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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义超点头：“对，只是多等一个月的事情。”他看向笑呵呵欣赏蝙蝠侠照片的布鲁斯，安静状态的布鲁斯很能让不义超想起自己曾经的最佳拍档。经历不一样，智慧不一样，但他们终究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个人，身上有相似的气质。 “别打哑谜，说人话。” 不义超：“我要亲自去西欧。” 卡尔点头，表示明白，冲家里的摄像头打招呼：“爸爸，准备一套超人制服！” “我不会用超人的身份。”不义超依旧对成为超人有深深的抗拒。 卡尔：“明白，你是去当战地记者。”非人类之间的战斗太过危险，普通人类最多只能报道边缘情况，想要深入必须是能无视生死的人进去，正在做记者的氪星人是最好的人选。 “带上制服，说不定有用得上的时候。” 给超人准备的制服早就制作完成，乔·艾尔控制机器人送过来。 卡尔抖开制服，三原色制服胸`前硕大的S无比醒目。 不义超却仿佛被制服上无形的能量所刺痛，迅速转过眼睛。最初版本的制服，真是很久没见。 “这是什么，S？”布鲁斯好奇地摸制服上的图案，这个图案和他所认识的终极人不一样，终极人制服的胸口是U。 “是希望。”卡尔回答。 儿童式单纯联想能力，布鲁斯：“hopeman？（希望人）”听上去怪怪的，不够酷。 “哈哈。”卡尔笑出声，“不，是superman，象征希望的超人。” “超人，听上去是好人的名字。”布鲁斯用不带审视和敌意的目光上下看不义超，末了主动握手，并给出微笑，“你好，超人，不要成为终极人那种坏蛋，我不喜欢终极人。”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说，看人不要看第一印象，平时的相处也很重要，这些日子他们都不错，不是奥特曼那种坏蛋氪星人。 家庭成员对他的教导：朋友相处给微笑，坏蛋见面扬拳头。 不义超瞳孔骤然收缩，垂在身侧的手仿佛触电一样的抽[dng]，最终，他用微抖的手握紧布鲁斯主动伸出的手。 透过他清澈的瞳孔看见自己藏在心里的另一面，说：“谢谢。” 松开手，接过那件最原始的熟悉又陌生的三原色制服，带着属于自己也是这个世界的……希望。 # 火柴马龙的奇妙之旅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到达 ◎互相关心对方的夫妻◎ 不义超把蝙蝠侠文案工作交给卡尔的计划落空失败，他去到西欧之后，刚刚到酒店，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接到星球日报boss办公室电话。 熟悉的声音：“肯特，你新做的蝙蝠侠项目很成功，后续工作都交给你。不用担心，我们给你升职加薪了，加油！” 不义超：我？？？？？ 你小子趁我离开大都会跑去偷家，人性呢？ 垮起个脸，非常不开心。 正对着玻璃看自己的倒影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不义超非常不耐烦，回头同时开启超级视力，意想不到人但情理之中的人——常驻西欧的战地记者——露易丝·莱恩。 同为在西欧采访的记者，露易丝过来认识拜访一下新同事很合理。 理论上来讲，再次见到露易丝，不义超应该是高兴的，应该立刻升起久别后的兴奋心情，然后按捺住情绪，不露任何破绽地去开门。 互相认识、聊工作、聊生活，进一步社交，然后成为好朋友。 不义超侧过脸，收回目光，动作间再也蓄不住眼眶里的泪水，两道泪痕冲过他的脸庞。 露易丝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多说什么，表情不变寒暄，讲完工作上的事自然地鼓励新人，加油，别紧张，大家都是从新人过来，你也有专业的一天，说完礼貌道别离开。 敲门声持续了快半分钟，听声音，露易丝准备离开。就在她收起敲门的手，转身准备离开的一瞬间，不义超身体比纠结的大脑更快，冲刺过去，拉开门。 但是，不义超没有这样做，他收回目光，继续盯玻璃反光后陌生的自己。表情似哭非笑，想要露出灿烂笑脸，出来的却是悲伤。 卡尔的无心之言在他耳边响起：露易丝没有你过得很好，你没有露易丝过得很糟糕，你不如她……你敢不敢对她说你的所作所为？ 当时他没有直接回答，选择沉默，现在，他面对玻璃后面自己的倒影，门外露易丝的催促，可以说出那个答案了。 戴着土土黑框眼睛的记者克拉克·肯特带着一束花走进公寓，为自己提前回家的女友露易丝献上今天的鲜花。 不义超的视线一直落在露易丝的心脏上，注视心脏砰砰跳，听强壮有力的心跳声，突然，他嘴角往上僵硬地上挑，似乎有无形的丝线控制肌肉运动，脸上的肌肉颤唞不已，眼眶中渐渐染上水光。 “你今天回来的真早，甜心。”偶尔，露易丝也会用甜腻的称呼调侃超人。 毫无破绽的笑容面具，新人对老员工式打招呼：“莱恩女士，我知道你，很高兴见到你。” 不义超陷入在自己的情绪中，与老记者的交流表现得很糟糕，腼腆而木讷，注意力不集中，肢体动作僵硬，完全是一副没有后台导致被公司派过来干辛苦工作的新人形象。 两人甜蜜的亲吻，浓密的爱意在小小的公寓里蔓延，鲜花看了都摇头，太甜了，太甜了。 