰冷的大掌,熟练地挑开她的带子,往下游移,一下又一下地替她擦药。 女子喜欢他替她擦药,果不其然,才不过片刻功夫,就听到她嫣红的唇角溢出声声小猫儿般的声音,身子也不住地往他身上拱。 男子一个跨步,欲要更进一步,却因不再继续擦药,叫女子寻了一丝空隙,恢复了几分清醒。 沈书晴抬手去推他,却因他不论是手臂还是胸膛都似铁一般硬实,遂只得作罢,只是委屈却更多了。 他总是这样欺负她,这里开着门,还是在地上。 “冷,关门。” 陆深睁开眼,他睫毛上还挂着冷霜,他垂眸觑向女子,她胸脯鼓鼓囊囊,她的手虽然还是戒备地捂着胸,可却并没有叫停的意思,反倒是蹙着难耐的细眉,娇声令他,“关门,我好冷。” 这句话,无疑极大地鼓励了男子,他勾起一边唇角,坐起身将门丿严实了,再度俯身而下,本是要将女子打横抱去塌上。 可瞧见女子媚眼如丝地咬上了樱唇。 显然她并不在意这是在地上,他想起在颍川的最后一晚,他们也是在地上亲热,只是当时地上垫了一层蒲团,而今则是垫的绒垫。 她娇嫩的身躯陷入雪色的绒垫中,衣裳半遮半掩,难掩她满身粉嫩肌肤透出的向往。 陆深眸色一暗,这一回他没有温柔似水,他明白她喜欢的,从来皆是她行动上的蛮横,是以,他一手掐着她的脖颈,一手捏她的软,叫她娇嗔一声后,不得不主动扬起脖颈,想要更多。 她的脖颈纤细修长,被他掐在手里,仿若下一刻就要断气,资元更新峮巴六亿奇奇三伞灵寺可陆深透过她嫣红唇瓣的缝隙往里头瞧去,便瞧见了她粉红的舌,正不安分地勾缠着。 陆深看的喉头一紧,将她并不喜欢他咬舌头的告诫完全抛至脑后,掐着她脖颈的手稍一上移,捏开了她的上下唇,而后覆上唇,将所有的委屈与想念化作惩罚的力道,一遍又一遍地勾缠,啃舐。 无数个夜晚的亲热,似一幅幅画,霎时涌入沈书晴的脑海,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起初还叫沈书晴没办法抬起头,到了后面,她看到了那个主动去吻男人的她,也看到了因为孕期不能行房而想法子替他疏解的她,更再一次看到了竹屋里,她主动引诱他的一面,还有那无数次两人呼吸勾缠时她熟稔地回应…… 她似醍醐灌顶,无师自通起来。 原来,她是这样的一个人,难怪对于陆深的靠近,总是难以抗拒。 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一阵玩弄过后,沈书晴倏然翻过身,反而是陆深贴在地毯上,她抽开他腰上的束缚,而后用那带子将陆深的两只手绑了起来。 只因方才脑海中,最令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则是男子用布条将她绑了起来,极尽地勾缠,极尽地引诱,极尽地挥洒每一滴滚烫的汗水。 陆深双手被举过头顶,自然是他有意为之,否则以女子的力道,怎么可能得逞,他惹了她生气,她做甚么他皆只有受着的份。 即便知晓她可能想要玩些花样,当他将自己的双手束在一处,陆深还是没忍住出声,“你这是全部都想起来了吗?” 沈书晴倒是想,可她真的也只想起了床事,一想起这一点,她又面红耳赤地难为情起来,“不是说了,你咬我,我就会想起那种事?” 陆深了然,她的妻旁的没想起,但是想起这些不三不四的事,当即笑出了声。 这听在沈书晴耳里,就是嘲笑了,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扯开了他的胸膛,想着记忆里孟浪的自己,胆子大了一些,胡乱地摸了一把,恨恨地磨着贝齿: “看在你服侍人还有点本事的份上,本小姐暂且相信你一回。” “你是我的,若是下次再同旁的女子不清不楚,不三不四。” “我便再也不原谅你。” 说罢,沈书晴手指往下一揪,男子便难受地呼了一声,他双手一抻,轻松扯断衣带,将柔软的妻子揽在铁臂之上,另一手不停抵磨,至女子痛苦地蜷起脚趾尖,他才哑声道:“遵命,我的大小姐。”
