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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和蝙蝠侠，哥谭市选中的幸运人，光与暗，黑与白，理智与疯狂，哥谭市在，他们就一直存在，一直纠葛，永不消亡。 韦恩夫妇，年过半百的普通人类，今天，他们不想做蝙蝠侠和小丑了，只想以最原始的形象，去参加儿子的婚礼。 车辆启动，驶向另一个世界。 他们出现在晚上的哥谭市郊区，路上几乎没有人，附近没有摄像头，只在100米外有一个看着旧旧的监控。 “玛莎。”情绪大起大落让托马斯说话的声线有点飘忽，“我要为布鲁斯准备礼物，最好的结婚礼物，该死，我忘了，我应该带上一辆新车，男孩都喜欢帅气的豪车。”现在开过来的车子用过几次，上面还有划痕，不是全新的，根本不能当做礼物。 玛莎从副驾驶越身，双手拖住托马斯的脸，轻轻扭向她，用一点都不疯癫的语气说：“哦，老家伙，冷静点，孩子长大后喜好变得很快，说不定他不喜欢汽车了。” 老蝙蝠眼睑快速抖动，瞳孔里的眼神杂乱而虚无。他挣脱小丑的束缚，猛地把头砸在方向盘上，疼痛终于让他清醒了些，无视额头滴落的血，从蝙蝠车抽屉里摸出药瓶，倒几片吞下去。 喉结滚动，药物迅速生效，托马斯周身混乱的气场终于收敛，他没事人一样把药瓶递给玛莎：“要来一点吗？我把药和安慰剂混到了一起。” 老蝙蝠听庄园里其他人的话，找正规医生看病开药，药开了，想起来就吃，忘了就放着，至于能不能缓解症状，大概也许能有点效。 你看，现在吃了，脑子里一直嗡嗡作响的声音就少了很多。 玛莎接过药瓶，反手递给托马斯一张纸巾：“擦一擦。” “哦，谢谢。” 车辆启动，载着一对互相关心对方的夫妻驶进哥谭浓密的夜晚。
第一百八十章 监控 ◎监控视频里的父母◎ 布鲁斯·韦恩，代号蝙蝠侠，一个普普通通的侦探，没有□□变异，没有魔法力量，甚至没有父母，满打满算是一个大半夜不睡觉，穿奇装异服在城市里跑酷的朋克青年。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怎么看都很普通的人类，在许多见过或者没见过他的人心里，对他有莫名奇怪的刻板印象——蝙蝠侠，无所不能。 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上到外星人入侵，中至城市警匪大战，下到蝙蝠侠自己也不知道的私生子上门，你永远可以相信他的随机应变智慧，以及他背后一眼看不到头的备用计划。 蝙蝠队友们：道理我都懂，不能盲目自信，可蝙蝠确实无所不能。 蝙蝠坏蛋们：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们不论干什么坏事都会被蝙蝠侠破坏，哪家的侦探□□实力能达到人类巅峰，不仅如此还能把各种不科学的超反单手拎进疯人院，是他自己先不遵守侦探设定！ 骂骂咧咧.jpg 摩拳擦掌要入侵地球的外星人：我们不熟悉蝙蝠侠，但是去过地球的同类都劝我们，搞事前务必确定蝙蝠侠不在地球，如果在，保护好自己，活着回来。 它们真好，它们真有同伙爱。 世界观：…… 确实好像大概也许有一点离谱，论人类侦探如何演化成超级英雄。 蝙蝠侠并不认为自己是超级英雄，他只是走不出犯罪巷的幼年布鲁斯·韦恩。父母眼里，孩子年纪再大也是孩子；孩子视角里同样如此，蝙蝠侠对父母的记忆太过遥远，以至于产生了深厚的滤镜。 慈祥、温柔、高大、无所不能、任何人都无法打倒他们。 “emmm。”