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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自我感动式牺牲，有意义吗？ 人类之外还有蝙蝠侠，统领反抗军反抗到最后，自己成为超人的阶下囚，有意义吗？ 不义超认为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他失去了一切，不愿人类再有和他一样的遭遇，于是他以强硬的方式打击犯罪，然而得到的不是和平而且决裂和战乱。 有人劝他不要太过严厉，适当放松有助于减少争端，他尝试过，结果是稍微松条缝，反抗军就能把缝撬开成为裂谷，引发更大的争端。 就，那段时间里，镇压也不是，放松也不是，感觉做什么都是坏结果，只是在两坨烂之间选不那么烂的。 平息争端没有错的，决心维持和平的超人没有错，局势还是乱七八糟，肯定哪里不对，那错的是谁，只能是蝙蝠侠和民众了。 蝙蝠侠、反抗军、人类、绿灯军团守护者、旧神们，都是我的敌人，都灭掉就没事了——by思想越来越极端的超人。 布鲁斯凑过头来看，说：“J…………”不义超画作看细节看不出什么信息量，但稍微离远一点看整体图案，正是J两个字母。 认真的时候时间过得最快，铃声响起。教授收起教案头也不回离开，学生们吵吵闹闹起身或是下课自由活动，或是前往下一个课堂。 “搞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敌人……”讲台上，教授无视教室里对政治不感兴趣以至于心不在焉的哥谭本地学生，认认真真讲课，以专业的精神对待课堂。书此 我们围坐在一起，气氛融洽地闲谈。” “正义联盟，我在其他世界见过。”布鲁斯在不义超耳边小声惊喜地说，抬手比划出一个圆，“这么大一张大圆桌，我坐蝙蝠侠位置，身边一群人，有你的同位体、神奇女侠、绿灯侠、一个半人半机械人，还有我不认识的外星人和红色精神小伙。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简直是挖开伤疤，再往伤口上撒盐。 哪壶不开提哪壶，shit。 讲台上，教授的点击下一页PPT，标题上写着英法百年战争。 布鲁斯见不义超不予回应，知道是对方不想提及的话题，礼貌闭嘴。 依旧困在心像世界沼泽地里的克拉克看着那枚成型的种子，露出笑容。那枚种子的名字叫希望，绝境之中永不放弃以善意拥抱世界的希望。 教授用激光笔圈住投影屏上的信息，授课声随着耳麦响彻整间教室：“英法两国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世仇……双方摒弃仇恨建立外交关系……” 授课教授进来，在投影屏幕上播放新的教案，铃声响起，课堂开始 不义超耳朵认真听课，眼前浮现自己统治世界时的片段，右手拿着笔在纸上无意识书写，超级大脑一心三用用，回忆、听课、写写画画三开。 铃声惊醒走神的不义超，低头看自己无意识写写画画的作品，松散不成句的单词、凌乱的线条，像幼儿园小朋友的涂鸦。 唯有不义超依旧留在教室，他的眼底深处一枚种子正在成形，落在小丑绿色的沼泽地上，等待生根发芽长大那一天。 布鲁斯才不管坏脾气超人是不是不开心了，继续：“你也应该有这样的团队吧，你们一起统治世界，就像汤米和他的犯罪辛迪加，他们经常开会，商量怎么瓜分财产和权利。” 不仅仅是字母，还隐约有设计在里面。 不义超想解释那不是正义联盟缩写的话被布鲁斯的抢白堵在嘴里，随着他对主世界正联的进一步描述，曾经的地球统帅脸色黑得彻底。 不义超心情低沉到一定程度反而触底反弹，大脑暂时封闭对布鲁斯话语的接收，专心专意听课。只要我不听，你就没法破我的防，团队什么的，我有，那张桌子还留着呢。 课间时间结束，学生们陆续走进教室，大家忽视坐在最后一排的不义超和布鲁斯，自己呼朋唤友抢座位，熟悉的人聚在一起聊天。 不义超听着两个国家从建交到交恶再到和睦相处共同发展，脑子里想起上一节课，那位东方政治教授说过的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 没有永远的敌人，那它们是如何握手言和。 不义超的问题太大，而短短一节课讲不了那么多。下课之后不义超立刻拉上布鲁斯往外走。“去哪？”布鲁斯带上打满勾勾叉叉的小本本，低头翻看，说，“下一节课是哲学，教室不在这个方向。” “不，课先放着，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 “去图书馆，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啊？” 没人能阻止执拗的氪星人，不义超果断翘课，带着布鲁斯到哥谭大学图书馆，把所有有关战争的书籍找出来，堆在桌子上。 看着那差不多半个人高的大部头们，布鲁斯对不义超竖了个大拇指。 书脊上写着书名，布鲁斯大致看了一眼，《美国独立战争》《美国南北战争》《英法百年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等等。 以及放在所有书籍最下面，作者栏写着马克思的大部头。 “全都看？”布鲁斯说话的声音微微颤唞。每个单词都认识，合起来就看不懂了欸。 不义超：“全都看。”超级大脑，支棱起来，看不懂就硬背，别当躺平当摆设。 超级大脑：好勒！ 不义超用超级速度和超级大脑量子速读完了那些书，变化，变化是没有变化，他没有读完立刻去东方某国入党，也没有跑到地球上水深火热地区领导革命，他看上去和原本一样，低沉，易怒，像无家可归的小狗。 但是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眼睛里越来越多代表思考的光芒，喜怒不形于色，写出来的记者稿件有十分隐晦的政治倾向，遇到老蝙蝠甚至露出礼貌但不生硬的笑容。 