第123章 贬妻为妾 沈书晴趴在陆深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呼吸,心也跟着平静下来,他是她的男人,凭什么让出去啊。 可是还是有些膈应。 她转过汗津津的脸,抬眸看向男子峻拔的鼻梁,将她心底的介意说了出来,“你那个前妻,虽然与你没有夫妻之实,但到底有夫妻之名,若只是她就罢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小孩儿来,那是你们不曾和离之前生下的孩子,你预备怎么处置这个孩子?” 沈书晴的顾虑,陆深不是没有想过,他眯了眯眼,将她拥得更紧,“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不会叫你难做。” 几日后的一个早上,陆深用过早膳,便披了雪狐斗篷往外走,这还是他来到陈家后第一次出去,沈书晴听见廊庑下的动静,在廊道里拦住了他,“你不是没有官职了?外头世道那么乱,你出去做甚么?待在家里不好吗?” 如今,流民还未散尽,三地的战事如火如荼,除却与回纥一战,因为陈十七的勇猛,算是胜券在握,其他的并没有胜算,即便有了充足的军饷,依旧还僵持在原来的处境。 自从沈书晴说出那日的担忧,陆深便叫林墨去镇北侯府递了话,要见一见伊兰舟,昨儿夜里林墨带信儿回来,说是约陆深今日天香楼一见。 “是伊兰舟,我与她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陆深本不打算告知她,怕她伤心难过,可她主动问起,他也没有必要隐瞒,对于伊兰舟他坦荡的很,身正不怕影子歪。 “我想去。”沈书晴想自己去了解真相,虽然陆深给她的证据已足以证明他的清白,可有什么比眼见为实更让人信服的呢? 尽管知晓她的出现,可能会叫场面更加混乱,可他现在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沈书晴能够相信他,不再跟他继续闹下去,他已十分满足,再也不敢忤逆她的任何要求。 “好。”说罢,陆深将自己身上的雪狐斗篷取下来,给沈书晴穿上,这件雪狐斗篷的皮子,乃是天山雪狐皮,是先皇在世时部落呈上的贡品,披在身上可抵御风雪之寒。 沈书晴并不知晓这狐狸皮子的来历,只觉得一穿上,登时就暖和了,见陆深牵着他往外走时捂着轻咳,便要解开系带还给他。 陆深压住她细白的指尖,“林墨,再取一件斗篷来。” 林墨听之,转身向内室,不多时另外取了一件斗篷来,穿上后两人相携穿过风雪肆虐的院落,去到了马车上。 马车是贤王府的马车,上面安置了一张坐榻,并靠窗的几个蒲团,坐榻上铺了厚厚的褥子,马车上又有炭炉,车厢厚实,坐在褥子上,再盖上一层毯子,并不觉得冷。 若是寻常,陆深便是在马车上,也会与她闹上一阵,而今竟然难得地捏着书卷,可眼光却并没有聚在书册上,沈书晴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想什么呢?” 陆深回过神,掩下心中的忐忑,将沈书晴一如以往一般揽入怀,“本王在想,等下见过伊兰舟,我们就在天香楼用膳,吃牛肉锅子如何,天气冷,暖和暖和身子。” 沈书晴近一个月在陈府,皆是些颍川的菜色,眼瞅着脸都圆润了几分,一听又要大口吃肉,连忙捂着脸拒绝,“不如吃山鸡菌菇锅?” 山鸡菌菇锅补身,又不如何长肉,是金陵女子极为喜欢的一道冬日膳食。 陆深本就是为了岔开话头,闻言自是应下不提。 马车行到天香楼,陆深刚下马车,便见套马石上已栓上了镇北侯府的马车,长眉微微蹙起,抬眸往二楼的雅间一瞥,便瞧见一个装扮富贵但些许憔悴的女子投来意味不明的眼神。 几年不见,伊兰舟眼中那股子纯澈的光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这几年不知她经历了何事,不及二十的年岁,看起来却是个三十左右的脸,面相发苦,再也没有当初在赏花宴上见过那种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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