蝙蝠侠拿起手边的咖啡杯，用味觉的苦涩驱散越来越浓的疑惑。群里的蝙蝠告诉过他爸爸有点不对，是会用枪的蝙蝠侠，布鲁斯接受它，心里做好预案，但现在想想，那些蝙蝠都没有提过妈妈。 爸爸两眼无神，面无表情慢吞吞地一根一根吃薯条，妈妈端一杯可乐靠在椅子上发呆，他们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个巴掌大的蝙蝠玩偶，放在桌子空位上。 蝙蝠侠珍重放下相框，坐直身体，手指不自觉摩挲喉咙部位，仿佛那里有一枚歪掉的儿童领结。他最后一次见到父母，穿的是儿童正装，混乱中精致的衣装变得凌乱，但再也没有人帮他打理了。 点击第二份记录，这一次，不是疲倦中年夫妻了，是暴力老头。 截图保存，输入蝙蝠聊天群，信息迅速编辑好，却在最后按下发送时停下动作。 监控屏幕读不懂蝙蝠侠的期待和深深的滤镜，忠实呈现它记录的画面——十分颠覆想象和孩子滤镜的画面。 穿着蝙蝠装的成年布鲁斯·韦恩让心底的孩子走出来，他们并排坐在一起，期待预演了许久的初见。 鼠标点开第一份记录，画面占满整个屏幕，镜头里，韦恩夫妇，布鲁斯·韦恩记忆中精致、优雅、高贵的父母在空无一人的麦当劳里吃快餐。 在整理的时间里，蝙蝠侠拿起电脑旁摆放的全家福，上面是每个布鲁斯·韦恩都拥有的童年全家福，除此之外还有他在群里收集到的父母照片。 蝙蝠侠满头白发的老父亲，正在一个类似犯罪巷的巷子里一人包围数个街溜子混混，揍得这些不知道怎么惹到他的混混们抱腿嗷嗷叫。 蝙蝠侠的母亲，玛莎站在路灯下，无视身边的打架斗殴，哼着歌摆弄之前那个放在麦当劳桌子上的蝙蝠玩偶。笑容里有种蝙蝠侠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的元素。 “再看看，再看看。”蝙蝠侠对自己说。 这些无法成为蝙蝠洞高科技的一员，但是是布鲁斯·韦恩最珍贵的东西。 理想很美好，现实…… 滴声响起，蝙蝠监控系统找到了韦恩夫妇所在，将视角和清晰度调到最佳，同样隔着一层玻璃，相框里的是无法触碰的回忆和过去，监控屏幕之下是鲜活的现在和未来。 蝙蝠侠在蝙蝠群里见过状态更糟的父母，也听其他见过父母的蝙蝠讲过父母的情绪不太对，自认为做足了心理准备，等真的见到那一刻，依旧有点崩不住。 现在，隔着屏幕，他潜意识里想给父母一个最好的姿态。 蝙蝠侠以孩子崇拜父母的心情打开监控系统，蓝色眼睛里有深深的忐忑和期待，蝙蝠黑科技检索系统里捕捉到的有关韦恩夫妇的画面，将它们整理归档。 蝙蝠侠拿鼠标的手微微颤唞，心底的孩子颇有点不知所措，我爸爸妈妈，那么帅气、美丽、高大、温柔的爸爸妈妈怎么变成了这样？ 很陌生，看了让人心情不高兴。 忽视他们的身份，只看画面，像一对带孩子出来玩，孩子精力充沛还能玩，而父母累垮了导致垮起个脸的中年疲惫夫妻。 爸爸变成了肆意夺走他人生命的蝙蝠侠，与蝙蝠侠朝夕相处的妈妈不可能毫无变化。 布鲁斯拿出纸笔，皱着眉头在纸上写下推测，好几种精神方面的专有名词，按照可能性画上星星。 排在首位的是妄想症，但也仅仅只画了一颗星。信息还是太少，即使是万能蝙蝠侠，也分析不出什么。点开第三份记录。 时间是第二天白天，市中心人流密集处的摄像头，十字路口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韦恩集团掌舵人布鲁斯·韦恩的商业发言，纯粹的商业行为，没有一点个人情感。 路人来来往往，无人在意早已看腻的阔佬发言。 但监控画面里，人群中的韦恩夫妇看得很认真，屏幕里的布鲁斯讲到精彩处，韦恩夫妇还会微笑着鼓掌。 