肉眼可见的美好未来，可以覆盖过往不幸记忆的美好未来。 门关上的瞬间，飘荡的灵魂回到身体，不义超站在原地，超级视力透过门框和墙壁注视露易丝离开。 “我赶完了所有稿子，第一时间回来。” “露易丝……”他脱力似的坐在地上，身体靠墙，抬头看天花板，对虚空念出自己默念了无数次的人名。声音里满是怀念和缱绻，以此祭奠他触不到的爱人。 不敢。 不义超魂魄仿佛飘离身体，身体由最后一丝理智和本能控制，带上人类的假笑面具，微笑送健康的、美丽的、充满活力有无限未来的露易丝离开。 露易丝走进自己的房间，脱下外套准备洗漱。 “很高兴见到你，肯特先生。” 初见，亦是再见。 “露易丝。”同样充满爱意的称呼于另一个宇宙也在响起。 夜晚十分，露易丝好奇地问自己的超人男友：“最近哥谭的蝙蝠似乎有点变化，发生了什么事？” 克拉克为露易丝的敏锐竖大拇指，本就开朗愉快的表情笑得更开心，说：“蝙蝠最近等到了自己一直在期待的事情，心情非常好。” “非常好？”露易丝疑惑，这几个单词分开听没什么，和哥谭黑漆漆的蝙蝠侠联系在一起总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是我觉得。” 阳光乐观超人对蝙蝠的评价，那没事了，听听就行，不用全信。 “总之，是能弥补他毕生遗憾的好事，联盟里的大家都为他高兴，约定如果他的哥谭有事情我们可以帮忙。” “蝙蝠侠同意了吗？” 兴高采烈讲故事的超人立刻耷拉起表情，叹气：“没有。” “哈哈。”露易丝被男友的表情逗乐，开心笑出声，给本就欢乐的公寓再添一分温馨喜悦。 超人想起蝙蝠侠的告诫，但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心里念叨着就一秒，开动超级视力看向哥谭。布鲁斯留着几乎遮住下半张脸的大胡子，端着冲锋枪，跟在另一个花白大胡子身后，花白大胡子一脚踹开大门，大喊：“联邦税务局，账本都拿出来，不许动！” 端枪的布鲁斯手微微颤唞了一下，空着的那只手忍不住拍上脑门。 藏在大胡子下面的帅脸满脸都是不忍直视、亿点尴尬、打开新世界大门、及玩得开心。 “拉奥在上。”超人收回目光，为这样日常的蝙蝠侠感到高兴，末了，用人类的方式祝福他，“愿上帝保佑你。” 堪称离谱的事情出现在哥谭，出现在蝙蝠侠身上，必定有原因。 事情起源与数月前，一个陌生人伴随着一道白光，跨越世界屏障到达哥谭。 监控信号、分析信号，确定人选，蝙蝠侠第一时间给联盟所有人发送消息，消息大意是不论哥谭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插手，我的家事我自己处理。 联盟成员早就知道蝙蝠说的家事，纷纷表示没问题，同时祝福他家庭聚会愉快。 “谢谢。”伴随蝙蝠的谢谢，哥谭的镜头聚焦在新来的异世界来客上。 而来两位来客对此一无所知，以为与之前一样是悄悄探访，暗中观察。 来客不是别人，正是心情陷入低落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最终因为不义超的打岔和干扰，意外到达新世界，看见儿子求婚以至于瞬间亢奋的托马斯，以及副驾驶上安静坐着看上去毫无问题，不带一点小丑味的玛莎。 小丑是疯狂的代名词，但疯狂不一定都伴随着绿头发和夸张妆容。在和托马斯从梦中归来，并见识后蝙蝠阴郁低沉的笑声后，小丑玛莎仿佛一夕之间失去了自己那标志性的尖利大笑。 她看上去像恢复了理智，但只有真正接触她的人才知道，冷静和微笑有时候意味着更难预测的混乱。 理智的疯子比情绪驱动的疯子更难对付。 曾经，小丑帮的人希望老大不要时不时大笑，等她真的不笑后，大家反而希望她能恢复原来的作风，沉默的小丑太可怕了，救命，蝙蝠侠，救命。 抱歉，蝙蝠侠救不了，蝙蝠侠被小丑评价为终于彻底疯了。当蝙蝠开始笑后，小丑就不笑了。 会大笑的老蝙蝠找到小丑，告诉她，他到了一个新世界，那里布鲁斯正在向一位美丽的淑女求婚。他们的孩子，执着于拯救哥谭、每个都走上艰难蝙蝠侠道路的孩子，主动选择拥抱家庭，向快要绝望的父母证明，布鲁斯·韦恩还有获得平凡人幸福的可能。 可能存在的希望，绝望最好的稀释剂。 小丑听了轻轻叹气，亲吻老蝙蝠的额头部分，松开之后，摘掉绿色假发，用手打乱脸上的妆容，上挑的口红印变得凌乱，母亲和小丑交融在一起。 “感谢上帝，我们应该以最好的姿态出席布鲁斯的婚礼，为他送上祝福。” “是的，我们要为他送上礼物和祝福。” “哥谭不需要第二个蝙蝠侠和小丑，托马斯，把我们的伪装留在这里，不要带给布鲁斯。”妻子的建议。 托马斯欣然接受，制服和各种小道具都放在蝙蝠车上，蝙蝠车启动皮肤功能，伪装成一辆平平无奇的轿车，就连随身携带的氪星ai，都只开最基础功能。 短短一句话小丑成功卸下了蝙蝠侠的武装，此时的老蝙蝠侠是最脆弱的时候，只需要一点点小丑化学制品，就能送他去见上帝。 但是，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因为，小丑同样卸下了自己的伪装，失去了妆容的玛莎不复照片中的青春，眼角的皱纹，眼神里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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