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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义女侠利落离开，达米安紧随其后。 卡尔无视留在现场的钢骨，十分自然地问蝙蝠侠：“下一步做什么？” 快给出任务，搞完收工回家。 钢骨脑子里的代码继续暴走：蝙蝠侠从哪个平行世界抢来的超人，他利用这种不懂世界险恶连人都不认识的氪星人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当然不会痛，蝙蝠侠吐出一口气，说：“接下来释放卡拉，另一位氪星人，血缘关系上说是‘你’的堂姐。” “哦。”卡尔内心毫无波动。 “她出来后可以处理联盟相关事情，你不用一直待在这里。” 卡尔瞬间精神抖擞：“她被关押在哪，我们现在就去！” 蝙蝠侠：…… 对超人还算了解的蝙蝠侠此时很想回孤独堡垒去问老父亲，这只超什么情况，爸你知不知道他真的很不对劲啊。 托马斯：当然知道，不然不会硬要求他去统治世界，统治世界是肯定不会统治的，只是想借这个机会促使他多认识认识人，说不定能交点朋友。 不义超能认识这么多朋友，身为同位体审美应当是差不多的，处处就熟悉了。 想法很好，现实很残酷。 释放卡拉三天后，传说中去统治世界的卡尔飞回孤独堡垒。 不义超依旧坐在轮椅上，托马斯在他旁边坐着，当着人家面摆弄及保养氪石武器。 太嚣张了，太气人了。 看见卡尔的身影，托马斯立刻收起氪石武器，藏得好好的，力求不泄露一点辐射。 不义超：…… 这家伙果然特么是姓韦恩是吧。 “情况怎么样？” 卡尔脸上的表情不再像面具，而是无比生动：“布鲁斯很能干，统治世界指日可待。”卡拉负责接纳原本属于超人的威慑，蝙蝠侠出谋划策掌管大局，他们现在都很忙。 别人忙起来卡尔才有时间关掉游戏，跑回自己熟悉的地方。 托马斯不听他鬼扯，打断他概述性的话语：“有没有交几个新朋友。” “当然！”卡尔没有丝毫犹豫，秒回答。 托马斯听了完全不觉得高兴，只用一个问题就让超级大脑的氪星人卡了壳。 “很好，告诉我，你新认识的朋友们叫什么名字。” 卡尔心虚地错开视线，不去看托马斯，指着孤独堡垒的一面平平无奇的墙煞有其事点评：“装修不错，我要在我的堡垒里也放一块。”一个名字都没记住，npc有什么好记的，是吧。 那是面白色墙壁，谢谢。 “呵，哈哈哈。”不义超突然笑出声，笑声里不带任何负面情绪。 卡尔感谢他突如其来的笑转移了托马斯的注意力，挂起生动灿烂的笑冲他竖大拇指。 不义超笑得更大声了，“天真愚蠢的小子。”他说。 老蝙蝠无语翻白眼，神情翻译成白话大致是这个意思：笑屁啊笑你们，大哥别笑二哥，都不正常。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传授经验 ◎老蝙蝠给小蝙蝠的经验之谈◎ 孤独堡垒很久没有听到主人畅快的笑声了，它由衷地谢谢老蝙蝠和其他世界跑过来的氪星人，也谢谢自带快乐buff的乐高人，他们证明超人不是只有黑化一条路可以走，有其他可能。 至于现在被记仇的老蝙蝠留在脖子里的那根氪石针，那不是孤独堡垒这种建筑操心的问题，蝙蝠侠会想办法解决它，一定会。 蝙蝠侠和超人是好朋友，他不会坐视超人一直是这样。 那可是蝙蝠侠，任何困难都难不倒的蝙蝠侠。孤独堡垒像它的主人一样，对那个把自己打扮成大蝙蝠的普通人类抱有强烈到异常的信心。不同的是，自从蝙蝠侠和超人开打后，超人提起无所不能的蝙蝠侠总是带一点咬牙切齿似的爱恨交织，而孤独堡垒对蝙蝠侠的无所不能是纯粹的褒义。 孤独堡垒：看看那个人类，戴着丑丑的紫色头盔时都能维持心绪平和想办法翻盘。超人要是有这心里素质，也不至于心态崩了后和人类发生冲突把地球打得稀巴烂。 “你们都需要出去走走。”老蝙蝠垮起脸，长辈絮絮叨叨地说教，“一直蹲在自己个人空间，不接触其他人会越来越偏执，最后把朋友们越推越远。”说话同时指不义超，不带脏字骂人的意思非常明显。 卡尔没说什么，不义超开口反驳老蝙蝠对自己的编排：“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多美好，人类没什么好接触的，还有，是他们先离开我。” 说了这么长的单词，前面都是废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呵。”托马斯冷笑一声，从背后掏出整理好的文件，递给卡尔，“把这个交给布鲁斯，然后我带你出去走走，带上他。”指不义超。 不义超看完之后语气复杂，眼神放空：“你这三天，一直写的就是它？” 面对氪星人的疑惑，托马斯用哥谭人熟悉的话翻译一下：“如何把地球变成韦恩的实施方法。”这个地球的统治方式实在是太糟糕了，不指点江山一下浑身难受。 不用在孤独堡垒喝风，也不用去上班打卡统治世界，只是出去走走，还是和老蝙蝠一起，卡尔接受良好，甚至感到一点点开心。 这难得的经验你说给不给小蝙蝠？当然给，必须给，还要毫无保留的给！ 不义超切切实实统治过世界，对政策有过研究，他一直是想好好统治，让人类能安全和平的生活，结果另说，初时动机不坏。 体质摆在那里，身处同样的生活环境也不可能完完全全体验到人类生活。