那脸上的神情，布鲁斯很陌生，但也不是没有见过，在学校里，他同学的父母看见孩子在台上发言时就是如此表情，骄傲、满意、幸福。 蝙蝠侠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商业发言时的姿态和神情，鸡蛋里挑骨头挑出一处不足，决定下次再发言时把那点瑕疵抹掉，力求达到完美，让自己的表现对得起父母的掌声。 视频记录到此结束，哥谭不是每一处都有蝙蝠侠的监控系统，哥谭市那些和蝙蝠侠作对的人会想方设法破坏掉监控，给自己制造安全区。 监控真空出现后，蝙蝠侠会去修，这里修好其他地方又坏掉，总体来说，哥谭的监控系统在蝙蝠侠和超反们的拉扯中处于动态平衡。 自由活动的人，如果不是刻意走在摄像头下，想要还原他们每时每刻的行动轨迹其实很困难，若是有意隐藏行踪，能抓拍到几个片段已经是幸运。 韦恩夫妇从异世界而来，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都没有第一时间主动去接触布鲁斯·韦恩，而是隐藏在茫茫人海中，以路人的角度观察成功长大的孩子。 他们不急不忙，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布鲁斯又不知道我们来了，暗中观察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布鲁斯知道你们来了。 蝙蝠侠把三段监控画面再看一遍，整理好心情，删掉最开始留在发送框里的图片和文字，看看最后那段监控里，父母欣慰的表情和鼓掌，在键盘上敲打。 四人蝙蝠群，没有夜枭那种。 消息提示声在另外三个蝙蝠的电脑上响起，随即弹出文字。 “你们见到爸爸妈妈都说了些什么？”十分家常，不符合蝙蝠谜语人设定的直白话语。蝙蝠套话，你们这些家伙必定有事瞒我，等我来套点话，好好分析一波。 三只蝙蝠立即猜出主世界蝙蝠还没有与父母见面，不仅没有见面，连父母的伪装身份都没有见到。 还有，他依然不知道妈妈是小丑，不然不会这样问。 那就好办了，信息差是蝙蝠们互坑的基础，也不能叫互坑，不相信任何人是蝙蝠侠基础设定。 阿卡姆蝙蝠：“记得晚上出门不要被爸爸撞见，他很讨厌我们晚上不睡觉。” 主世界：无意义的废话，哪个蝙蝠晚上能乖乖睡觉，乐高都做不到。 乐高蝙蝠正好下一个发言：“我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能出门，托马斯和玛莎在我门上装了铃铛，听到声音会骂我不给迪克带好榜样。” 蝙蝠侠会被门口的铃铛限制住，哪怕是子供向，说出去也没人信，答案只有一个，这只蝠明着苦恼实则秀自己的快乐生活。书磁 其他蝙X3：再炫耀我们去只有人类蝙蝠成员的群里聊，你也不想做第二个被排斥的夜枭是吧。 不义蝙蝠无视这几个同位体的幼稚把戏，认真回答：“没有说太多，只是让托马斯少喝点酒。” 紧接着不义蝙蝠冒出下一句聊天：“把庄园里的酒都藏起来，我们要帮助爸爸戒酒。” 这是个十足的正经话题，乐高蝙蝠立刻附和：“对对对，不能让爸爸再酗酒，@最开始见到爸爸的幸运儿，你对爸爸世界的观察有没有新进展？” 阿卡姆蝙蝠：“没有，他们不在，观测系统无法观测，有奇怪的力量正逐渐笼罩托马斯和玛莎的世界，我们需要加快进度，尽快找到前往他们世界的道路。”发言后面圈了不义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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