如此反常行为，让托马斯脑门挂满问号。逮住布鲁斯问这只氪星人是不是吃错药了，得到否定答案后更加疑惑，再问问是因为读书读成这样的后，哈哈大笑，转头从韦恩家的书房里淘出更多大部头，让布鲁斯转交。 不义超欣然收下，并送给托马斯一瓶好酒作为回礼。 收到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双倍不赞同眼神。 不义超在思考，持续不断的思考，人生中大部分事都是自己独自一人，世上没有那种理念万无一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那不是理念，是做梦。 超人当然不想做一个只会搬运的做梦人，他在用自己新学的东西推演自己所经历的事，如果，当初是那样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多方演练带来更广阔的视角，多年后，不义超看到了当初其实隐约存在的第二种可能，那些可能指向同一个答案，最终化为几个单词，出现在他眼前。 依旧是大学课程旁听现场，不义超突然没头没脑低声说出一句话。 布鲁斯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他不是我的敌人。” 嗯？布鲁斯扭头看去。 看见话音落之后，不义超吐出一口气，脸上肌肉舒展，再睁开眼之后蓝色的眼睛如大海般澄澈，眼角隐约可见笑意，他再次重复：“他不是我的敌人。” “谁？”布鲁斯好奇问。 不义超注视布鲁斯的蓝眼睛，蝙蝠侠的样子与眼前的布鲁斯重叠，两者交叠后那双藏在面具下的蓝眼睛越来越明亮。 他说：“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他不是我的敌人。” 布鲁斯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说：“他，我，本来就不是你的敌人。” 心相世界，那枚沉入小丑绿沼泽深处的种子种皮被涨开一条缝隙，稚嫩的根须扎进代表小丑污染的泥土，吸收养分生长茎杆，种子钻出污泥，展开两枚脆弱的嫩叶。 希望，超人曾经丢掉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回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 第二个答案 ◎他们不是我的敌人◎ 指望读书能立刻解决100%的问题那是发癫做白日梦，但完全不读书可能连10%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不义超越学越觉得自己问题更多，就像有学者说的，知识面是个圆，圆越大，接触到的未知也越大。 想通有关蝙蝠侠的问题后，他有更多问题冒出来，那么要如何解决呢？ 不义超夹着书本走在哥谭大学校园，惯例发呆，旁边照旧跟着一只下课后就精力充沛的霸王龙。他想着想着，低声自言自语，不指望听到答案，只是自己唠嗑整理思路。 霸王龙听到了，霸王龙开始思考。 “我知道！”布鲁斯背诵自己跟着旁听时记住的短句，“实践是检验……”原句是中文，布鲁斯念完英语翻译后还学了学原版发音，抑扬顿挫，发音标准，走到前面的华裔学生忍不住往后看。 不义超回过神，默念布鲁斯灵光一闪冒出来的话，盯：“你的第一念头？”他知道布鲁斯智商不高但直觉非常准，脑子里经常有正常人想不到的好点子。 布鲁斯扬起下巴：“当然，我还能背其他句子，要听吗？”开始背诵东方哲学金句，“从群众……” “stop。”不义超制止布鲁斯的朗诵，“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哥谭再国中国，也是美式文化圈里的一员，左翼思想并不太受欢迎，路上的学生频频瞩目布鲁斯，看到他的体型，再看到这大块头旁边眼神凶恶的同伴，立刻收起隐晦的目光加快脚步走远。 布鲁斯一秒应答：“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好的朋友！”连续几个筛选性定语后加上极端词汇，不仔细听的人就只记住了最好的朋友两个单词。 不义超深感自己还有得实践，还有得学，布鲁斯是如何做到毫无心理压力说出各种掏心窝子话，要是能学会这一点，重组正义联盟指日可待。 布鲁斯点头：“有道理，以后我只在你面前说，秘密不应该告诉给任何人。”拍胸脯保证，“就算是爸爸妈妈还有汤米，我也不会告诉他们！” 不义超忍住更改说话风格后带来的不适感，拉奥在上，决裂之后他再没对布鲁斯·韦恩的脸说过软话，难崩，非常难崩。 送布鲁斯回韦恩庄园，不义超赶往西欧做超人。亚马逊族在神奇女侠的领导下占领了英格兰岛，当做新的天堂岛，海王则率领族人从海上攻击，双方打得不可开交，被波及到的人类死伤过数万。 没实际见过超人的人，坚定认为有些人对超人的描述是苦难中的臆想，俗称做梦。 “啊？”在地球3“横行霸道”惯的霸王龙不解。 不义超想过干预，例如把亚特兰蒂斯举起送到沙漠，打服亚马逊人，等等，然而这些曾经做过的事出现在脑海时，不义超的第一想法拒绝。 脱离极端思想后，不义超才发现，单纯以强大的武力终止战争是一种多么荒谬的行为。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不搞定内核问题，把参战人员都杀了照样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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