很简单的一点，以太阳为能量的氪星人感受不到饥饿，而饥饿是人类行动的原动力之一。 接过文件：“这是什么？” 果不其然，拥有超级大脑的氪星人没看几行字就开始走神，写得很好，下次别写了。 卡尔目光走神时看到不义超，灵机一动，把文件摊到他面前：“看看，说不定能用上。” 论统治人类，还是人类本身更擅长这个活，外星人来了多多少少有细枝末节地方照顾不到，从而导致最终失败。别说什么超人是个堪萨斯州长大的农民，是一个在日常生活不用超能力“氪星人类”。 托马斯随便他看，根本不拦。笑死，卡尔要是有兴趣去实施里面的条例，他的ai爸爸能笑到代码死机。 卡尔懂了，统治世界简化版攻略，翻开文件兴致勃勃阅读。 以闪点哥谭现状为基础，再联系联系历史，参考世界现状，提出一点点可能性改良方案。实际开始接收超人政权的布鲁斯看不看是一回事，身为老父亲有这个经验和能力给不给又是一回事。 卡尔脑门冒问号，托马斯说的并不是一个标准单词，而是两个音节，像是外语直接念发音。 总之，他看进去了，并且认认真真看。卡尔随着他的进度给文件翻页，全程觉得文件上的单词每个都认识，连起来看一句都不懂（认真看肯定能看懂，但是他潜意识觉得没有意义，大脑拒绝接受类似信息） 托马斯耸肩：“键政。” 托马斯还是不拦，随便看，不义超要是能从这份文件中找到新的统治方向，也不失为一种好事。 爸爸妈妈花了近十年打造的“私人王国”，踩过坑无数，好不容易拿到勉强算满意的成果。 别的不说，闪点世界哥谭明面上属于韦恩企业，暗黑一面也属于韦恩（小丑），灰色地带还是属于韦恩（蝙蝠侠）。 暂住孤独堡垒的老蝙蝠并没有四处闲逛，把每一个角落贴上蝙蝠图案宣告占领主权，他除了在小事上戏弄戏弄不义超，其他时间一直在写写画画。写得挺快，看得出思路顺畅。 托马斯浑不在意回答：“是，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去了，这份文件与其说是一份“键政”（不义超复述托马斯说的音节），不如说是把非法行为包装洗白为合法行为的犯罪条例。放在过去的哥谭，要是被蝙蝠侠撞见，一定二话不说揍一顿然后押送阿卡姆精神病院。 蝙蝠侠：别以为只有搞治安问题才叫犯罪，玩弄政策更是犯罪，阿卡姆欢迎你。 “你说得很有道理。”托马斯点头认同不义超的判断，“确实是需要进阿卡姆的玩意。”话锋一转，“我真的进去过。”脸上露出不作伪的怀念微笑，“小丑送我进去的。” 卡尔：“哦，是那次！”被玛莎扭送阿卡姆，然后布鲁斯和杰森去捞人。 真的是很有趣的场面，哥谭长大的氪星人露出同款乐子微笑。 不义超：…… 你们是不是太变态了一点，还是我听错了人称代词？ 不义超陷入怀疑，蝙蝠侠被小丑送进阿卡姆精神病院，说反了是吧。 “我去送文件。”卡尔收好文件，离开前落下一句话，“我很快就回来。” 他看不懂文件无所谓，不义超的态度说明里面的策略很可行，让布鲁斯和另一个氪星人忙着去吧，主事人谁爱做谁做。 要要撂挑子的想法很好，送文件过程也很顺利，结果与想象中有一点点不一样。 处理超人留下的摊子时布鲁斯全程穿蝙蝠装，蝙蝠装在广大民众心里有种别样的象征意义。虽然现在大家都知道蝙蝠侠皮下是布鲁斯·韦恩，那副黑漆漆的装束仿佛有种魔力，能让人忽略布鲁斯·韦恩的内核，专注蝙蝠侠的形象。 冷静、稳妥、坚持、信念，等等。 现在，几乎是冷静代名词，超人亲手杀了小丑也只是目瞪口呆姿势的蝙蝠侠，表情无比惊诧，拿文件的手微微颤唞。 超人当初要是能拿出这种战术决策，蝙蝠侠不用拉队伍和他打了，因为根本拉不到人，全跑对面去。 “谁写的？”关上文件，布鲁斯自欺欺人地问。谁写的，文件上的字迹布鲁斯绝对不会认错，托马斯·韦恩，韦恩家早逝的韦恩的医生，一个好心肠，试图改变哥谭的医生。 卡尔不清楚布鲁斯记忆美化后的父亲形象是什么样，如实回答他的问题：“托马斯写的，他把统……管理哥谭的经验全部交给你。” 你刚才想说统治是吧，一定是吧。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托马斯在统治他的哥谭，但不清楚到哪个地步，他在那个世界忙着制作对超人武器，忙着思考如何挽救超人挽救自己的世界，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全面调查托马斯的哥谭。他心里有一个大概概念，知道托马斯的哥谭是层层叠叠的灰色，不论哥谭人身上的色彩有多浓，是纯粹的黑还是洁净的白，都离不开韦恩两个字。 有概念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托马斯把自己的操作掰开了讲揉碎了说是另一回事，我看懂了，大受震撼。 我爸爸不可能是这种人！输茨 不好意思，他是。 他是足够进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病人，同时，他也是一直在等“蝙蝠侠”出现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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